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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项靖宁说,潭州城分为内城和外城。潭州地一切权力部门地办公场所和那些达官贵人们地私宅都集中在内城。而外城主要由南来北往地商贾开设的商铺。酒肆。客栈构成。整个外城分为东南西北四个集。每个集里又分好几个市。而市里又有很多街。一般集中出售品质差不多地货品。因为从南秦各地到潭州地货物主要集中在南集的莲市。所以项靖宁等人直接奔莲市而去行走在青石板铺就而成的集市街道上。听着各种叫卖声。看着络绎不绝地来往行人。时不时从身边经过的商队。以及林立在街道两边地商铺酒肆。福陈瑶渐渐相信自己确实来到了潭州城,因为眼前地一切无不在说明这个城池内在的繁荣。
为了不让项靖宁老是担着五哥铸造的铁器,一行人先去了铁器街,来到了一个相当于后世五金店的商行,因为五哥是给这家商行加工的铁器,工价早就说好了,老板只是验看了一下各种铁器的数量,就要手下的伙计入了库,倒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
当账房先生算出一个银币九个铜币,八个角子的工钱时,老板很爽快的给了五嫂两个银币的整数,这让五嫂一脸欣喜,连声给商行老板道谢。那个老板倒也实诚,说什么五哥是这方圆几百里的铸铁高手,铁器只要打上五哥的印记,就不愁货卖不出去,所以老板还希望来年五哥能多抽出一些时间帮他多加工点铁器。听到老板如此一说,五嫂更加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以后农闲,五哥就再也不用四处去找短工打,直接到这个五金行来接料加工铁器就能有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福陈瑶听着老板和五嫂的对话,心里对这个老板很会收买人心的手法表示赞赏,但这种事,用现代汉语解释就是“双赢”,她也没有必要点破老板的伎俩了。
当项靖宁把铁器给伙计入了库,就把原来担在一头的野物和五嫂的布匹分了开来,那老板见有新鲜野物,想着家里过年也要用,此刻项靖宁还算是送货上门,因此将他的野物一起买了下来。
虽然福陈瑶以前买东西都信奉的是货比三家,但见这老板刚才出手也算大方,又是五哥的老主顾,也就没有出言阻止,两只野鸡,四只野兔,一只麂子也换了八个铜币。
等五嫂和项靖宁把钱收好,福陈瑶牵着虎妞的手向另一条街上行去。
这条街上貌似都是做布生意的,有买有卖。还在街口,五嫂刚好遇到了娘家村子里的几个好朋友,在她们的指引下,把自己近段时间织的三匹粗布送到了一个出价最高的商铺,又换了一枚银币两个铜币还有六个角子。
几个人卖了粗布出来,掂了掂不再干瘪的钱袋,见时间还早,看着四周成布商号里花花绿绿的细布,不禁都想去饱饱眼福。五嫂想着已经答应虎妞要买点布回家做新衣裳,既然现在在布街,又有这么多姐妹可以出主意,不如就先买了布,也免得走回头路,耽误时间。
这一路上,福陈瑶跟虎妞一样,一脸的兴奋,时不时这里摸摸,那里问问,见着什么都觉得稀奇(虎妞可能是真稀奇,但福陈瑶其实是为了调查一下市场,看有没有什么空子让她钻,能够让她一下就大发横财),这看在项靖宁的眼里,以为她在项家峪呆得多么的寂寞与无奈,对她的怜爱又多了几分。反正身上也就剩下一个包了几张皮货的包袱,这对于项靖宁来说又不算是什么负担,而且五嫂说得也很有道理,项靖宁也就点头同意了。
第十章 穷人的难题
几个人边走边看,看到喜欢的花布,也跑过去扯出一段在自己或他人身上比划比划,间或也问问什么布什么价,一开始,伙计见这么多人一下跑进来看布,倒也笑脸相迎,有问有答,到了后来,发现这些人只看不买,也就有点不耐烦了。。)
走不过一段路,虎妞就高兴地叫起了娘亲,原来她看到一家布庄为了招揽顾客,竟然将花花绿绿的布匹和各种款式的成衣摆放到商铺外面,在虎妞的欢呼雀跃中,几个人来到了货摊前。
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福陈瑶看到这个货摊倒没觉得有什么,但对于一年到头也难得添置一件新衣的乡下女人们来说,一到货摊前,眼睛就再也舍不得离开那些衣物布匹,更不要说虎妞,兴奋的小手就没有停过,一会儿摸摸这匹布,央求着五嫂给她买回去做件新袄子,一回儿又指指那件衣,说如果是娘亲穿上了,一定会跟画里的美人儿一样漂亮。
见虎妞说得好,很会察言观色的伙计立马跑了过来招揽生意,在伙计如簧的巧舌下,五嫂对一匹红底黄花的布料动了心,拉出一点布头,在虎妞身上比来比去,还回过头征求福陈瑶的意见,用这布料给虎妞做衣服是否合适。
福陈瑶也觉得那布料给虎妞做棉袄面子很不错,但想着以前跟大学同学逛地摊商场的经验,并没有说出满意的言语,只是开口问伙计成布的价格。
“夫人,你还真是好眼力啊,这种布可是江南滨州上等棉布,不仅布质细腻,而且花色也鲜艳逼真,小孩子用这布做衣衫,冬天做袄子耐脏,夏天做单卦吸汗,这种布可是我们店里近段时间卖得最好的货了!”伙计在开口说价之前还不忘拍一下顾客的马屁和吹嘘一下自家店里的货品质量,然后一脸真诚地说道:“夫人,你要是真心想要,小的做主便宜卖给你,一个银币一匹,怎么样?”
听伙计前面的那一段话,五嫂是听得一脸欣喜,但听到最后的价格,眉头不由得紧了紧。)要知道,以往一匹布,不过五、六个铜币的样子,而现在这匹成布竟然要一个银币,而且,这种花色的布,只能给虎妞一个人做衣衫,就是冬夏两季都能用,一匹布要用好多年,想着实在是不合算,可是看着虎妞那眼巴巴的样子,五嫂一脸为难。
“小哥,一匹粗布不过四个铜币两个角子,你这一匹布也太贵了吧,还说便宜卖给我们,你哄谁啊!”福陈瑶虽然不知道这个时空细布的行情,但刚才五嫂三匹粗布换的钱,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五嫂一脸难看,也就估摸着这布有点贵。
“就是啊,一般的花布也不过五、六个铜币,你这伙计还真是诳人!”跟五嫂一同来的几个小媳妇也七嘴八舌起来:“还以为你们庄的东西要比别家实惠一些,看来也不过如此。”
“几位嫂子,并不是我们永盛庄不给你们实惠啊,”见几个妇人多有不满,伙计赶紧搬来一匹其他地方的布,解释道:“你看看这滨州细布的质量和布宽,再看看其他地方的布,仔细看看,别说我们永盛庄不实诚!”
“还真有差别,这滨州布好像宽了很多耶!”五嫂一眼就看出了两种布的布副有很大的差别,伸手摸了摸两种布,很实诚地说道:“而且,滨州细布比这布细腻了很多。”
“看看。我没有骗你们吧!”伙计见有人给他帮腔。有点得意起来:“常言道:一分价钱一分货,说实话。这滨州细布。一般地小布庄还没有货了!这种价格地布,他们进都只敢进几匹。哪像我们永盛庄有这么多花色。而且货源充足。”
“切。说你胖。你倒喘上了!”福陈瑶在心里鄙视了一下那个伙计。也很为五嫂不懂心理学而纠结。现在买布的正主都说人家地东西好了,她这个敲边鼓的还怎么杀价啊!
“可是,我们小户人家哪有一个银币给孩子买布做衣衫啊!”五嫂说出了自己地内心话。
晕菜!不过。这不是福陈瑶的反应。而是布庄的伙计。废了这么多口水。原来伺候地是一个没钱地主。估计永盛庄是个比较大地商行。伙计们地职业道德水准还是值得称道。见五嫂没有钱买细布,赶紧搬来了另外几匹花布。说道:“这……要不嫂子看看这边地布吧。虽然花色比不上滨州细布。但价格却比滨州细布要便宜一半多。才四个铜币五个角子一匹。”
五嫂看那小伙子并没有轻视自己。而且还热情地搬来另外几匹花布。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看了两眼。就指着其中地一匹说道:“那就给我拿这匹吧!”
“好勒,”伙计见有生意做成。麻利的将五嫂选定地那一匹布包好。递了过来:“嫂子。四个铜币五个角子。布您拿好!”
“嫂子,这种布好像也只适合小孩子做衣服吧,你家有很多亲戚?一下买一匹是不是太多了?”虽然福陈瑶拿不定这一匹布究竟有多少,但看那堆头,就是给虎妞这样的孩子做十件衣衫也还多很多,如果是想着大过年的,要给亲戚的小孩子备什么年礼的话,也不用买同一个花色啊?她实在是不明白五嫂为什么一种布要买那么多。
“虽然是多了,也没有办法啊,先留在那儿,慢慢用吧!”五嫂从钱袋里有些不舍地掏出五个铜币,就准备付款。
“等等,既然是多了,为什么不只买自己需要的了?”在福陈瑶的心里,这应该是很正常的消费心理。
“问题是,布都是按匹卖的啊!”五嫂很是无奈。
到了这个时候,福陈瑶才弄明白,原来,在这个时空,感情物品还没有零售的经营方式?!想到这一层,再看了看店里店外来来往往的人,心里一动,把五嫂掏钱的手握了握,对伙计笑道:“小哥,可否见一下你们老板!”
伙计见福陈瑶言谈举止都不似刚才的这些村妇,而且穿着打扮也比她们好了很多,再看了看一直守在她身边的项靖宁,也是仪表堂堂,隐隐还露着一丝威仪,给人一种不可冒犯的压力,伙计猜不出福陈瑶的身份,但也不敢怠慢,赶紧将她请进店里,介绍给布庄里的管事。
布庄管事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衫,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睛却透着商人的精明与强干。听了伙计的话,只见他笑着迎了上来,给福陈瑶作了一个揖,问道:“不知夫人找我们老板有何贵干?在下姓钱,是永盛布庄的管事,如果是布庄里的生意,小人十有**也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