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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何来的信心?想必就是他在许国的只手遮天,没有任何一股势力是凌驾于皇权之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他的背后搞小动作。柏芷兰在皇宫里,插翅难飞。他也知道了柏芷兰在靠近兰妃,他什么也没有明示或暗示兰妃,只是赏赐给了兰妃一把匕首。
当许浩天身着一袭紫袍大步的来到梧桐树下时,柏芷兰正在好奇的瞧着她衣服上的刺绣。
谁看到许浩天时,都会不由得联想到一种动物:豹子。
他大步的来到花园中后,慵懒的靠近着柏芷兰,神情带着欣赏的意味。他并不是在欣赏柏芷兰,而是在欣赏他自己,他说过会得到她,他就会得到。他不得不欣赏自己的成就。
柏芷兰冲着许浩天嫣然一笑,道:“我虽是出自望族,然却从小就在战场,闺秀们会的琴棋书画我却少有接触,就是女儿家的女红,我也生疏的很。”
许浩天负手而立,尽管他想表现得随和,可天生的威严气势依然像是从骨髓里不请自来,他随意的将目光落在柏芷兰的眼帘,道:“我喜欢现在这样的你。”
柏芷兰双睫一垂,信手拈起手袖,缓缓地道:“我却想看看不同的自己。”
他看着她的笑,她的双颊微红使她显得颇为温婉。
温婉?曾几何时,柏芷兰会是温婉的?她留给他的印象是冷静、清寒、疏离、有原则的简直到了固执不化的地步。
许浩天问:“你想怎么看?”
柏芷兰将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道:“我想学习琴棋书画,”她款款的向一旁轻移了几步,姿态自是似微风抚着的柳枝般,随及又侧目瞧着许浩天,微笑道:“我既然已不能像男人那般凭着一身武力,总要活得像个女子般,别的女子会的,我怎能不会呢。”
许浩天没有理由拒绝,他欣然接爱,甚至有些暗喜。柏芷兰想学琴棋书画,自然就是想留在皇宫了,且不管柏芷兰有何打算,许浩天相信自己都可以轻松的应对。
于是,柏芷兰开始学习起了棋琴书画。
柏芷兰每时每刻都显得很随和自然,脸上带着自然的恬静的美丽的笑容,她从没有提到慕国,也没有表露过任何想离开许国回慕国的痕迹。她就像是下定了决心,改变自己,留在许浩天的身边。
柏芷兰一边很认真的学习,一边悉心的对待许浩天。
她不再对许浩天直呼其名,而是恭敬的唤他皇上;当她看到他穿着龙袍时,便就会微微的欠身行礼;她没有再直视许浩天的眼睛,而是微微垂目,小女子的娇羞尽显;她会与他聊天,聊些琐事;她会与他一同出宫打猎,她则是用一种赞赏的眼神看着他的威风,却像是拉不动箭弦。
她待他温顺有礼,有着小女人的柔软和细腻。
她脸上总是带着让人愉快的自然的笑,走起路时小心翼翼,对人彬彬有礼。
她关心他,体贴的询寒问暖,不曾有任何的假意。
她浑身洋溢着闺秀风范,举手投足之间俨然识趣得当。
她很愿意与他相处,那种发自内心的想要与他相处。每当他认为她又作好了当他女人的准备时,她总能恰如其分的与他保持相对的距离。
她的变化很大,她美得更为温柔似水,语气缓慢而语调柔和,爱笑,笑起来时会以袖掩唇,在与他聊天时,她眉飞色舞的很是投入和认真。
她的冷漠与惜字如金不见了,她所有的全部似乎都不见了,唯独名字还是柏芷兰。
许浩天看着柏芷兰的变化,有些心疼、紧张,有些不知所措的惊慌。他曾经一度认为她是病了。
她的确是病的不轻啊。
转眼已过了数月,当一直素容的柏芷兰化了俏妆来见许浩天时,许浩天终于发作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双目怒容,沉声道:“谁允许你化妆的,言谈举止、态度气质,谁允许你变成这样的!”
柏芷兰忍着疼,用一种令人怜惜的细碎目光微微的迎视着许浩天,软言的轻问:“皇上不喜欢我这样?”
许浩天咬牙道:“说,你到底想怎样?”
柏芷兰轻眨了眨双睫,真诚的微笑道:“我想做一个让你喜欢的女子。”
许浩天稍一诧异,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立刻就松了些。
柏芷兰道:“以前的我太过不识趣,我想变得令你喜欢一些。”
许浩天缓缓的松开了手,皱起了眉头,盯着她,问道:“你为何想变得让我喜欢?”
柏芷兰并没有坚强的承受着疼痛,而是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正色的道:“因为,我想喜欢上你。”
许浩天的双眼顿时一亮,脸上已情不自禁呈现出了喜悦,可就在一瞬间,在看到柏芷兰脸上的那一丝无奈时,他的心脏好像成了万箭的箭靶。
柏芷兰以前常常是负手而立,如今,她却是将双手轻拢落于小腹,她轻叹了口气,道:“我彻底的改变自己,试着做你喜欢的女子,试着去喜欢你,试着与你在一起,试着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身份立足……”
她的话语停顿了,眼眶湿润了,她勉强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讨厌现在的自己,我无法喜欢上你,与你在一起总令我无法心安,我总不能融入进这种生活。”
许浩天就那样看着柏芷兰,看着她轻拭去眼角的泪,看着她起伏的胸腔努力控制住的激动,看着她巨大的无奈与再也承受不了的坚持。
柏芷兰咬着唇,直视着许浩天,一字一顿的道:“你对我的心意我是明了的,我努力了,我真的忘不了慕云开,我爱他。”
许浩天的心像是沉到了海底,她努力了,她真诚的努力过了,她诚实的表达了她的心迹,不需要道歉,想必这本身就不是谁对不起谁的事。
是的,柏芷兰在无计可施时,她选择了给许浩天一个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当一个皇上,他一心一意的想得到一个女人,并且为了这个女人无视其它的女人。如此的荣耀背后,有的是强烈的感情。
柏芷兰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尽管许浩天废了她的武功,却也是许浩天给了她生命,倾注给了她很多的情感。她试着去喜欢他,试着接受荣耀的光环,却只是遗憾,慕云开始终就在她的心头,时刻存在着,与日俱增的存在。
许浩天僵硬的牵动着唇角,想必这就是天意。
如果是天意让她来到了他的世界里,虽然并不是一帆风顺,但至少算是圆满;那么,为何天意又提醒着他们在不了一起,使他充满信心的等待,使她尽力的努力尝试?
到底是天意弄人。
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很久,柏芷兰道:“放我走吧。”
许浩天负手而立,那么的高大、霸道、优雅、沉静、危险,他的王者风范总是那么恰当的展现,他看了一眼柏芷兰,柏芷兰的神情中只是再自然不过的一种平静,没有乞求,没有询问,没有试探。
她坦诚相待过,认真努力过,她辛苦的改变自己去适应他。是的,她没有遗憾了,同时,她也给了他一个交待,当然,这算是给她自己最好的交待。
他们都大可不必在将来,很惆怅的说出这种论调:曾经有一个人很爱我,能让我得到更好的幸福,但我轻言放弃了。
许浩天懂得了她的仁慈,也懂得了他们有缘无分。
他忽然就笑了,笑得很高高在上,他缓缓说道:“我也讨厌现在的你。”
第75章 终是皇后
慕云开始终相信柏芷兰还活着,他还相信柏芷兰一定会回来;他已经等待了三年多余;他知道在他的有生之年,还会继续再等下去。
如果问慕云开为何如此坚信柏芷兰还活着;想必最干脆的一个理由,莫过于她始终在他的心里;活得那么温热与刻骨。
柏家的人委婉的向慕云开请示;道是不如依皇妃的名份为柏芷兰修建陵墓。慕云开只是一笑;道:“尚早。”
尚早。简单的两个字他说的轻描淡写,却有着很浓厚的情感。
花朵儿没再劝说,因为她看得出慕云开对柏芷兰的爱,这种爱是积级的、光明的、恒久的,因为慕云开并没有陷入低迷的困境;而是对朝政更为勤勉。虽然有时候总在想着为柏芷兰做些什么,比如种果树布置宫殿,但活得很有精神,很有希望。
许清晨虽然在慕国的后宫,以皇妃的名义。然而,她能接近慕云开的机会很少,即使是接触,慕云开也是有礼貌又有距离。
许清晨曾正大光明的向花朵儿坦露过心迹,请花朵儿帮她,使她能在慕云开的心里以及慕国的后宫得到独一无二的地位。花朵儿婉言道:“是你的,终将是你的。”
不是你的,不管你怎样争取,到头来,终将不是你的。
花朵儿在说这句话时,不由得想到了陆少英,总一开始陆少英就不属于她,而她也不属于陆少英,只是,他们相爱了,会爱一生,终将有人牺牲,有人背负着他们的爱继续活下去。
关于陆少英,花朵儿争取过,从头开始就在争取。当她的母后在她十一岁时,告诉她:看,就是那个少年,他叫陆少英,去,征服他。
花朵儿凭借着姿色与聪慧接近陆少英,按照母后所说的那样去征服他,征服的过程岂非就是一种争取。她全心全意的去争取,殊不知,想要彻底的征服一个人,往往会先彻底的付出,彻底的先给予。不可避免的,花朵儿付出了全部的真情,同样,她也得到了陆少英的真情。
可是,在权势面前,仅有爱情是不够的,还要有相同的利益。
花朵儿与陆少英的利益是不一致的,花朵儿要征服陆少英,无疑是为了慕国的天下能太平,能让陆少英辅佐慕云开,使慕国能繁荣昌盛。
陆少英有他的算计,他所谋甚大,在知道皇上与皇后只有太子,并且太子碌碌无为时,便想取而代之,但他却是太急功近利了。
花朵儿一个人继续着那份爱,继续着她对陆少英的期盼:辅佐慕云开。
虽然曾经花朵儿的权利欲日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