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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反应,关月容惊呼一声,人已经上了马车,而左铜已经失去了踪影。
马车上铺着锦被,桌上放着点心与酒壶,秦穆白将点心推到关月容面前,问道:“要不要吃点心?”
我吃你妹!关月容在心中狂吼,却不敢反驳秦穆白,这样一个身份敏感的人怎么就盯上自己了呢!
089 替人说情
马车缓缓行驶到了宫门口,进了皇宫关月容立刻跳下马车与秦穆白道谢,不等秦穆白开口,关月容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
马车上秦穆白凝视着关月容的背影,面具下是任何人都猜不透的表情,这个女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有趣,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左铜,我们回去。”
“是,主人。”左铜犹如最听话的猎犬,只要秦穆白是的命令他都会听,包括今日替那个他不喜欢的胖宫女传话。
御书房内气氛很不寻常,凌谨渊端坐于紫檀木椅上,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左边站着的是面无表情的徐景,右边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三皇子。
“你去见了崔涛的家眷。”凌谨渊俯视着关月容,不是在寻问她,而是在陈述这个事实。
关月容不动声色的抬起头先是看了看三皇子,又将目光转到徐景身上,三皇子依旧龇牙笑着,这个小宫女今天胆敢放自己鸽子,坐着别人马车走了,他十分的生气。
徐景依旧是一副面瘫相,只是对上关月容的眼睛时他微微低了下头,还没有哪个女人敢直视御前侍卫统领。
瞥见关月容圆圆的眼睛不断在自己身边两人脸上打转,凌谨渊一拍桌子,“朕的话你没听见吗?”
皇上一声吼,皇宫抖三抖,关月容没料到凌谨渊会如此生气,只好取消先跟三皇子坦白的打算,当着众人的面交代了自己今天行程。
“皇上息怒,奴婢这就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关月容小心的陪着笑脸,随后一脸严肃说道:“奴婢手中一个银钗乃是家传之物,虽然不值多少钱却一直没舍得卖,无奈最近手头有点紧,奴婢只好打了银钗的主意,一早便与三皇子一同出宫,在当铺奴婢遇见了崔涛的侄媳妇和表侄女典当家中被子,原来崔老夫人得了重病没钱医治,却想不到治病的五十两银子被看守她们的官兵抢了去,当日崔府抄家之时奴婢也在场,这两个女人立刻向奴婢求救……”说道这里关月容抬起头看着凌谨渊,“赤月国的百姓皆是皇上的子民,想不到这几个官兵如此的无耻,奴婢心想说什么也不能皇上的子民看不起病,立刻抢过银子带着崔家的两个女人去请大夫去了……”
果然,凌谨渊一听脸色大变,“荒唐!官兵竟然抢百姓的钱财,三弟,你速去调查这件事情,务必严格处罚!”
若是崔涛的母亲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死,那以后朝中的人还怎么看待他这个皇帝,更何况崔涛还有用。
“臣弟这就去办!”三皇子行了一礼转身便退了出去。
“皇上,崔老夫人活不了几天了,奴婢恳请您法外开恩让崔老夫人与崔涛见上一面,圆了一个做母亲的心愿。”关月容跪在地上重重的给凌谨渊磕了三个响头,一抬起头便有些迷糊,崔家的女眷们不知道给她磕了多少个头,她这就算是还给她们了。
“崔涛阴险狡猾,此刻若是放他去见自己的母亲就等于放虎归山,更何况……”凌谨渊没有把还有太后这四个字说出口。
关月容一脸意外的看了看凌谨渊,又看了看徐景,心里很是不满,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崔老夫人那那两句话,阿娘给你蒸馒头……阿娘给你做衣裳……
见凌谨渊不答应,徐景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关月容很是愤怒:“皇上,难道您就不能答应了吗?您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一个做母亲的想见儿子的心吗?”
徐景动了动嘴巴,想要阻止关月容却已经来不及了。
凌谨渊霍地站起来,凤目中满是冷漠,表情阴郁的可怕,“你是向天借了胆子,吗?胆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朕说话!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做奴婢的管,管好你自己的脑袋就行了!滚!”
关月容跪在原地,浑身发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堵,说这些话之前她早就料到自己会被凌谨渊拒绝,却想不到凌谨渊的话语是如此的难听,关月容起身跑着离开了御书房。
看着关月容离开徐景眼中多了一丝焦急,看了凌谨渊一眼。
“你也退下吧!”凌谨渊沉着脸说道,看都没看徐景。
“微臣告退。”凌谨渊说了一句便退了出去,开始四下寻找着关月容的身影。
终于,在新建的荷花池旁找到了关月容。
“铁石心肠的坏蛋,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关月容一边说着一边将石头用力的朝着池子里丢去,完全忘记了这池子是荷妃的心肝宝贝。
关月容愤愤的想着,心里不断的咒骂着凌谨渊与徐景,就连徐景站在自己身后都毫无察觉。
“还有徐景,你个死面瘫……”
徐景以为关月容看见了自己,连忙说道:“皇上是无心的,我到底怎么了?“
关月容被这突然的一句吓得差点跌进荷花池,没好气的吼道:“徐大人来这里想做什么啊?皇上要给奴婢治罪了吗?“
徐景动了动嘴唇,依旧是一副面摊相,为自家主子解释着,“皇上之所以生气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当年皇后临死前一直想见皇上一面,却一直被拦在门外,直到皇后断了气才放他进去。”
关月容以为幼年丧母的凌谨渊会因为自己这几句话而感动,去想不到触动了凌谨渊心里的伤口,一瞬间关月容满腔的怒气烟消云散。
不生气了不代表关月容会放弃帮助崔老夫人的念头,关月容悄悄打量徐景一番,问道:“你能不能将崔涛偷偷带出来去见崔老夫人?”
徐景面无表情的拒绝:“从小我的使命就是保护皇上,为皇上做事,没有他的命令谁也别想让我做什么。”
“你从小就认识皇上?”关月容失声问道。
“……”徐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关月容又朝着荷花池丢了一块石头,怪不得凌谨渊这么放心徐景做御前侍卫统领呢!也只有把他的女人们交给徐景他能放心吧!
090 昔日伤口
“景儿,这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中年男子对自己八岁的儿子徐景说道。
徐景细细打量着自己面前粉雕玉琢的人儿,这真的是太子吗?为什么比他见过的姑娘都要好看?
“主子。”小小的徐景虽然只有八岁,却早已经在父亲的训练下拥有了上乘武功,他知道自己所学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子。
小凌谨渊眨了眨凤目,甜甜的笑了,拉起徐景的小手,“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我给你介绍我的兄弟们认识。”
宫内的气氛很沉重,门外七岁的凌谨渊不停的大哭着,一双凤目早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他的小手奋力的敲着房门,“开门!开门!呜呜呜……我要见母后!开门!我要母后!”
不管他怎样哭喊都没有人理会,渐渐的他的嗓子哭的沙哑了,却还是使劲敲打着房门,宫女太监们见状都悄悄绕道而行,皇后生了怪病也不知会不会传染,自然不敢有人让太子与皇后见面。
“开门!开门!”凌谨渊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大哭着,依旧没有人理会,他的父皇日理万机,忙碌到母后病重也不肯来看,昔日与皇后关系不错的嫔妃也各个怕被传染,连带着皇子公主都跟着躲了起来。
徐景默默的站在凌谨渊的身后,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小拳头,父亲说过只要是主子的命令哪怕丢了性命他也要去做,主子快下令让我打烂这扇破门吧!
凌谨渊泪眼朦胧的转过头,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徐景,眼中迸发出怒意,“徐景,帮我一起把门推开,我要见母后!”
小小的徐景听了二话不说打烂了阻挡这对母子的门,跟随自己主子跑进了屋里。
“母后!母后!你别睡觉!睁开眼睛看看我啊!看看我啊!母后!”凌谨渊抱着自己的母亲悲恸的大哭着,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他的母后已经不会再温柔的叫他一句渊儿,更不会看着自己温柔的笑了。
御医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请太子饶命!请太子饶命……”
凌谨渊依旧在大哭着,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而徐景亦默默的站在一旁,只要主子一个命令,他就可以取了这御医的命。
最后皇后风光大葬,徐景被打了五板子,从此以后凌谨渊再没甜甜的笑过。
中毒过后,凌谨渊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的流失,年幼的他心中满是怨恨,想不到她们依旧不会放过他,因为太子之位,因为皇位。
徐景彻夜不眠的与小太监一起陪在凌谨渊的床前,凌谨渊看着这个一直忠于自己的护卫,眼睛有些湿润,张口说道:“我若是死了,你就自由了,离开皇宫做些你想做的事情吧……”
小小的徐景怔住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生下来他的父亲灌输给他的便是这条命是为了太子而活,他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保护太子,为太子做事,如果太子死了,他活着是为了什么?小小的他一时间有些害怕,他还不想死去。
午夜,御书房内,凌谨渊微微叹了口气,今日关月容的一句话让他回想起了那些痛苦的事情,其实拒绝并不是他的本意,原本他只是想要她再为自己办件事罢了。
一个人影进了御书房,跪在了凌谨渊的面前,“皇上,微臣已经去崔家查探过了,那崔老夫人的确生命垂危,关月容并没有撒谎。”徐景说完静静的等待着凌谨渊的命令。
凌谨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徐景,凤目中浮现出一丝迷惘,“多年来朕第一次看不透一个女人,想不清楚她心里想的是些什么。”
原来令凌谨渊发怒的不仅仅是触动了过去的伤口,更是因为凌谨渊突然间发现一直以来他竟是不知不觉的被这个小宫女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