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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离开高国,皇上的蓄意刁难,高国边境的谣言,相府遭包围一事,似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但转念一想,所有的矛头又都可以聚集在她身上。
芷萧?
一念及这个名字,心中又是另一份担心。
“相爷准备何时返京?”司徒黎一语问出,“返京才有可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留在苍州,只怕仍会有危险。”
“返京?”邹靖涵倒是十分惬意地倚在床头,尽管只是小屋中一床极其普通的床铺,“我会在苍州待上一段时间,暂时不会回京去。”
“不回京?”
司徒黎多少有些惊讶,盯着邹靖涵倚靠的身影,那是虽换了平常服饰,虽受了些伤,仍令人肃然起敬的身影。
“相爷莫不是想留在苍州,引行刺之人再次现身?”
林鸣羽壮心满满,若有下回,定不让行刺之人近得相爷之身。
“鸣羽。”邹靖涵微微地摇了摇摇头,“我看方才那两人也不过歪打正着,真正的伏击还离着甚远。我们且在苍州住上一段时日,到时候,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似乎是累了,还是暂时无心于这些纷争,那张肃静的脸上再看不出其余情绪。
“相爷的意思是?”
司徒黎犹豫着,不愿说出口来。
“放长线钓大鱼。”
还是一旁的林鸣羽心急口快,满口说了出来。
“呵。”
良久也得不到床铺上之人的回应,屋子里只回荡着一声轻轻的笑声,分不清是肯定,还是否定。
“司徒将军,你先安排大家在这里住下,村子里条件虽说简陋,环境倒是平和。”
邹靖涵出声吩咐司徒将军,其实此行也不过只带了些司徒黎的亲信。
“司徒这就去安排。”
得了命令,司徒将军往外屋走去。
“鸣羽,夫人呢?”
心中终究还是牵挂着外头的芷萧。
“陪着老夫人呢,要鸣羽去叫夫人进来吗?”
林鸣羽有些心领神会地笑着。
“不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内屋里便平静到再无其余响声,只是偶尔,似听到外头的问话声,不重,不轻,却叫人有些不安——
“什么,你说,靖儿就是当今首辅?”
面对两位老人一再的盘问,想起今日匆忙回至邹家村的情形,邹靖涵的身份,不该再瞒着他们。
“哎,我就知道靖儿这孩子,哎。”
邹大婶捶着膝盖,不住地叹气。
“我从小就对他说,朝廷凶险,他怎么就是不相信,还要趟这趟浑水。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任他一人往京城去。”
邹大叔满脸自责,亦是满脸愤懑。
“相爷自为官之日起,体察民情,体恤百姓,一切……”
芷萧注意着两位老人的神情,是何事令他们如此厌恶官场,如此自责。
“再如何,他能在那浑水中明哲保身?”
邹大叔的目光忽而变得锐利。
那不是普通百姓所有的锐利,不是一位来自苍州村民所有的锐利。
芷萧的手忽而被邹大婶握紧。
“芷萧,有些事……”
邹大婶欲言又止,有些事,也许还没有到说的时机。
“芷萧,小莲那孩子说是去京城找靖儿,你们可是遇到了?”
邹大婶心中一直惦记着小莲。
“小莲?”
芷萧的心中一阵犹豫。
“莫要为难芷萧,她怎会知道。”
邹大叔的话暂时解了芷萧的犹豫。
“芷萧,你们不如留在这儿,不要走了。”
邹大婶满怀期待地望着眼前的芷萧。
“这……”
屋子外传来几声熟悉的马声。
这几天连城比较抽,请大家见谅。
第八十五章 山月不知心底事
寂静的山村院子,因为一下子出现的三人而热闹了起来。
“小姐就住在这?”
惟肖因是从未来过邹家村,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好奇,那双杏目注意着院子周围的景致。从木质的栅栏到有些破旧的屋子,每一样,似乎都攫住了她的兴致。
“惟肖。”
惟妙拉着惟肖的手,往屋子门口走去。
“呀,小姐,真的在啊!”
惟肖眼见小姐就立在屋子门口,忙挣脱了惟妙的拉扯,朝芷萧奔去。
“见到小姐,真好。见到小姐安然无恙,就更好了。”
惟肖如入无人之境,顾自呵呵笑起来。
“惟妙,你们这一路,可好?”
芷萧的目光自惟妙身上移至赶车的阿福身上,眼前的几人也都安然无恙。
“一切都好。”
惟妙仍是淡淡的一语。
“别都站在门口呀,来,进屋说话。”
身后传来邹大婶的招呼声。
“咦,这位是?”
惟肖附在芷萧耳边,小声地问到。
“是相爷的娘亲。”
芷萧亦是小声地回答,倒是引得耳旁的惟肖惊讶不已。
“那个邹相的娘亲!”
惟肖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又招来惟妙的一记白眼。
“小姐,你不知道,你走后,相府便遭包围了,把那个赵总管吓得呀,就知道向相爷禀报。”
惟肖接过邹大婶递来的热茶,一口灌了下去,仍是意犹未尽地张口想继续说下去。
“不过那些个兵卒子,整天也不知练的什么功夫,被惟妙和阿福一打,全都败下阵来,我们就这样出来了——不过,小姐,”惟肖越说越起劲,把目光转向一旁十分镇定的阿福,“说起来,阿福可真是真人不露相。”
惟肖正欲夸赞阿福一番,那边的阿福忽然将桌上的点心往惟肖手边一移。
“惟肖姑娘,你不是一直喊饿,还不吃点点心。”
有些镇压的目光压向盯着阿福的惟肖,叫惟肖就这样止了话语,乖乖地往嘴里送点心。
“眼下京城内的局势如何了?”
芷萧望向一直不甚言语的惟妙。
“皇上欲召相爷回京。”惟妙顺着芷萧的目光朝里屋望去,摸索出些苗头来,“相爷,在里面?”
芷萧没有回答,只是朝着内屋的方向颔首。召相爷回京,心中却没来由地担忧起来——
沉静的内屋中,闪着昏黄的烛光,倒映着凹凸不平的墙面,也是昏黄一片。到底是僻静的小山村,随手现着破败之感。
“芷萧?”
见身旁之人良久没有回应,微热的气息浮起在芷萧耳边。
“怎么?”
芷萧转了个身,不经意,被邹靖涵圈在怀里。
“这里可还住得惯?”
邹靖涵的话语中,掺杂着些自责与内疚。
“本就是过惯了漂泊的日子,怎会住不惯?”
她一笑,整个屋子便似着了灿灿星光似的明亮起来。黑暗之中,甚而看得清纠缠在他胸口的每一缕青丝。
“那就好。”邹靖涵知她话里有深意,并不深究下去,“惟妙惟肖她们也来了?”
尽管隔了一定的距离,身处内屋的他还是清楚地听到惟肖那丫头的声响。
“可不是,都来了。”
“那个阿福不像个普通的车夫,你可知,是他叫来了沧燕骑。”
此话自是没有引起芷萧的惊讶,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爹娘方才可是为难你了?”
隐约之中,倒也听到些细碎的责备。
“可不是,夫君大人隐瞒自己的身份竟是隐瞒了这么久。”
略略带了些嗔笑,只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变得僵硬起来。片刻无语,唯听见屋外马匹低沉的嘶叫声。一声两声,配合着两人的心绪。
确是隔了良久,内屋里才再次传来邹靖涵的话语。
“爹娘一直不愿我入朝为官,不得已,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所幸山村闭塞,直到今日,终是表明了身份。”
说着这话,心中却是想到她对自己的隐瞒。
“原是有自己的打算。”
耳畔传来她略显心虚的回答,不知是在劝慰他的自责,还是解释自己的举动,到了此刻,他已经不愿深究。
屋子里又一次陷入沉静。
“皇上急召相爷回京,夫君大人意欲何为?”
芷萧微微直起身,明亮的眸光对着邹靖涵漆黑的目光。这一回,要叫他无处可逃。
“嘶……”
一声轻微的抽痛声自芷萧眼前传来。
“怎么了?”
芷萧见他吃痛地捂着伤口。
“不碍事,不碍事。”
邹靖涵出声宽慰,避开方才的问话。
过了良久,窗外的夜色愈来愈浓重。
“夫君大人还欠着一声答复。”
今日的芷萧倒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芷萧,今晚不说这些。”
“那说什么?”
身旁却是久久得不到回应。
夜色推移,只浓郁了彼时的誓词。
这一次,再不疏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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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不如怜取眼前人
宁静的草原上,一切看来都十分平和。“白衣”与“小珊”的关系正是印证了那句不打不相识,一得空,便黏糊在一起。一白,一棕红,倒也成了乌尔苏草原上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
“慕云,你可知你哥哥去了何处?”
慕延的消息,若安总是需从他人口中得知。
“哥哥他去各地视察了。”
慕云与若安悠悠地在郁郁的草原上行着。
“原来如此啊。”
若安领着慕云往更为僻静的深处走去,脸上仍是挂着尊贵的笑容。
“嫂嫂今日找我,可是有事?”
慕云似是不想与若安有过多的纠缠,扑扇着眉睫,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慕云,你可想知道逍遥君的下落?”
逍遥君那三字,落入慕云耳中,着实叫她心中一震。她有多久没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