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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子、寒眸子、火眸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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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觉得自己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嘴里发干。
河东太守请霍去病坐了正堂正位,而霍去病看着一览无余的堂下红毯,简直是如坐针毡。
“平阳传舍霍中孺在外求见冠军侯骠骑将军——”
霍去病的舌头仿佛变成了石头,大脑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舅舅……为什么你不和去病一起来呢?!都怪陛下!!如果和舅舅一起出陇西,那么此时坐在这里的就是舅舅,然后舅舅去见他的父亲,说几句话,再由舅舅把他叫出来,他可以坐在舅舅身边,就看看自己亲爹长什么样儿,然后就走,舅舅送客就完事儿了。这回可好,这都要怪陛下!!舅舅,我该怎么办……霍去病不自觉的咬住下嘴唇,额头的汗珠滑到了鬓角……
一个身着褐色官服的中年人,低头趋步而入。霍去病后脖颈子一阵发紧,那人不敢抬头,撩衣跪在堂下,深深的叩了头。
舅舅……霍去病感到从没有过的紧张,方寸大乱,那褐色的身影叩头的一瞬间,霍去病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豁的站起来。紧张的喘不上气来。舅舅,这可怎么办!
“下官霍中孺参见冠军侯骠骑将军……”
那人的肩在抖,全身都在抖。怎么办,怎么办……霍去病愣愣的站着,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官霍中孺参见冠军侯骠骑将军……”
那颤抖的身形,霍去病眼睛都开始发花了,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而其实嘴里干得喉咙都打成了死结,“呃……这……”
河东太守一看这阵势也有些莫名其妙,忙屏退官员县吏,自己也躬身退出去。
大堂上一片死寂。
霍去病喉咙里好像卡了块石头,那人仍然埋头跪着。霍去病调整了仓促的喘息,两腿发软的走下堂,算了!豁出去了!舅舅!自当是舅舅就好了!霍去病闭上眼睛撩甲跪在霍中孺面前,也伏拜叩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霍中孺战战兢兢的悄悄抬起头,面前跪着的年轻将军,身形竟如此健硕。
这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只见过一面的儿子。他私通平阳公主府的侍婢卫少儿,却因为顾及前程,得知她已有身孕变再也没敢亲近她。十个月匆匆而过,卫少儿诞下一个男孩儿,但他没敢去看,只站在平阳公主府下人居所外,他记得那产婆怀抱着婴儿让他看,他恐旁人发觉,便只匆匆看了一眼,取了个名字,“就叫去病吧……就叫去病吧……”他清楚的记得那孩子有一双异常明亮夺目的大眼睛。但他官职微末,私通公主侍婢他没勇气担待,连夜匆匆辞别平阳侯曹守,二十年了,他再没到过长安。而今跪在他面前的就是他霍中孺的亲生骨肉。
“去……去病……”他的声音小得能被风吹散。
霍去病一个冷战,慢慢抬起头,勇敢的睁开眼睛。面前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自己的眉关终于有了归宿,嘴角也有了着落……霍去病愣愣的盯着他,那陌生又说不出的熟悉的面庞叫他本就紧张的头脑又开始有些恍惚,这就是他的父亲,他二十年到如今才见了第一面的父亲。他的面皮出奇的白皙,两鬓已见斑白,额头眼角都有了细纹,三绺墨髯让他的神情流露这几许儒雅。
他竟有如此英俊挺拔的儿子,那火亮的大眼睛,一直嵌在他心中,比襁褓中更要璀璨夺目,那眉关挺秀,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但比自己的眉梢挑得要高;这鼻子不像自己,像他娘,像那个豆蔻年华,风姿绰约的公主侍婢;嘴很像,曲线分明。比自己强百倍啊,他的儿子是八百骑首虏匈奴两千骑的冠军侯骠骑将军,是天下闻名的“匈奴未灭,无以家为”的骠骑将军……
……
霍去病根本回忆不起自己是怎么走出河东县正堂的,好像腾云驾雾一般,再回过神儿来,河东已在身后很远了……父亲的面貌回想起来竟已莫名的模糊,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不知怎么,在那一瞬间,他决定永远的遗失掉这一段记忆……
舅舅,去病答应的去病已经做了。舅舅,但去病真的不想在记得这一段……
……
“去病,舅舅带你去河朔草原看看吧……”
“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葱郁的莽荡上,横溪纵涧在原野上交织。天蓝如洗,苍鹰搏击。跃马驰骋,郁壑豁然开朗。”
天高云淡,碧草齐天,横溪纵涧,好一派丰茂的草场,这就是舅舅常常挂在嘴边的河朔草原,霍去病在陇西关口勒住汗血马。
“舅舅……”
“将军,从此出关,向西过了焉支山,再往前便是祁连山。将军,这焉支山、祁连山其实是绵亘千里,直通西域啊。”
“如今陇西尚有春寒,若入山地可能倍加寒冷……”霍去病若有所思的晃着马鞭,不过,匈奴可能也不会想到我会在这个季节突袭他的焉支山。只要够胆量,一路奔袭下去,敌人没有防备,或者说没有完全的防备,而偌大山脉,我只带一万精骑,目标较小,迅速击溃敌军,一路打他个措手不及。
“即刻点兵!”霍去病拨马入了军营。
……
“赵将军的虎贲军与我先行,一万精骑紧随我后!现在就出发!把那些没用的辎重都留在陇西!我们急速奔袭,路上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有见一个匈奴杀一个!走——”
……
“啊!!”一个匈奴人应声而倒。
其余正在巡哨的匈奴骑兵立刻慌乱起来,“什么人?!”
“啊——”
霍去病哪里还容得他们问这些,焉支山苍茫的晚霞让他已经没了耐心,第一个冲进匈奴的大营,顺手拔了他们的旌旗,“给我冲,给我杀——一个不留——”
听着卫青围龙城降而不屠的典故长起来的赵破奴,却不知道这大将军的外甥是这么个近乎残酷的青年。混乱的喊杀、惨叫声中,他挥剑砍翻身边手持弯刀的匈奴骑兵,间隙中赫然看到霍去病那高大健硕的身形凛然跨立在汗血马上,挥剑的手臂长而有力,往往一剑下去,死者多是两三个。
赵破奴能明显的感到,霍去病此时眼中根本没有“人”这个意识。凡是在他眼前晃的不管是什么,他都不假思索的以最快而有力的速度将他们砍倒在地。在这生死场上,没有一个匈奴干将比他出手的速度快,因为他竟然不躲避来自任何方向的攻击。他的剑术完全没有防守,全都是进攻。有时那匈奴的弯刀已将要刺破他的咽喉,而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长剑早已将来将斜肩躲为两截。赵破奴好几次眼睁睁的看着那弯刀在临近他的咽喉胸口的瞬间,突然连同那手臂的主人一起骤停在半空,然后委堕草场。
所有的将士都被霍去病掀起一种野兽般的血腥之气鼓动着,渐渐全变成了一只只噬血的苍狼。霍去病在仰天长啸,那声音在一片喊杀声中唳然冲天,在焉支山的环拱中久久回荡。
抵抗的匈奴很快就被他在气势上压垮了。他高大的身躯,残酷的目光,锐利的剑锋,直接让他身边每一个匈奴人骤然明了绝望的意义。
霍去病已经带着人马在敌营中冲出几条血路,顺手摞过匈奴的火把,他简直躁狂了,把那些火把像箭一样向着那些尚未支离破碎的匈奴大帐扔过去。军士们一看主将如此,更是纷纷将身边的匈奴火把都扔出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匈奴营寨立时成为一片火海。
而霍去病冲赵破奴打了一声响哨,带着虎贲军和一万精骑迅捷的随放火随冲出敌营……
夜好沉,焉支山惨黑的夜色却被这滚滚烈焰映得通红。大火和着山风掀起的热浪让这一万多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脸上都扬起了胜利的得意……
那火烧得几乎是宁静的,因为剩在敌营中的活口本已不多,霍去病在这熊熊烈焰间唳声狂笑,“还有人说这焉支山的夜风寒吗——我让这焉支山永远没有寒风——”
“将军神勇啊——”
“骠骑将军神勇——”
“将军!我军伤亡无几啊!”赵破奴清点人马回来,向他回报。
“那是自然,跟着我冲的,没那么容易死!!”霍去病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不可一世,“我们走,一刻不停!!前面是张掖——到张掖的草场去吃匈奴狗的肉——”
“骠骑将军神勇——”
“骠骑将军神勇——”
……
混乱的喊杀声、马蹄声荡去了卫青浅浅的睡意。自从霍去病去了陇西,半个月了,他一直住在军中,日夜等候他的前方战报。可那孩子这一去,连个音信也没有。只有河东平阳传舍的霍中孺写给他的一简信札。
“下官拜谢长平侯大将军对骠骑将军的养育之恩,下官知道是大将军叫骠骑将军来河东见下官的,下官万死无以报大将军恩德。骠骑将军已出陇西……”
去病怎么样啊……心里不会不好受了吧……卫青每每想到这个就更睡不着觉了。那孩子一个人面对自己的亲爹,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霍中孺的信里也没提。自己让他出征前去见他亲爹是因为……因为这战场万一有个闪失就再也……卫青不敢想,半个多月了,也该有消息了,难道……
卫青根本睡不着一个整觉,合上眼睛,耳边就是战场厮杀的声音,辗转反侧熬到天明,就匆匆忙忙的洗漱,去上朝。
看卫青那脸色,刘彻就知道他一定是多天睡不好。朝堂上事务繁杂,但再繁杂,而今也再没有比骠骑将军征河西更让满朝瞩目的了。然而那混小子出去将近二十天,竟连个屁都没放回来!!
……


(六十七)

张掖宽阔的草场还荡着霍去病连夜踏平祁连山南麓匈奴的血腥气。抓到的匈奴俘虏说,火烧焉支山百里联营,那是休屠王的大营。
半个月连战连胜,一万精骑加上虎贲军伤亡不过百。这使年轻的骠骑将军在这一万精骑中传成了神化。有他的庇佑,跟着他征战就如天神护体,不会战死沙场,只有胜利。
霍去病在这雪山脚下的草场驻了马。向前看去,那是一道绵延的雪线,峰峦叠嶂的祁连山南麓也是终年积雪,皑皑盘亘,直通西域。
“将军,我们从这里沿着祁连山南麓就能到西域了。”
“这个博望侯早就跟我讲过,但是这边再往前走根本不是匈奴主力的地方,甚至可能根本没有匈奴,而他们大部分的草场屯兵应该在祁连山北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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