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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握着刀,几乎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他竟然给她武器让她攻击自己。她便兴奋的握住剑柄,向他冷笑:“如果你死了,便怪公子您太自信了!”说完,拔刀便刺!
可是那剑刃竟只是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凝玉一怔,难道自己刺偏了?她立即抽剑再劈,可是剑刃竟又贴着他滑过。
怎么回事?这一次凝玉举剑横斩他腰间,而那剑则贴着他胸口滑了过去。
不是她距离测量错误,而是他看清了她出剑的招式和攻击的范围,向后退了不多不少的距离,让剑刃贴着他的身体而过。意识到这点的凝玉,遍体生寒,自己的速度是有多慢,才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她忽然害怕极了,不敢再发出招式。
“够笨的,三剑了才发现问题吗?”袁宗敏冷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要不要再来?”
对方很强大,他现在只不过是和自己玩猫鼠游戏,在戏耍自己,展现自己的强大而已。凝玉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不够不能服输,至少让他知道,自己是不能被看轻的!
袁宗敏看到她额头渗出的细汗,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朝她勾手:“要不要再试?”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光朝自己的面门劈来,他心说了一声笨蛋,还是一样的莽撞。可是却在瞬间发现事情的不对头,那道寒光突然消失,再次看到是从左臂处而来,他迅速躲闪,跃出几丈。
他发现自己的呼吸急促,低头一看,发现手臂处的护甲被她砍出了一道破口。
“……”他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势,冷然看她:“看来我得认真了。”
与此同时,凝玉只觉得一股劲风向自己扫来,还未来得及做反应,那锋利的剑锋已经刺来,她几乎是以向后栽倒来避开这一剑的,可就是这样,她的脖子还是被割来一道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她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深吸了一口气,她刚才被一点点喜悦,冲昏了头脑,才会这么被动。
袁宗敏走上前一步,笑道:“很好,这样,你身上终于有能够蒙蔽过你家人的伤口了……”
凝玉轻哼一声,握紧手中的剑,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的面门直直劈去,他哑然失笑:“怎么,偷袭不成,改成不要命的横冲直撞了吗?”他抬起手中的刀挡在自己面前,以正面迎接她的攻击。
突然间,他只听自己手中的刀一声脆响,竟从中间裂断,而她的刀于瞬间砍下,只劈进他的左肩,然后毫不犹豫的深入他的筋骨后,向后一拽,带出血液飞溅四方。
他的力气随着血液离开身体,捂着左肩的深达胸口的伤口,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痛苦的喘息。
“你太自信了,忽略了武器的重要性,我是比不过你,但我用的是你的佩刀,锻造锤炼技艺比你随从的要好几百倍吧!两强相遇,折断兵器是必然的!”凝玉啐了血沫:“好了,你败了!”
可就在这时,在旁观战的随从们,齐刷刷的拔出刀剑,面露凶光的看着她。
凝玉道:“袁宗敏,不你打算兑现诺言吗?”
“放她走……”袁宗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的在雪地上蔓延开,对随从们说:“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听他这么说,考虑到秦月夏的下场,她虽然也毫不犹豫的跳上了马,但选了一匹看起来温顺好驯服的骑上。勒紧缰绳,头也不回的扬鞭策马向城门外驰去。袁宗敏没吹向口哨,大概以为她的驽马技术足以驯服惊慌的马匹?或者是真的打算兑现诺言?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重要了。
她现在没有时间思考这件事,她要继续向前。
——
所谓的南山关,其实是塞外蛮族的称呼,因为从北地南下侵袭的话,必然要过那里,而南山关外的县城,其实已经在塞外,于是出了县城,她其实是奔走在茫茫的塞外了。这种行为,等于找死,可是比起被袁宗敏这种人杀死,她宁愿搏一搏。
行了不知多久,她的胸肺火辣辣的疼,喉咙亦干咳稍微一张口就喷出火来。她回身望了一眼,此时天已经大亮,只见漫漫雪地白的刺目,再无袁宗敏的身影。才跪倒在地,艰难的呼吸。她从马上下来,倒在雪地上伸展四肢,放心的长出一口气,脖子上的伤口虽然致命,却也不浅,这一路行来,流血颇多,她怀疑自己再不遇到救治,会失血而死。
袁宗敏简直是个疯子,她姐姐要做太子妃,就去杀竞争者,甚至她这个已经上了玉牒的准嵘王妃。
太子……想起他那个阴鸷说话说半句藏半句的德性,她就不寒而慄,成为太子妃,她还不如自由自在的死在这里的好。
玎玲……玎玲……
像是银铃的脆响……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声响。
是幻觉吗?
她强站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远处的雪地上有一队骆驼,正在晨曦中悠闲的前行。
“喂——喂——”她大喊了一声。与此同时,嗓子疼的要呕出血来。
她立即乘马奔向驼队,一边跑一边叫着引起对方的注意。
驼队的人亦看到了她,有两匹脱离了队伍,向她奔来。
这时她看清他们的衣饰不是中原打扮,心中不禁害怕,虽然塞外有很多部落,但是若是和蒙古交好少数民族,就麻烦了。但此时也顾不得了那么许多了,径直向他们奔去。骆驼上先下来一人,快跑了几步扶住她,然后回身和另一人说了几句话。
她听不懂,她抬头看到扶住自己的是个高鼻深目的漂亮女子,心想至少看血统不是蒙古人。
这时后面赶到的骑在骆驼上的男子,用汉话问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有血?”
真糟糕,为什么每次碰到陌生人,她都有几分狼狈呢。“我遇到了强盗。”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此时,女子摘下水袋递给她,并朝她微笑。她感激的欠了下身,接过水袋咕嘟故都的喝了起来。水还是温热的,至少可以判断出她们离开居住地没有多远。
“你失血很严重,及早救治的为好……我们本来要离家去关内,但是你……算了,先救你要紧。”
忽然间凝玉只觉得天旋地转。获救之后,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才觉得自己是那么虚弱。过度透支的体力使得身体早就不堪重负。
昏了过去。
凝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换下了原来的衣裳,身上穿着的早先见到是女子的一款衣裳。袍子两侧分衩,腰束五色丝带,颜色绚丽。
“你醒了。”有人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话对她讲。
是男人的声音。
凝玉猛地的警觉,这便将自己身处的地方看到更清楚了。自己是在帐篷中,躺的不是床而是席,眼前的男子,辫发结髻,蓄着络腮胡子,竟然分辨不出具体的年龄来。
“这里是……”不,要先谢救命之恩:“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要这么说,看到你受伤了,怎么能不管你呢。”
“我……叫……曾凝玉……谢谢你们救了我……”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想再说谎了。再说考虑到自己的名气,总不能蜚声关外,连外面的蛮族都知晓她的身世吧。
“曾凝玉?”男人蹙眉道:“曾……是你的姓氏吗?而凝玉是名字?”
“是。如果您愿意可以叫称呼我为凝玉。”她小心翼翼的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迷茫了。
“那么,有个人,你或许认识。”男人看向帐外说道:“也是个中原人,年岁比你稍长……昏迷中一直叫着凝玉,凝玉,不知你认不认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烨岚?
凝玉一股脑坐起来:“他的名字是不是叫烨岚?”她急迫的揪住男子的衣襟,逼问。弄的对为难的苦笑:“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是谁,他是两个月前,我们在草原深处发现的人,当时他身受重伤,虽然现在没大碍了,但当时真的很吓人!他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凝玉的这个名字……”
“那他现在呢?他还说什么?”凝玉不好意思的放开男子的衣襟。
“这个……”男人一摊手:“他好像不大记得了……好像是伤了脑子。”说到这里,他叹气。凝玉的心跌倒了谷底,不知从何而来的预感,她几乎肯定那个人就是烨岚,在大漠中受到了袭击,重伤流落到此。
“快带我去见他!”凝玉言辞恳切的说:“他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
—
男人将她引到旁边一处大帐。凝玉突然胆怯起来,她害怕看知道答案,是他不是他都是难熬的境况。可是到了这里不能临阵退缩,硬着头皮进去了。
那个人半坐在病床上,头侧向内,听到有人进来,慢慢的扭过头。
熟悉而苦苦寻找的面庞出现在眼前,她忽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但眼睛酸疼,回眸对男人淡淡的说:“没错,我认识他。”
“哦?”男人惊喜:“难怪你身受重伤还出来找他,他是你的兄弟吗?”
“不……”凝玉淡然的说。男人见她不说,便道:“那你们慢慢聊,或许你来了,他能想起好多事来。”
凝玉向男人致谢:“抱歉,一直受到您的帮助,还未请教您的名字。”
“我是……”不能男人说,忽然她身后的烨岚开口道:“他叫穆克,倒是你,你是谁?”
凝玉惊诧的回眸,敢情这厮真的失去记忆了,难怪刚才见到他眼底平静的跟死水一样。
穆克尴尬的说;“你们肯定有好多话说,我走了。”
等穆克出去了,凝玉无味杂陈,坐到烨岚面前,仔细端详他,他这些年在塞外磨砺的,稚气全脱,眼神敏锐坚毅,当然如果这坚毅冷酷的眼神不是对着她来的就更好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你认识我?”烨岚眯着眼睛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个地方所有人都不认识我,偏偏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