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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我回身之时,什么也没瞧见,手中的东西却被他夺了去。
“外衣?”
我悻悻转身,低头摸着鼻头,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遁了。方才被他夺走的正是他的外衣。我虽然脑子不好,但却不疯,也不是因为恋上他欲要因爱藏衣,而是——替他宽衣之时,我无意间在他外衫腿处发现一滩不明黑色污迹,介于他着的是玄色衣裳,一时间我分辨不出此为何物。然而,之后身下的某些自然反应以及意识到自己曾坐于他腿上两事告诉我,这衣服上的污迹很可能便是我的——葵水。
他洞察力相当厉害,见到我如此反应,又加上对外袍里外细致翻了一遍,似是也发现了真相,尴尬咳了几声,然后又拉起我的手,急促向外走去,“不早了,让大夫看完,早点休息为好。”
我跟在他身后,悄悄抬首,有些不敢相信,萧棠之竟然红了耳朵。
“回城主,夫人久前应是寒毒侵体,如今能恢复至这般,定是有高人相助。如今只需用寻常药物调养上一年半载,夫人便可恢复如常了。”
我收回手,靠在枕上听老大夫弓身对萧棠之汇报结果。恍惚记得在我头一年昏迷之时,似乎也有人在耳边说过“寒毒”之类的话,不过,那时候意识昏沉,我原以为是幻觉,却不想是真的。虽不知老大夫口中的“高人”是何人,我只知道,如今我的身体已经无碍了。置于什么“调养”之类的话语,不过是大夫们唬唬有钱人罢了。
“没有其他病症了?”
“不知城主何意?照在下诊断来看,夫人只是寒体之症状。”
“忟青,待大夫开了药方,你送人回去。”
良久之后,坐在床边的萧棠之开□待了忟青,而后起身对独一和无二道,
“告诉你家少主,三日后,本城主登门风月阁。”
独一与无二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点头。
我靠着床,歪首沉思。风月阁不是七哥的地盘么?独一无二的少主,又与七哥有何关联?萧棠之去风月阁,为何还要支会她们的少主?更怪的是,独一与无二的主子,不是。。。萧棠之萧城主?
☆、好娘子之圈一一
那日晚上,萧棠之随后又交待独一与无二务必要让我喝完药再睡,又与我说他还有公务处理晚上不陪我睡,然后便自行离开了。其实他不必说这些的,首先,这几年穗娘除了给我灌那老鸭汤,也因着我身体不大好同时给我灌药。我当然不会喜欢这种苦涩难言,有时又酸涩难人的味道,可几年下来,许是舌头习惯了,尽也不会对汤药产生排斥感。方才那老大夫说这是替我补身调养的药,既然是有益药,我又不讨厌,我何必浪费呢?其次,我本身便没有睡觉找个人陪着的怪癖,虽然这床着实不小。
萧棠之走后,独一、无二两人替我梳洗换衣又换了被铺,起先我觉着有些铺张奢侈,一想到自己身在城主府,也便随了他们去,穗娘那话怎么说来着,哦,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算来算去也不是奢侈了我自己的。
我爬上床去,一溜钻进被窝,这一折腾确实有些累,如今摸到被子便向见着亲爹娘。我长长吐出一口气,躺平后将被子拉到下巴处,满足的叹了一声,打算闭眼睡去。
本来我今日不想追究脑中那些疑问,只好生睡上一番的。哪知那两个丫头忒不让我省心了,我一个翻身一抬眼,便被直愣愣盯着我瞧的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给吓醒了。独一、无二两人也不知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折腾啥,搬个凳子就这么坐在我床边,还用一副悲天悯人的哭丧模样对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缓缓情绪,既然她二人不睡,那便将该问的都问了罢:“你们。。。。。。谁是无二?”
“我。。。。。。”无二举手示意,“我是无二。”
“哦,那你是独一了吧?”独一点头,瞅着她红眼病又有开始犯病的迹象,我赶紧将视线抽回。
“恩,那...”我转转眼珠子,开场白也说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委婉地既不让她二人起疑又能让她们知无不言呢?我坐起身子,试探着开口,“我真是你们小姐?”
两人齐齐颔首。
“那...你们得听我的?”
两人又齐齐颔首。
“不会欺我?”
两人再次齐齐颔首。
“我能信你们?”
这一次,两人不再点头。无二扁扁嘴,委屈道,“小姐,你都不信独一无二了么?”
独一比较镇定,瞧了我良久方开口,“小姐,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问吧,独一定然将所知的都告知小姐,不敢欺瞒。”无二见此,也应了一声,起身替我将滑落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塞好。
我估摸着这俩丫头对他们“小姐”是真有心,所做所言应不会害了她们家“小姐”。于是,我也不再打算绕弯子了,弄不好到时候绕进去的还是我自己。我指着自己鼻子,一字一句开口:
“你们确定,我是你家小姐,锦阳城城主的夫人?”
“是。”两人对望一眼,肯定回到。我努力看进她们眼中,终是在两人的诚恳中信了她们。
对于这个答案,其实我早有预料,只是一直不敢相信,更不想承认罢了。对于一个记忆空白,还会随时随即空白只有靠穗娘一遍又一遍的强调提醒才能记住的人,那段消失的过往,是既憧憬又恐惧的。我不清楚我该用何种态度来对待曾经“生命中的人”,他们记得自己在我的过去里活过,而我这个当事人,却无法记得,更没有勇气承认。
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不得不迫使自己接受那个被遗忘的自己,不得不去寻找过往,将自己拼凑完整,哪怕过去可能是一塌糊涂甚至令人绝望。
“独一、无二,想必你们也猜到我的情况了。我忘却了一些事,不过还好,我记起了穗娘还有七哥。我需要时间,之后或许我还会忆起你们所有。但是现在,我需要对自己的身份有所了解,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我从何处去寻机会忆起往事。”第一次,我用如此严肃,如此认真又真诚的语气开口。
“告诉我,我是谁,还有,与我有关的一切。”
......
那日,几近窗外天空泛白,两人才将故事说完。在那期间,我万分确定了独一、无二便是自小陪我长大的小丫头,因为两人都秉承了我逻辑不清的一贯风格,零零碎碎七七八八毫无章法的说了半宿,最后还是我自己挑着重点听,最后在脑中凑了一番才理清所有事情。
第二日被萧棠之从被窝中拎出“丢”进马车时,我揉着发酸的眼睛发誓,日后再也不会让独一无二来给我讲事情,这整理逻辑的脑力活,果真不适合我这脑子不好使又懒的人来做。
我靠在无二为我准备的靠垫上,歪头望着马车另一边闭目而坐的萧棠之。今日他除去换了件深青色袍子外,其余配饰之类的均没有变化。一半墨发用白玉发环束在头顶,又用一根墨色木簪定住,一半披在肩背,悠悠摇摆。我盯着他有些偏白的脸,想着眼前人果真是我的夫君,脑中自然而然又回放了一遍理清的往事。
我,锦迟安,锦家八小姐。
如今,在锦阳城,“锦氏”乃是一大话题禁忌,便是在史书上也无法在找到曾经“锦”姓家族的辉煌过往——锦阳城的主人。无二说曾有私塾的先生给学生讲史学,可想而知,因锦家在锦阳城存在以来便是历史的话题核心,那先生再是如何小心,终是绕不开锦家而谈历史。在他授完课当日,先生举家便在锦阳城消失了。
对了,说起这个,我忆起了,原先我脑子不好使,忘记补充一点。锦阳城是三城鼎立中的最大城池,在其后分别是“莫曲城”和“占乐城”,原先在三城之间还有个小城“伯元城”,两百年前被锦家先祖给吞并了。于是,锦阳城无疑成了城池中的强城,而锦家,也一度被传为神话家族。
之前说到如今“锦氏一族”是禁忌,原因是因为,作为上千年来锦阳城唯一的统治家族,而今却因“治城不仁,城民难服”而在一夜之间消声灭迹,城主之位传给了锦家唯一存在的族亲,锦家八小姐的夫郎——萧棠之,便是此刻马车内我眼前之人。
这是萧棠之城主身份的由来,至于为何锦家会突然被城民所弃,而后消失于一夜之间,我很是好奇,可独一与无二说她俩随我陪嫁,也不甚明白其中内情,因我怎么装也装不出对锦家的家族责任感,也就没继续问其余事情,只待以后了再说。
话说,萧棠之原先便是城相之三子,又官居武侍郎,不论是出生家族还是个人能力,据独一说,其余城官们包括城民,都对其任锦阳城新城主一事,均是赞成不已。于是萧棠之顺理成章托我的“福”登上城主之位,而我也从锦小姐到萧夫人,再跃到了城主夫人。
据独一无二透露,萧棠之与我成亲以来,丝毫不曾在意我的身份以及心意。在登位后执意带了三位小妾,美名其曰为小夫人进城主府,并且多月冷落了我,导致我与他之间关系紧张。后来又不知因何事,我与他大吵大闹了一番,他失手打了我一巴掌,然后我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便再也不曾回来。独一无二两人一方厌恶着萧棠之,另一方念及我万一消气回了,便“忍辱负重”留在城主府。再之后,她们见到我便是五年后的现在了。
我对此番内情表示嗤之以鼻,又是一出常见的正妻与小妾争宠结果因爱而醋,由醋生恨之下拍腿走人之后狗血地失忆又再被被寻回的戏码。可越狗血也越容易发生,于是我也就默默认同了自己的“正妻奋斗失败史”。
“萧棠之,你为何将我寻回?”
我摆正脸,望着静坐一旁,从进马车之后便不曾睁眼也不曾说话更不曾动作的萧棠之,好奇地问。苍天可鉴,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并不带其他任何感□彩。
可即便是如此,萧棠之也不曾应我。依旧紧闭着双眼,靠着马车壁,身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