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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乱,海观羽既已求皇帝赐婚,又怎会朝令夕改?
“哈哈哈哈!”海观羽终于忍不住大笑道,“如此才试出了殿下本心!好,两个丫头中,老夫一向薄待了若兰,此次她应该也不会再怪这个爷爷偏心了。殿下,大婚之事你不用操心,老夫自会吩咐人办得妥妥帖帖的,宫里瑜贵妃娘娘也已经应承帮衬一下,因此您就静心在家闭门思过好了。”海观羽一笑之后,径直告辞离去,竟是把风无痕一人独自撇在了厅上。
浑浑噩噩地过了好一阵子,风无痕才发现海观羽已然离开,想起之前听到的许婚言语,竟有如做梦一般。“殿下,殿下!”冥绝毕竟不放心主子的安危,见海观羽离去,便匆匆进了正厅,唯恐有什么差池。这下见风无痕呆愣的样子,还以为他受了什么打击。
“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美事!”风无痕突然仰天笑道,也不看一脸茫然的冥绝一眼,自顾自地下了台阶朝后院走去。
尽管心中欢喜,但风无痕走到藏风小筑时,还是忍不住拐了进去,不管怎么说,上次已经让红如担心了一回,此次还是得先告诉她。才进院子,他就听到一帮仆妇的欢声笑语,中间还夹杂着一阵孩子的哭闹声。直到此时,他才省起自己这个作父亲的,今天一回来就忙东忙西的,居然还没看过两个宝贝一眼。
原本还在喧闹的丫鬟仆妇见正主儿一进屋,便都静了下来,一个个忙不迭地行礼,只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乳母由于抱着孩子,只是颔首为礼。风无痕随意地挥手让她们起身,自己直接从一个乳母手中抢过了一个孩子,这突如其来的一招让孩子吓了一跳,立即大声啼哭起来,响亮的哭闹声几乎是要将屋顶掀翻了。
“这孩子,居然如此认生,我可是他的爹啊!”风无痕爱怜地掐了一下那粉嫩的脸蛋,一转眼就看到了红如不满的目光,“哭得如此响亮,日后一定是一个大好男儿!”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李氏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红如嗔怪地念了一句,“真不知道殿下这个爹是怎么当的,您手里的是女孩啊。皇上钦赐了一个好名字叫霁月,至于儿子则是叫浩扬,以后在人前要是弄错了,可真是要丢脸了!”
风无痕脸色尴尬地逗弄着女儿,“月儿,长大后可是要成为你娘那样的美人哦,但有一点要记着,千万不能像你娘那么凶巴巴的,那样可嫁不到好男人!”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就迎面向他飞来,原来是恼怒的红如一气之下抓着身边的靠枕就是一击。风无痕侧身躲过,见屋里的其他人全是偷笑不已的样子,也不以为杵。尽管脸上含羞带怒,但红如的心里却是喜滋滋的,丈夫当着别人的面称赞自己美丽,任何一个妻子都会感到满意,更何况这是新人就要入门前的时刻?
风无痕逗了一会女儿,又将女儿递给了乳母,紧接着从另一个乳母手中抱过了儿子。望着两张婴儿的脸,他心中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温情,竟是爱不释手地看了许久。几个不相干的丫鬟也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只留了两个乳母在屋里,这种一家人的温馨气氛出现在一向规矩森严的天家王府中,竟让几个当事人全都沉默着享受在其中。
“小姐,大小姐来看您了。”抿儿大惊小怪地进来报道。刚回府的几天,她是天天提心吊胆,生怕老爷怪罪。可出乎意料的是,无论是海观羽还是海从芮,对于若兰都是安慰了几句,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这种反常的举动令主仆俩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快请姐姐进来。”海若兰虽然讶异,但还是立即反应了过来。这些年来,她一直是活在姐姐若欣的阴影中,时时受着寂寞和嫉妒的煎熬,如今心结已解,也就能坦然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了。
海若欣还是第一次踏进妹妹的闺房,整洁得近乎于朴素的屋子还是让她吃了一惊,想起家中下人往常对于妹妹的态度,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个中情由。“若兰,你这地方太素净了,那像大家闺秀的寝居,倒让我想起了那些修行的姑子,明儿个我让他们取些新鲜玩意过来装点一下,也好修饰修饰。”她挡住了妹妹欲行礼的身子,一个手势斥退了抿儿,这才满面笑意地盯着海若兰,看得妹妹心中忐忑。
“若兰,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姐姐一向刁蛮,挺不近人情的?”海若欣似乎是满不在乎地问道,手中却随意翻着妹妹书桌上的一本佛经。
“姐姐!”海若兰脸色一变,心中早已糊涂了,这个姐姐今次前来究竟是什么用意?
“若兰,爷爷已经向皇上请旨,将我们姊妹二人同时许配给了七殿下。”海若欣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郑重其事地说,“我今天来就是特地告诉你此事,免得你忧心。”
这个结果是海若兰事先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她几乎是认为姐姐在和自己开玩笑,然而,那种严肃的神色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姐姐,难道你……”她完全无法相信一向高傲的姐姐能和自己的妹妹分享一个丈夫。
“我们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其实比普通女子更苦命。未许人之前,我仗着爷爷的宠爱,自然可以放恣,但婚后就不同了。与其嫁一个只是贪图自己美色或是看中了爷爷权势的男人,还不如嫁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来得牢靠不是吗?”海若欣嫣然一笑,绝色容光令面前的一切黯然失色,“只是摊着我这么一个喜欢出风头,行事又没个规矩的姐姐,你将来要吃苦头了呢!”
海若兰愣了一愣,直到此刻,她方才觉察出姐姐话中的诚意,不禁上前一步,紧紧地将姐姐抱在怀中。一向疏远的两姐妹,此时却因为同一个理由而将心拉近了。
· 第三卷 长击 ·
~第三十九章 前夜~
绵英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王府的生活,由于风无痕的特别关照,范庆丞对他也很关照,独院里就住了他和聂其两个人。由于知道他在读写上有一番造诣,因此他的差事也极为优厚,无非是在书房伺候一番笔墨而已。对于一个刚进王府不久的新人来说,这番待遇足可引起颇多议论和嫉妒,不过德喜几人倒是对这个文弱青年观感不错,时不时拉住他求教些学问上的事,对他那手好字也是羡慕不已。
王府聘请来的西席也是一位十余年来履试不第的举子,不过学问却是相当不错,范庆丞虽然自己只是勉强识字而已,在这方面却是眼力颇毒,每月一百两银子的费用让这位生活窘迫的洗先生一口就应承了差使,毕竟王府的西席可不是那么容易寻得的。运气若是好一些说不定将来还能靠王爷的举荐捞一个小官做做,也就不枉自己苦读那么多年了。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就是教授的既不是世子也不是郡主,而是一帮王府中的年轻小厮,不过范庆丞先前的承诺和优厚的报酬还是让他留了下来。
“真是一笔好字!”见多识广的洗原黎赞赏不已地看着这个青年,铁钩银划,风骨不凡,虽不是极上品,但在一个王府下人手中使出来,已经极为难得了。“绵英,你以前读过多少书?”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只是略通些文墨而已,不值一提。”绵英的笑容很是淡然,脸却转向了身边的其他几人,“只要勤加练习,你们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以他的眼力,早看出德喜他们只是刚刚开始识文断字,倒是风无痕能为府中的下人延请西席,这份气度不免让他心折。
“你们这些小子,还杵在这儿干什么?昨天的功课在哪,若是再不交来,待会王爷考校起来我可是要实话实说的!”洗原黎板着脸道,德喜几人虽是聪明伶俐,但从小就荒废了,如今读书虽是夙愿,但天天对着那天书一般的东西还是非常头痛,因此三天两头地收到这位洗先生的责罚。
“是谁在念叨本王?”风无痕奇怪地踏进了小书房,才在门口他就听见了洗原黎的声音,“洗先生,他们又惹你生气了么?”
见着主子进来,包括刚才还坐着的绵英在内,一干书房里的小厮都慌忙跪下请安,只有洗原黎只是长揖为礼。“王爷,学生刚才只是吓唬他们一番罢了,想不到您真的来了,倒验证了狐假虎威的理儿。”洗原黎虽然没见过风无痕几次,但还是知道这位皇子对读书人极为礼敬,而且很少端出王爷的架子,因此才敢开上几句玩笑。
“先生这么说,本王也就放下了心,他们都是些苦人儿出身,因此您就好好管教,说不定到时能出息,本王和先生脸上也皆有光不是吗?”风无痕随口吩咐几人起身,一边笑容可掬地对洗原黎道。
洗原黎听了眼中放光,风无痕的意思中似乎透露出会提拔这几个人的意思,那自己到时更不在话下了。“王爷放心,学生一定尽力而为。”他肃然拱手道。身边的德喜等人却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下惨然,不知又要被这位先生如何折腾了。
“好了,本王就不耽误他们的功课了。绵英,本王有事和你商议,你且跟本王到大书房来一趟。”
绵英恭谨地向洗原黎行了一礼,方才随着风无痕出门,让这位自视甚高的西席先生很是受用,接下来自然就是对德喜这些老不开窍的家伙进行训练了。洗原黎打定了主意,一定得尽快让风无痕看到成效,由此一来,那两位刚诞生的王府新宠将来说不定也得称呼自己一声先生了。
明方真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自己的那个学生了,虽然皇帝也时不时会来陪自己说说话,间或透露一点风无痕在福建的情形,但更多的却是自己仰望星空,希图勘透那永不磨灭的轨迹。不知道严修他们怎么样了,他突然强烈思念起那几个弟子来,他们还太小了,不知道一次皇帝的更迭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也不知道天下苍生会因为上位者的一个错误决定而遭受怎样的苦难。而自己既已入世,唯一能做的就是拣选出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可惜诸皇子中没有真正的天命之君,明方真人苦笑着想道,皆有天命的迹象就代表着天命并没有钟情于一者,也就意味着夺嫡之争的分外惨烈。皇后的失势就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