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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车马上就要开了,我们快走!”精英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拉着我就往车站内狂奔。
这下算是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原本我是想问问她是否会有生命危险之后再做打算。
结果等我们俩马不停蹄,心急火燎的穿过检票口,登上列车,屁股还没等坐稳,火车就已经一声长鸣,吹起了征程的号角。
“我、我们这是往哪儿去?”我一边喘气一边问。
“去安东镇啊?怎么没有人跟你说吗?”精英也跑得浑身是汗,一手摘掉毛线帽,接着又脱下红围巾。
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当然,还有那副更加熟悉的眼镜。
“分子!!!”我大喊一声,眼睛差点脱窗。
“嘿嘿嘿,你总算认出我啦!”分子朝我嫣然一笑,“陈子绡,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蝴蝶!”
“姑奶奶,求求你别说了!”每次听到这个绰号,都会令我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最近我实习的公司遇到了点棘手的事情,实在是解决不了,所以我才想到了你!”分子一把握住我的双手,眼镜片精光灿烂,“我毕业后能不能留在那里,就看你的啦!”
我这才明白那封信为什么会直接寄到公司,盖她拨个电话给我那八卦的老妈,连我的生辰八字都能打听到,何况区区一个地址?
“对了!”我指了指她鼻子上的眼镜,“你不是去做了激光治近视的手术?怎么又这样了?
“呜呜呜,真是倒霉!”分子被我一语说中伤心事,掩面痛哭,“医生说复发的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一,居然就被我中了大奖!”
我顿时无语凝噎,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绝对分子,连做个近视眼手术,也不肯屈居于分数线之下,牢牢霸占着分子的位置。
第八个故事 雾 桥3…4
3、“对了,我们长话短说,这次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叙完了旧,吃饱喝足,我开始切入正题。
“唉……”分子顿时垂头丧气,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一言难尽,你知道我是学建筑的,眼看就要毕业了,教授就推荐我去一家建筑公司实习!”
“据说你还是公司的精英呐!”小道消息的速度永远位居世界第一。
“精英什么啊?我刚刚有机会跟我们公司的杜工出来施工,就遇到了这桩邪门的事!现在连能不能继续留下都是问题……”分子越说声音越小,似乎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什么邪门的事情,说来听听!”长年来养成的习惯,几乎令我一听到“邪门”俩字就热血沸腾,不能自已。
“我们这次竞标到安东县的工程,要翻盖那里的一座桥!”分子沮丧的回答。
“桥?”
“对!之前的桥年头太久,承重不够,现在经济发展了,县里的产品要往外运十分不方便,所以才要翻修!”
“这是好事情啊!”老人不是都说,一个修桥,一个修路,都是行善积德。
“好才怪!”分子瞪了我一眼,脸色发青,“那座桥闹鬼!每逢下雾,就能看到有人影在上面走,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一群人,可是近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啊?会不会是眼花啦?”尤其是弥漫的大雾,经常能令人产生错觉。
“而且我们刚刚开始施工,就有好几个工人莫明其妙的病倒了,工期也只好无限期拖延!”分子说到这里双手掩面,小声哭泣,“呜呜呜,真是吓死我啦!那个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我就跑去跟杜工说,这种离奇古怪的事情,只有我们高中时的蝴蝶才能解决!于是杜工就给你寄了那封信!”
我听到这里差点背过气去,她不但自己口口声声的叫我那难堪的外号,还不忘记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广为传播!
果然天下最毒者,莫过妇人心!
眼见尚未出师,就已经臭名昭著,我立刻丧失了斗志,像是斗败的鹌鹑,窝在座位的一角。
“陈子绡!你不要生气啦!”分子见我不理她,使出浑身解数逗我开心,“我再也不说了还不行吗?”
我瞪了她一眼,望向漆黑的窗外。
“要不等会儿到了站,我们不去招待所,先去看看那座桥?那座桥很诡异的,绝对能对你的胃口!”
眼见分子难得的伏低做小,我不由暗自偷笑。不过虽然心中雀跃,却依旧努力板着脸孔,生怕被她发现,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打击我。
剩下的时间,我们全都用来漫无边际的闲扯。从食堂的饭菜扯到学校里的变态,不知扯了多久,火车内响起悠扬的乐曲,广播开始报站,安东县到了!
我抬腕看了一下表,正好晚上8点整,夜晚刚刚开始!
因为安东县是个小站,下车的旅客也稀稀落落,不大一会儿,我跟分子就已经背着旅行包站在了站台上。
“哇!好冷!怎么比城里冷这么多?”冷风拂面,卷起地上细碎的积雪,顿时令我打了个寒战。这哪里像是春天,竟比冬天的温度还低!
“这里山多树多,还有一条河经过,当然比城里冷!”分子全副武装,眼镜片后面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趁现在时候还早,我们先去看看那座桥!”
此话甚得我心,于是我们就一前一后的跑到公交车站,颠簸着前往那座雾桥的方向。
按照分子的说法,那座桥极其邪门,即便晴空万里,星图满天,一到晚上,它照旧雾气沼沼,甚至都让人摸不到去路。
一时之间,通过这寥寥的只言片语,我顿时对该桥充满了向往。
无论阴晴,每天都下雾的桥!大雾弥漫,还有奇怪的影子在上面经过的桥!该是多么风流,多么神秘,多么传奇啊!就算上面没有走过许仙和白娘子,最不济也应该走过张国老跟他的那头驴吧?
然而造化弄人,现实和梦想的差距是如此的巨大!甚至比摩西过红海时掀起的滔天巨浪浪还要大两分!
等我满怀憧憬,乐不可支的跑到那座桥前时,顿时心冷如冰。
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狭窄的小河,上面正架着一座大概20米长,石头砌成的桥,即便是夜晚,也能看出它残破不堪,泥灰满布。
“这就是你说的那座桥?”我指着那座破桥跳脚,“怎么破成这样?”
“建国前修的!能这样都不错了,再说它要是不破,哪能轮到我们来重建?”分子怒气冲冲的朝我咆哮。
“行了,行了!你别喊了!”我指了指破桥,“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上去看看再说!”
“就一会儿啊!”虽然分子全副武装,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平白无故的打了个冷战,小声嘟囔,“不然就要下雾了!”
我却毫不畏惧,转身跑上了桥。在接触到桥面的一瞬,竟感到有一股阴冷的寒气,正在背后慢慢扩散。
4、“分子,你叫我?”我急忙转过身,却见分子手扶桥栏,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
“没有啊!”她的眼镜片辉映着月亮的光芒,“你是不是听错了?”
可是如果没有的话,那如影随形,紧紧盯在我背后的视线是怎么回事?
因为施工,桥栏已经被砸出几个缺口,桥面上更是冰雪满布,滑溜难走。
“那就是我们的工人砸的!”分子指了指桥栏上的缺口,“才施工了半天,下午就停工了!”
“难道这里有古怪?”我蹲在桥栏的缺口前仔细的看,却除了破旧的石块什么也没有发现。
夜色弥漫,冷风慑人,我又在桥上走了几圈,仍然没有任何收获。
真是令人泄气,没有想到这座桥不但破,甚至连一点特别之处都没有,枉我紧赶慢跑来猎奇探险。
“分子,我们回去吧!这桥哪里邪门?”我又趴在桥栏上看了看桥下布满冰雪的河,朝身后的分子说。
然而回应我的却只有凄冷的风,连半点人声都没有。
“分子!你在哪儿呢?”我吓了一跳,急忙回过头去,却见眼前一片大雾茫茫,连一米之外的的事物都看不清。
虽然穿得很多,隔着厚厚的衣服,还是能感觉到雾气中蕴涵的阴冷和潮意,让人浑身难过。
“分子!下雾了!你到底在哪儿?”雾气弥漫,脚下溜滑,我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桥栏,小心的往前走去。
“陈子绡,我、我在这里!”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孩颤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就是分子。
“你待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过来!”我紧*着桥栏往前走去。
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终于在一片蒙蒙的雾气中,苍茫的夜色中,我看到了分子的身影。
她像是惊恐至极的小兽,正紧*着桥栏,蹲坐在地上,眼镜片后闪烁着惊恐的目光。
我一看到她的身影,顿时愣住,连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正有一个长发披肩,穿着单薄裙子女人站在她的身后,一只形容枯朽的手,紧紧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陈、陈子绡……,你总算来了!”分子像是见到了救世主,朝我期期艾艾的说,“快点扶我一把,我突然站不起来了!”
“没事,别害怕!”我故作镇定,手放在牛仔裤的裤兜里,暗自在指间沾了点香灰,小心翼翼的走进她。
“你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看着我?是不是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分子不愧是高智商人士,从我的眼神中已经意识到了不妙。
“别胡思乱想,下雾了,我也有点紧张而已!”如果如实告诉她身后有个女鬼,很可能就是今晚我要背着她跋山涉水。
因此我朝她笑了一下,伸手就去掰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皮肉溃烂,枯骨嶙峋,甚至能闻到酸腐糜烂的腐败气息。
我的指间沾着香灰,令她畏惧退却,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分子的肩膀。
“好了,现在能站起来了吗?”我弯腰把分子扶起来,“我们赶快回去吧,在这里太危险!”
“我也是这么想的!”分子得到自由,顿时精神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