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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薪的,何况同梁掌柜家的转手贸易,本就无法大刀阔斧进行。
如今能以图稿换取一份额外的收益,总算得以缓解一二。再则自己此等官府内眷的身份,本就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即便转回自家山庄也顶多在茶园、田埂旁略作停留,巡视一二。
其余之时,还是留在内宅院中,除了翻阅架上不多的书籍外,便再无旁的消遣了。与其枯坐无聊,倒不如重新提笔绘制图稿来的充实些。之前,若不是担心交与程记的手稿被旁人探查了出来,想必也定是不会弃了这桩。
如今重拾兴趣之事,更令二奶奶是喜在心头!这般既能给自家再添一铺面在手,更能因此多一稳妥的进项,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举!
正如梁掌柜所言那般,最好是两进的院子。外头那进的南倒房直接冲着街面,改作门脸儿几间租与商家,后院即便自家不住,也可另作他用。就算只得一进小院,也大可隔作两边,亦或是一并出借。
想起那晚卢临渊回转家中提及此桩来,又不禁轻笑摇头。比起两人初来时的小心翼翼,眼下这般地四处散网之举,无疑与跨出了整整一大步。即便手头上的现银,是来了又去不见增加许多,但那匣中的地契、房契却着实攒够一叠咯!
而当时谈及置办铺面的两位当事之人,此刻却正在镇中最大一间酒楼之中,与方才进门的卢临岩客套几句后,便商议起那套已在途中却不及追回的食具来了。
只见那旁的中年商户,倒是个不拖泥带水的爽利性子。待等这旁卢临渊为自家兄长引荐一番后,已是难掩一脸的惋惜之情,抬手比出一掌翻了两回,直言道:“那套素荷,梁某也是托了不少人,好容易才在送往京畿之前,预定下一套来。所以,这本钱十两纹银,另还需二位卢爷再添补我家十两酒席银子,也不算太过吧?”
客套完后,直接便将要价喊了出口,不免让对面而坐的卢家大爷愕然片刻。但见这旁的二弟亦是面露愧色,也不禁收住三分怒气,毕竟是自家有错在先,此番被他一介商户看轻,也惟有忍下这一时之气。
不待这旁兄长发作,位于两人中间的卢二爷已是缓缓点头,正作势欲还价一二,却被那旁的物主忙又添补了一句:“想我家这套食具本也是看您卢二爷的面子,才舍得借用一回,却不想被你家奴才打碎了两件,即便赔与我家银两也是再难成套了。倒不如直接买将下来倒也算是合宜,只是累了我那份人情,少不得还要豁出我这老脸去哦!”
谁料自己忍他一忍,却换来对面一小小商户的轻慢之言不断,这旁就座的卢临岩,曾几何时受过这般窝囊气。眼见着本还强忍着未曾发作的兄长,面上已显怒意,刚被端起的酒盅更是迟迟未见放下。忙不迭出声为其解围道:“梁东家,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卢某人赔你银子也是应该,只是这余下之言咱们饭后再议不迟!”
早已按捺不住的卢家大爷,本就是官家子弟作派,哪能受得这般的羞辱,已然拂袖起身用力挑开了竹帘,便要往外去。却不想,还未等他抬脚跨出两步,一个人影已是疾步越过与他,径直先他一步下得楼去。待这旁卢家大爷稍一愣神,定睛细看之下更是惊诧不已,怎么却是刚才那商户,火急火燎的赶着下楼了!
不免回身望向身后的小厮问道:“刚才下楼那人,也是由我所在的隔间内出来的?”只见那小厮连连点头,也是一脸的茫然之色。
不及他再多一句,那旁隔间的竹帘已是再度被挑了起来:“大哥咱们还是先用些饭食才好。”忙又迎上两步,低声告诉道:“那为梁东家倒是生意繁忙,方才进来我们的隔间便已算是给足了面子咯!”
乍一听此句,反倒将本已怒气冲天的卢临岩冷静了下来。缓步跟着自家兄弟,回到了隔间落座桌旁,不禁好奇道:“那人到底是何来路?竟然不将你我兄弟放在眼中!”
“说来也不是普通的商户之家出身。祖上本是书香门第,直到其父这辈才开始经营铺面,所以难免有些孤傲之气。”轻啜了口香茗又好似突然记起了那桩,忙是抬眼看向对面的兄长,低声告诉道:“旁的不论,单是与那眼下正在京畿境内名声大震的程记彩云间,便是渊源颇深!”
“程记?”喃喃复述一句,却是半点印象全无。
见其满脸的疑惑,不免张口补了一句:“你我这般的男子不识那程记,原也在情理之中。回头寻了大嫂来问,便可知那家究竟是何等样来历了!”
此刻才刚咽下三分怒气的卢家大爷,不由为之一怔,能由二弟口中提及那人的出身来,想必也是那普通之辈。本欲过问两句之心,又被这旁再度开口提醒与他的卢临渊,打断了下来:“索性在此用罢了午膳,再小憩片刻后,直往镇口大道上静候大长老一行,可使得?”
不错,刚才被那人一气,险些将今日头等大事忘得干净。赔他家银子那般的小事一件,便是微不足道,更难与此比肩而论!
却说,在府城之中,也是难得有他兄弟二人独当一面之时,此番亲迎族中长老一事,倒让这旁的长身而立的卢临岩很是惊讶!
曾几何时,自家这一味只知用功课业的胞弟,也已颇懂人情世故了!就刚才万事以自己这位兄长为尊,便可看出其用心良苦来,更是自始自终未曾多言半字,只是一味的将自己捧在高处。
就连大长老难得夸耀一句,也只是谦逊颔首,不发一言。万事皆与自己这个兄长的商议对策,落在旁人眼中显然是挣足了颜面,看着那旁的大长老也是轻捋长髯,频频点头。
即便此刻回想起来,还忍不住一阵得意,到底是嫡亲兄弟,在外更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正想着方才之事,却听得外面正厅里丫鬟正回禀大奶奶道:“回大奶奶,我们二奶奶说了,买下那食具孝敬府里老爷、太太一事,本也是因二房丫鬟鲁莽而起。所以,这银子也理应二房拿出一半才好。”
不待那旁座上之人发话,这边小丫鬟麦冬已是恭恭敬敬,将手中的锦盒交到了一旁的大丫鬟银屏怀中。忙又一脸愧色的福了福,耐心等着那旁的大奶奶打发了她往回后,又是一幅才转身退了出去。
“这是二弟他们让人送来的?”一见自家娘子满眼含笑的,收妥了银子,不免愣神问道一句。
“本就该他们家出一半,有何奇怪的。要不是那苯丫鬟自作聪明使出昏招来,咱们又哪里会被连累其中。”却是得意扬了扬头,饱含深意的望向那屋一眼:“白日里我可是差人去打听过了,那套物件还真是不便宜,我们家出得这十两也是不亏。而且那送回之人,只会提及是咱们大房之功,他们二房是赔了银子又落不下半句好听的,且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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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诚意让贤(下)
“赔了夫人又折兵?”抬头望向一旁笑意愈发展开的魏氏,却是一脸的茫然不解。与自家对半分担一桩,与他们每月各得八两银子份例的兄弟俩而言,也不过是小事罢了。至于折兵一说,只怕更是无从谈起吧?轻摇了摇头,端茶浅尝了两口,便只顾埋头翻书。
却不想,一旁大奶奶见夫君这般淡淡的模样,反倒引得她求胜心起。忙不迭藏好了钱匣,已然对面落座,低笑一声道:“还不是他们屋里那犯了错的大丫鬟蔺兰,此刻正被叶氏罚了去厨房当差,估摸着不等转回毅州,那丫鬟定是一直不得再往内院伺候咯!”
尚不待对面的卢临岩应声,却忍不住又是讥笑道:“学着府里太太那般,将她屋里的丫鬟发落厨房当差,又能如何?眼下又没旁人瞧见,只会寒了那陪嫁奴才的心,等着往后还有哪个与她亲近哦!”
一言道出,却早已忘了自己身边那个金盏,也是同样心思。只怕再也记不得,当初自己身边另一个丫鬟,也曾几次暗示与她,每每提及配人一事,那金盏为何是迟迟不作声?
说来,大奶奶魏氏此刻正在兴头上,不记得这些细微之事,本就在情理之中。只是随着被差遣去厨房帮忙的二房丫鬟往外院后,她大奶奶试图将先前那一众雇佣之人,清除出小院也变得不切实际了。
毕竟再换了新的来,也许得听命大丫鬟蔺兰,岂不是白白忙活一场。晚些时间,当她想清其中的干系后,更是恨得牙痒痒!
暗骂一句:果然那场大病之后,已是转了性子!这般以退为进的手段,也能用得如此妥贴。哪里还是原来那个万事只知点头的主,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妯娌,如今再不是那昔日的纤纤弱质咯!
“原本是打算‘慢慢’蝉变,眼下怕已然是深入人心了。今日打发了蔺兰往厨房去,定是叫他们大房瞧出了不同来,想必咱们先前低调到底的作派,也已稍稍有些偏离。”
听得身边叶氏低声喃喃一句,这旁的卢临渊却是坦然一笑:“有何可怕?今日不单是娘子你异与往日,就是为夫我的言行也定然让那位同胞兄长,大感意外吧!”
提及此桩来,索性将方才酒楼内的情形,一五一十讲述了起来。
只见他言罢,又是淡然笑道:“正如娘子常说的那般,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此契机刚好也叫他们明白,自此后咱们二房也不再是原先的模样了。虽说从无心与其一争高下,到底也不再是一味只懂点头伏小状的二房。”
“适才我家那位兄长还未到达酒楼之际,由对面梁掌柜口中已是获悉。自咱们在隔壁街上的客栈里,为先前到来的族中长辈们,备下的小院外,已是传出了前段时日里,为坊间流传甚广的妖孽之事!”
一闻此事,身边的二奶奶俨然是为之一震:“莫不是长辈们,就此起了旁的心思?”
“旁的心思倒还好说,毕竟那请来做法事的高僧一行,已经先他们一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