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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萱点头:“那臣妾先谢皇上隆恩了,真羡慕宫外的女子啊,可以这般自由的出来过节,买东西,今天那刘家的小姐,看起来也是很自在的。”
昭平帝微笑道:“青田先生的确是与众不同的,高祖也与他君臣相得,先生要把孙女当男儿养,高祖也同意开办女院,可惜曲高和寡,这世道理解他们的人不多。”
却不由地想到那红衣雪肤,眼睛乌黑有神,生气的时候面色绯红,眼睛睁大,生动之极,他怅然地想,原来是小时候曾见过的那个女娃娃,尘封已久的记忆被冲开了,自己跟着高祖爷去军院巡查,看到个女娃娃眼睛大大,梳着双丫,红色袄裙,手脚都有金镯子,配着金色光彩夺目的璎珞,玉雪可爱,紧紧跟在青田先生旁,一双眼睛却毫不怯场,高祖爷当时还赏了她一对玉鱼,自己眼馋了很久的,却不敢和高祖要。他自小就无兄妹,宫里也没有适龄的小伙伴,看到那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不禁多看了几眼,后来自己被风驰电测突如其来的骑兵队伍从前奔过吓着了,大哭起来,很快就被高祖令人送了回宫。
原来那女娃娃长大了是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宫里诸妃大多不如,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印象中高祖曾叫她阿纤,还是阿仙?不管哪一个,都很配她,昭平帝迷迷糊糊地想着,安然入睡了。
林萱也在想晚上的事情,她在想朱允炆,在她的记忆里,只记得朱允炆是朱元璋的长子朱标所生,早慧、孝顺正直,为朱元璋所钟爱,朱标早逝后,由于其长子早夭,身为次子的他被定为太子,他温文尔雅,性格仁厚,推崇儒教,重文轻武,结果最后被自己的皇叔朱棣反了,这位在位短暂的皇帝在皇宫的大火中不知所踪。
今晚见到的朱允炆却颠覆了她心目中的单纯无害的形象,他看上去温厚,却不软弱,他谦和,言语却暗藏陷阱,谦谦君子,风度翩翩,却城府颇深……朱元璋早早被陈友谅杀了,在原林萱的记忆里没听过朱棣这号人物,可见应该出生的朱棣没有出生,朱标被封为归仁伯,林萱忽然心念一闪,应该早丧的长子朱雄英,朱允炆的大哥,朱标的嫡妻,常遇春之女所生,没有死!而朱允炆是吕氏所生次子,常氏生了两个儿子,朱允炆后应该还有个弟弟是常氏所生,可知吕氏并不是在常氏死后才嫁给朱标的,显而易见,必是侧室——历史上因朱雄英早夭,朱元璋才顺理成章的册封了朱允炆为皇太孙,而其生母吕氏之后变成了皇后……
而现在历史既已改变,归仁伯的嫡妻长子都健在,那么朱允炆,现在只是个庶子!林萱打了个寒噤,历史上应该早亡的常氏还健在,历史上应该早夭的朱标长子朱雄英,也依然健在,这说明了什么?从侧室走向正位,摇身变成皇后以及未来皇帝的母亲的吕氏,绝不简单!
朱允炆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生母身份低微却胸怀大志,父亲这个归仁伯的爵位,也是空有个名头,毫无权势,只怕还是靠着嫡母出自开平王府,母舅是郑国公,才不被人欺压,他一介庶子,能从军院崭露头角,交好朝中大臣之子,才名远播,也不可能单纯软善,白纸一般,林萱暗暗叹了口气,倒是现在的昭平帝,更符合她心目中建文帝的形象,忠厚仁慈、孝顺温和,单纯得不似帝王家的孩子。
林萱转过头,看着已经睡着的昭平帝,眉目俊逸,脸上仍带有一丝稚气。夜色深沉,明月满窗,照得半床月光如霜,林萱也朦朦胧胧的入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真的好爱吃鱼生片和螃蟹,还有火锅……啊啊啊今晚不码字了出去吃饭去~
女主的好日子快要到头啦……不过大家要相信我一定不是后妈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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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寺庙邂逅
常玥皱着眉头,将自己的扇子扇得呼呼响,跟着的小厮常来一溜小步紧跟在后头,小心翼翼的伺候,也不知道为啥今天的少爷进了一次宫回来就这样,回来和国公、大少爷去书房谈了谈,又阴着一张脸出来。
自己这位爷向来是京城纨绔堆里的头领,天不怕地不怕,只爱快活潇洒,哪里好吃哪里好玩,如数家珍,高兴了便领着一群王孙公子去庄外游猎钓鱼泛舟湖上数日不归,最好的就是张弓挟矢,驰马试剑、飞觞蹴鞠诸事,少爷命好,旁人拼死拼活地进学习武,考个十年八年,不见得能混个一官半职,而少爷呢,鄂国公那一支无子,早早就定了将来就是他袭了,老爷夫人和大少爷也并不十分狠的管束他,只不许眠花藉柳,倚翠偎红的冶游,其余爱怎么捣腾就怎么捣腾——反观大少爷,年纪轻轻便去了建章军院习武,又延了名师教导,请了无数有名的清客幕僚做参谋,一样都是要袭爵的,如何这样区别。
他也曾好奇问过自己爹,阿爹曾是先魏国公的书房伺候小厮,也算常家的老人了,在主子面前颇有几分体面,他爹敲了敲他的头道:“你不懂,好好服侍小少爷,做个富贵闲人就罢了,郑国公这支已是烈火烹油,富贵之极了,同出一脉的鄂国公自然要返璞归真,修养生息。”
到了常玥自己住的院子,却是有了两个玄衣英武男子已是守在那里,常来心中一惊,居然是大少爷带着的府中的二十八宿玄衣卫,其中一名向常玥恭敬施礼道:“卑职木蛟、金龙尊大少爷之命前来听从二爷之命,如有差遣,但请吩咐,另有月狐、火蛇有任务在外,正在赶回,今晚可抵达京城,听候二爷差遣。”
常玥颇为厌烦,摇了摇扇子,道:“你们先去打探一下建章军院什么时候放假吧,再看看诚意伯刘家兄妹什么时候外出,外出何地、何时,打听清楚来回我。”
两名玄衣卫领命下了。常来大为好奇,二爷历来最讨厌建章那四杰,即使是大少爷和他们算是交好,也经常满脸不屑,如今却又为何打探起他们的行踪来了,不过常来历来知道主子没交代的事情不要乱问,只谨慎伺候着,给他倒茶宽衣,看他皱着眉头一会儿嫌茶太旧,一会儿嫌书房里头的香熏得太浓,只没一点开心的。
京郊潭柘寺,殿宇巍峨、庭院清幽,昭平帝手里捏着把泥金扇子,宽袍大袖,十分悠然地走着,欣赏那假山叠翠、曲水流觞,身后跟着穿着鲜黄袍子的常玥,愁眉苦脸地跟着,在之后跟着青衣小帽的方天喜,以及四个魁梧英伟、双目锐利、眼光四处扫量的护卫。
今日秋高气爽,京城许多游人也来了潭柘寺游玩,古刹倒是热闹。昭平帝洒洒然的走着,走到后头,果然看到了刘廌兄妹以及朱允炆、花铉,另有一位年未及笄、清秀绝伦的白衣女子跟着,一行正在游玩,却是在观看忽必烈之女妙严公主的拜砖,那名白衣女子叹到:“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果然妙严大师苦修多年得了真道。”朱允炆也笑道,“曾经是叱诧风云的女将军,又是金枝玉叶、锦衣玉食的公主,却选择黄卷青灯、夜雨秋窗,听说是为了赎其杀人过多的罪业才出家苦苦修行,还其本身,果然是栖心物外,澄清一气,才悟了真道。”
刘明舒却是嗤的一声笑道:“那些胡编出来的话你们也信了,高祖说过,军队是国家的工具,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无关善恶,妙严公主做将军之时,自有做将军的责任和担当,若是为了心软不肯杀人而战败,岂不是坑了己方的队伍,若说杀人有果报,那也应降于下令的人身上,说什么出家修行,分明是朝堂争斗落败了,不得不托庇于佛门。”
昭平帝听到这般别开生面的论调,忍不住注视于她,刘明舒平日爱穿红,今日却是穿了月白的曲裾,上头用金线挑了金花,镶了金边,头上仍是佩着金莲花冠,显得她华贵美艳,神情生动,宜嗔宜喜。昭平帝微笑着鼓掌道:“好一份高论,佩服佩服。”
朱允炆一行早就瞥见了他们一行,却是与常玥历来不对付,所以没有招呼,看到了他鼓掌搭话,也只得转头应酬。
昭平帝微笑施礼道:“在下易晨,拙妻是常玥的远方堂姐,列位有礼了。”
朱允炆早已认出正是上次在快意楼二楼下来的贵气逼人的公子,便还礼不迭。常玥也上来施礼,刘明舒却仍记得他上次的刻薄话,寒霜覆面。
昭平帝微笑道:“在下的妻弟上次中秋出言不逊,得罪了这位小姐,在下代为赔罪,希望列位看在他年纪尚幼的面上,一笔揭过才好。”
刘明舒轻轻撇了撇嘴,却看到常玥上来向她施了一礼,却是面红讷讷,一贯逞强惯了,到底说不出道歉的话来,朱允炆看他尴尬,毕竟念着和常玦的情分,便笑道:“一些小事,不要再提了,刘小姐心胸宽广,不会放在心上的,今日秋色如此之美,我们不可辜负了,易公子也是来此游玩么,不若一起同游。”几句话轻轻开解掉了。
一行人便在寺内同游,众人发现昭平帝相貌潇洒,谈吐文雅,知识广博,又兼斯文和气,心下都好感大增,倒是其乐融融,相处甚谐。不觉走到寺院后松树下的亭子内休憩,花炫看到亭内有棋桌,便笑道:“可惜没带棋子,不然正可手谈数局,已是多时不曾赢过允炆兄了。”
昭平帝笑道:“这有何难,我和这里的方丈略有些交情,且派人去和他借一副便好……倒是也想请教一局。”说罢便示意身后的护卫前去借棋,顷刻果然拿了一副白铜镶边的湘妃竹棋坪,两个贮着云南窑棋子的紫檀棋筒来了。
花铉便让了易晨,先在亭内下起棋来,众人却是发现,这位易晨公子果然弈棋之术甚高,花炫才下了几十回合,便投子笑道:“易兄果然棋艺高超,在下认输了……恐怕只有允炆兄能与之一战。”众人大奇,皆因花炫已是棋艺上佳了,居然才下了数十手边弃子认输,果然这易公子颇有一手。
昭平帝看着刘明舒诧异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