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炆送的,没有让她带进宫,忍不住拿起来吹了一曲,正是那日的钗头凤。
一曲方毕,只看到窗前人影一闪,她扑到窗前,一个潇洒的身影已是穿窗而入,立在床边,青衣一袭,衣袂纷飞,她定睛一看,那人面上含笑,眼睛却暗藏痛楚,不是朱允炆是谁,忍不住直接扑上去搂着他哭起来,却又不敢放声哭,只由着汹涌泪水湿润了他的衣襟。
朱允炆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有这样亲密接触,朱允炆只觉得自己怀中芬芳柔软,那美好的女子抬起头,巴掌大的晶莹小脸上,眼圈鼻子面颊通红一片,泪水满面,无声地流得他的心都碎了。
适才在窗外观察地形,他就已经听到她那哀伤的笛声,这么多年,他们不是兄妹,却亲如兄妹,凡事都能想到一起,纵马逐猎,排兵论阵,对弈弹琴,纵歌舞剑,诸事合拍,他再不能遇到这样合拍的一个人,仿佛就是他自己身体的另外一半一样,缺了她,他的心也仿佛从此再也不完整,每夜每夜都想起那一夜他拒绝了她,将她送入了宫中,再也不能相见,此生缘悭一面,听到她省亲的消息,他心里一动,这日他哪里都没去,果然等来了刘廌,他知道不该,但是他无法阻止自己内心的狂呼,要见她,要见她。
他终于搂住了怀中的芬芳,那样柔软,他的身体,彷佛早就有此渴望,难堪地起了反应。
他为了大志,清心寡欲多年,房中只用小厮伺候,一个丫鬟也无,好不容易成婚,却羞恼于徐若У亩慈艄刍穑嗄晷氖箩莘鸪/裸/裸坦于陌生人前,而这个陌生人以一种强悍的姿态进入了他的生活,即将取代阿纤的位置,他无法接受,于是婚后只宿于书房。
而素了多年,血气方刚的身体,忽然得到渴望的柔软,已经耐不住的叫嚣起来,他想紧紧搂住她,理智却让他推开她,而刘明舒已经紧紧的拥抱了他,她已知人事,如何不知朱允炆身体的反应,她理智知道此时不该,但是她的脑海里头却在想,时间不多了!也许自己这一辈子只有这一次机会!她反手紧紧的抱住了朱允炆,纤手往下一探,已是隔着薄薄的衣料,牢牢得把握住那男人的象征。
朱允炆只觉得轰的一下有血气上涌,什么理智都难以存在,刘明舒抬头望向他,哀怨地轻轻说道:“时间不多了,给我这一次。”他紧紧地拥住她,任凭她将他的衣带解开,露出宽阔而结实的胸膛,在他胸前印下一吻,他血气沸腾,紧紧搂住刘明舒,直接往床上扔去,刘明舒在床上支起身子,轻轻一扯,已是将自己的外袍扯开,两座玉山在薄衫中坦露出来,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后,裙带也松开,刘明舒轻轻地说了句:“请君入瓮。”
朱允炆扑了上去。
外间守着的金霄,心惊胆战地听着里头若隐若现的声音,全身发起抖来,这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她身上开始汗流浃背,一时又怕有人来,一时又在想要不要出去叫人来,但是此时再叫人来,自己也洗不脱了!反而害了小姐!她急的掉下眼泪。
里头却是被翻红浪,两人久别重逢,朱允炆虽是第一次,刘明舒却已是惯手,曲意奉承,导引抚摸,很快让朱允炆找到了释放的出口,紧紧地搂住了刘明舒,身体绷紧,尽数释放了这么久以来的思念。
云收雨停,朱允炆搂着刘明舒,低声道:“不会怀孕吧。”
刘明舒面上红潮未退,懒懒的轻抚朱允炆的肌肉,长期练武使他肌肉结实如铁,无论是力度还是爆发的激情,都比昭平帝那温温柔柔慢条斯理的行房来得更爽快,她牵着他的手摸向她的腹部肚脐处,那里散发出阵阵撩人的香气,低声道:“别担心,还记得我们从前好奇,按古书所载自制的息肌丸么?”
朱允炆色变,道:“你用了?”
刘明舒轻轻点点头:“入宫后一直在用,我不想怀上他的孩子,”紧紧将头埋入他的胸膛:“我只要你。”
朱允炆心里一片感动,还是正色和她说:“那东西有麝香,用多了要伤了身子,不能再育,你回去,万万不能再用了,被人发现了也不得了,你放心,我断不会为了这些事情而怪你,你只好好的,我便安心了。”
刘明舒眼泪又流了下来。
朱允炆怜爱地替她擦了擦泪水,道:“我得走了,你大哥还在外边把风,这里你赶紧收拾一下,不能清洗的东西给我带走。”
刘明舒依依不舍地搂住他亲热了一会儿,便起身,将床上弄污的丝单团了团,递给朱允炆,朱允炆穿好衣服,检查齐整后,轻轻吻了下她,便拿了被单从窗外跃走。外边等得不耐烦的刘廌赶紧带着他绕过府里的警卫悄悄的走了。
这边金霄进来,所幸已提前备下水,揩抹干净,重新洗脸上妆,梳头穿衣,只做刚刚午睡起来,又和家人团聚一番,落泪挥别家人,摆驾回宫去不提。
☆、38踏入陷阱
归仁伯府,朱允炆回到进了书房院子,一眼便看到徐若О滓路廴梗淮帕礁鲅诀吡⒃谑榉棵磐猓涣礁鲅诀呤掷锒寂踝帕脚枇āK氖榉坷床恍砣饲崛耄此驹诿磐猓约河质歉沼肓趺魇嫠交峄乩矗蝗词怯行┬男椋槐愕溃骸敖锿纷桑坑惺裁词虑槊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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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看了看那两钵莲花,果然翠盖红花,花叶亭亭,风姿卓绝,清香溢满书室,倒是令人精神一爽。心知她嫁来数日,因不得他欢心,下仆多有轻慢,而嫡母那边更不必说,听说日日是叫了她去立规矩的,高门贵女,却是被多方难为,今日又来他这里放低身段讨好于他,心下不觉一软。便柔声道:“辛苦你了,那便放在案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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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摇了摇头,却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盯着案上的书道:“我还有几件公务未完成,你自用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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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心头却想起今日的欢情燕好,只觉得心头满满的都是那柔软芬芳的人儿,再也装不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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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热起来,昭平帝照例要去承德离宫避暑,德妃和皇后都要照顾孩儿,太后也说身体不适,不耐长途跋涉,没有同去,宫中嫔妃,昭平帝一个未带,只带了刘贵妃去了。
离宫芝径云堤北端的如意洲里,昭平帝和刘明舒在湖边观景,四围秀岭,峰奇石异,林木繁茂,十里澄湖,烟波浩淼,令人心旷神怡。昭平帝剥了粒葡萄送到刘明舒嘴里,道:“此次避暑,朕特意点了你大哥来,而且还让翰林院派了朱允炆过来伴驾,替朕整理些诏书,咱们找个空闲的时间,再去游猎如何?”
刘明舒睁开一双妙目,惊喜道:“真的?”
昭平帝看她笑逐颜开,不禁暗喜自己此举又投了美人心怀,少不得偎上去讨了些利息,刘明舒心中却悄悄地盘算着,如何再见朱允炆一面。
隔日天气晴好,昭平帝果然携了刘明舒带着御前侍卫到山庄后头的围场围猎,随侍的大臣有擅长骑射的也一同游猎,平川旷野,纵横驰骋,山峦叠翠,气象万千,远处殿宇嵯峨,气势恢弘,果然群臣尽欢,加之美人在畔,昭平帝直觉得乐不思蜀。
刘明舒身着银边紫花骑装,戴着幂离,驭马骑射,下场亲猎了几只猎物,骑术娴熟,箭法神准,倒让大臣们均刮目相看,大部分臣子只以为刘明舒粗鲁不文,不过身为女子骑得了马张得了弓,便被外人传为武艺精绝,没料到却是这样英气勃勃的美人儿,虽未看到面容,只看那身姿蹁跹,皇上又形影不离,便知道果然宠冠后宫。
同为建章四杰的翰林院修撰,状元公朱允炆也是风骨伟岸,弓马娴熟,御前侍卫刘廌则目瞬如电,鸷勇逼人,倒让人不由得重新估计建章军院的实力,也有人暗自心惊,如若让这位贵妃娘娘得了皇子,只怕未来诸子夺嫡,风云变幻,朝堂难定了。
刘明舒却没有管别人在怎么想她,她隔着幂离,一瞬不瞬地看着朱允炆,黑袍黑马,疾驰如风,长鬃飞扬,忽然马挺人立,一展长弓,搭箭上弦,白羽雪亮如流星,箭不虚发,她神驰意荡,难以抑制胸中的思念之情。
昭平帝却还在身边念叨着当日去藏剑山庄围猎的痛快之时,她心头一阵阵厌烦,如若不是他,她早已能和朱大哥在一起。却是忘了,即使没有昭平帝的册妃圣旨,朱允炆也已是订了亲,只待放榜完婚。
游猎后,南方连日暴雨,洪水泛滥,奏疏纷至,昭平帝数日都忙于政务,竟未顾上刘明舒,晚上也未回如意洲,直歇在了前朝,只让方天喜传话让刘明舒自己想去哪儿玩便去哪儿玩,莫要拘束了。
刘明舒正中下怀,悄悄遣了金霄,以给大哥送鞋为名,做了两双鞋让金霄给了出去,又让金霄告诉大哥,黑色是大哥的,深蓝色是做给朱允炆的,请他转交,刘廌也不知底里,又历来粗心,也不曾仔细检查,只以为自己妹妹还念着旧日情分,依样转交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亲妹子早已是和自己的好大哥做下了抄家灭族的祸事。
朱允炆接到那双制作精细,绣工精美的鞋,已经平伏的心湖又再掀起涟漪。他摸了下鞋底,果然发现鞋底最下一层,仅用几针固定,轻轻一扯便开,里头有一张绸布,上头是熟悉的字:“今夜子时,涌翠岩。”
夜深了,刘明舒只说太热,要去涌翠岩洗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