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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唔~~~。”突然在城堡内冲出一群手持铁锤、木叉的奴隶们,他们的突然出现使得城堡中正在厮杀的人都呆住了,因为他们不清楚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属于那一个阵营的。
“奴隶暴动?”朱利安用剑格挡开斯拉夫人伸过来的长矛,他看见城墙下冲出的奴隶们,大惊失色的向阿若德喊道,在这混乱的时刻如果奴隶们加入战局肯定会导致胜利的天平倾斜向那一方。
“我命休矣,话说死了之后能穿回去吗?”阿若德苦笑着看着城墙下的奴隶们,看来自己这个奴隶主要受到报复了,他的话听在朱利安的耳中以为他因为恐惧而精神失常了。
“杀呀。”忽然那群奴隶举起手中的工具向斯拉夫人攻击开来,生力军的加入让斯拉夫人措手不及,其中最英勇的属马丁,他挥动着沉重的铁锤将一名掐住约翰伯格脖子的斯拉夫人脑袋敲碎。
“他们竟然加入了我们。”阿若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帮助自己的奴隶们,他以为这些奴隶会迫不及待的砍下自己的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这都是伯爵大人您的仁慈所致。”朱利安赞叹的对阿若德说道,确实阿若德使用奴隶的方法在他这样的贵族看来也太过仁慈,奴隶们不但没有监工的鞭打,而且住着与其他自由人相同的长屋,吃的也是同样的食物,这些在送来时被折磨的皮包骨的奴隶们,竟然在这段时间里面生出了许多肉来。
奴隶们的加入让胜利的天平逐渐的向阿若德倾斜,但是斯拉夫人在康拓益的带领下很快改变了作战方法,他们不再进攻狭隘的城墙箭楼,而是以重装战士为核心开始先对付城堡内的散兵游勇,这让阿若德等人焦急万分,如果被清除了在城堡内的抵抗者,那么城墙上和萨克逊屋宅内的人将孤立无援,可是阿若德的手中剩余的人手只够防守城墙的。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可是双方都没有罢手的想法,一方认为自己胜券在握,另一方为了自己的生存拼死抵抗,康拓益的喉咙嘶哑却依然鼓动士兵,为了对付怒狮堡中的异教徒们,他几乎是倾其所有的力量,在怒狮堡中的顽强抵抗中,一个可怕的念头不由的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如果失败了的话,我将使得整个郡的军事力量溃散。”康拓益在战斗中也被这个可怕的念头折磨着,他抬起头看见那个年轻的伯爵持剑厮杀,城墙的两个楼梯口处布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阿若德仗着自己的剑术和精良的锁子甲杀的手都软了,他身上的罩衫被鲜血涂抹的根本看不清颜色和图案。
“康拓益~~~。”阿若德也看见了康拓益的目光,他努力的站直身体,将剑指向对方,发出挑战的信号。
“哼。”可是康拓益没有接受阿若德的挑战,他觉得阿若德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自己不可以为了一时的热血,破坏自己的老师阿普顿首领的牺牲,夺下这座异教徒的城堡才是他首要的任务。
“轰~~~。”就在斯拉夫人将在城堡内抵抗的士兵一一消灭的时候,在逐渐昏暗的傍晚时分,从城堡外响起了轰鸣的声音,这声音很奇怪有经验的战士能够分辨出那是一群马踏在地上的声音。
“骑兵,哪里来的骑兵,我不记得有骑兵支援?”康拓益听见马蹄的声音面色大变,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命令骑兵部队前来支援,骑马的首领们都在这里步行作战,那么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不,不好了,一群天主教骑士向我们冲过来了。”一部分在城堡门口处的斯拉夫轻步兵,惊慌失措的跑进来,他们跑过被撞开的歪歪斜斜的木门,踉踉跄跄的边跑边对康拓益喊道。
“骑士?怎么回事?”康拓益此时脸色苍白,他简直不相信这些斯拉夫轻步兵们的话,可是随后的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记耳光,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一群打着蓝色圣十字纹章的骑士冲上木吊桥,将守门的斯拉夫人轻步兵砍杀一番驱散,然后从容的冲进城堡,这些骑士头戴圆锥顶护鼻头盔,身穿长锁子甲,外罩纹章罩衫,手中拿着马上长矛。
“灰律律~~~。”骑士们驾驭着胯下的战马冲入斯拉夫人群中,他们用长矛挑、刺、抽斯拉夫人,当长矛不够用的时候便果断放弃,拔出腰间利剑砍杀。
“康拓益快撤退,我们赢不了了。”如果说刚刚斯拉夫人在经过了一天的战斗后,还能够坚韧的完成攻击,那是因为胜利如此的触手可及,而现在重装骑士们的加入完全摧毁了他们的士气,斯拉夫人犹如绵羊一般任人宰割,他们哭喊着如同柔弱无力的婴儿。
而阿若德一方的瑞士佣兵、农奴兵和奴隶们却发出兴奋的呐喊,他们失去了许多的同伴,但是现在胜利的曙光却照耀在他们的头顶,呐喊已经无法表达他们内心的喜悦,很多人在痛苦流涕,不过这是兴奋的泪水。
“我还以为来不及了。”阿若德看见冲进城堡中的骑士们,摘下自己的头盔将里面的汗水倒掉,他因为疲惫甚至不能够做出一个喜悦的笑容。
“阿若德伯爵大人,我们依照您得吩咐前来助战。”骑士们中间一名盔甲最为精良,身后披着蓝色披风的骑士,拨转着自己的马头向城墙上的阿若德高呼道。
第二十五节军事修会
一个月前,怒狮堡的外围刚刚开始挖掘出一条壕沟,奴隶们使用版筑建城才把地基夯实的时候,阿若德手中拿着一封来自温德尔男爵的信件,他看着在信中温德尔男爵对自己行为的懊悔暗示,心中对温德尔男爵的气恼已经消散大半。除此之外让阿若德另一半气消除的原因是,在信件中温德尔男爵告诉阿若德,自己的一位远方堂弟的儿子最近加入了圣约姆修士会,这是一个以解放波罗的海沿岸,海斯拉夫人异教徒领地为己任的军事修会,其中在梅克伦堡郡也有他们的人存在。
“如果我们和斯拉夫人发生战斗,恩,这是迟早的事情,也许这个军事修会会成为我们的助力。”阿若德坐在木桌前,看着这张盖着自己父亲纹章红蜡的羊皮纸信件,心思倒是活络起来,虽然他对自己亲自修建的城堡很有信心,但是能够得到一个军事修会的支援这对自己来说也不是坏事,也许其他的贵族们并没有重视这些军事修会,在军事贵族们看来这只是一群捧着书籍的修士们的模仿秀而已,可是阿若德却知道威震后世的十字军三大骑士团,医院骑士团、圣殿骑士团和条顿骑士团其前身都是出自军事修会,这让阿若德留意到了温德尔男爵的消息,而这个消息也许只是温德尔男爵附带的一句,但是对阿若德来说却非常的重要。
“伯爵大人,您找我?”一名圣方索修道院村庄中的自耕农走了进来。他不仅是一个在修道院村庄中有自己土地的自耕农,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匹自己的马,而阿若德需要这样一名轻骑兵。
“没错,我要你带上我的信物,装扮成旅行者在梅克伦堡郡内寻找圣约姆军事修会的人。”阿若德摘下自己手上的一枚银戒指,戒指上有自己的名字缩写,这种戒指一看就是贵族所有。
“是的,伯爵大人遵从您的命令。”自耕农接过阿若德的戒指放入自己的怀中,戒指并不值钱,但是却可以说明他的身份。自耕农带上足够的干粮后。便骑上马四处打听圣约姆军事修会的人所在。
“我还以为来不及了呢?”阿若德看着从冲入城堡中的骑士们,他松了一口气,看来那名自耕农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军事修会的宗教骑士对待异教徒更加的严酷。利剑和长矛毫无怜悯的攻向斯拉夫人。
身穿锁子甲武器装备精良。士气高昂。作战意志坚定的宗教骑士很快将凭着一时的热血支撑的斯拉夫人打得七零八落,本来处于防守的阿若德的士兵们也打开萨克逊屋宅冲出来作战,双方并肩作战将斯拉夫人逐渐击败。
“康拓益快走。再不走就被包围了。”重装斯拉夫人战士抵挡着骑士们的进攻,其中一人拉住康拓益的胳膊,将他向城门外拉去,现在即使是普通的士兵也能看出胜利属于谁,康拓益咬着牙忿忿不平的看着面前的一幕,自己的士兵们再被残杀,斯拉夫人首领纷纷战死或者被俘虏。
“噢~~~。”两名骑在马上守在城门处的骑士看见康拓益等人,他们立即纵马上前企图杀死这些企图逃跑的斯拉夫人,即使不能在城堡中冲锋加速,但是凭借着战马的高度也能够使得长矛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康拓益手下的重装战士们握着剑冲上去想要拦住奔驰的战马,战马撞在重装战士的身上将他们摔倒在地,不过也使得战马的速度减弱下来。
“诸神护佑~~~。”康拓益的双目圆睁,他双手握紧剑乘着骑士们被重装战士阻挡的时候,将剑从其中一名骑士的腋下刺了进去,骑士的头上和身上都有护甲保护,但是抬起的胳膊的下方,也就是腋下却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战斗经验丰富的康拓益抓住机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一名骑士,当骑士惨叫一声跌下马后,康拓益翻身上马抓住马缰绳,向城堡外逃去。
夜幕时分,怒狮堡内的斯拉夫人都被清理完毕,在这次攻城战中总共杀死了三百多斯拉夫人,受伤俘虏一百多人,其他逃走失踪两百多人,而阿若德一方也损失惨重,活下来的士兵只剩下四十多人,如果不是关键时刻奴隶们的参战,以及圣约姆修士会的骑士加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阿若德顾不得身形的疲惫,他的脸上沾满了黑色的灰尘,锁子甲多处破损,身上的罩衫出现了裂缝,上面的血迹将纹章染得都看不清楚,当阿若德走在自己一片狼藉的城堡中的时候,那些抬着伤员和重新修建大门的士兵们纷纷向他鞠躬行礼,而阿若德连忙向他们摆手示意不用多礼,这些与阿若德同生共死的士兵虽然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在阿若德看来简直就是手足兄弟。
“怎么样了?”看见约翰伯格靠在一处倾斜的棚子旁边,女奴将水喂到他的嘴边,阿若德几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