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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苦的,哥哥,要保重身体。”
“我倒是巴不得早些离家!”筠玉道:“省得被猜忌被算计。”
“怎么了?”听出哥哥话中有话。
“爹是彻底看我不顺眼了,而芳姨娘则想把她的侄女塞给我做妾!”筠玉冷笑:“我是那种什么女人都照单全收的人吗?”
凝玉觉得无力:“她……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边摇头一边说:“那种人,你不需要搭理她。”
“你是不知道,你是皇后了,于是这一次,止菱反倒又不想嫁了,她觉得作为皇后的姐姐,哪怕是庶出,可以嫁的更好。”
“……”凝玉扶额:“随便她吧。”
“是啊,精力有限,谁会理她的事。就叫爹和她们那对母女纠缠去吧,他不是喜欢她们吗,理应叫她们折腾他。”
两人说到这里,对视一笑。忽然凝玉想起一件事来,道:“余墨……他还好吗?”
“……”筠玉缄默半晌,道:“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府医,你何必对他这般上心?”
“到底是曾家的人,自然要问问。就算是府里养的猫,是好了,是病了,我都关心,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筠玉叹气,道:“他死了。他从半个月前便开始咳血,越咳越多,后来病的起不来床,徒弟也跑了,就剩他一个人,别提多惨了。死后,其他的大夫说他得的病可能会传染,便匆匆下葬了,他有没亲人。”
“……”她有些不敢相信,她一直认为凭余墨的医术,怎么也要活个百八十岁,可能她死了,他还活着。
筠玉道:“所谓世事无常,就是如此。”对于皇帝的忌惮,他不是不知道,所以加了一句:“死了也好,否则的话,这条命也留不住。”他看了眼四周,心说最好这些宫人都是妹妹的人,否则的话,妹妹这般关心余墨,若是传到皇帝耳中,怕又是一场风波。
凝玉微微侧过面孔,但再转正凝视哥哥的时候,已经恢复常态,她轻叹一声,笑道:“不说这个了,哥,我拜托你的那件事,你查的怎么样了?”她曾经叫人带信给自己的哥哥,叫他帮她查一件事,现在是时候,得到答案了。
筠玉的脸色一变,赶紧警惕了看了下四周。
“你放心吧,都是我的人。你只管说。”
筠玉道:“其实这件事,还得多亏止清,我查到的情况倒是次要的。”他靠近妹妹,低声道:“其实你自己猜的便差不不多了。的确有关于陛下的传言,只不过后来消息封锁的严实,一般人不知道罢了。我还是寻到了一个离宫的老太监,从他嘴巴里得知一切的。怎么,这个传闻,对你有什么用处吗?”
“不是我用这个传言做什么,而是有人已经用这个传言开始做事了。而且……”她摸了下发髻,叹道:“皇上本人也被迷住了,好像根本没察觉这件事一样,难得他会中圈套,我倒是很乐意看看后面会发展什么样。”
“别傻了,你是皇后!你不采取行动,还想看热闹,她们损害的是你的利益。”
“那可不一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凝玉冷笑:“做个黄雀,省力多了。”
“……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误!”筠玉担心的说。
她笑了笑:“只要真聪明就不会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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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天凉了。来请安的时候,各宫的嫔妃包裹的严实,只有张贵人还穿的单薄,而且神情疲惫,几次凝玉问话,她都前言不搭后语,便有李嫔揶揄她:“看来妹妹真是伴驾累到了,连皇后娘娘的问话,都没听到。”
张贵人立即吓的跪地道:“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妾身,妾身……”
“好了,既然贵人妹妹累了,大家就到这里吧。”凝玉一挥手:“各位都先回去吧。”
可话说完,张贵人并不动。凝玉哦了一声:“怎么了?妹妹这是做什么?有话和我本宫说?那好,其他几位妹妹,先回去吧。”待其他人走了。凝玉拿着茶盏,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说吧。”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救救臣妾——你救救臣妾吧——”说着,几步爬到凝玉面前,抱着她的腿哭道:“我再也受不了了,她就是个妖怪,是个妖怪,请太后娘娘把她收回去吧。”
“胡说!后宫最忌讳什么,你不知道吗?怪力乱神的话,也是随便说的吗?”
“不……皇后娘娘,你赏给我的那个紫夏丫头……是个妖孽,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皇上啊。她妖颜魅君,她,她……她勾引皇上啊。”
“呵呵。”凝玉冷笑:“你在说什么啊,这后宫几千个宫女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喜欢的话,奈何叫妖颜魅君呢?”
“皇上,皇上他夜晚会偷偷起来,被她的笛声给勾走,两人在亭间饮酒,这难道不是妖术吗?”
凝玉扑哧一笑:“原来这就叫妖术了,但你在本宫新婚之夜将皇上带到你那里去过夜,你觉得是什么?”
张贵人脸色一变,跪地发抖:“奴婢错了,奴婢该死。但是那紫夏真的是个妖孽啊。请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惩罚她。”
凝玉冷笑:“本宫为什么要惩罚她,既然皇帝喜欢,本宫还要跟皇帝提议将她升为嫔妃,充盈后宫呢。”
张贵人一听这话,立即道:“皇后娘娘,您这话说不得,妾身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皇上却勃然大怒,让我不许再提。所以妾身真的快疯了,我不懂皇上的心思,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那个紫夏,在我那里,她就是半个主子啊,好些宫女甚至听她的调遣,这样的日子我受不了了。皇帝去我那里留宿,见的也是她,和陛下谈话聊天的也是她。我想让她离开,成为得宠的娘娘也不要紧,赶快离开我那里吧,现在的我,在自己的寝宫,倒想是奴婢了。呜呜呜呜……”
凝玉笑:“张贵人的话,本宫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张贵人语无伦次的说:“皇后娘娘……请您收回这个宫婢吧!”
“那可是不行了。”凝玉道:“太皇太后知道本宫把紫夏赏赐给你,还训斥过本宫一顿。本宫当时说了,那紫夏愿意跟着你,本宫现在取回来,算怎么回事。皇帝喜欢她,你就对她好些么,皇帝也会感念你的妇德,常去你那里过夜,不好吗?”
“……呜呜呜……”张贵人咬着下唇,终于忍不住哭道:“有一次妾身给您请安完,不想回宫,便在后园赏花,等回去听宫女们说,皇帝来过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如果说不清楚,就回去慢慢哭,等什么时候没眼泪了,能好好说话了,再来!”
“不,我说,我说!”张贵人道:“我发现枕头上有头发,还有一个肚兜摆在那里,床上都是褶皱……我问紫夏,她说她刚才伺候了陛下,我气恼,想要惩罚她,她竟然说,你敢吗?她居然这么和我说话。我是贵人啊,她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她居然敢这样!”
凝玉平静的说:“这又有什么,皇帝在你宫里宠幸宫女,不在你的床上,难道还要另外搬来一副床榻吗?”
“不,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张贵人心如死灰了,谁叫她和皇后不睦,到了这个时候,皇后根本在看她的笑话,任由她被一个宫女欺负。不对,那个叫紫夏的,是太皇太后折磨曾凝玉用的,可是她却一眼识破,扔给了自己。
自己沦为了太皇太后和皇后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难道她就一点办法没有?任由紫夏在她那里兴风作浪?
“皇后娘娘,您若是放任紫夏任意妄为,她早晚会不满足于现在的地位,欺凌其他的嫔妃,甚至是您啊……”
凝玉冷笑:“怎么,在你的眼中,本宫和你一样是个软骨头,是被人欺负的命吗?”
张贵人眼睛一亮:“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您一定有办法惩罚这个宫女是吗?求求您,教教妾身吧,求求您了。妾身知道您的厉害了,再也不敢,再也不敢……”
凝玉俯身轻轻抚摸张贵人的脸颊,笑着问:“不敢什么?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叫你的伤疤一辈子都好不了。”
“妾身再也不敢做对不起您的事情了,再也不敢了。”
“呵……好吧。”凝玉一抬手:“看你这般痛苦,这样吧,你去把紫夏叫来这里,本宫问她几句话。”
“是!是!”张贵人感恩戴德的说:“我这就去!这就去把她叫来!”说完,从地上爬起来,喜气洋洋的擦干了眼泪,跑了出去。凝玉则撩拨自己的垂下的发丝,道:“唉,至于么,恶人还得恶人磨。”
她对紫夏的了解,或许比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多。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就发现了一件事,那几乎是个作古的姑娘。无论是神态还是发髻的样式,活脱脱是个十几年前的人的感觉。现在宫里最流行的是淡妆,连身上的用香都是淡到无味才好。而她,身上却有股子香味,一闻就知道是精心调试过的。
紫夏是太皇太后想放在她宫里的人,要说她简单,鬼才信。尤其是她刚见到凌轩就引起了他的主意,说她天姿国色?那是没有的,虽然清秀,但是在见惯了各色美人的凌轩面前,那样的容貌不值一提。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她不是靠容貌取胜,而是靠某种和凌轩的渊源。
于是凝玉就用心打听了一下,宫人对紫夏的印象都不深,她无论在地位还是在外貌上都没给人太深的印象。但是有一点很能引起凝玉的注意力,那就是紫夏以前是个很爱美的丫头,宫内外流行什么,她肯定要比别人先察觉,然后在有限度的自由范围内,尽可能的装扮自己。
所以她的打扮忽然变得这么守旧,还用起来香料,是在进入太后的仁寿宫之后。
太皇太后在利用某个她所知道的凌轩的软肋。
那个软肋是什么?紫夏一定是像极了某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