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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这么难闻的气味你也能忍得住,不恶心吗?”
“恶心?你是说村里的味道吗?红中老大,我可是大齐国的探子,自然有不世出的秘术,暂闭五感,现在什么都闻不到。”乌鸦脸上笑的灿烂,脸上小麻子一动一动。
质疑的眼光盯着乌鸦,赶紧折返过身问。“暂闭五感是什么?就能闻不到,是吗?那赶紧交给我,他味道太特么的难闻了,再闻一会儿,我就得死这儿。”
“红中老大,这是秘术,不外传,再说就算能学,也非一日之功,少说要几个月方能见成效。老大,你要真是想学的话,等这事儿断了,我会想办法弄齐材料。”
听乌鸦说完,马中洪脸上瞬间垮下来,非一日之功,现在恶心想吐,以后不定用不用的到,算了,将手里的袍子在嘴上捂得更严实,可村中的白烟向上飘着,焦黑的尸体惨不如眼,马中洪二世为人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马中洪强忍着往前走,“呃”一声惨叫,吓了一跳。
乌鸦正用双刀在一具下半身烧伤严重,上身完好的山贼身上划两刀,山贼被弓着身子踩在脚下,警觉的向四周巡视,防着被人袭击,眼光掠过一圈,确认安全,才缓缓站直身子,向愣在原地的红中老大走过去,双刀紧握没有丝毫放松。
“红中老大,继续走吧,遇到个装死的,现在是真死了。”
乌鸦嘴上说的清淡,马中洪嗓子咽口唾沫,看着半烧重的身体,他可是没法子忍住恶心,更别说下手了。难不成乌鸦的五感秘术这么好用,看来以后真得学一下,乌鸦做的对,伤重不代表死,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他们死实了才能真正保住庄姜跟乡亲们的安全才是。
杀人跟杀烧伤惨重的人状态跟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马中洪脑子里想的是太恶心,外加太不仁道了,加上他在栅栏的残骸中找活人太难。在地面上烧焦黑如碳的山贼,乌鸦一路走过,看着烧焦的尸体还在条件反射的动动,风卷残云,手里双刀动作讯敏,哪像娇小淳朴的小丫头。
看来能动的早跑了,剩下的都是烧成重伤或烧死原地,乌鸦看红中老大脸上的表情扭曲,她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感觉,她爹早在上山打猎时候就教过她亲手杀死擒住的猎物,日子久了,多少习惯,但真真的杀人,而且杀焦黑的尸体,身体强忍控制住。
一路从村北地毯式搜索,从村北到村南,村南走回村北,乌鸦解决掉苟延残喘的山贼性命,一路走去,一直检查到村西乌鸦家门,看乌鸦一路检查的仔细,一寸寸土地一个个地上残尸掠过,两个人回头看过村西一片惨淡。
马中洪眼中狡黠的笑脸一扫,重重叹了口气,看着地面上满眼狼藉的村子,满地栅栏烧成的焦炭,山贼的焦黑的尸体,心思凌乱。不明所以穿越到春秋战国,经过这些日子,遇到倾国倾城的庄姜,他真心想好好过平淡日子,可现在每一天都过的心惊胆战,看着焦黑的山贼尸体,这些生命难道就不是生命了。
“乌鸦,你去南宫府的地道把乡亲们都接出来吧,村东的都可以回家,村西的先全接到南宫府里,我现在去接老夫人、庄姜跟夜莺,顺便跟老夫人商量一些事。”马中洪话说完,转过头看着乌鸦,极其认真的说了声。“谢谢。”
乌鸦半抬起头,笑意很浓的瞧着红中老大,重重点点头,朝南宫府方向跑过去。
马中洪挪开脚步向乌鸦家院中快步走去,心爱的女人跟老夫人等的久了,恐怕心焦,乌鸦家院子在村西最外,隔离的尤其好,走在院后,用力推开地上沉重的木板,一路台阶向下延伸,伸向幽暗的地穴之内,一步步快向地穴内走下去,走的踉跄,险些跌倒。
在台阶上走过二十台阶,头顶的阳光渐渐变小、变黯淡,地穴内的火油灯昏黄的烛火变亮,地穴内的气压稍稍低些,泥土的草腥味很重,空气还算新鲜,迈步越往里走空气越清新些,马中洪光说过给地穴在村外隐蔽一处通气孔,真不知道这丫头将狭长的通气道挖多宽、挖到村外多远。
往里走出十几米,一间宽大的空间,南宫老夫人闭目养神,庄姜坐在身侧跟夜莺两人嘴上闲聊着,听见安静的地穴里传出脚步声,夜莺警觉的站起身,庄姜也跟着站起,向老夫人靠了靠,老夫人双眼仍在禁闭,嘴角却露出一抹微笑。
马中洪更走近,夜莺跟庄姜才看清高挑俊朗的男人走过来,夜莺脸上可爱的笑容闪出来,庄姜心中翻腾,嘴上没说话,脸却憋的微红,甚是好看。
脚步声更近,老夫人缓缓睁开双眼,平日里总板起的脸微微笑看着马中洪。
马中洪双手抱拳先给老夫人躬身行了礼。“夫人,上天庇佑,我们赢了。”
“没伤着吧。”南宫老夫人微微点点头,将手中的蟠龙拐杖交给庄姜手里。
“没伤着,跟山贼没怎么正面相碰,没出多少力。”
“乌鸦那孩子可也平安?”南宫老夫人微微笑眼问道。
“乌鸦去解救村上乡亲们,地道通风,但待久了总不好受。”
南宫老夫人点点头,欣喜眼前长相很好的男子,心里高兴所托非人,枯瘦手指将庄姜细嫩的小手握在手中。
马中洪点点头,明亮的眸子映着地穴里的烛火,满满的爱意望着庄姜,痴痴的望着,地穴里安静……###第三十八章 一战之后的琐碎事宜
南宫老夫人双眼微笑,夜莺双手玩着小辫子,装作没看见,庄姜被他望的脸上羞红,羞答答的将脸侧过去,余光偷瞄着,马中洪明亮干净的眸子痴情的望着,望着庄姜美好的容颜,地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回过神。
“老夫人,我们回府上去吧,经过今天这一仗,按乌鸦说过的,凤鸣山山贼起码半数都在村里或死、或伤,山贼应该不会立马杀回来,我们回去看看乡亲们是否安好。”
南宫老夫人从庄姜手中接过蟠龙拐杖,右手手掌撑住蟠龙拐杖,站起身向地穴出口走,夜莺赶紧跟两步扶住老夫人,顺着微弱的烛火朝地穴走出去。
庄姜跟在老夫人身后,转头看一眼,马中洪才回过神,迈开两大步并排走在庄姜身边,半转过头仔细瞧着心里爱着的女人,映着烛火粉嫩的脸真是好看,马中洪鼓鼓勇气,双手攥攥拳头松开,往庄姜身边靠近几公分,手指轻轻伸过去,手指触摸到细细滑滑、冰冰凉凉的手背,心里小悸动了好一番。
庄姜脸上更羞红,映着烛火别样的美,马中洪迈小步子跟庄姜一致的节奏,手指又悄悄探过去,心里又好一阵悸动,庄姜手臂往回收收,手缩进衣袖中。
马中洪摸索两下手指挑开衣袖,再鼓鼓勇气,手掌一把讲庄姜细滑的小手攥在手掌,冰凉凉的小手从掌心透进心窝,身子发暖,暖的心里可劲的爽。
庄姜脸上更羞红,只是烛火昏黄才没那般清晰,真没想过看着斯文俊俏的男人,这般大胆,柔若无骨的小手被他攥的紧,手心里暖暖的传过来,身子都跟着热乎。
台阶很窄,只容一人上下,马中洪才极不情愿的送开冰冰凉凉的小手。
出了地穴,南宫夫人和夜莺、庄姜站好等着,马中洪心里回味着刚才的美好感觉,老夫人没多说话,转身向前走着,夜莺跟庄姜走在身边,马中洪身后跟着,村中可不比地穴昏暗,庄姜毕竟挂名庄公之妻,遭人闲话,在春秋战国可不算小事。
一行四人村西出发,从村北绕大圈,直走半柱香的路程,绕了两柱香功夫才到南宫府后门,敲响后门,没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四敞大开,一张灿烂的笑脸,是村上妇女,赶紧闪开身子,给村里最重要的几个人闪开位置。
老夫人迈步先进了院子,脸上恢复往日里冰冷的面色,向正厅挪动着蟠龙拐杖,夜莺、庄姜两人左右搀扶,马中洪慢着步子跟在身后。
南宫府院中满是妇女在闲逛,虽同住一处小村,却没人进过这处宅院,好奇的在院中闲逛,见一行四人围拢过来,马中洪挡在身前婉拒,费很大功夫解释才撤身回了正厅。
正厅之上,南宫老夫人稳坐正中,庄姜站在老夫人侧后,待着服侍老夫人。马中洪坐在左侧,正襟危坐,腰板挺的直,在部队多年养下的良好习惯加分不少。
夜莺坐在马中洪身旁,双手支在椅子上,一双小腿前后晃荡,很俏皮,老夫人也不多管,眼光望向马中洪。乌鸦和秋铁花靠右分着坐下,脸上轻松的笑着等南宫老夫人发话。
“此一战不伤村上一人性命便可大胜,真乃绝世良计。遇上将军真是我大齐国之福,真是卫国这一村百姓之福,真是庄姜之福,马将军,现下既然此事已解决,诸多善后事宜全权交给将军,真真劳烦,老身便不多言谢。”
听老夫人嘴上说谢,他可当真受不起,穿越过来帮着他们对抗凤鸣山山贼,全是因心中的庄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况且自己又不是英雄,美人关自然过不了。
他深知这条路走上,就是一条只能向前的不归路,穿越春秋之路不知前路如何,两世为人,他可想活的潇洒点,所以庄姜这倾世的美人,拼了命也要守住。
“夫人,这么说可见外了,昨日你可说我们性命相系,所以只要我还活着,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们性命堪虞。凤鸣山山贼打了两仗,梁子结下了,这帮山贼想尽一切法子也会把我弄死,就像夫人昨天说过的,我们生死已经系在一处了。”
南宫老夫人没在纠结这个问题,马将军话说的清楚,她心里自有考量,他计谋超然,且能豁出性命保住自身几人,心里踏实,总觉亏欠几分,思虑再三方才说话。“马将军,既然如此老身便不再多说,只是上次说的东明县之事,不知可有打算。”
马中洪早做过打算,如实跟南宫老夫人汇报。“夫人,东明县的事我有打算,具体还要等乌鸦瞧瞧凤鸣山的动静,我们本来就在明处,行动太过鲁莽恐失先机,一招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