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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投入了进去,当休整的早就不耐烦的维京武士冲向缓坡的时候,却意外的遭到了打击。
“弓弩手射击~~~。”早就防备着的德意志佣兵团的弓弩手们在尖木桩后面,将手中的箭矢和弩矢射向维京武士们,箭矢如飞蝗般铺天盖地的射向向上仰冲的维京武士,使得许多中箭的维京武士从缓坡上滚下去,并且把自己的同伴撞到在地,就算维京武士们冲到了德意志佣兵团弓弩手们的面前,却因为被尖木桩阻挡无法前进,反而被近距离射杀。
“拔掉那些该死的尖木桩。”丹麦王巴努克怒气冲冲的说道,他没想到自己的军队竟然会被这些雕虫小技阻挡,此时他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了阿若德的面容,很明显这种雕虫小技却很有用的事情肯定是阿若德做的,在丹麦王的命令下悍不畏死的维京武士,冲上去双手抱住尖木桩用力拔着。
“长枪兵,防御。”可是德意志佣兵团的长枪兵们及时赶到,他们用手中的长枪刺向维京武士们,对于长枪兵们来说阿若德的命令是绝对的,他们就算是用身体组成一道墙壁也要挡住维京武士的进攻,他们知道如果有人当逃兵的话,家人便会被取消各种优厚待遇甚至受到严酷的惩罚,阿若德对于服从的士兵是极为慷慨的,但是他的惩罚也是迅速而冷酷的。
“淅沥沥~~~。”就在激战的战场从小平原,转移到了缓坡山丘上的时候,天空中下起来了雨水,盛夏的天气就像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很快雨从小变成倾盆大雨,雨水将进攻和防御双方的士兵都淋透了,地面也变得泥泞不堪,维京武士们的鞋子踩在泥地里面吃力的举起盾牌向上进攻,而德意志佣兵团士兵紧握着手中的长枪,雨水顺着枪身流淌下来,滴落在他们的脚下,雨水混合着血水滋润着野草。
“陛下,天快黑了,夜战对我们不利,还是先撤退下来吧。”克雷泽感到自己浑身酸痛,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不知不觉中已经战斗了整整一天,因为下雨的关系天色变得越来越暗,所以很可能会发生视线受阻而相互误伤的事情,而且在小平原上被击溃的梅森贵族们退回了丘陵的营地地带后,很快便会重新集合起来前来支援德意志佣兵团,最好在梅森人反应过来之前退回森林,这样他们的补给线也会有保障。
“可恶,奥丁神您为何阻止我杀死这些南方人。”丹麦王巴努克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天空,从厚厚的云层中落下的冰冷的雨水滴在脸上,巴努克怨恨的狂呼道。
最终在天气的干预下,丹麦王巴努克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声,维京武士们举起圆盾小心的抵挡着来自梅森人营地中的箭矢,缓缓的撤出了丘陵缓坡地带,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维京武士们,梅森公国的贵族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奇怪的是大战之后除了受伤士兵的哀嚎声,失去主人的战马的嘶鸣声,以及天空中落下的雨水滴落的声音外,竟然没有任何欢呼声,这是一场平手的战局,双方甚至处于忌惮对方都没有来得及清理面前的战场,维京武士们在森林中躲避着雨水,梅森人驻扎在丘陵上舔着自己的伤口,双方都没有放松一点点的警惕。
“抱歉伯爵大人,我没有能够完成任务。”泰德羞愧的站在阿若德的面前,对阿若德禀报道。
“在退回来的剑士中也没有约翰伯格的踪影吗?”阿若德同样浑身湿透,当雨停止了之后他没有如其他的贵族那样躲在帐篷中,而是四处在溃兵和伤兵中寻找约翰伯格的踪影,但是在这些人中并没有他要找到约翰伯格,这让阿若德越发的愁眉不展起来。
“瑞士人也在帮助寻找,如果有消息他们会回来禀报的,伯爵大人您应该把湿透的盔甲和内衬换下来,否则会生病的。”罗恩爵士劝告阿若德道。
“把回来的剑士们找来,我再问问当时的情况。”阿若德没有理睬罗恩爵士的劝告,命令将败退回来的剑士们找来,很快疯子安德鲁和几名剑士来到了阿若德的面前。
“伯爵大人。”吃了败仗的剑士们灰头土脸的,虽然这不是他们的错,但是挫折让他们没有了往日的桀骜不驯,小心翼翼的面对着阿若德的询问。
“约翰伯格上校死了吗?”阿若德看着他们,询问道。
“这~~~。”剑士们都相互看了看,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溃败的梅森士兵将剑士们的队伍都冲的七零八落的,剑士们也不过是靠着自己的个人战斗力才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逃回来。
“尊敬的伯爵大人,我最后一次看见约翰伯格大人的时候,他被裹在了一群溃散的败兵中,我们失去了联系,他的盔甲太显眼了,恐怕会被维京武士们注意道。”疯子安德鲁如实的对阿若德说道。
“是吗,看来上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阿若德的脸色变得灰白,他无力的坐在了一个空麦芽桶上,双手扶着膝盖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二百六十四节清理战场
大战之后,连续数日都是晴朗的天气,随着气温的逐渐上升,在战场上死亡的尸体开始发出阵阵臭味,可是梅森人和丹麦人都无法靠近,按照梅森人的基督教习俗,搬运尸体和照料伤兵是修道士们的职责,在战争中基督徒们都会遵守不攻击神职人员的规则,可是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异教徒的维京人,当穿着灰色袍子的修道士企图在尸体堆中寻找伤员的时候,却遭到了长弓的射击,所以使得搬运尸体和救治伤员被迫停止,同样为了报复维京人的不人道行为,当有维京武士进入战场企图搬运同伴尸体的时候,梅森人的弓弩手也立即还以颜色。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发生瘟疫就糟糕了。”阿若德看着盘旋在战场上空的食腐飞禽,同时看向在森林中的乌鸦旗帜,维京人估计此时也是为这个问题头疼吧,阿若德记得维京人的传统死者应该是水葬或者是火葬,就算是土葬也会把个人的物品一同埋葬,这样任由同伴抛尸荒野应该与他们的传统相违背。
想到这里,阿若德立即备马向埃布尔公爵的帐篷走去,他要去劝告埃布尔公爵与丹麦王进行清理尸体的谈判,当阿若德走入埃布尔公爵的帐篷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见图林根伯爵也在这里,两位伯爵相互致敬后,阿若德才了解到图林根伯爵也是来向公爵请求清理尸体的。
“可是异教徒的丹麦人会同意吗?”埃布尔公爵有些担心的问道,维京人的文化、语言和生活习俗对于梅森人来说不亚于是另一个世界。那些信奉错误神灵的异教徒会同意这个文明的建议吗?
“我觉得我们应该派一位使者,只是应该试一试,如果尸体再埋葬的话,一旦发生瘟疫,那么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阿若德穿着一件棕色的日耳曼贵族袍子,这件袍子是乔茜公主在临行前送给他的,袍子是用细亚麻织造而成。
“阿若德你的意思是尸体和瘟疫有关?”埃布尔公爵诧异的问道,他在同图林根伯爵商谈这件事情的时候,完全是从基督教教义出发,但是没有想到阿若德却是从更加实际的角度看待这个严重的问题。
“是的。我很确定。在我们家族那本罗马书籍中,罗马人曾经就遇到过这种事情,因为尸体掩埋不及时,所以瘟疫横行最后罗马人也被迫撤离占领的领地。”阿若德再一次用所谓的罗马秘籍忽悠道。听了阿若德的话埃布尔公爵和图林根伯爵相互看了看。听到罗马人都吃过这种苦头。埃布尔公爵终于同意派出使者,同行的还有一名懂得维堪语言的修道士。
“得得得~~。”一名手持公爵旗帜的使者骑着马前往森林地带,这名勇敢的使者只带着一名护卫和修道士一起踏上未知的使命。梅森贵族和士兵们在用尖木桩不断加固的阵地中目送着他们,当使者到达了森林边缘的时候,立即冲出来几名维京武士,手持战斧警惕的看着他们,不过修道士立即大声的用维堪语言说道,并且张开自己的双手表示没有恶意。
“陛下,几名梅森人带着他们公爵的旗帜来到我的营地外。”一名维京武士向巴努克禀报道,丹麦人在森林中就像他们的先辈那样,用木头和尖木桩扎成拒马围成一个营地,维京武士们就在营地里休整。
“使者,难道是要投降?”丹麦王巴努克坐在帐篷里,维京人的帐篷比较低矮,地上铺着维京女人们编制的织造品毯子,聪明的维京女人还会在纺织过程中编入一些花纹。
“陛下我觉得讲和的可能性更大。”坐在巴努克身边的克雷泽,正拿着一柄小刀削着苹果吃,他分析认为梅森人虽然受到了重挫,但是其实力还没有被削弱到要投降的地步,肯定是想要借此机会双方讲和罢兵,如果是这样倒是可以敲梅森人一笔财富。
“讲和,想得美。他们无耻的进攻了我的领地,屠杀领地上的维京人,只有用他们的鲜血才能够洗刷干净梅森人踏上我领地散发的这种恶臭。”丹麦王巴努克一想到被钉在石勒益苏格堡外的维京武士,心中便怒不可遏,这场战争已经变成了维京人的复仇之战。
“那至少见见梅森人,看他们说什么吧?”克雷泽对丹麦王巴努克说道。
“好吧,让他们进来,顺便去把我的修道士奴隶华纳叫来。”丹麦王巴努克点点头,对自己的手下下令道。
“我代表梅森公国的最高统治者,英武的埃布尔公爵大人给您带来了一个口信。”在维京武士的带领下使者来到了维京人的营地外,他看见这座用拒马和尖木桩组成的营地,真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使者并不知道阿若德所使用的这种尖木桩据守方法,其实是挪威维京武士们在英伦三岛征战所带去的技术,后来被英格兰人学习了去,在长弓兵之前插上尖木桩防御,而阿若德却是从后世的英格兰人同法兰西人的百年战争中的影视片中学来的,这真是一笔糊涂账。
“这位是伟大的维京武士,陆斯恩之子,丹麦人的王,巴努克。奥布里陛下。”克雷泽见使者对巴努克毫无敬意,不由得怒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