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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花飘进屋中,一身白衣的凌谨渊站在房间中,谪仙一般,关月容哽咽了,这幅画面为什么如此熟悉?
“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你?我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关月容流着泪问向面前的人,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刚刚见过两次的敌国人?
“别哭。”上前两步,凌谨渊伸出手替她拭去腮边的眼泪,穆王府张灯结彩,他早就知道关月容要嫁给秦穆白,看着自己面前瘦弱的关月容,凌谨渊的心像是被人活活挖开一般,后悔过去没有好好待她,后悔总是怀疑她,后悔自己将她带入宫中……后悔没能好好爱护她。
对视许久,两人都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凌谨渊淡淡说道:“我明日就要离开了,你愿意陪我走走,听我说说话吗?”
真的要离开了吗?握紧拳头,关月容点点头,几乎不用思考便答应了凌谨渊。
一阵寒风吹过,屋子里的炭火忽明忽暗,两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秦阳城有一条护城河,秦穆白带着斗笠与关月容走在护城河边,关月容看着护城河,眼中满是疑惑,为何没有一件东西是她觉得熟悉的?
走了一会儿,凌谨渊终于站住脚步,转过身,凤目灼灼的看向关月容,“我曾经有个妻子。”
“哦。”关月容垂下眼脸,这样风姿卓越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娶亲,到底是自己想太多了。
没有看关月容,凌谨渊看向护城河上冰雪,“我们初次相见我便穿着这身白衣,她将偷来的酒水点心与我分享,叮嘱我不要空肚子喝酒,此后的日子我的心里便渐渐有了她……起初我不懂得如何去爱护她,只是板着脸冷漠的对待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她,现在她被人掳走,永远忘记了我,忘记了过去一切,我却不愿意放手,不愿意让她嫁给昔日的敌人,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不相信……”关月容摇摇头,不愿意相信凌谨渊的话,她的爹爹不可能是假的,不可能全都是假的,后退两步,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的落下。
她的反应,凌谨渊早就猜到了,世界竟然真的有药能让人忘记一切,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凌谨渊,是赤月国的皇帝,你叫关月容,是我凌谨渊唯一的皇后!”往前走两步,凌谨渊一双凤目定定的看着她。
关月容?凌谨渊?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大腿上的字几个字是关月容喜欢凌二,难道那凌二便是没有写完的凌谨渊?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谁说的才是真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关月容不住的后退。
这时候一身紫色蟒袍的秦穆白忽然来到二人面前,颈后一凉,关月容两眼一黑倒在秦穆白的怀中,搂住怀中的人,秦穆白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凌谨渊,“想不到你竟敢为了她跑到我秦国来。”
冷冷一笑,数十个黑影凭空出现,正是穆王府养了多年的影卫。
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关月容,凌谨渊知道此时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吹一声口哨,叶小宝叶飘零,林加延三人挡在了秦穆白的面前。
“我当时谁,原来是偷了我叶家庄圣药的无耻小人!”叶小宝嗤笑一声,抽出腰间软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叶飘零一见到秦穆白也立刻抽出腰间软剑,林加延见状立刻提醒两人,“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要报仇日后有的是机会!”
听了此话,两人讪讪的看了秦穆白一眼,私人恩怨比起整个赤月国的安危算的上什么?
“我去保护皇上。”
叶飘零轻功最好,立刻来到凌谨渊的身边,施展轻功带凌谨渊离开,影卫见状立刻去追。
“你们的对手在这里。”叶小宝与林加延冷冷一笑,拦阻影卫的去路。
213 王爷大婚
铜镜前是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关月容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想不通自己是怎样回来的,依稀记得昨日凌谨渊找到自己说了许多,提到了七连寺,提到了小翔,提到了李美女,提到了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他说,她是关月容。
赤月国现如今的皇后,统率六宫的关月容。
他说他叫凌谨渊,他是赤月国的皇帝,他的夫君,那自己究竟是谁?到底是秦国的聘婷郡主还是赤月国的皇后关月容?
伸手抚摸着大腿,上面的疤痕依旧可以看得清楚,关月容喜欢凌二……那是要多么深的爱才会在腿上刻下如此之深的字?
关月容掀开衣袖,看着上面难以辨认的秦国字,虽然爹爹说这才是她刻上去的,为什么自己一醒来只会认得腿上的字呢?
到底是谁在说谎?谁能给她一个答案?
“郡主,请更衣。”门被推开,宫里嬷嬷与宫女一起进到屋子里,侯爷府的婢女只能在远处观望着。
看着大红的嫁衣,关月容一张脸如同白纸,今日是赤月国使者离开秦国的日子,也是她与秦穆白大婚的日子。
厚重的嫁衣穿到身上,嬷嬷开始为她上装,上好的脂粉涂在脸上,皮肤变得白皙而又细腻,看着面无表情的关月容,嬷嬷笑了笑,“郡主大婚脸上不带着喜气儿可不吉利啊!笑笑吧!”
勾起嘴角,关月容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嬷嬷一眼,“我爹爹呢?”
“侯爷也有许多事情要准备,郡主若是想见侯爷,吩咐一声便可,不过,要在上过妆以后再见。”
这是秦国的风俗,新娘子若是上妆时被打断就会婚姻不幸福。
涂上腮红,染上豆蔻,红唇如同艳丽的牡丹,带上沉重的凤冠,关月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突然想起凌谨渊说过的话,过去的她,真的是个胖丫头吗?
“郡主国色天香,与王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上过妆后,嬷嬷看着关月容说起了吉利话,其他的宫女一听也你一句我一句的跟着应和。
侯爷府的婢女见状赶紧给嬷嬷宫女都塞了银子,原来这也是风俗之一。
上好妆后,关月容托着沉重的凤冠坐在椅子上,嬷嬷宫女退了出去,没过多久义正侯便推门进来。
“聘婷,你有话要跟爹爹说?”
今日义正侯破天荒的穿了一身紫色蟒袍,一脸喜悦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你是我亲爹吗?我叫关月容。”关月容冷冷的看向面前的义正侯。
这一次她的目光中没有信任,没有亲昵,幽深的让人看不懂她此刻的情绪。
义正侯怔了片刻,沉声答道:“就算你是关月容,我也依旧是你的亲爹。”
虽然人在秦国,但是关月容的一切他早就了若指掌,作为秦穆白手中的筹码以胖丫这个名字进宫做了宫奴,随后成了御膳房的管事,被赤月国皇帝赐名为关月容,从此便以关月容这个名字生活在宫中,可不管她到底是想起还是没有想起过去的种种,他依旧是她的亲爹,这一份血缘关系是永远不会被割断的!
“爹爹,既然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曾经做过别人的妻子,如今又忘记了一切?”
“聘婷……”
“你告诉我啊!你说你是我爹,爹爹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吗?难道我只是你的利用工具吗?为什么要让我变成废人一个,大脑里永远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就连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我都没有权利决定!”
第一次,关月容用这样的语气与义正侯说话。
看着身穿凤冠霞帔的关月容,义正侯一时间恍惚了,好像是回到十几年前,第一次与爱妻成亲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抛弃了荣华富贵义无反顾的嫁给自己,过起了隐居的日子,婷儿啊,我没想过十几年后,我们的女儿竟然与你如此的想象。
人活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义正侯突然越来越不懂了,将自己的女儿懵懵懂懂的送入穆王府,为的也是让她幸福,可是,她真的就会因此感到幸福了吗?
关月容穿着大红嫁衣,脸上没有欢愉,只有苦楚。
苍凉一笑,义正侯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罢了罢了……看老天的安排吧。
转过身,义正侯不再看关月容:“聘婷,不管你怎么想,爹爹只想跟你说一句,去追求你心中的幸福吧,其余的一切都不必挂怀。”
“爹爹……”关月容眼中闪动着泪光,义正侯放在她床边的正是那把镶嵌着宝石的断根,兜兜转转,这把匕首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侯爷,郡主,吉时到了。”门外宫中的嬷嬷已经开始催促。
关月容坐在床上紧紧握紧断根,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只要凌谨渊今日出现,她一定义无反顾的跟他走!哪怕她再也想不到这一切,她也愿意与他一遍遍的去回忆过去,走过所有他们走过的地方,吃遍所有他们一起吃过的食物,找回她所有缺失的回忆。
整个侯爷府看起来热闹非凡,义正侯表情复杂的看着被扶进花轿内的女儿,但愿他这一次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关月容,秦穆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这一次她真的属于他了!
王爷与郡主的大婚,秦阳城的街道两旁几乎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当真是普天同庆,站在客栈的窗子前,叶小宝看着渐渐靠近的迎亲的队伍,问凌谨渊:“你真的要去抢亲吗?”
“那是自然,我只是接回原本就属于我的女人,月容也不会愿意待在那个人身边的。”凌谨渊凤目轻佻,露出一个蛊惑人心的淡笑,干净的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锋利无比的尚方宝剑,这是他们唯一的定情信物,也是他送给她唯一的东西。
倘若这一次顺利的回到赤月国,他一定要送给她许许多多的东西来弥补。
“那若是他们不来呢?”与叶小宝有着一模一样俊美容颜的叶飘零走到凌谨渊的面前,正色问道:“他们不来,你还要去?”
“自然!”凌谨渊回答的干脆果断,早在察觉聘婷郡主可能就是关月容得时候,凌谨渊便已经修书给七连寺的禅杖大师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