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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多少人?”克雷泽看着陆陆续续回来的维京武士们。他们三三两两的逃到海岸边。要想摆脱骑兵的追击并不容易。现在只剩下了数十人返回龙首船只附近,其他的人不是战死就是失踪被俘虏。
“就这么多了,真是该死。”返回的维京人疲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忿忿不平的说道。
“格瑞丝呢?有人看见她了吗?”克雷泽看着经过的维京武士,对他们一一询问,但是很可惜没人看见这位盾女的下落。
“我们得走了,梅克伦堡人的骑兵追来了。”这时候从远处的似乎又骑兵的踪迹,残存的维京武士们连忙用力将船只推向海中,他们要返回丹麦王的领地,重新舔自己的伤口,好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
“该死的。”克雷泽没有看见格瑞丝的踪迹,在形势危急的情况下,不可能为了她一人而使得所有人处于危险之中,他只得转身跳上战船,狭窄的龙首战船被推入海中飞快的向海洋深处划过去。
“哦不,哦不。”就在龙首战船划出距离海岸线数海里的位置的时候,格瑞丝用尽全力也没有赶上这最后的一趟船只,她绝望的看着渐渐远去只能够看见消失在海平面的桅杆尖部的船只,懊恼和疲惫一起涌上心头,终于支撑不住的她跪倒在沙滩上,手中的盾牌和剑掉落在地上。
“得,得,得。”忽然从海岸的一侧传来了马蹄的声音,格瑞丝挣扎着站起来,她拼命的沿着海岸线奔跑,企图躲避身后追赶来的骑兵。
“乒。”可是两条腿的人总归是无法逃脱四条腿的马的速度,格瑞丝转过脸的时候感到眼前一黑,脑袋被钝器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在惯性下她跌倒在海滩上,脸冲着柔软的海沙,只觉得眼前冒着金星,身上全部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一般。
“伯爵大人,那些北方人乘船逃走了,我们的骑兵没有追赶上。”泰德骑着马在距离阿若德数步的位置,勒紧自己的战马缰绳,停止了下来并且对阿若德禀报道。
“乘船,恩,有海无防啊。”阿若德的眉头皱起来,这些北方人就是乘坐着他们那狭窄的战船顺流之下,四处抢劫掠夺的,如果有一支舰队便可以封锁住维京人渡海的船只,将其防御在领土之外,可惜的是他现在没有金钱和力量发展海军。
“呃~~。”就在阿若德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发展一支舰队的时候,在战场上梅克伦堡士兵们已经开始清理维京人伤兵,所谓的清理就是用剑或者长枪刺死那些伤兵,这个时代可没有人道主义和红十字会。
“等一下。”阿若德用脚磕了磕自己胯下战马,向尸横遍野的战场上缓缓走去,手持剑和盾的侍从们紧紧的跟在阿若德身边,天空中乌鸦落在肚肠流出的尸体上,用自己尖尖的嘴巴伸进去满足的吃着鲜肉,即使是有人经过也绝不飞走,只是懒洋洋的扇了扇翅膀。
“大人。”梅克伦堡士兵们看见自己的君主来到,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向这位领导他们胜利的统治者致敬,不过他们并不清楚阿若德想要做什么。
“哈伦。”阿若德看着几名还喘着粗气,在腿部和胳膊受了重伤的维京人满身血污的躺在地上,他大声的高呼着小侍从哈伦的名字。
“大人。”哈伦连忙提着小盾牌和剑,来到阿若德的面前,单膝跪下向阿若德禀报道。
“带上夏佐他们,解决掉这些维京人。”阿若德用手指了指那些半死不活的维京武士,对小侍从们说道。
“啊,啊,是。”哈伦吃惊的抬起头,看见阿若德确实是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他连忙站起身向其他的小侍从们招了招手,其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小侍从们跟在他的身后。
“唔,呜~~。”就算是明知道对方刚刚还是凶神恶煞一般的维京掠夺者,但是看着此时浑身血污躺在地上的维京人,他们的面孔因为伤口的痛苦和恐惧扭曲着,小侍从们相互看了看,他们挤在一起面色苍白,在远处观战是一回事情,可是身临其境确实另外一回事。
“呃呜。”小胖子夏佐看着这些肚肠流出的维京人,一转身扶着肖恩吐了一地,这引起了周围梅克伦堡士兵们的哄笑。
“杀了这些掠夺者。”阿若德大声的再一次命令道,并非他如此的冷血无情,小侍从们如果不能够见血,如何成长为铁血的战士甚至骑士,再说那些维京人的伤势已经没救了,于其受尽折磨而死,不如给他们一个痛苦反而是一种仁慈。
“让我先来吧。”肖恩看着紧握着剑,手却微微发抖的哈伦,走上前对哈伦说道。
“恩。”哈伦的面色有些苍白,他痛恨自己如此的懦弱,竟然连失去反抗能力的敌人都不敢杀,他感到自己的喉咙干涸,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噗嗤。”肖恩握着自己选择的一柄短剑,短剑的剑身不知道为何被打造成波浪形状,但是这并不影响它的锋利,而肖恩在军械库中一眼便认准了这一件武器,他握着短剑走到一名肩膀被马踢碎的维京武士身边,抓住维京武士的的头发,迫使他将头抬起来露出脖子,然后麻利的搭上剑一拉,维京武士的喉咙处发出噗嗤的声音,血从伤口处流淌,喉管发出的喝喝声。
“唔。”小胖子夏佐忍不住又有想吐的感觉,其他的小侍从们也不由自主的转过脸,当肖恩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走过来的时候他们退后远离了他几步。
“我来。”哈伦一直认为自己是小侍从中最勇敢的人,他不会允许别人认为他是一个懦夫,于是走到一个脖子受了重伤的维京人面前举起自己的剑对准他心窝位置猛的扎去。
“那个叫肖恩的小侍从挺不错的,是吧,伯爵大人。”约翰伯格带着盔甲上的血迹,走到阿若德的面前,他看了这些小侍从的表现后队阿若德说道。
“动作很娴熟。”阿若德点点头,心想也许这个叫肖恩的小侍从杀过人,不过在这个时代杀人者不一定是坏事,就在这时候一名骑兵骑着马走过来,快走到阿若德跟前的时候,他把驮在自己马上的一个维京人放了下来。
“罗恩怎么回事?”约翰伯格看见那名骑兵是内府骑士罗恩,于是好奇的问道。
“我抓住了一个女人,一个维京女人。”罗恩在马上对约翰伯格说道。
“哦,那你为何不杀了他,维京人不都应该清除干净吗?”约翰伯格好奇的问道。
“可是骑士不应该杀女人。”罗恩回答道。
“她还活着吗?”阿若德看着被放下来的女人,他对这个女人有印象,在与沃德亲王卫队祖宗作战的时候,鼓舞着维京武士们的金发高个女人,虽然她的脸上因为撞击发青,鼻子流淌着鲜血,但是那白皙的肌肤和如大理石雕塑般的面孔,不难发现是一位北欧美女,要是在后世阿若德灵魂穿越前的时代,不是一位欧洲美女模特,就是一位名媛或者女明星。
第一百九十六节胜利的宴会(二更)
梅克伦堡的大厅中,领主厨房中早已经备下了丰盛的食物,在战争胜利之后人们要通过大吃大喝来消除恐惧和心理阴影,而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厅中点燃了许多蜡烛,吊灯上的蜡烛散发着的热度,使得人们的脱掉了外套,喧闹声充斥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参加了战斗的梅克伦堡战士们都尽情的享受着食物和蜂蜜酒,他们与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痛饮美酒,用力碰撞着酒杯,看着琥珀色的蜂蜜酒洒在胸前,发出豪爽的大笑声。
“为了伯爵大人的健康干杯。”众人高举酒杯,向坐在领主座位的阿若德举杯致敬,阿若德谦虚的点头回敬,他脱下了自己的锁子甲和臂铠,在自己的城堡中无需全身武装,他戴着一顶黄金发饰,穿着一件呢绒制作的绿色长袍,内衬是细羊毛纺织而成的,脖子上戴着一块银十字架项坠,右手套着几枚宝石戒指。
“埃尔维特修士呢?我的宫相大人呢?”阿若德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本来应该坐在他右侧的宫相埃尔维特修的作为金融空着,于是好奇的问道。
“埃尔维特修士在自己的房间中不知道撰写着什么?”罗恩爵士对阿若德回答道,此时的大厅中人们吵闹的声音实在是太大,罗恩不得不测过身体大声的说道。
“撰写?”阿若德感到很好奇,很少有人会错过这热闹的宴会,正在此时埃尔维特修士穿着他的灰色修士服。腰间系着戒绳,走了过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好热闹啊我的伯爵大人。”埃尔维特修士面带微笑的看着大厅中,喝酒喝得面红耳赤,兴奋不已的战士们,对阿若德说道。
“让小伙子们好好放松下,对了,我的宫廷乐师们呢,叫他们奏响音乐。”在阿若德的命令下,几名宫廷乐师走了进来,他们在拥挤的人群中向阿若德鞠躬行礼。然后坐在角落中拿出自己的乐器。一个有两根管子的长笛,竖琴和手鼓,他们吹奏起这些乐器的时候,却只是给这个混乱的宴会带来更多杂音而已。惹得贵族们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一个伟大的胜利。我的伯爵大人。”埃尔维特修士大声的说道。
“你刚刚在做什么?”阿若德拍着自己的双手。为可怜的宫廷乐师们打着节拍,带着笑意的对埃尔维特修士询问道。
“我?哦,我在记录今天发生在您领地港口中。抵御北方人入侵的伟大胜利,将他们写进梅克伦堡史书中。”
“梅克伦堡史书?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东西。”阿若德好奇的问道。
“是我准备编写的东西,不过大部分时间是由圣约姆修士会的修士们帮助我在撰写,您知道当一个宫相总是很忙碌的。”埃尔维特修士说道。
“哈哈,我明白,这很好,历史可以让我们更好的了解自己,如果你能够完成一定要拿来让我看看,我会奖赏你一个教区,让你当主教的。”阿若德笑着对埃尔维特修士说道。
“这是真的吗?我会努力的伯爵大人。”埃尔维特修士激动的站起身,向阿若德行礼说道。
“当然,当然,好了我的宫相大人,让我尽情享受着宴会吧。”阿若德懒洋洋的斜坐在木椅上,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