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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腊月未封印之前,上奏与天听。更为令人惊讶的是,圣上不但未曾恼怒,反倒是连连点头表示此等谏言很是贴切。于是乎,当即便下达了御令,将来年的采选之事罢了,另准了宫中年满二十的宫人三千离宫而去,仍其嫁娶自由!
将之昭告天下后,也不知有多少户人家是欢天喜地。其中既有正为来年一桩,而愁眉不得舒展的良家;也有此前未曾料到,当今会定下如此年岁之限的人家;更为欢声一片的所在,当是内宫之中那些年岁刚好过了二十的宫人们。
一时之间,更是人人称颂!其中最为令人称道的是,圣上将此番放了回家的宫人年岁,生生减了再减,直接由原先的年满二十有五之数,锐减至二十便可。
即便只有三千名额,但比起先帝在位之时,屡次放回人数的总和还要多了近千之数!倒不是这位万岁势要越过先帝去,而是听完了言官的进谏后,顿时心生一计。
何不刚好借由此桩,将原本纠结不清的各项关系,稍稍缓和一二才是。而且此法另有一功,那便是现学得来的好手段!
旁人家正室多半是为了防着后院再添人口,而自己这为高高在上之人,却是为了刚好裁减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暗中在各处布下的眼线罢了。
即便是收效甚微,也因其事出有因,才不会叫人寻出丝毫的纰漏来,这才是关键所在!
☆、第一百二十九章 消息惊人(上)
而且此事之因,又是由言官进谏所致,一切皆是顺理成章,更是顺乎民意的很!放下手中的公文,这旁的卢老爷脸上不禁露出了久违的轻松之色。
这一切起因何在,或许外人是难以得知一二的,但他这卢府的一家之长却是不同。由自家另赠了银两与丫鬟,出府配了良家才有之后的诸府效仿。
至于皇上此番之举的目的何在,朝中也是心照不宣了,但对于那几位进谏的言官,颇为满意却是不争之实!若非如此,必是不会赶在年节封印之前,皆以六百里加急送至各府主事之人手中。
而今,能有此等变化虽未必是全部相关之人所愿,却是顺应了民意为百姓欢喜。若问是将女儿送入那再无回转之期的宫墙之内,还是如同普通之家一般,依然留在宫外好生过活,想必也惟有那实在躲避不过的,才眼睁睁的看着内监将自家女儿领了去。
所以每每到了采选的年份,便有好些良家想尽法子让女儿避过此劫,其中闹得最为了厉害杀手锏,当属‘拉郎配’这一实在被逼无法之下的最后手段。
眼下万岁居然在年关之前,便已提前颁布了此桩,与百姓息息相关的大事,可见当今这位的确是顺乎民意的好君王。急民生之急,想百姓所想,此番停了采选之事并还放归了三千宫人,便足以佐证。
这旁是卢老爷的满心欢喜,而另一旁各府衙中其余官员,却只知将皇上的御命昭告天下。起因何在,却是丝毫未明。除了有哪消息灵通者,或许还能获悉与早前的言官进谏有着莫大的关联,只怕更多官员不过是略感意外罢了。
收拾妥了行囊,忙又回转书房将老爷请出院外。车中坐稳后才示意了把式直往京城方向。正是年底时节,就连原本这车马颇为繁忙的官道之上,也已不再似往日那般,每隔不长的一段,便会遇上迎面而来的别家车马。
一直到驶入都成之境,也不过略瞧见几辆擦肩而过罢了。转眼进得城门内,却是另一番喜庆的景象。别看年成虽是一般,但封印前的那道昭告天下的御令,却是深得民心。
无异让这张灯结彩的街市上,更添许多欢喜之色。旁的不说。只瞧这街面上,来来往往忙着采办年货的行人脸上,不时流露而出的轻松之意。便已是最好的证明。
由自家车马一入京城后,车内之人便顺手挑开了厚实的布帘向外望去,正如次子信中所提那般。家中一举将丫鬟全都送出府外配了与人,并让言官写成了奏折上达天听,也并非皆是不利之事。
毕竟太太提议。但凡自愿外嫁的丫鬟,按每人二十之数,权作出门之时的压箱之用。试问她们那般地家境,哪个又能额外添这么一笔用来压箱的银两?
正因如此,那些原本还怨气颇重的大房丫鬟们,也再无一人不乐意的。心中仍有不舍的不在少数。但比较起主家这般出手阔绰来,还是令那一杆人等无不心动不已的。
再加之,事后又被学着二房奶奶那般。另许了每人两匹上好面料的陪嫁,更是让众人好不欢喜。这可都是官宦人家才使得起的上好料子,不单是价格不菲,更为要紧的是她们这般的出身,只怕此生再无缘着上一照。今日却是被主家赏了做嫁妆,的确是好不风光哦!
反观那个才被收入了房中。便直接叫人打发了,回毅州而去的李姨娘而言,却更为舒坦的多。此刻帮着主子奶奶,在屋内盘账的老妈妈不禁也是笑意不减道:“主子您还别说,西厢这位二奶奶的法子是的确不错。”
“虽是四个丫鬟得统共采买八匹上等的好面料,正巧同舅太太家一并去的布肆,左右核算下来倒是真省了小一成的银子哪!”说着已是忙不迭将手中的账簿,赔笑递到了主子奶奶的面上。
到底是毅州首富之家出身,打小对于账目一桩来,便是再熟悉不过的。此刻已是拿过手来,一目十行的细细扫了一遍:“嗯,若再加上早早打发了她们出府,刚好省却了年节了那份打赏,便更得去了半成不止!”
此句虽是无意间顺口而出,却将一旁的妈妈说得凝住了笑容,但嘴上可是万不敢出言向讽。一是她这主子的身份,饶是那妈妈已是快到了年岁,不出五六年的样子,便要收拾了行李出府去的。二来,实在此言也并无大错,原已是要走之人,按商家之想便是能省则省。想大奶奶这番直言脱口而出,也是性子使然,便也暗自点头释怀了。
同样也正在房中,盘账的二房夫妻俩,却是忍不住连连感慨。毕竟这前三年的单方投入,来年便能见分晓了,无论是对于茶园的佃农们来讲,还是他们这两位远在京城的东家而言,都是无比兴奋之时。
至少即将一改,数年一味投入的窘迫,好歹成了有所进项的一份产业。与茶农们而言更是如此,只要园中产出换了银两,不但自家的小日子也会如同田间的佃户们一般,节节往上,更要紧的是那所东家承诺的大瓦房,便是入住在望咯!
只一想到,从前不曾奢望过一回的大瓦房,茶农们就是家家干劲十足,就算此刻屋里这两位,也无不笑逐颜开。
“不单是咱们家山庄收益,就是咱们家的佃农也得叫他们家家户户都过上红火的好日子。也惟有如此有奔头,才能将众人之心凝聚一处,万不得已之时,便是咱们渌水山庄的最好防卫之力!”
放下手中书信,忙是颔首附和道:“娘子此话确实在理!不说如今咱们这么山高水远的,即便是往后咱们留在庄上,也难免遇上个天灾人祸的。更别提这世道,如今也并非明面上那般是天下太平。单说朝中此番的肃清一事,亦是搅得好些地界是人人自危。”
“正是因此,咱们才要倍加小心行事,所以当初选定那方较为偏远的山谷之地,更不失为一处绝佳的避世所在。即便外界再多风风雨雨,仅凭之前的诸多准备,若说在山庄之中避上数载时日,还是绰绰有余的。”
忙又接过话头,轻笑摇起头来:“娘子错矣,何止这短短数载的岁月,若是再等上几年,咱们再在庄内添上一处,五脏俱全的中小型作坊后,到那时只怕便能在庄外自觉形成一圈,绕山而建的民居。”
起身拿过一旁的图册,顺势用手指虚画了个圈道:“娘子以为如何,可是离此目标不远了?毕竟咱们这连片山势的背后,再无旁的村落了。想必却是因为道途不便,外加山林密集不利耕作,才从未被人涉足一二。”
“如今看来,倒是给有利我家山庄的隐蔽之用。毕竟从未有人踏足之境,必是被外人所惧,对于我们渌水山庄而言,却是得天独厚的天大好事一桩!”说着更是提笔在图册的边缘处,写下一行小字。
“天然屏障三百丈!你这是……咱们都不曾丈量过,哪里就晓得这后面的大片山林足有三百之多?”
却见这旁的卢二爷,挑了挑眉得意道:“娘子可是忘了,咱们家那几张地契之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录着方位何在。”两指并拢,也学着老爷身边的那位白胡子师爷一般,悠悠念叨起来:“此一山头北临东瞑山脉第六十九峰,西至……。”
咱们还真是不曾留意过,那地契之上所书的临近何座山峰,此刻听来也是不禁感叹一声:“想不到,他们此刻的地图绘制,也已是到时如此地步。看来咱们原本以为的优势所在,只不过尚不能在民间出现,而得了这其中的便利。”
被妻子如此一提,这旁的卢二爷不免也已收起了方才的嬉戏之情,敛了敛神道:“确实不敢小看旁人。就你我所知前朝的那位‘故人女皇’便已给此世带来多少意外的惊喜。更何况在我看来,如今许多不可思议之处,也绝非出自那位一人之手,想必还有别人也曾在此世驻足过一二,才对。”
没等两人将所有的账目都一一核对完毕,窗外已听得丫鬟前来回禀,说是老爷的车马已在院门前停稳了,太太正让人开了中门,又忙来命了府内众人出门相迎,才是道理。
这旁才大张旗鼓的将老爷迎回了正院落座,那头才匆匆吃了口茶的卢老爷,已是将之前与太太王氏在信中,曾略略提过一提的那桩要紧之事,告诉了起来。
“如今就你知道便好,他们兄弟俩倒是无需刻意隐瞒,只是大房屋里的那个,却还是不宜过早叫其得了信才好。”本欲再加提醒老妻一二的话语,也在与其对视一眼后,欣然放下了。
毕竟是多年夫妻,只一个眼神便已是了然七八分之多。何况东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