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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爷和娘娘成事之后,才离开的?那么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是张选侍那个狐狸精勾人?
肯定是那个贱人,她一直觉得自己靠着宠爱能做成为太子妃,不想爷另娶了一位,便怀恨在心,给新东宫娘娘新婚之夜添堵。
那老嬷嬷默不作声的收了白绢,放进袖中。仔细打量这位新太子妃,容貌身段家世自然没得挑,关键是气色也好,这点很重要,比起前一个病秧子妃子,这位想来是个能生养的。
等曾凝玉梳妆完了,她被引着去见皇后和太后娘娘。
这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以儿媳妇和孙媳妇的身份见到这两个女人还是第一次。本该出现的凌轩仍旧没出现。
皇后倒是有几分愧疚,告诉她:“太子去伺候皇上了,慢待了你,你要理解。”
凝玉道:“以孝治天下,太子殿下理应作为天下的表率。臣妾怎么会有怨言呢,如果天下的人都像殿下一样忠孝两全,才是我朝的幸事。”
皇后抿嘴笑,看向太后,赞道:“多懂事。”
“懂事?哀家可没看出来。嘴上谁都会说。”太后开口便问:“听说昨晚上,你没留住殿下,是吗?”
是她没留住吗?分明是他要走,谁拦得住?
不过,她的确有原因。
“……是。殿下的确没有宿在新房。”
“你怎么搞的?一个新妇连丈夫都留不住,你以后还能做什么?你以为你那些才艺能当掩盖你的失败吗?”
“臣妾有罪,请太后娘娘责罚。”
皇后微蹙眉头,不免在心里说,怎么会这样?分明是凌轩的不对,怎么反倒责怪起新妇来了?她何错之有?
“哼!”太后显然不打算放过凝玉,反而变本加厉的说:“你以前挺厉害的吗?搅的几位亲王不得安宁,怎么却留不住太子爷?”
凝玉微笑:“所以那些传闻的真假,太后娘娘现在知道了吧。如果殿下被我迷惑,不理政务,坐实了外朝的传言,才更恐怖。”
“你!你敢顶嘴。”
“只是如实回禀而已。”凝玉道。
太后怒极,挥手扫掉凝玉刚刚敬奉上的热茶:“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敢顶撞哀家,这么放任你下去,你还了得?”
皇后赶紧劝:“母后,您息怒,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太子妃,还不快点给太后娘娘谢罪!”
“太后娘娘息怒,臣妾罪该万死。”
语气平淡,一点致歉的意思都听不出来。果然太后听了,更加愤怒,指着门外道:“让这个贱妇跪着!跪着!跪到哀家说停为止。”
外面烈日炎炎,一盆水泼到地上,不多会就会被晒干,叫一个柔弱的女子罚跪,时间长了会死人的。皇后自然不许:“母后,虽然太子妃有错,但是这么实在太重了,您不如换了法子,叫她闭门思过好了。”
“闭门思过?那叫惩罚吗?哀家就叫她跪着!”说着太后瞪了皇后一眼:“哀家面前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下去!”
皇后只得欲言又止,叹气的坐到一旁,无奈的看着凝玉。
凝玉叩首:“臣妾知道了,这就去领罚。”说完,再叩首,离开大殿,在门前跪好。太阳晒的她整不开眼睛,但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太后和皇后这对貌合神离的婆媳间的罅隙不是一般深。
皇后对她颇有好感,同时对太后敢怒不敢言,那么她就代替皇后顶撞太后。
招惹了太后,便和皇后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因为她们有共同的敌人。
在宫里生活,总要投靠一方,是太后还是皇后?
太后已经老了,皇后还年轻。最关键的是太后性格强势,这种强势的性格,必然不被凌轩那种霸道的人喜欢,等他登基之后,必然要弱化太后的权势。
不信……走着瞧。
果然,很快便有个宫女跑出来,见四下无人,叠了两块帕子给她:“您快垫上,膝盖会青的。”
“您就别推脱了,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你替我转告太后……臣妾不想连累她,如果被太后知道我不安心领罚,就糟了。”
那宫女想了想,正巧这时前方来了一对人,她吓的一缩,赶紧跑了。等那宫女跑了,凝玉抬眸看向来人,正是凌轩一行人,太监在他前面提着宫灯,猫着腰引路。
他看到了她,显然有些惊讶她的遭遇,但这种表情只出现了一瞬间,很快便勾起了嘴角阴笑了下。
这种表情,她熟悉的很,意味他明白了某件事。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臣妾说话有失分寸,惹了老祖宗生气,合该挨罚。”
“哦?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失语?”
她道:“自然是无心失语。臣妾只想孝敬老祖宗不想误会了臣妾的话。”
“是吗?”他显然不信:“你以前不想失语的时候,可是从没说错过话!怎么聪明机灵的你,忽然就变笨了?”
“臣妾也不懂。”
累,真累。为什么他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算了,我不管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受罚,但是能罚你的只有我!你先站起来,回宫。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演戏的话,你做到这个程度足够了。”
“没有太后娘娘的命令,我随便离开,殿下您会难做的。”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干涉了?还是你觉得这是太子妃的权利?”
“臣妾不敢。”
既然你想救我,那么随便你。凝玉这样想,让宫婢从地上把她扶起来,向寝宫走去。走了几步,见凌轩绷着脸走进了仁寿宫。
他说的对,惩罚她是他的权利,太后惩罚她,算是越权了。
回到寝宫,挽起裤脚见膝盖上有些红肿,并无大碍。她让宫女揉了揉后,便坐桌前,呆呆的发怔。
碧珠是她家里带来的丫鬟,虽然话不多,可这时她发现小姐比她话更少了,忍不住问:“小姐,您怎么了?怎么进了宫,变得这么奇怪了?”
“不是我变了,是周围的东西,不允许我保持原本的模样。”
她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宫中的妃嫔,而是太子凌轩。
他才是她通往幸福的最大障碍。
至于其他人通通是点缀。
她可不想乱斗一气,损耗自己的精力,在无所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比如昨晚那个李选侍,只要凌轩脑袋没被撞傻,她永远不可能在地位上站到她头顶。
就算她被废了,凌轩也会重新选一位权臣之女做的正妻。
很简答,正妻不是他的最爱,正妻是个职位,就像丞相,将军。
她的太子妃职位和宠爱无关。
她是这么想的,但后宫的其他妾们,却不是这样想的,在她们看来,任何进入宫中的女人都是为了男人的疼爱,却不想还有凝玉这样的人存在。
于是第一次参见太子妃娘娘,不免想给她点下马威,尤其是听说她昨晚上没留住太子殿下,料定她是不得宠的。
凝玉回到寝宫不久,太监便来报说其他几个偏殿的娘娘们来请安。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她还是觉得好笑,这么多女人都围着凌轩这厮一个人转。
而他显然是个没心肺的,他若是疼谁,估计也是疼猫狗那种做玩物。可怜这帮女人还巴望着他垂青。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不是人人都有她的家世,进宫为的不是得宠而是履行某种责任。
凝玉看得出来,这些人故意给她难看,她一个新妇穿的新鲜,她们穿的也不差,光彩夺目的样子,咋一看,不知道的以为她们是新妇呢。
“请安只是个说法,其实是借这个和姐妹们相识相聚。后宫这般大,咱们不往一起聚拢,各过各的,怕是一年半载也不得相识。”凝玉道:“让人拿纸笔来,挨个留个名字吧。我今晚上把妹妹们的名字都记住了,明天对照名字识人。”
这时下面又传来细碎的笑声,不大,却真切。
很快笔墨端来了,凝玉铺平一叠纸,笑盈盈的说:“来吧。写完的人便可以走了。”朝着离她最近的女子说:“就妹妹你先来吧。”那女子撩起眼皮搭了凝玉一眼,不温不火的说:“要知道妾们的名字,问宫婢们便是了,何必叫大家亲自写!”
凝玉笑呵呵的发问:“那么我叫你们写又有什么问题吗?”没,当然没有,既然娘娘要妾们,妾自当听从。“说完,那女子拿起毛笔,颤颤悠悠的写了自己的名字——伏霜。
凝玉瞥了眼,在心中说,字如其人,字写的好看,意味着读过书,修养更好。同时意味着更难搞,至于没读过书的,这种女人能进入太子的视线,想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等侍妾们一个个都写完了,凝玉让碧珠收好。”好,妹妹们都累了吧,大家跪安吧。“
可有个穿绿衫的女子却不走,而是咬着帕子,等其他人走后,哭哭哭啼啼的说:”都是妾身的不是,不该在昨晚上留住太子爷,让您独守空房。“
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哭声大,却一点愧疚都没有。
她希望太子妃暴怒,最好对她拳打脚踢,那样才好。
可她说完,却不见这位新娘娘眼中有任何的嫉妒之色。
以前那位熬死病故的娘娘,是个身子弱,气性大的人,通常说不上两句话,便气动手打人,每当这时,只会显得她更加楚楚可怜,而蛮不讲理的太子妃则受到众人的诋毁。
这位新娘娘,为什么不生气?”呵……“
就听曾凝玉低低的笑了一声,笑的张选侍毛骨悚然。
凝玉吹了下指甲,风轻云淡的说:”昨晚上苦坏了吧。我知道你不容易,太子爷折腾的你够呛吧。真替妹妹心疼,我的错,却叫你受惩罚。“
张选侍惊讶,她怎么知道她昨晚上的遭遇,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