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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对,只是白酒不够烈,恐怕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这是江世霖最担心的事。
“那怎么办?明月楼有更烈的白酒吗?”
江世霖摇头,低声陈述:“大哥拿来的是他的珍藏,他已经选了最烈的酒。”
夏堇朝江世澈看去。他正与大夫说话,一脸急色,额头已经有了隐隐的汗渍。在大潘氏病情加重的情况下,他回来关心隔房的妹妹,这事很可能遭人非议,但他仿佛完全没考虑到这点。
在小潘氏的坚持下,她独自为女儿擦身。众人被赶至外间。不多会儿,江光辉带着从临县请来的大夫匆匆而至。得知小潘氏正用白酒替女儿擦身,他脱口而出就是埋怨的话。江世澈急忙上前解释,这是他的意思,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他并没提及这是江世霖的主意。
江光辉哼哼一声,命小潘氏替女儿整理衣裳,亲自带了大夫进屋把脉。大夫诊了很久。所说的话与先前那些大夫所差无几。江光辉立马就骂他庸医,幸好众人拦下了他。
其实江光辉心中很清楚,既然所有的大夫都这么说,定然退烧才是首要的。他哼哼唧唧命小潘氏继续为女儿擦身
小潘氏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进了内间。小半个时辰后,她打开了房门。江世霖上前一步问道:“母亲,有没有在五妹的身上找到伤口?”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把目光停留在了他身上。
小潘氏深深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已经按你和世澈说的。仔细检查过,并没有蚊虫叮咬的痕迹。”
“那手指缝和脚趾缝呢?”江世霖脱口而出。
小潘氏再次摇头。“我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了,每一寸都检查了。”说着。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江光辉高声责备。
江世澈和夏堇立时有些尴尬。前者低头,假装没听到,后者悄悄朝江世霖看去。江世霖感受到她的目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接着追问:“头发内有没有检查?”
小潘氏闻言,顾不得江光辉,急急折回江敏惠床边。江光辉和江世澈亦跟着上前。小潘氏触及女儿的额头,依旧滚烫,她抱起女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边哭,一边检查她的头发。
夏堇见她泪眼模糊,不由地担心她根本看不仔细。她悄然上前。却被江世霖拉住了。同一时间,江光辉从小潘氏手中接过女儿,亲自检查。小潘氏看了他一眼,背过身擦拭眼泪。
江世澈见江敏惠的脸上再次泛出不正常的潮红,担忧地朝江世霖看了看。江世霖对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至于要不要建议用冰水退烧。他不插手。
时间在静默中一分一秒流逝。小半个时辰后,江光辉摇头,小潘氏瞬时哭得更伤心了。江世霖悄然走出房间,追问留守在蘅安院的大夫们,中毒与毒虫叮咬,他们更倾向于哪种猜测。
江世霖得了答案,转身回到房间,就听江世澈正对小潘氏和江光辉谏言,用雪水替江敏惠退烧。江光辉一听就怒了,连声质问江世澈,若是有什么万一,是不是他负责。
江世澈低头立在床位,脸色又灰又白,不敢应承江光辉的话,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兑现了自己对江世霖的承诺,半句都没提及,其实这是他的建议。
短暂的沉默中,江世霖开口:“父亲,五妹发烧,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既然不是风寒,大夫也说了,不像是吃了不该吃的,那就极有可能是毒虫叮咬。不如剃了五妹的头发,再仔细找找。”
小潘氏一听这话,还没等江光辉反应过来,就已经抱紧女儿,不断摇头,显然是不同意。夏堇犹记得,前世的小潘氏坚持要让江敏惠打扮得漂漂亮亮下葬。这个时候,恐怕小潘氏已经绝望了。
江世霖把小潘氏的动作看得分明。他急切地劝说江光辉:“父亲,五妹年纪还小,头发还会长出来的。此时查清楚缘由才是正经。”
江光辉阴沉着脸看着床上的母女,扬声命令:“来人,拿剃刀过来!”
“老爷!”小潘氏一边哭,一边摇头。
江光辉冷哼一声,高声斥责:“是头发重要,还是女儿的性命重要?”说罢吩咐拿着剃刀的丫鬟:“你把五小姐的头发剃了。若是太太不乐意,就把太太拉走。”他的话音未落,人已经疾步走出了房间,似乎不忍心看着女儿落发。
小潘氏哭了几声,终究还是想救治女儿,便不再反对,只是低头捡拾掉落在脚踏上的头发。夏堇看着不忍心,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上前半跪在脚踏上,帮着小潘氏一起捡拾,却被她推开了。
一旁,江世澈悄然行至江世霖身边,低语:“五妹不能继续发烧了。二叔父不会听从我的建议,但他一向最信任你……”
“父亲信我,但母亲未必,若是五妹有什么万一……”他摇头叹息,压低声音说:“其实府中人人都知道,大哥与五妹,才是真正的兄妹之情。只要五妹还有一线机会,大哥自不会放弃,不是吗?”他才说到这,就见小潘氏推了夏堇一下。他上前两步,扶起夏堇。
“我没事。”夏堇对着江世霖笑了笑,轻轻摇头,示意他别说话。他们的身前,小潘氏匍匐在地上,蓬头垢面,全无平日的贵妇仪态。
门外,江光辉立在雪地中,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眼泪在他眼眶中打转。他的双手紧紧握拳,仿佛正努力克制情绪。许久,凛冽的寒风吹得他嘴唇发白,一滴浑浊的眼泪自他的眼角滑落。
“尤姨娘,太太吩咐了……”
“我是过来伺服太太,探望五小姐的。”
院子门口传来了小尤氏与仆妇的争执声。江光辉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高声问:“什么事?”
尤姨娘听到他的声音,喜出望外,瞪了守门的妇人一眼,快步走到江光辉身边行礼,哽咽着说:“卑妾刚刚听说五小姐还在发烧,心中焦急。五小姐如何会高烧不退的?”她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悲泣地说:“老爷和太太只有五小姐一个女儿,怎么会,怎么会……”
“敏慧还好好的,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江光辉脸上的不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卑妾失言。”小尤氏急忙认错,用眼角地余光看了一眼江光辉,再次擦了擦眼泪,低声说:“太太带着五小姐探望大夫人的时候,五小姐还好好的,怎么会回来就发烧了呢?卑妾记得,来回的路上,都是三奶奶陪着五小姐,在庄子上的时候也是……”
“啪!”江光辉重重一巴掌打在小尤氏脸上。
小尤氏措手不及,一下子跌倒在地。她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抬头朝江光辉看去。江光辉虽然脾气不好,说话难听,但他极少动手打女人,更不要说打她。她的脸上火辣辣的,这一掌,江光辉使了全力。
“老爷!”这一刻小尤氏的眼泪是真实的,既有屈辱,也有不可置信。
“滚!”江光辉手指院门,脸色阴沉得可怕。
小尤氏吓得忘了哭泣,生怕江光辉抬腿一脚把她踩死。她在地上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往院门跑去。江光辉复又抬头望着夜空,似雕像一般,出神凝望。
江世霖听到院子内的动静,行至门口查看。他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父亲肥厚的背影。他一直觉得,尽管生母死了十几年,但父亲从没有忘记她,一刻都没有。这个当下,他不仅仅在为女儿担心。只是江世霖不明白,江敏惠发烧,与他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太太,您快看!”竹青的惊叫惊醒了江世霖。他看了一眼站在院子中发呆的父亲,转身折回房间。
房间内,众人围在江敏惠床边,只见她耳后的发际间有一个小小的红点。红点很小,只是微微肿起,却在翩翩的烛火下泛出诡异的红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潘氏紧紧抱住女儿,尖声大叫:“快去请大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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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唐宋期间,没有高纯度酒精的,蒸馏技术不行。
另外,我告诉你们,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昨晚实在闷得难受,半夜出去吃烧烤,只吃了一个茄子,半条鱼,结果从昨晚难受到现在,~~~~(》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