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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陈子绡你好厉害!居然能想到这种生财之道!”双魁一见到花花绿绿的纸币,眼中闪烁出贪婪的光辉。
我无奈的望了她一眼,她的大脑容量简直比剑龙的还小,此女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是怎么批判我的。
“不要那么小气吗!”双魁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晃,“好不容易我们老同学团聚,老规矩!两顿大餐!”
说罢她巧笑倩兮的伸出手,在我眼前比出了个熟悉的“V”字!
第七个故事 团 聚4…6
4、此时恰逢晚饭时分,刚才折腾半天也有点饿了。于是我难得慷慨的带着罗小宗跟双魁来到了一家正在特价促销的火锅店。
“你刚才很帅吗!原来你们几个开的公司就是干这个的啊!”双魁一边说一边吃,再多的食物也堵不上她那张聒噪的嘴。
“反正……,差不多吧!”说这话的时候我跟罗小宗都不敢抬头,恨不得一头栽到那沸腾的锅里。
“真是有前途的职业啊!我敢保证,这行里肯定没有什么行业竞争,你们毕业之后也一定要做下去!”
我们俩只好更加努力的低着头。
“现在都不流行就业,连国家都鼓励大学生创业!”
难得双魁今日好话连篇,我竟突然觉得脊背一冷,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氛。
“双魁……”我盯盯的望着她,“你老实说,是不是也被实习单位炒了?”
“服务员,再加两盘特价羊肉!”双魁适时的岔开话题。
“绡绡,什么叫被炒了?”罗小宗也趁乱搀合,拉着我的衣角,瞪着白痴的眼睛没命的问,“能炒的不是菜吗?为什么人也能被炒?”
我在他连珠炮般的问题下欲哭无泪,罗小宗啊,你不愧是人才中的人才,纯粹是为了让别人感到生活的绝望而存在。
我活至今日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走自己的路,让他人无路可走!
吃饱喝足,我们照常假惺惺的絮旧,互相冷嘲热讽一下。双魁果然如我所想被艺术团请走,据她说是团里训练太辛苦,她那娇柔而纤细的身体吃不消,将来也不打算干这行,所以没有实习的必要。
“你们难道不需要个女生吗?”双魁眨巴着大眼睛,做天真无辜状,“我可以给你们做形象代言人的,而且我还会煮饭,大冬天的你们就不用往家里跑了!”
她说前半句的时候董事长罗小宗瞪着眼睛毫无反应,而当“饭”这个字蹦出来,他突然开始没命的点头。
“你点什么头啊!”我一把按住罗小宗白痴的脑袋,“我们现在哪有钱给她发工资!”
“什么叫工资?”做为一个公司的老板,只认午饭,不认工资,真是悲哀至极。
“我可以不要工资的!”双魁更加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只要不待在家里就好,我老妈简直要念得我双耳流油!”
我沉默的看了看雀跃的罗小宗,又看了看几乎热泪盈眶的双魁,只好点了点头。
造化果然弄人,在这个初冬的夜晚,在这个特价的火锅店,高中时牢牢霸占榜尾的黄金阵容居然再次聚首。
前途莫测,祸福难卜。
但是不知为什么,无论我怎么想,前方都是荆棘满布,霖雨泥途!
不过我天生是个乐天派人士,刚刚跟双魁他们道了别,就把什么不请而来的瘟神,乌云罩顶的前程通通抛到了脑后,一步三癫的跑回了家里。
“妈妈!我今天赚钱啦!”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敲诈别人,但是有了收入依旧令我乐不可支。
“绡绡,你真是我的乖儿子!”妈妈听我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笑眯眯的伸手摸着我的头,“早就让你学你老爸去干这行,你偏偏不信!这个社会上干净的人少之又少,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隐疾,不但可以闷头发大财,还永远不用担心失业!”
此时我才明白老妈的良苦用心,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番话说下来,令我几乎佩服得五体投地。
因为今日好事连连,我兴高采烈的玩了会儿游戏,就爬到床上去休息。
不知为什么,脖子有点酸痛,平日我即便玩个通宵都不会出现这种症状。我想了半天,估计是给那个大叔驱鬼的时候操劳过度留下的后遗症,只要睡一觉保证痊愈。
然而夜色漆黑,我越躺在床上越觉得胸闷气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
“这是怎么搞的?”在不知翻了几个身之后,我实在受不了胸口的压迫感,一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挂钟的荧光指针正指向深夜两点半,看来今晚注定失眠了!
说来也奇怪,我一坐起来,胸口的压迫感瞬间消失,反而背上沉甸甸的,似乎背着什么东西。
我迷迷糊糊的走出卧室,因为失眠,口里干得要命,打算去客厅倒杯水喝。
哪知刚刚走到客厅,就看到穿衣镜里映出我寂寥的身影。这一看不要急,登时把我吓得七魂丢了六魄。
镜子里的人身材瘦高,面容俊秀,然而最可怕的是,他的身后正趴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我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往背上抹去。
镜子里的倒影也在同一时间伸出手,背后的黑影立刻像是敏捷的动物一样,头一偏,躲开了突如其来的探询。
真是天要亡我,我何渡为!
今天我明明已经把那个鬼魂赶走了?但是为什么一转眼,他就爬到了我的背上!
5、“罗小宗!罗小宗在哪里!”托那只鬼的福,我一整个晚上都无法入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堪比国宝的黑眼圈跑到了办公室。
“呦!少奶奶!又在找你的另一半啊!”老黄正举着本字典,坐在沙发上挤眉弄眼的打趣我。
“废话少说!罗小宗到底跑哪儿去了!”事关紧要,我实在无心跟他吵架。
“听说罗小宗他家的司机昨晚送他回去的时候撞到了头,光荣负伤了,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摸过来!”双魁一边对镜梳妆,一边优哉游哉的补充。
这个场景是如此的熟悉,居然令我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青葱岁月。
“少奶奶,你放心吧,罗小一定会来的!那家伙傻是傻,但是以前上学的时候,不是一节课也没有拉下?”
确实,如果不是那壮观的全勤记录,罗小宗估计现在还在高中校园里徘徊。
“少奶奶,你来得正好!”老黄把字典举到我的面前,“给咱们公司挑个名吧,双魁说要把你画的鬼符放到网络上推广!”
“啥?”我瞪大眼睛看着双魁,“你不怕被抓吗?”
“陈子绡,我发现你真是死脑筋啊!从来富贵险中求,而且你以为那些人真的会相信咒符有用?不过就是买个安心而已!你怕个什么劲?”
双魁的一番理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只好含泪背着鬼魂,埋头与老黄商研命名。
“叫寰宇公司咋样?”老黄提议。
“怎么听着像皮包公司?”
“那叫宇宙集团?”
“还不如直接叫骗子团伙!”
“不要总跟我开玩笑!老子跟你说正经的!”老黄突然虎躯一震,拍案而起,似乎甚为愤怒。
我望着面色凝重,堪比四大金刚的老黄,不由无语凝噎。
难道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为什么勇于说真话的人都如此倒霉?西有伽利略,哥白尼,东有比干,关龙逢,下场简直是一个比一个惨烈。
前车之鉴摆在面前,血淋淋的教训触目惊心,于是我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任由老黄挑了个恰似传销公司的“安泰”为名。
“绡绡,早啊!”就在我行将绝望的时候,瘟神罗小宗洋溢着青春的微笑,一步一颠地走进了办公室。
“小宗!”我突然觉得他的傻脸无比可亲,冲上去一把握住他的手猛摇,拼命表现阶级友谊,“好兄弟啊!就等你呢,快点帮我个忙吧!”
罗小宗脑袋上顶着一块迷路的灰尘,眨巴着白痴的眼睛看我。
“快点告诉我,昨天你在哪里捡到那个倒霉大叔的?”
“在门口!”
“具体一点!比如他来的方向!”
“门口的路灯下!”罗小宗又补充了一句,“我往那一站,他就出来了!”
气得我一口气差点背过去,与此同时,背上的重量似乎越来越沉。
甚至不用回头,我都能想像到背后那个死鬼得意的微笑。
“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在这个清朗的早晨,我第一次感到人生的绝望。
“陈子绡,还不过来画两张符,我拍了照片传到网上!”双魁更是落井下石,催促我去充当劳力。
于是我只好耷拉着脑袋,从书包里掏出朱砂和黄纸,开始埋首工作。脖子上越来越重,压得我几乎抬不起头,但仍要坚持着完成双魁交待的任务。
同一时间,罗小宗正蹲在墙角吃零食;老黄在抱着电脑打游戏;双魁正对镜端详自己的花容月貌。
我望着眼前这生动的人间烟火,不由扼腕叹息。
这样的差距,不啻于天上人间。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我始终是被这帮狐朋狗友践踏的那一个?
“喂!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说话啊!”画符之余,我开始仔细盘问背后的鬼魂。
他把头探到我的眼前,脉脉的注视着我,却不回答我的问题。
“你看我干什么?让你说话!”我伸出手指去插他的眼睛,他灵敏的避开迎面而来的攻击,又躲到我的背后去了,这次任我如何呼唤,都不肯再露一面。
真是倒霉!不但被冤魂附身,还偏偏碰上个哑巴冤魂。
“罗小宗!!!”我再也按捺不住,朝罗小宗就喊了一嗓子。
“绡绡……”始作俑者*一嘴的饼干,碎末横飞的回应着我的呼唤。
“去门口站着去!看到昨天那位大叔就把他弄过来!”
“少奶奶,你不能这么欺负残障人士啊!”老黄苦口婆心的说,“关键是你让罗小宗一个人去,他很有可能会丢!”
“那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