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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印象?”叶德盛眯起了眼,“我们又不是和那个女的打交道,你给人家十二分的好印象都没有用!”想到一会要面对的是一只真正的老狐狸,他自己都有些拿捏不定,“罢了,一会太傅大人来了以后,你就不要开口了,万事有我。”
“是父亲。”
芙香很快泡好了茶端了进来,还顺带布了干果点心,随后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半盏茶后,芙香带着苏伯年进了雅室。
“太傅大人!”见着苏伯年,叶德盛利落的起了身,连忙迎上了前。他最后一次见苏伯年还是十几年前,现在看来,苏伯年倒是比起在朝为官的时候更显得精神爽气了。
“区区空名,不足挂齿。多年不见,侯爷风采依旧啊。”
“大人这是笑话本侯了,本侯老了,大人倒是悠闲自在,快活逍遥啊。”
……
两人便是如此寒暄一番,芙香关上门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叶德盛在感叹允帝操劳伤神,精神不济。
…※※※※※※…
回到了后院的小屋,言歌正在打络子,见芙香进了门颇有些诧异,“大人没让夫人在一旁伺候么?”
“他们谈他们的事情,我进去瞎参合什么。”芙香摇摇头,看着言歌手中已经快成形的五福络子问道,“你无缘无故的打络子做什么用?”
“天气热了,想着要把窗上的帘子收起来,可是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取下来放在哪里,就想着打两对络子把帘子给绑起来,即通风又好看。”言歌冲软榻后的窗棂努了努嘴。
“我们言歌果然是大姑娘了,如此贤惠的心思,我真是应该好好寻思着给你找一户好婆家了。”芙香嘴上虽打着趣儿,可心里还真把这件事情给记住了。
言歌从小就跟着自己,论情分自然是不一般的。
本以为商道艰难,怕熬出头的时候即没了身份,又抹煞了豆蔻年华。可现如今看来,这一路走来,比自己当初想的要顺利的多。如此一来,言歌的终身大事,她也应该好好的思量思量了!
“夫人说什么呢!”谁知芙香这一开口,言歌倒是臊红了脸,急急的跺脚娇嗔道,“夫人再这样开我玩笑,以后夫人内屋的事儿我一概不管了。”
“好了好了,不过和你说几句贴己的话,看你脸皮薄的。”知道言歌害羞的性子,芙香也不再继续闹她。
她让言歌接着打络子,自己则坐到了案台前算起了帐。事儿一上手,时间就过的很快,一晃眼就到了未时末。
芙香正纳闷怎么过了这么久苏伯年和叶德盛还没有聊完,就见着伊水匆匆的从前楼跑了过来。
“夫人,侯爷和世子爷走了。”芙香当时吩咐了伊水在雅室外候着,若是要端茶递水的,这丫头眼明手快,自然不会有所怠慢。
“那苏大人呢?”
“还在屋里,大人让您过去一趟。”
雅室里已是人走茶凉,苏伯年一人临窗而坐,深幽的眼神不知望向了院子里的何处。
“义父。”过了良久,见苏伯年依然没有回神,芙香才出了声。
“啊,芙儿。”苏伯年听到声音转过了身,“茶凉了,再泡一杯吧。”
芙香正是提着小暖壶进来的,很快便又沏了一杯新茶端至了苏伯年的面前,“义父,同侯爷谈的如何?”
“你知我等这个日子等了十多年,久到我都快忘记自己的初衷了。如今得偿所愿,不知为何倒觉得有点失落。”从苏伯年落寞的神情中不难看出他所言不假。
“这么说,侯爷答应了?”
“无所谓什么答应不答应,本就是他来求的我。”苏伯年用茶盏暖了暖手,笑道,“本想着有多难,谁知道时隔多年,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儿了。”
“恭喜义父苦尽甘来。”
“你和我之间还来这套虚的。”苏伯年拍了拍芙香的手,“这事儿你办的漂亮,抽个日子去清安寺同你姑姑说一声,她会高兴的。”
“是。”芙香曲膝允诺。
其实她一直很好奇,花扶柳和苏伯年之前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为何苏伯年会笃定的说一旦他能入世重新博取圣上的欢心,花扶柳会高兴?可苏伯年明明是冲着七皇子去的,那花扶柳有是七皇子的什么人?
但这一连串的疑问她只能统统的压在心底,问不得,也想不得。
“过几日侯爷在侯府设宴小聚。”苏伯年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芙香的神情,果真见她眼睑微颤,没了之前的镇定,就又接了一句道,“那么,你就同我去一趟吧。”
芙香猛的抬头,却见苏伯年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义父不怕芙香把事情给弄砸了么?”
当面相见,她不知道能不能忍住!
“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义父信你。”苏伯年将茶盏搁在了桌上起了身,“明日一早我要随侯爷进宫面圣,成败在此一举,你且听了我的消息以后再去探望你姑姑吧。”
芙香点头称是,然后送苏伯年出了茶舍。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芙香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心里的波澜。如果苏伯年明日面圣顺利的话,那侯府的这次小宴他就必去无疑。
叶门侯府,那个地方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禁锢的牢笼,里面的人和事分明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但却时时刻刻的牵引着自己往里窥探。她就好比是吸食烟麻而成了瘾的人,明知不可为而偏偏为之。
苏伯年是记得她的,她推波助澜的帮苏伯年完成了多年的夙愿,苏伯年就会在关键的时刻将她推至侯府众人的面前。
可她要的,只是单单萧琴素一人而已!
所以,隐忍两世,这一刻,终于要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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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幕后推手,入世为实(下)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五十四章 幕后推手,入世为实(下) 昌平侯本还在犹豫该不该连个话头都不说、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将苏伯年带进宫去,可是在看到苏伯年那确之凿凿的神情之后,昌平侯也妥协了。。
朝中多是辅佐允帝登基治国兴邦的老臣们,大都是认识苏伯年的。看到他堂而皇之的随着昌平侯进宫面圣,有的不免大惊失色,有的存了看好戏的心态,更有的则是感叹颇多,暗语苏伯年来的正是时候。
便是这般,苏伯年就站在了年迈微恙的允帝跟前。
“子……子禾……”子禾是苏伯年的字,当年只有允帝一人这样喊苏伯年。
“陛下。”两个字一出口,苏伯年的眼眶就湿润了。
原来,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他以为十多年后再见允帝,自己会有恨,有怨,有悔,有不甘,有彷徨,有忐忑难安……可谁曾想,他现在心中充斥着的却是满满的激动和怀念。
想着当年他如何站在允帝的身后,看着这九五之尊指点江山,改制革新。想着当年他如何陪同允帝,微服出巡,私访民间。想着当年他如何和允帝围炉夜话,畅谈古今……
而如今,他老了,允帝也已到了迟暮之年,当年那些爱恨情仇,不管有多浓烈,多澎湃,都抵不过如今这一声“子禾”和“陛下”。
“是朕眼花了吗?”允帝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挣扎着想从临窗的软榻上起来,可是却怎么都提不上劲。
突然,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撑住了他,只听苏伯年歉意的说道,“臣斗胆,让皇上借个力。”
“真的是你,子禾!”允帝激动的反握住苏伯年的手,突然老泪纵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昌平侯见状,卑躬作揖,随后悄悄的退出了中殿。外头不知何时又飘起了蒙蒙细雨,昌平侯此时借着微凉的雨天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好在最后一步,还是赌对了!
十多年以前的事情早已经无从下手差出个仔仔细细的因果来了,在朝为官的,谁都知道当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一时的太傅苏伯年是因为一件事儿得罪了允帝的。可究竟是什么事儿,除了允帝和苏伯年两个人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众人只知道事后,允帝将苏伯年逐出皇宫,虽没有明着没收他的权利尊荣,但却出口一句“永不进谏”从而禁锢了苏伯年一切的荣华富贵。
前尘往事,孰是孰非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可是不管当年到底是什么事儿,单看允帝如今见了苏伯年的这份激动的心情,就不难猜出苏伯年在允帝的心目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叶德盛中庸一世,没想到临老了还干出了件惊天大事来。”同苏伯年唏嘘寒暄了一番以后允帝才想起了这个中间牵线搭桥的人来。
“昌平侯心系陛下,万事以帝为尊,他来找微臣的时候微臣也犹豫了许久。想当年陛下……”
“诶,过去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能回来,朕很宽慰。”允帝摆了摆手打断了苏伯年的话,眼底露出一丝疲态,“其实也怪朕,朕早就应该召见你的。”
“陛下日理万机,微臣这等小事,实在不足挂齿。”苏伯年惶恐的连连作揖。
“平身吧,咱们不提这些扫兴的事儿了,如今你回来了,朕甚是高兴。现在正是朕苦求贤人之际,太傅一职,断然不能再虚设了。”允帝探了身子指了指边上的锦杌示意苏伯年落座。
“微臣惶恐,十多年过去了,微臣不问世事已久,怕有负陛下所托。”苏伯年几乎是半蹲着坐下的,看那姿势就知道坐的非常不舒服。
“若是今日朕连你的为人处世还不相信的话,那朕身边就真的没有可信可用之才了。”允帝感叹道,“太子顽劣,令朕痛心疾首。可眼下西南吐厥蠢蠢欲动,东面的鹤兰又不安分,朝廷之上党派争斗愈演愈烈,内忧外患令朕心力交瘁。太子虽然让朕伤透了心,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朕也是万万动他不得的……”
允帝没有把话说完,可是苏伯年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下外敌难平,外戚作乱,朝纲不正,纵使太子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太子出手。若是二废太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