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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咬着手心,支吾着摇头,坚决不松,松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松开!”
我眼见着猪手大人伸手一把握住我下颚,然后把我因痛松开的手拿下。接着,他所做的事,比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气还骇人。。。。。。
他竟然在我扑上去撕咬他之前,自己把手腕送进我嘴里。而我,竟然也一狠心,咬了下去,直至口中溢出血腥之味,他也不抽手,更不吭声。于是,我是真真被吓傻了。
见我咬得过瘾了,他才轻轻拍了拍我脑袋,在我松牙的时候抽回手,及其自然的又放在了方才那个危险地带。我不由抽了抽眼角,又将头埋低了几分,盯着他腰间的配饰,不发一语。说起他那配饰,看起来甚是好笑。哪有人将棺材当配饰的,还是个畸形的棺材。啧啧,看来这主上的眼光甚是奇特啊。
“那是我娘子亲手做的,你可知其意?”
“。。。。。。”是你娘子又不是我的娘子,我怎么知道她是何意义?不过,能用棺材当礼物赠人的,你娘子还真不愧与你是同一家人。
“我也不知,或许,是升官发财之意吧。”
“我瞅着,是咒你死无安所才是!”哼哼,这么小的棺材,你怎么躺得下?我不由得瑟一番,自然忽略了眼下的情势。
在我说出这句话后,他默然无语,冰冷之气渐渐地被死寂与绝望所替代。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怪这时的气氛委实诡异,搅和的我莫名心酸,于是打算稍稍做些挽回。
“那个,我。。。我胡乱说的,你娘子怎可能咒你呢,呵呵,呵呵——”
“。。。。。。”
那人还是沉默,只是放在我腰间的手收的越来越紧,我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我知道你想灭我口,可是,能不能来个爽快点的法子,这么憋着气,着实难受啊。我双手撑在他胸前,奋力推挡,尝试着得到一丝间隙,好让我换口气。
“你说的对,她。。。。。。,怎会不想。。。。。。”
他突然放开手,得到自由后,我赶紧一个打滚,离开他的束缚,猛的大吸几口气。呼呼的吸气声,盖过了他的话。我很想狗腿的上前问一问他所言是何,可是,在这钟千钧一发可能有此刻就没下刻随时都会被灭口的紧要关头,我怎么能被我的八卦心理所驱使?
我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堪堪将我的好奇心用绳子牢牢绑住。
“过来。”听语气有些不悦,却已经相对平淡了许多,至少不再冻人了。
我摇头,又往后退了退,这样的人,越远离越安全,这点我深信不疑。我退到马车尽头,又将后背贴紧马车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尽可能拉到最大,然后我就开始自欺欺人,这样就安全了。
果然,半刻钟不到,我就只能干眼对着伸过来的那只手,心里呼天唤地了半宿,也只能被拉进他怀中。“碰”的撞上他似铁一般的胸膛,我还来不及揉额角,手里就被塞进一个小瓶。
“上药。”
任谁对着这般无礼的“请求”,其实就是命令,也不会乐意替他上药的,不过,这伤确是我咬的,上药便上药吧。
我哀叹一声,坐直了身子,手指轻轻捻起他的衣袖,将那只被我咬出血的手小心移到眼前。这次那人很是配合,还将手腕翻了翻,把伤处面向我,方便我上药。我吸吸鼻子,认命地握住白色药瓶,拔出塞子打算给他上药。
“为何一直低头?怕我?”
淡淡嗓音从头顶传来,我小手抖了抖,瓷瓶中的药粉也洒出了几许。不等不承认,我确实窝囊的怕他。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戳即中,我忍无可忍,把手中的瓷瓶猛的往他手里一放,听得他一声闷哼,心里不禁得意了一番。我抬起头,打算用聚齐起的怒气怨气以及少量的勇气直面眼前的主上。
“额?”
我噎了噎,这猪手,不这主上大人,长得也忒,忒好看了一点,比我七哥还好看。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如刀削一般的线条,似冰一般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静静盯着我,我觉着,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比他冰冷的声音还要慎人。
在我想逃之前,我及时扯回视线,看着静躺在他修长双腿上的玄色衣摆,突然计上心来,咧嘴一笑,悄悄向他的衣摆伸过手。
“嘶——”一段,“嘶——”两段,三。。。。。。
“你在做甚?”
我很没骨气的又抖了抖,提起从他衣摆处撕下的两段布条,讪讪道,“包。。。包扎,包扎。。。。。。”
“。。。。。。”
见他不语,我松了口气,从他手中拿过药瓶,细细给他上了药,又给他包扎妥了。做完这些之后,我把瓷瓶还给他,就爬到一旁坐着,打算趴在膝盖上睡上一番。目前看来,跟这位主上相处,最不费神费心的,就数睡觉了。
我打了个哈欠,头枕着屈起的膝盖,眯起双眼,盯着那人衣摆处被我斯到一半的布条,此刻正因马车摆动而轻轻晃悠着。我不由心情大好,自动过滤方才发生的一切,吧唧几下嘴,听周公大哥讲段子去了。依稀入梦之际,我不得不感慨,忟青这家伙,驾车技术还真是娴熟,除了不可避免的微小晃动,还未发生过颠簸呢。
也不知怎么的,许是最近受惊多了,经不住折腾,这一觉睡的着实不踏实。总感觉有人勒着我,不让我喘气,偏偏我几次想睁眼都以失败告终。又不时有东西在我脸上游走,冰冰凉凉的,甚是诡异,可惜我无力抬手将它拂去。更恼人的是,耳边不时有人絮絮叨叨,说些什么“回来”啊“恨”啊“苦衷”啊什么的,吵得我晕晕乎乎的。最后还是手心隐隐发凉,一阵舒服感传来,我才最终得以安稳睡上一觉。
☆、好娘子之圈圈六
他抱着我下车的时候,我恰从梦中醒过来。迷蒙着双眼回忆了许久,又恰好抬眸看到了方才马车内那人的下巴,我才一下子惊得彻底醒过来。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让他将我放下来,可是要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吞回了肚中。因为,从醒来时我便已经感觉到了,本姑娘的右腿,非常不幸的麻了。
趁着那人尚未察觉我醒来,我便又悄悄闭上了双眼。
再次醒来之前,站在床边的忟青告诉我,我已经睡了整整一天。对此,只耸了耸肩,不打算多做评论,心里只想将我如今所处弄个明白。
趁着忟青低着头的间隙,我伸出脑袋打量此间屋子。看屋中的摆设以及用具物什便可知道,忟青的主上,必定是非富即贵。那红木低案、檀木桌椅、玉石茶具、以及各种罕见的装饰物什,随随便便从中取出一件,便够我跟穗娘生活一辈子了。哦,说不定还能给二笨娶一房妻室。
可是,我怎么觉着,越瞅越不对劲啊,为何我会对这屋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我真的是忟青口中的夫人,忟青从未认错人?可是,我从不记得我曾嫁过谁,穗娘也不曾于我提起我嫁人的往事,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人的夫人呢。
“忟青啊,这是你家。。。。。。本,本夫人的房间么?”我揉揉有些发晕的头,坐在床上的身体微微向后仰了仰,靠在床栏上。
“是,夫人。”
我揉着眉头的手抖了抖,无奈望着在我面前跪得及其自然的忟青。
“那忟青啊,我为何在此?”我打算穷追不舍,用话语扫除我跟忟青之间的隔阂,从而可以跟他里应外合,骗得,不,拿得他主上手中的解药。
然而,事情总是不能如我所愿。这还果真被穗娘说对了,我这人就是没有心想事成的命。
“是我将你抱进来的,有何问题可以问我。忟青——”
“是,忟青告退。”
我沉着头,目送着忟青离去的脚步,直到最后一步消失在门外,而门又阖上了,我才无奈转眼,将视线移到站在我眼前那位主上大人处。不过,我始终不曾抬头,自顾自埋着头。因此,在我看到他衣摆处仍在飘荡的那段布条时,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够了?”
“噗哈哈——够,够了。。。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我确实是忍不住。
“既然你不问,那该我问了。”他走近几步,袍子一掀,也在床上坐了下来。我摸摸笑得有些酸的嘴角,往边上稍稍移了移,给他腾些地方,也顺便让自己离他稍稍远一些。
“若我想杀你,你觉得躲得了?”
他这话听着虽是有些狠,语气却是不可思议的温和。原本不打算搭理他,现下却因此忍不住垂首兀自嘟囔:“躲不了。”
“锦迟安。”
“恩?”
“。。。。。。”
“怎。。。怎么了,看。。。看我作。。。作甚?”
我又往后挪了挪,顺便抽出被他压到的裙摆,还觉得有些不够,便一下一下慢慢拉过被子,往身上遮盖。这时候我挺佩服自己的,在这种“信不信我冻死你”的眼神中,我还能自如地做好逃离准备。只不过,我的手抖得有些厉害,心已经跳在嗓子眼罢了。
“锦迟安。”
“恩。”我名唤锦迟安,这是我唯一记得很顺的事情,穗娘从一开始便告诉了我。
“锦迟安。”
“。。。。。。”千万不要继续这么盯着我瞧,我会以为,以为。。。。。。总之,他这时候就像是李大爷家发情的大花,大花是一只公狗,很是壮硕。他眼里有我读不懂的眷恋,可是,那愤怒又是怎么回事?
“锦迟安!”
我浑身一个哆嗦,不妙,怒气爆发。于是我赶紧往被子里钻,死命捂住双耳。这一个动作做得流畅无比,仿佛已经模拟了几千遍。就这么在被子里默默蜷着,悄悄抖着,幽幽惧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双腿双手隐隐开始发麻,下腹也在抽搐,浑身上下难受无比。心下开始犹豫着问自己,是否要出去。
“唔——”
“回来便好,小迟。”
我再次后悔了我的犹豫不决,若是早点钻出去,是不是就不用受现在的折磨?发麻的四肢也无力挣扎,那人隔着被子,死死搂着我,困得我脑袋发晕,呼吸变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