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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红随马车出府去了。”丁香的表情仿佛在说,难道她不是奉命出府办事?
夏堇把江世霖所言听得清清楚楚。他明明只是命令杏红的父兄去找成师傅。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手拿起书册翻看,却怎么都静不下心。
不多会儿,江世霖回到池清居,就见夏堇拿着书册发呆,明月楼的账册一摞摞摆在桌上。
夏堇看到他,急忙上前询问:“怎么样?大伯如何说?”
江世霖摇头道:“大哥表面上什么都不知道,看起来大伯父找父亲,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大伯父也说,他去找大哥,无意中发现账册,只是随手翻了翻……”
“所以呢?几万两银子,就这么不了了之?”
“银子还是小事,我觉得大伯和大哥都有事隐瞒,可亏空银子又不像是他们做的。我怀疑……”
“怀疑什么?”夏堇一脸急切。
江世霖对着她笑了笑。安抚道:“你不要这么着急。我也只是怀疑。”
“到底怀疑什么?”夏堇的语气更加急切。
“你想一想,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没能解释我为何摔下楼梯……”
“你是说,你因发现印章被人偷龙转凤,这才被推下楼梯?夏堇一边问,一边点头。虽然他们觉得很多事都疑点重重,但表面上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解释,除了江世霖何以被人推下楼梯,又是谁下的毒手。“我不明白。”她又摇头,“幕后之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仿佛很想为过去画上句号。”
“你再仔细想想。你二叔父一家三口,特别是你二妹,死得多凄惨。还有崔文麒。管二,桃红等人,都是没有利用价值了,马上被灭口。可是上次明月楼着火,为免伤及邻居。墙头预先淋了雨。还有这次,账房不是畏罪自杀,而是潜逃失踪……”
“你上次也说过,所有的事可能并不是同一人策划。”夏堇一边说,一边思量这种可能性,“又或者只是其中一人控制着另一人?”
“我不能肯定。”江世霖随手拿起账册。比对自己的签章,希望能够从中发现,印章是何时被掉包的。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夏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过来帮我一起看。”
夏堇点头,按照账册的时间,从江世霖受伤前后开始检查。江世霖看了她一眼,问道:“先前你怎么不早些帮着检查?”
夏堇随口回答:“这些都是明月楼的账目,我不知道能不能看……”
“不过是账目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江世霖说着,转头看她。夏堇亲口承认喜欢他。但是她把一切都分得很清楚,哪怕是他送她礼物,有时候都会变成她的负担。他每每觉得,如果她有足够的银子,说不定会给他回礼。甚至,她花了他的银子,会让她觉得自己亏欠他。
“木槿,不要说是账册,就是其他东西,只要是我的,你都可以支配。我们是夫妻……”
“我知道。”夏堇抬头朝江世霖笑了笑,“你说过很多次了。”
“你还是没有明白!”江世霖气恼。
“你在生气?”夏堇莫名,“我一向不喜欢不问自取。”
“这哪是不问自取……算了!”江世霖叹息,“关于绿萝,她说,她受人胁迫……”他简略地陈述经过,最后又道:“她虽言之灼灼,但不能肯定她说的就是事实,或者事实的全部。具体如何,还要看之后能不能找到威胁她的人。”
“对了,我差点忘了,春娘送账册过来的时候,她说想见绿萝。”
“她这么对你说的?”江世霖侧目。绿萝在江家已有数日,春娘从未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也觉得奇怪,就让她等着你,她等了一会儿,又说明月楼有事,先走了。”
……
两人一边翻阅账册,一边说话。不多会儿,江世霖拿起其中两本账册,反复看了看,沉着脸说:“少了一本。”
“少了?什么时候的?”
“是我受伤前后那几天。”江世霖话音未落,人已经跨出房门,对着廊下的小丫鬟说:“去明月楼传话,让春娘过来见我。”从他手上的账册可以判断,在缺失的账册前,他手上的印章是真的,而到他醒来之后,印章就变成假的了。中间那段时间,明月楼的账务都是春娘掌管。
夏堇比对了前后印章,若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分别。见江世霖依旧气呼呼的,她劝道:“相公,我想,在你受伤之前,定然是认得自己的印章。按杏红所说,那天早上你拿出去的是真印章。或许果真是那天,你发现有人把你的印章偷龙转凤……”
“你说的我明白,我拿来账册,不过是做个佐证。不过这些账册,一直在明月楼,怎么会好端端丢了一本,恰巧又是我受伤前后那一本。无论如何,事情还是要弄清楚。”
夏堇见他坚持,只能与他一起等着。不过小半盏茶功夫,春娘跨入池清居的院门。夏堇朝江世霖看去,他的神情中也带着几分讶然。
明月楼虽然离江家不远,但一来一回怎么都要大半个时辰。很显然,春娘并不是奉命而来。她是主动过来找江世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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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节啊,过渡!
正文第322章 谎言
春娘入了屋子,对夏堇和江世霖行过礼,递上了一个玉扳指,解释说,她是在存放账本的屋子内拣到的,她隐约记得绿萝有一个差不多的。
江世霖听到这话,问道:“所以先前你想找绿萝确认?”
“是。”春娘点头。
“那之后呢?”江世霖追问。
春娘低头答道:“这几天明月楼虽然没有客人,但绿萝若是回去过,定然有人见过,所以我刚才回去问了问……”
“结果如何?”夏堇一脸急切。
“回三奶奶,新来的凌薇说,她见过一个生面孔,听她的描述,身形与绿萝十分相似。我已经把她带来了。”
“既是如此,先让她去认一认,是不是绿萝。”江世霖一声令下,春娘退出屋子去寻凌薇。
夏堇命小丫鬟给她带路。待她们走远了,她问江世霖:“难道绿萝和丢失的账册有关?”
“现在不好说。”江世霖摇头。绿萝在明月楼呆过很长一段时间,让她偷取账册,还不如找一个生面孔行事。若江世澈果真牵涉其中,由他自己盗取,都比绿萝安全。
见江世霖一脸凝重,夏堇想问清楚,又觉得自己不该干涉太多,最终什么都没说。见丁香的身影在门口晃了晃,她问:“有什么事吗?”
丁香进屋回道:“三爷,三奶奶,先前凌薇姑娘在二门侯着,门上的绛紫鬼鬼祟祟与她说了一会儿话。后来绛紫左闪右避,往东府去了。”
见江世霖脸带疑惑,夏堇解释道:“在你没醒的时候,大伯曾对我说过,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让绛紫通知他。”
这话让江世霖微微皱眉。
不多会儿。春娘回池清居禀告他们,凌薇确认,在明月楼看到的人就是绿萝。江世霖扬声命凌薇进屋回话。
他的话音刚落,夏堇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着靛蓝色常服,屏息静气走入屋子。她虽然神色紧张,步伐却在轻盈中带着端庄。她一径低着头,她看不清她的五观,但她如玉的肌肤,乌发的青丝。纤细的身材,每个细节都证明,她是不折不扣的美人。
“你都看到些什么?”江世霖冷声询问。
“回三爷。奴家只是不经意间看到。”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她悄悄抬起眼睑,慌乱地看了看江世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满是怯懦,又透着小姑娘特有的灵动。听到春娘轻轻咳嗽了一声。她急忙垂下眼眸,颤声说:“奴家按姑姑的吩咐,端着酒壶在楼梯上练习行走,无意中看到一个人影步出三爷理事的房间。奴家一时好奇,便跟上前看了一眼。后来,奴家想着可能是打扫的丫鬟。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姑姑今日问起。”
“那是什么时辰的事?”江世霖上下打量凌薇。夏堇注意到他的目光,默默移开视线。
凌薇紧张得紧紧扯着手中的帕子。结结巴巴说:“是申时左右,具体什么时候,奴家不能确定。”
随着这句话,江世霖眯起眼睛打量凌薇,又看了看春娘。夏堇亦是惊讶地看着凌薇。绿萝根本不可能在申时出现在明月楼。
“你再说一说。她当时穿着什么衣裳,有什么举动。”江世霖追问。
凌薇听到这话。手中的帕子几乎绞成麻花,一旁的春娘表情一窒,朝凌薇看了一眼。听到凌薇说自己离得远,只看到一个大概,续而又含糊其辞地按照先前所见描述了几句,春娘急忙朝江世霖看去。正当她想呵斥凌薇,就见江世霖示意她别插嘴,她只能低下头,表情难掩懊恼之色。
凌薇屏息等待江世霖的反应。见他没再追问,暗暗吁了一口气,依旧垂眸而立。江世霖深深看了她一眼,命她先行退下,之后又命春娘回明月楼之后悄悄注意她。
待屋中再无旁人,夏堇喃喃:“我越来越不明白了,这个凌薇为何要说谎?”
江世霖沉吟道:“按春娘所言,她们都是我随机找来的,之后几乎被囚禁着,压根没机会与幕后之人接触,所以她的目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前我们是不是想错了。其实很多事情相互间并没联系,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
“你是说,凌薇撒这么大一个谎,冒险进府,就是想见你一面,并没其他目的?”夏堇觉得不可思议。
“你现在知道,你相公我多么受欢迎了吧!”
“我们在说正经事!”夏堇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她早就发现,在人前他总是一副冷酷高贵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可每当他们单独相处,无论说什么事情,他总能嬉皮笑脸调戏她两句,有时候甚至像没长大的孩子那么幼稚。说起来,刚才看他盯着凌薇,她确实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