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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侯爷说和霍老爷商定的日子是十月十五。”
叶湘兰手中的绣针落布,穿的不是线,而是扎到了自己的指腹。
“呀,姑娘怎的这么不小心!”银铃见状连忙抽掉了叶湘兰手中的绣架,然后又用帕子按住了她出血的食指,“这绣花针多细啊,姑娘也不仔细着些,十指连心,有姑娘疼的了。”
“没的这么娇贵。”叶湘兰倒是不以为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忐忑不安的问道,“你如何得知日子定在十月十五的?”
“之前我去给秀丫送东西,路过主屋遇着菊香姐姐,她拉着我聊了会儿天,我正要回来的时候路过老爷夫人的房间,窗子开着呢,我走慢了几步就听见了。”银铃一五一十的说道。
“这么说,是定了……”
“应该是吧,听夫人的口气好像也是很欢喜的样子。”银铃叹了口气,“姑娘,这也是躲不过的,来年无立春,隆冬又不宜嫁娶,若不是秋天把这亲给成了,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是啊,早嫁早了不是。”事到如今,叶湘兰才真的死了心。唯一愿求,霍衍能成为她的良人,此生举案齐眉相濡以沫,长长久久相作伴。
…※※※※※※…
这成亲的日子一定,侯府和霍家就大张旗鼓的忙碌开了。眼下已经是八月末了,离十月十五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半月的时间了。而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成亲之事自然不能简单操持,一定要撑足了颜面才能让人满意,因此要筹备的东西就更多了。
而大太太也亦如之前说的那般风风光光的给叶湘兰准备了一份嫁妆。什么绫罗绸缎、金银玉器样样齐全,什么衣裤鞋履一律新做,细软物件样样精致体面,让叶湘兰直到出嫁前才体会了一次当侯府大姑娘的感觉。
可望着那满目所及的红,叶湘兰却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倒是大太太,每日早晨傍晚的都会过来她这里瞧瞧看看,太过殷切的嘘寒问暖让叶湘兰顿时心生厌恶。
她知道现在自己在这侯府也算得上是个娇贵的人了,所以这般被大太太重视了三五日后,她索性谎称不舒服,闭门回了一切探望,如此一来也落了个清净。
“姑娘,这不好吧。”银铃看在眼里,虽觉不妥,却也拗不过叶湘兰。
“没事,我现在只要人不跑,不论做什么大太太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更何况只是佯装微恙闭门谢客而已。”
“大太太早上还打发人送了一支千年野参来呢。”银铃在一边回禀道。
“千年野参?”叶湘兰冷笑了一声,“你瞧见了,如今我何等金贵,稍微一个不舒服,大太太连千年野参这等贵重的东西都巴巴的往我屋子里塞!”
这侯府的人太现实,叶宝盈自己闯下的祸凭什么要让她去善后?可偏偏她这一不情不愿的善后倒让自己这个数十年来门庭冷清的小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这其中的人情冷暖,她亲眼所见,就更是令人心灰意冷了。
正这般闷闷的想着,屋子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了,叶湘兰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守门的小丫头喏喏的喊道,“四姑娘,我们姑娘不舒服,人已经躺下了。”
“我来给姐姐送东西的,你区区一个小丫头也赶挡我的道,真是没教养。”紧接着,里屋的门帘被人用力一掀,叶宝盈就出现在了叶湘兰的面前。
“呦,姐姐这不是好好的么,妹妹今日得空特意来看看姐姐的,姐姐过些时日就要出嫁了,妹妹真舍不得呢。”叶宝盈说这番话的时候,言语轻巧,双眸斜视,满眼鄙夷之色尽落叶湘兰的眼底。
姐妹?
叶湘兰自嘲的笑了笑,“妹妹太客气了,姐姐怎么担当得起。”
记忆中,她与叶宝盈只有在孩童年纪才玩在过一起。那时候天真无邪,只知同龄人相伴的乐趣,却不知世上的人原来是有尊卑贵贱三六九等之分的。
待到稍微长大一些懂事了以后,叶宝盈就看出了自己同叶湘兰的不同。她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嫡出小姐,而叶湘兰,生母早死,姨娘养活,自然是不能与她相提并论的。
所以从叶宝盈五岁以后,两人说话的机会就是少之甚少了,叶湘兰也就再也没有听到她喊自己一声“姐姐”了。
“姐姐好事将近,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叶宝盈笑着不请自坐,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叶湘兰的屋子道,“啧啧,姐姐住的地方也太简陋了,瞧瞧这摆设物件都太过陈旧了……”
“妹妹此番前来所谓何事?”不等叶宝盈说完,叶湘兰便不客气的打断了她。
“啊,姐姐不提我还忘了,姐姐就要成亲了,妹妹自然要有所表示的。”她一边说一边接过丫鬟递上的东西递到了叶湘兰的面前,“这是玛瑙粉金石打磨的手镯,据说能助夫妻和睦安顺。”
“多谢妹妹关怀。”
“姐姐太客气了,想姐姐这门亲事两家本是都不愿意的,可无奈事已至此我们侯府和他们霍府都丢不起这个脸面,那便只有委屈姐姐了。”叶宝盈说着说着突然倾身靠在叶湘兰的耳畔低语道,“要姐姐代我出嫁,想来也是姐姐的福气呢。”她话中带笑,嘴角微扬,明明很美的一张小脸此刻看着却让人生畏。
叶湘兰坐躺在床榻边,双手紧紧的握着那只装着玛瑙粉金石玉镯的锦盒,死命的咬着牙根问道,“妹妹的病好了些吗?”
“姐姐放心,妹妹已无大碍,想来定是能开开心心的看姐姐出嫁的。”其实大太太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她做戏做全再多躺几日的,可叶宝盈也是个活络心思,见大势已定就怎么也不愿意再装病了,便是这般没过几日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妹妹福泽深厚,自然不是姐姐我所能比的。说起来没有妹妹的一臂之力,姐姐今日还不能得此良人呢。可今日我确有不适,不如妹妹改日再来,你我姐妹也能再好好的聚一聚。银铃,送客!”她要忍,忍住不冲上前撕破叶宝盈那刺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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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秋来喜事,如水尘缘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三十八章 秋来喜事,如水尘缘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夏尽秋来,天气也渐渐的没那么闷热难耐了。。
九月的最后一天,霍衍带着请柬来了茶舍。芙香正爬在木梯上修剪桂花树的树枝,听见有人唤她,居高临下的一看,就见着霍衍迎风而站,笑容可掬。
见芙香要下木梯,霍衍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腕。
“有劳霍少了。”芙香下梯站稳,伸手掸去了肩头的尘灰问道,“今日霍少怎么有兴致来,不过可先说好了,酒是万万不能再在我这里喝了。”
上次白聿熙在她这里发的一通小火芙香还记忆犹新,白聿熙不怒而威,那模样让她看了心里很不舒服。
霍衍因为芙香的称呼而有些丧气,到头来她竟只愿意喊白聿熙一声“三哥”,而对他还是以“少”相称。只是这不悦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转瞬即逝,很快的霍衍便恢复了之前的洒脱,开口说道,“自然不喝酒!不过霍某不请自来,应该算是一桩喜事吧。”他说着,将请柬展在了芙香的面前。
大红色的请柬让芙香眼前一亮,“当然是喜事,只是……”
“怎么,你不愿意来参加我的喜宴?”霍衍见芙香欲言又止,急切的问道。
“霍少误会了!”芙香连连摇头,“只是芙香这等身份,去参加霍少的喜宴,只怕不妥。”当然,她顾虑的还有另一件事情。
“你唤白少一声三哥,我的喜宴你去没什么不妥的。”霍衍的笑容不似白聿熙的那般清冷,也没有唐墨那么灿烂,有的只是一分淡淡的温情,令人赏心悦目。
“那芙香便要好好的想一想送霍少一份什么大礼了!”芙香翩然点头,伸手拿住了霍衍一直递着的请柬。
“礼就不用了,全当是朋友们找个由头聚一聚吧……”两人就这样站在桂花树下聊了一会天,霍衍才移步告了辞。
手中大红色的请柬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上头的字是霍衍亲笔所书,那字迹芙香认得。可是重要的不是去参加喜宴,而是如果去了,她势必会见到侯府的人,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
“夫人怎么站在风口发呆?”言歌刚从茶室整理完出来,就看见芙香一人独自站在树下,迎着风愣愣的出神。
“言歌,霍衍送来了请柬。”芙香仿佛是过了很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一样,魂不附体的。
“和……大姑娘么?”见芙香无声的点点头,言歌喃喃自语道,“还是没能躲的过。”
“其实如果是叶宝盈的话,倒还不如让叶湘兰嫁过去。只要她没野心,够聪明,我想霍家的人自然不会亏待她的。”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长姐,芙香总能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愫来。
“也是。”言歌听了也赞同芙香的说法,“那夫人要去么?”
“自然是要去的。”不过她在去之前还要先去一个地方才行。
…※※※※※※…
芙香特意挑了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去了一趟清安寺。整整大半年了她都没有去看过花扶柳,不是不想念,只是她心中谨记花扶柳走前的一句话:无事不见!
青灯古佛,梵音回荡。
清安寺还是那个清安寺,只是因为有了花扶柳,如今这寺庙对芙香而言却产生了别样的情绪。
“姑姑清瘦了不少,不过人看着倒是精神了。”面前的花扶柳一身尼衫,质朴的有些简陋,可是眉目之间却比以前多了一分祥和与宁静。
“佛语静心,凡尘缘尽,自然了无牵挂了。”花扶柳手持念珠,轻诵了几声经文后方才睁开了眼睛,“丫头,这半年可过的好?”
一声丫头喊的芙香眼眶微红,连同站在一旁静静候着的春痕和言歌都颇为动容。
“姑姑,芙香好,你可过的好?”
“一切安好。”花扶柳站起了身,叹了口气道,“原想你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