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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是,或不是。”
我不耐打断锦秦所言。
锦秦抱拳再次跪下,我知他任务未完成,也便受了此拜。
“属下尚不能确定,他行踪诡异,易容变声之术,不再穗娘之下,因此。。。”
“易容变声?你确定?”
此刻脑中一个身影闪过,我微微蹙起眉,示意锦秦靠近,凑近他耳畔,细声交待他需要做的事。
“小姐为何怀疑他?”
“直觉。”很强的直觉,“你只管去做便是,至于是不是,日后再说。”
“是,小姐可还有其他吩咐?”
我望了他半晌,而后起身,行至他身前,“锦秦,你可有事瞒了我?”
他略微一怔,低低道,“小姐直说便是,与锦秦不必绕弯子。”
“良辰清何时去的惑无心身边?”
既然他如此说了,我也不再绕圈,负起手,沉下脸直言。
“。。。。。。”锦秦垂着的头,一直不曾抬起,默了会才开口,“小姐失踪后不久。”
“为何不说!”我愤怒转身,任何事都可瞒我,除却良辰清之事。我闭了闭眼,深吸口气缓了缓,将怒气压下后方问,“可是锦函之意?”
“并非锦函之意,是。。。是属下私自做的决定。属下以为,以为——”
“哼,既要替他瞒,也得提前想了好了说。”
我轻嗤一声,锦秦只要说话,便会结巴着不知所言,“你且告诉他,他只管继续做好锦家七少,至于其他,不该插手的,便无须多事。”
“小姐。。。”
“你且先回,记着凡事谨慎些。”
顿了顿,又忆起一事,便道:“日后遇上忟青此人,能避则避,切莫露了行迹。此人师承千面阎王,智谋武功不在萧棠之之下,不可小觑。”
“锦秦已知,小姐万事小心,不可。。。不可委屈了自己,锦秦先行告退。”
望着锦秦从后窗跃出,待他身影消失于月色之后,我收回视线,行至塌边坐下。默坐了许久,最后忍不住轻笑出声。不可委屈了自己?现如今,我能将自己也骗了,尚会在乎是否委屈了自己么?锦秦,与锦家全族相比而言,我的委屈,已是上天最大的施舍。
第二日起来,屋内空空荡荡,连善儿也不曾替我守夜。我撇撇嘴,起身自行寻了干净衣裙换上。几日来的繁琐裙衫,已不觉间将我的手变得巧了许多。我屈指弹了弹腰间丝带,满意一笑,连结都打得好看了许多。
“善儿,善儿?”
“夫人起了?”善儿应声推门而入。
“嗯。有些饿了,还有吃食么?替我端一些来。”
拿过善儿递于我的帕子,细细摸了脸,又擦了牙。继而走到外室桌旁坐下,伏在桌上看善儿吩咐其他丫鬟准备早膳。
“善儿,昨日怎的不替我守夜了?可是近日没休息好?”
我回首凑近替我梳理头发的善儿,皱皱鼻子缩回脸。善儿脸色不差,红红润润的,不似劳累过度啊。
“夫人,昨日是你唤善儿守在门外的,夫人可是又忘了?”善儿双手利落地在我发间穿梭,几下便替我挽好了发、
“诶?我有这般说么?”我纳闷得悄悄脑门,却始终翻不出一丝印象,“怪了,从惑相府回了之后,我。。。我是去做什么了?都不记得了。。。。。。”
“唔,真记不得了,唉”
“夫人!”善儿拦住我狠敲侧闹的手,失笑道,“夫人定是又忘事了,不过,反正是些小事,夫人也不必因此闹着自己。”
“哎哟喂,”我摸摸肚子,“反正我脑子不好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先下将肚子填满了再说。”
“对,记忆的事情,急不得的,先喝点粥再吃其他的。”善儿从小丫鬟手中接过托盘,端起白粥吹了吹递给我,“夫人,仔细烫。”
见她从善如流的动作,我愣了愣,接过她手中的碗,吸了吸鼻子,委屈道,“穗娘也是这般对我的。她也会说,叫我仔细莫烫了手。。。”
一口一口僵硬喝着粥,脑中不断浮现穗娘叮嘱我的一些画面。我吸一口气,抑了抑心里的酸涩感,几下将粥喝完。既然决定信穗娘,其他的事便不能再多想。
“夫人,小心烫,慢点。”
“善儿,再给我一碗!”
“还有着呢,夫人慢些。”
“善儿不吃么?”
“奴婢先前垫过一些了,夫人吃便好。”
“哦,以前都是二笨与穗娘陪我吃的。二笨还同我抢呢。。。”
“现下没人同夫人抢,夫人只管吃饱便是。”
端着碗,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唉,我只不过是想要人陪着我吃,善儿,你是有多实在啊。
☆、好娘子之圈二四
“城主”
我搁下碗,向后一靠倚着椅子,摸着肚皮,抬起眼看向进门而来的萧棠之。今日他面色不大好,发髻也有些凌乱,待走得更近时,我方看清,萧棠之的衣摆和鞋子上,均是尘泥。我略一皱眉,平日里他不都是清爽利落,似乎还有些洁癖的么。这在兵营待了一宿,乱成这生样子,他定是不大好受吧。
“善儿,给萧棠之备水。”想着近几日萧棠之对我也不错,我且大方一回,将善儿借他使唤使唤。
“是,夫人。”善儿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应声退出,给萧棠之准备热水去了。
萧棠之在我身旁坐了,双手撑着膝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瞧。我咽了咽口水,坐直了身子。搁在肚皮上的手也收了回,却又不知该放于何处。最后余光撇到了桌上喝剩下的粥,便顺手拿起碗,干笑几声问他,“那。。。那个,你吃早点了么?”
他轻轻一怔,微微眯起了眼,眼神变得尖锐了起来,盯得我浑身竖毛,很是不舒服。
“萧棠之,你这人为何总晴雨不定,要不,你下次该换心情了时候,事先支会我一声,可好?”我苦着脸,说的倒是实话,他时冷时热的,我还真不能跟着他的情绪适应。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将我手上的粥接过手,转过身子,坐于桌旁一勺一勺喝起粥。我抬手捂住脸,苍天,我竟然忘了,他手上的粥。。。。。。正是我喝剩下的。
“昨夜怎的歇在此处?方才去风月园,不见你人影,我便猜你宿在此处了。”萧棠之放下碗,又夹了一块松花糕放入口中。
“走错了。”
“唔。可有按时喝药?”他放下筷子,拿过身后丫头抵过的帕子擦了手。
“额。。。”我苦恼地抓抓头,只能实话实说,“我记不起来了。。。”见他面色又将开始变化,我赶紧继续道,“真记不得了,怕是我脑袋又不好使了。”
我扁扁嘴,昨夜之事,我是真记不得了。萧棠之这生盯着我,莫不是怕我欺了他?我狠狠咽下一口气,不信便不信,哼。
“城主,夫人,热水已备好。”善儿及时进门,朝我二人福了福身。
萧棠之嘴角似乎有弯起之状,不过我瞧得不大清楚,“待会要做的事,可莫要再忘了。”
待会要做的事情?伺候他。。。沐浴?我记起上一次在浴房时,替他做的那些事情,眼角抽了抽。见他已经往门外去了,无奈下只能起身,提起裙摆追上去。
他听见我的步子声,止了步子转身,“还有何事?”
“不是要伺候你沐浴么?”我拍了拍裙子,没好气道。
他不语,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我侧脑,“我何时说了要你伺候?恩?别想赖,回去喝药。”
说完他便摇头转了身,几步走出门槛。我愣愣抬起手摸摸被他拍了的脑袋,方才萧棠之又笑了,还。。。似乎。。。笑得比惑无心好看。一时间,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猫挠了一把,酥□痒的。他方才还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回去喝药”,喝。。。喝药!
回过神,我还未走到桌旁,便瞧见了善儿手上的碗,不用看我便知道,又是那灰漆漆的奇怪之药。我“啊呜”一声,蹬着脚走到椅子边坐下,轻轻扫了眼善儿递过来的药碗,狠狠拍了拍桌子,却疼的差点落了泪。
“夫人是入魔了,怎的连自己的手都不放过。”善儿放下药碗,拉起我的手替我揉着。
“哼哼,亏你名字叫善儿,也忒不善了。”拿过药碗,屏了气一股脑喝下,吐了吐舌头换气,“好难喝,苦不苦,酸不酸的,破怪药!”
善儿“噗”的一笑,“夫人,这又酸又苦,岂不是滋味很足。”
我斜着眼,忿忿抽回手,“善儿,我怎么听着你这是拿我玩笑呢。”
唔,这手拍的还真痛,下次得那个软枕垫着。
“好了好了,是善儿不对。不过,这药夫人必须得喝,若你体内寒毒不除,日后日子可不好过。”
我默了默,想起往前在夜间发冻的身体,也便不驳了她的话,只扁了嘴揉着手。
“夫人为何不吃蜜枣?喝完药吃些甜的,口中岂不是好受些。”善儿收了药碗,又吩咐其他丫鬟将桌子收拾了。
我叹口气,将口中余味咽下,“这几年喝药都喝习惯了,吃甜的反而怪别扭的。反正也就一时难受,过了便好。”
善儿一笑,自顾着去整理床铺,见她拾了我的衣裳,我猛的忆起一事,起身问她:“善儿,今日可是九月初五?”
“是,夫人,你怎的突然问善儿日子?”
“不行,善儿,你给我备些银子,我要出门。”看了看身上繁琐的衣裙,我扯了腰带,唤道,“你给我寻件简单些的衣服,这么出去,他定不喜欢。”
“谁不喜欢?”
我拿着解下的腰带,回头便见披散着头发进屋的萧棠之。
“小迟这是要做何事?”
他指指我的腰带,或许是因为方才他的笑容,我竟觉得此刻他异常温和。我觉着,现下他心情应是不错,于是,我指指门外道:
“那个,萧棠之,我能出门一趟么?你。。。你昨日说了‘改天’能让我去锦阳城逛逛,所以。。。。。。”
萧棠之走上前,伸手摆弄了下我手中的腰带,“何事要出门,小迟方才说的‘他’是谁?”
见萧棠之脸色无异,我心底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