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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子、寒眸子、火眸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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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婴儿啼哭不已。妻哄了又哄,他还是哇哇的哭,直到引得大一些的伉儿也开始哭了,“将军,妾吩咐人给将军别置卧房吧。”
卫青随和的笑着点点头,摸摸襁褓中儿子滚着泪珠的小脸蛋,“你这样使劲儿的哭,爹和娘都睡不好了。你把哥哥也惹哭了,早知这样,爹就不叫你‘不疑’,干脆给你改名叫‘不哭’好了。”
妻也笑了,“将军一路奔波,回来反受小儿女之累,委屈将军了。”说着忙吩咐人给卫青别置卧房。
……
“疑?去病?”卫青换了睡衣,一掀帘帐,霍去病正趴在被窝里就着一盏灯火看书简呢,“怎么不去睡?”
“我给舅舅温席!”霍去病一点儿不含糊的看着他。
卫青一看他两只胳膊都裸在外面,“都脱啦?!”
火眸子点点头,“这样暖得快!”
卫青从旁边拽过他的衣服,两手伸进被窝里,三把两把给他穿好睡衣,“找病呐?!你病了,舅舅怎么办?快穿好!”
霍去病掀起被子捂在卫青身上,“舅舅快进来,要凉了!”
卫青只好钻进去,担心他把灯盏碰翻,忙吹了灯,把灯盏推出帐外。
霍去病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身上像个小暖炉,“舅舅,你觉得暖和吗?”他看不清舅舅的脸,却能感觉到舅舅的怀抱,那种来自幼时的安全感让霍去病难以自拔。
卫青轻轻的拢着他,他长大了,懂事了。卫青因为哽咽不愿被他发觉,便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慢慢拍着他,倦意在他暖热的小怀抱中笼罩上来……
“平阳公主……你一定知道……知道去病的父亲是……但去病不想……”
卫青被怀中霍去病的呓语吵醒。
“平阳公主……你知道,去病不想知道了……舅舅……舅舅,去病不和父亲走!他不是我爹!舅舅——别让去病走……舅舅!”
卫青愣住了,忙推醒他,“去病!去病!”
他一下坐起来,没有一时完全清醒,攥着卫青胸前的衣襟,死死的盯着他,“舅舅!我不走!我不走!”
“去病!你醒醒!是舅舅,你做梦了!是舅舅。”卫青怜惜的摇晃他,又摸索着点起了灯盏。
跳动的火光中,霍去病缓过神来,仿佛吓着了似的惊慌失措的茫然四顾。
卫青一把搂紧他,他带了去病将近十年,看不得他一点半点的委屈,“你做梦了,去病。舅舅在这里。”
去病一身冷汗,溻透了衣服。卫青觉得他身上又湿漉漉的,要给他找衣服换,他却也搂紧卫青,不让卫青动一下,他还没有完全脱出梦魇的恐慌,“如果有一天,去病的爹来接去病,舅舅会让他把我接走吗?”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虚弱。
卫青蹙了眉头,他知道霍去病小时候常问二姐这件事,但自从在他身边生活,霍去病就再没问过这件事,“你做的什么梦?”
“舅舅会让去病走吗?”他根本不理卫青的问话。
“去病,你放心吧。舅舅既然能带你将近十年,你母亲都没有把你从舅舅这里带走。舅舅舍不得你和继父一起生活,又怎么会把你送到从没养过你的父亲身边,叫你去和他、和你的继母一起生活呢……”
霍去病终于抬了眼眸。
“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我爹他绝对活着,而且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火眸子映着灯火。
“谁?”卫青蹙了眉头,连卫青自己都不知二姐是和谁生养的去病。二姐一直在平阳公主内府做侍婢,而自己只在外院车马边供事,卫青也不知道霍去病的生父是谁。可他刚才分明听到去病呓语中有“平阳公主”几个字,“是平阳公主?”
霍去病不再说话,因为那不重要了,舅舅刚才的话就像一粒定心丸,霍去病此时终于超脱了。
卫青给他找了干衣服换,重新躺好,霍去病依旧偎在他怀里,“舅舅,去病是不是很没用?”
卫青叹了口气,轻轻的拍着他,“不是的,这不算什么。舅舅小的时候,倒是跟着父亲,但是继母和父亲都常常打骂舅舅。舅舅也像你一样,很想有个人能保护舅舅,不过没有,可是舅舅也就这样长大了。舅舅不会让去病和舅舅一样。舅舅有的给去病,舅舅以前没有的,也绝不会让去病失去。有舅舅在,去病不用担心什么。”
“舅舅……”
深重的疲惫的睡眠中,他忽然梦到了记忆中一个久远的怀抱,漆黑的广袖轻轻的搂过他的头靠在肩头,慢慢的摩莎他的脊梁……却很久不说话……他的梦变得斑驳散乱……东瓯求救的国书到了吗?不……十年了……已经十年了……那个异常安静温柔的怀抱,重新在拢上他疲惫的沉梦。 
……
殿外的寒风凋零了树叶,天有些阴,刘彻笼着暖笼,正在条案上阅呈文。霍去病倚着一个暖笼,读《孙子兵法》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陛下,不要再叫我舅舅秋天打仗了!”
刘彻停了笔,抬眼看着他。他却并不正视刘彻,仍然津津有味的读着书简,“为什么?”
“不符天时,于战不利。”霍去病看着兵法说,“那边天气很冷的,我舅舅都病了!”
“?”黑眸子蹙了眉头,他上朝了呀?怪不得他脸色不好,他也不言声儿。不过他从来也不说这些,仲卿啊……“好”,刘彻表面不动声色,故意问他,“那匈奴偏要秋冬打,难道等着他开春儿占了长安再说吗?”
“我去啊!我替舅舅去!”霍去病跳起来,走到刘彻条案对面坐下,“陛下的门生替舅舅去!”他乖戾的小嘴这时候机灵的变甜了。
刘彻一笑,只要是他舅舅的事,“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敢去!刘彻早就看透他,而且只要一说到他舅舅,这娃娃的嘴就比抹了蜜还甜。可平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非打即杀,一句比一句彻底,哪里有半句软话儿。多亏把这小野马收到朕手上念书,要不,他当真要和朕抢他舅舅呢!有时刘彻真喜欢他的爽快和肆无忌惮,但要说到卫青,刘彻是绝不肯放手的。“去病就不怕冷吗?!”黑眸子饶有趣味的盯着对面精神抖擞的火眸子。
“不怕!我要宫里最好的烈酒,一路醉醺醺的杀过去!”霍去病又来了精神,站起来,攥着一卷书简当作宝剑,佯醉的在刘彻眼前耍了一套醉剑,“我就这样,喝着好酒,吃着烤得金黄的羊腿,荡平匈奴!”
刘彻忍不住大笑起来,“好!等你再长两年,朕就依你说的,给你宫里最好的烈酒,给朕一路狂歌的打过去!只是……朕准了,不知车骑将军的将令准是不准呢?”
霍去病像个落秧的茄子,耷拉了脑袋,踢理蹋拉的挪回暖笼边,不言声儿的继续看书了。
……
“车骑将军来啦,陛下等你一下午了。”春陀迎出甘泉居室。
“春公公,军中有事耽搁了,我向陛下谢罪。”
春陀上下打量他,摇了摇头,“将军雁门凯旋回来,气色不佳啊……”
“多谢春公公关心,我没有大碍。”
“外面冷风过瘾吗!!”刘彻的大嗓门儿透过殿门震出来。
春陀忙推卫青进去。
“春陀!传御医!”
“诺!”
“臣卫青参见陛下”,卫青伏拜下去,“陛下不舒服吗?”
“朕有什么不舒服?!”刘彻看着他,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没了往日的红润,带着一点儿从没有过的憔悴,“朕听说车骑将军病了?”
“没有。”卫青忙摇摇头,“臣不过是偶感风寒,已经没事了。”
“有没有事要听御医的。”刘彻仔细的端详他,“仲卿,你如今是国之栋梁,岂可对自己的身体掉以轻心。朕看你此次回来都有些瘦了……”刘彻上手拂过他的脸颊。
卫青脸上红了,忙闪开,“臣自幼多有风霜之苦,这些在臣来说算不了什么。”
“陛下”,春陀留御医在屏风后面,自己先过来通禀,“御医来了。”
“传。”
“臣参见陛下,陛下觉得哪里不舒服呢?”
“不是朕,是车骑将军。”
“老臣参见车骑将军。”
“不敢。”卫青忙还礼。
“给车骑将军请个脉吧。”
“诺。”
老御医皱纹堆累,鹤发银须,长眉紧锁,望着卫青,“将军幼时可曾着过恶寒?”
卫青想了想,那还不是常事儿吗,所以他这次也没在意,“末将出身寒微,幼年常有饥寒。”卫青倒不避讳。
刘彻却拧了眉头。
老御医慢慢点点头,又摇摇头,“将军呐,老朽多句嘴,将军莫怪。”
“末将岂敢,全听老神医指点。”
“老朽行医多年,所谓人的体质强健与否,其实并不在眼下。全在娘胎十月,出生十年。那才是人体质的根基。将军幼时多受风霜,腠里不强,根基原弱。虽然经年习武,目下正值少壮,血气方刚,于筋骨形神不见羸弱,但将军记得老臣这句话,‘先天不足,后天失养,病必倚之’。敢问将军,此次出征可曾又着了什么恶寒?”
“呃……只是雁门冷了些。”卫青淡淡的说。
老御医摇摇头,“将军无庸讳言,老臣从脉象气色上已然明了。将军一定是风餐露宿,趁雪疾行,铁甲冰坚,凝了血脉。恶寒入骨啊……”
刘彻压着火儿,带着嗔怒的瞪着卫青。
卫青忙回了眼眸。
“将军不要倚仗目下年轻力壮就不自保养,养病如养虎啊!只怕再过个六七年,将军过了而立,这病自己就要找回将军啊!”
“卫青多谢老神医指点,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卫青一看刘彻的脸已经青了,忙和御医打包票。
“陛下,臣为将军开两副方子,一副内服,以热黄酒为引;一副用滚水煮开,将军隔天浸浴一次。臣不敢妄言除根,但将军记得这一冬不可断药,日后要多加保养,若将军听了老臣这几句,老臣可保将军不惑之年少受些辛苦。若不然……”
……
“听清楚了?”刘彻黑着脸,“春陀,现在就烫酒煎药,朕等着车骑将军服药。”
“诺!”
“朕要给霍去病传一道上谕”,刘彻提笔就写,“这个冬天他舅舅吃药洗澡就交给他办。不,吃药交给他办。”洗澡……还是算了吧。


(三十九)

开春物候回暖,卫青的气色渐渐好起来,可宫里却传出刘彻病了的消息。
“列位大人们,列位大人们”,春陀尖着嗓子的在宫门台阶上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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