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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时辰后,丁香回池清居告诉他们,绛紫从东府回来,并没有去找绿萝。确切地说,绿萝的房间自江世霖走后,再没有人踏足。此刻丁香已经命秋桐盯着绿萝,又让春桃找一向与绛紫交好的小丫鬟套话。不过据丁香观察,绛紫从东府回来后,并没有任何异常。
直至傍晚时分,无论是绛紫还是绿萝,亦或者是江世澈,所有人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酉末,杏红的父兄押了成师傅入府。按他们所言,他们在城外抓获仓皇而逃的成师傅一家。
成师傅见到江世霖,“噗通”一声软倒在地上,哀声求饶,语无伦次地说,是他贪图银两,所做所为完全与他的家人无关。他愿意偿命,只求江世霖放过他的家人。
江世霖听得直皱眉,厉声喝止了他,沉声问:“是谁雇了你,私刻我的印章?”
成师傅重重磕了一个头,结结巴巴地说:“回三爷,是您的小厮来富。那时候,小的误信了他的话,以为是三爷命他找小的刻章……”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江世霖追问。在他受伤之后,来富早已不在江家。
正文第324章 无果
听到成师傅说,他不记得具体的时日,但可以肯定,事情发生在江世霖受伤前半年左右,江世霖和夏堇愈加糊涂了。受伤前的江世霖定然认识自己的印章,来富刻一枚假印章何用?难道成师傅说谎?可是看他战战兢兢的模样,再加上他的妻儿都被扣押,他没胆量说谎才是。
江世霖接着问道:“既然你以为来富是奉了我的命令,找你刻章,今日你为何仓皇而逃?”
“小的不敢欺瞒三爷。当日来富找小的,小的就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后来他要小的保密,否则会性命不保,小的更觉得奇怪。可是因为小的贪财,还是昧着良心收下了他的银子。之后小的一直惶惶不安。今日,有人至铺子告诉小的,您发现了假印章,要找小的算账。小的只能立马带着家小离开。”成师傅说罢,拿出五张一百了的银票,“三爷,这是那时候来富给小的银票,小的一直没敢花。”
“是谁通知你的?”江世霖追问。
“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子,说是别人让他转告……”
“胡说!”夏堇插嘴,“五六岁的孩童,怎么可能入到玉器铺子,早被小二拦下了。”
“三奶奶,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成师傅连连磕头,“小的被小二叫至大门口,那个小子已经在门口侯着了。其实玉器铺子附近的小孩,小的全都认识,可那个孩子,小的第一次见到。”说罢他又对着江世霖磕了一个头,“三爷,把小的叫至铺子门口的小二,是铺子里的同顺,您派人过去。一问便知。”
江世霖大半已经相信了成师傅的话,毕竟他所言很符合幕后之人的一贯行事风格。不过他还是派人至玉器铺子核实成师傅的供词。
待到江世霖安排妥当一切,夏堇想着既然成师傅已经谈及来富,她索性问道:“相公,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受伤那天,来富一定看到了什么……”
“我也是这么想。”江世霖微微蹙眉,“我问过父亲,当日跟着我去明月楼的人,在我受伤第二天便被卖去矿上做苦工了。在几个月前。我循着人牙子那条线追查。虽然还有几个人没找到,但来富,他被卖到矿上没多久就死了……”
“是意外。还是……”
“不知道。”江世霖摇头,“回来的人告诉我,矿上的工头说,他是失足摔死的。”
“失足?”夏堇不相信这是意外。她抬头朝江世霖看去。她全然不知道他追查来富等人。他说过,他们必须坦诚。可是他到底有多少事瞒着她?转念再想想,他不可能把每件事巨细靡遗地告诉她。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只要遇上与他有关的事,她马上变得患得患失。
夏堇急忙掩下情绪,接着追问:“父亲怎么会想到把他们卖去矿上。”他觉得以江光辉的脾气,应该把来富活活打死才对。
“是大伯父的谏言。”江世霖暗暗叹气。他不明白。若江光耀与整件事有关,他应该袖手旁观,任由他的父亲打死来富才是。为何要多此一举,把他卖去矿上,再制造成意外的模样?生怕来富在严刑逼供下招供?当他询问过自己的父亲,何以听从大伯的谏言。他的父亲虽没有正面回答,但他能够感觉到。父亲勉强才答应留来富一条命,想来江光耀一定费了不少口舌。
前世的夏堇并没关注来富的死活。如今想来,来富在她与江世霖成亲前就“失足”摔死了,想来假印章和他的死并没有因为她的重生,江世霖的苏醒发生改变。那么来富私刻假印章到底有什么用处?
“相公,来富能一下子拿出五百两银子吗?”
“当然不可能!”江世霖断然摇头,又担心地说:“现在的关键,真的印章去了哪里?”
夏堇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若有人指使来富,私刻江世霖的印章是为了换取真的印章,那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对!”她摇头,“若说幕后之人把你推下楼梯,是为了取你性命,那么刻印章压根没有用处,不是吗?”前世,从没发生任何事与真假印章有关。
江世霖亦是想不明白。为免夏堇担心,他对她笑了笑,安抚道:“你不用担心,如今既然知道我手中的印章是假的,就不可能让幕后之人成事。眼下,我先去处理假印章的事,你再仔细看一看明月楼的账册。”
夏堇目送江世霖离开,开始逐一查阅账册。她虽不懂得记账,也不会看账本,但是鉴别印章图案对她而言并不是难事。
夏堇在房间一坐就是一下午。傍晚时分,江世霖派人通知她,他晚些才能回家,让她先睡觉,不用等他。夏堇用过晚膳,丁香进屋告诉她,江世霖派回来传话的人刚走,杏红跟着就离开了池清居。另外,绛紫那边依然毫无动静,倒是绿萝坐不住了,几次向春红打听情况。
夏堇默默听着。杏红于她,犹如背上的芒刺。可是她没有勇气对江世霖说,她永远不想看到杏红。她问丁香:“知道杏红去哪里吗?”
丁香摇头道:“具体去了哪里,奴婢不知道。听角门的婆子说,她自称出府替三爷办事。”
夏堇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丁香退下。
江世霖直至子时才回府。夏堇听到他回来的声音,起身步出卧室,就见杏红正替他拿着外衫,关切地问他需不需要用宵夜。
夏堇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意。幸好丁香在门口回禀,洗澡水准备好了,才让她幡然醒悟。她上前接过杏红手中的衣裳,命她和丁香先行退下。
“我把你吵醒了?”江世霖拉着夏堇坐下,“你想吃宵夜吗?”
夏堇摇摇头,问道:“相公,今天下午,你命杏红出府替你办事了吗?”她已经决定,只要江世霖说,没有这回事,这便是赶走杏红的最适当理由。
“怎么了?怎么这样的表情?”江世霖揽住她的肩膀,无所谓地说:“若是杏红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禀了蘅安院,把她配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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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的。下周会用力加更的。这两天懈怠,因为受了打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