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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脚步声悄然响起,来人故意将每一步踏的重逾万钧,不知道是心境使然,还是别有用意。鸠无忌、皇甫经纬停止了交谈,一起将视线望向身型雄伟的聂远山。
“在城主大人百忙之中打搅,无忌真是万分抱歉……”鸠无忌上前一步,不好意思道:“不过若兰这千头实在大过顽劣,也只有城主大人才能够让她听话,所以不得不劳烦城主大人来一趟,还望城主大人包涵。
“怎么回事?”聂远山阴沉着脸,望了一眼浑与被制住的聂若兰「他脸上更加难看了,强压着心中怒火,聂远山又道:“小女虽然性格顽劣,但是毕竟年幼,你们利用元力持她身体制住,这是不是大过分了一点?”
境界高深的天士,利用力量将境界低微的天士制住,若是一个不慎,元力一个控制不好,可能会对对方的身体造成不可恢复的伤害,聂远山只是望了一眼,就知道女儿体内有着不属于她身上的束得力量。要不是如今形势有异,以聂远山本来的脾气,怕是上来就直接动手了。
“城主大人,不是我们过分,实在是若兰大过放肆了一点。”鸠无忌满脸苦笑“她伤了我们鸠家的几个不成器小子倒也无罢了,可是她对小王爷都又骂又打,小王爷身份尊贵,我们实在无奈,才出此下策,还请城主大人包涵。”“这丫头脾气实在臭,连我都敢骂,还想要动我……”皇甫竹会意地附和。
深吸一口气,聂远山一步步走向聂若兰,准备先出手将她身上的束缚解除。
皇甫竹就在聂若兰身旁,眼见聂远山过来,突然上前挡在聂远山面前,道:“慢些,如果你将她身上的束绰解除了,她再发疯怎么办?”“小王爷,我的女儿,我知道该怎样让她听话!”聂远山咬着牙,沉声喝道。”竹儿,让开来。”皇甫经纬懒洋洋地吩咐了一句,嘴角多了一分隐匿的讥嘲,似乎想要看看聂远山怎样将他女儿身上的束待解除。皇甫竹听话的侧开来,一样是怪异地笑着,打算看笑话。
聂远山到了聂若兰面前,深处宽大的右手,轻轻按在聂若兰肩膀上,元力暗吐,星辰之光骤然一现,突然涌入聂若兰体内。
聂远山的无力在聂若兰体内只是走了一遍,脸色当即难看无比,怒视着皇甫经纬,低喝:“皇甫家的元气锁!若兰和你们皇甫家无冤无仇,你竟然用皇甫家对待重犯的元气锁捆缉她!?”“你解得开吗?”皇甫竹怪笑道。
“没办法,是你女儿太放肆了,不要怪我心狠。”皇甫经纬洒然一笑,没有一点心虚理亏,身为皇甫家的人,他并没有待聂远山放在眼里。
聂远山满脸怒气,有种不顾一切和皇甫经纬斗上一场的冲动,然而,女儿还被元气锁制住,如果他这个时候动手,必会伤害到聂若兰。
雄伟的身躯震颢了一会儿,聂远山将满腔怒气死死压制住,虎目微红,道:“那么,可否麻烦王爷将小女身上的元气锁解除?”“你女儿对我儿子大吵大骂,你这个作为父亲的,总要道歉吧,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急不缓。
“能不能等王爷将小女身上的束缚解除,让我问问情况之后再说?”聂远山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侮辱,他一直处在爆发边缘阶段,要不是聂若兰的元气镭还掌握在别人手中,聂远山或许城主之位不要了,也会大干一场。皇甫经纬摇了插头。
“你!”聂远山指着他,喘息沉重,过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说:“小女顽劣,是我教导无方,对不住各位了,回去之后,我一定严加管教,还清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计较。无声无息的,聂若兰美眸已经溢满泪水。
“你连女儿都管不好,怎么管理偌大一个城池?”皇甫经纬脸色一正,神情倨傲“我看,不用等四天之后了,你现在就将城主之位让出来好了。”鸠无忌眼睛倏地明亮起来。
“好!”聂远山咆哮一声,悲愤地不迭点头“你们不是就想让我让位吗?回去之后,我立即离开城主府,所有的公文我会安排的妥妥当当,将青岩城让给更有能力的人。聂远山愤然看了鸠无忌一眼。
鸠无忌哈哈大笑一声,当即劝说娄。“王爷,聂兄一言九鼎,他说话向来作数的。”
聂远山过来之后,他一直称呼为“城主大人”,然而,这一刻,当聂远山明言要让出城主之位以后,鸠无忌马上改口,开始称呼他为“聂兄”了。
“如此甚好,呵呵,聂远山,这可是你主动要辞去城主府之位的,公文怎么写,你应该心里有数。”皇甫经纬笑容越加浓郁了。
公文上面,绝不会有王爷的名字出现,此时和所有人无关,纯粹是我认为能力不行,已经不足以担任青岩城城主一职。”聂远山悲愤道。
皇甫经纬他们费了这么大功夫,就是希望逼他主动离开,这一点没有谁比聂远山更清楚了。皇甫经纬虽然是水云国的王爷,但也没有资格变动一城之主的职位,皇甫经纬不想将事情闹大,免得皇甫家的人责怪于他,所以才会出此计策。”这就对了……”皇甫经纬哈哈大笑,慢慢朝着聂若兰走去,这才打算为聂若兰解除身上的元气锁。
邵康心中暗叹,知道给皇甫经纬、阴无忌这么一弄,聂远山必将会主动辞去城壬职位,失去了城主这个头衔,聂远山在青岩城内根本不是鸠家的对手,只有远走一条路了。”释热闹啊。”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骤然在众人耳畔响起,嘴里叼着一根杂草的姬长空,神态懒散,诡异地悄然出现在皇甫竹身后。
皇甫经纬、皇甫竹两父子脸色悚然一变,皇甫竹见鬼似地远远避开姬长空,似乎生怕姬长空从背后偷袭他似地,怪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长空,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先回城主府,一会儿我回去和你再聊。”聂远山也是脸色一变,他担心这件事情会牵连到姬长空身旁,还主动对皇甫经纬道:“他和这件事情无关,你们不要难为他。”皇甫经纬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看着姬长空不说话”
聂远山心一沉,忙道:“他只不过无意中路过这儿,真的是无关人士,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们了,你们还想怎样?”
皇甫经纬一言不发,似乎忘记了旁边喋喋不休的聂远山,只是沉着脸看着姬长空。
“好大的架子啊!”姬长空笑眯眯地望着皇甫经纬,又望了一眼眼神闪烁的皇甫竹,阴阳怪气地说:“皇甫家的人,居然跑到我们青岩城寞人!“长空住口!”聂远山急了,他怕姬长空得罪皇甫经纬,令整个姬家陪着一起遭殃。姬长空笑笑,意泰神闲的望着皇甫经纬。
“你想怎样?“皇甫经纬阴沉着脸,满脸不悦。
瞥了一眼神色古怪的鸠无忌一眼,姬长空嘲讽道:“就凭你,也想做青岩城的城主?真是可笑!”“姬长空,这件事和你无关!”鸠无忌通过皇甫经纬,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发生在血雨山上面的事情,他不敢冒然和姬长空为敌。”姬家和你们鸠家,似乎一直过不去……”姬长空一步步走向鸠无忌,脸色突然一正,道:“今天,我代表姬家向你挑战!”“狂妄!”鸠无忌再难保持冷静,喝道:“就算是要战,也是你爷爷出面,你还不够资格!”
“够不够资格,不是你说的算,试试,你就知道够不够资格了。”洒然一笑,姬长空并不动怒“你是长辈,理应由我先动手对吧?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五彩光囹凭空而降,在绚烂的光幕之中,一股蛊惑神魂的力量从光圉中溢出来,不但是鸠无忌,就连旁边的皇甫经纬、聂远山萃人,都觉得神魂蠢蠢欲动,有些不受控制。
一直微微低垂着头的邵康,眼眸骤然明亮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姬长空,在他眼中,如今的姬长空似乎有些陌生,陌生的令人以为站在他面前的姬长空,已经奕厂成了另外一个人。
聂远山也是满脸诧异,身为一名七星天士,他深刻的认识到那五彩光圈之中蕴藏了一股甚至可以将他重伤的恐怖力量。天!他何时拥有了如此可怕的力量!聂远山心中大呼。
当初那个身体孱弱却毅力惊人的少年,攀登青岩山时候的艰难场景似乎就在昨日,转眼间,那个没有一丝力量的少年,却突然变成一个令他都要惊颢的人物,这么大的发差,让聂远山一时间都接受不了。
鸠无忌脸色骤然一变,终于认识到如今的姬长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青岩山山脚孱弱的少年了。
鸠无忌如临大敌,满脸凝重,身后突然起了一阵冰寒阴风,在阴风之中,一枚枚肉眼难见的微细银针,如嗜血蚊虫,直朝着姬长空呼啸而去。
“长空!”聂远山失声惊呼,他没有料到就在一两句话的功夫,姬长空竟然不顾一切的出手。聂远山认得鸠无忌那浓厉阴风中的微细银针,知道那些银针都是阴无忌性命相修的神兵,这些银针取自阴山阴气,汇聚各种阴寒邪诡的金属以阴血炼制而出,不但对于各种防御力量极有效果,还能够无声无息间伤人神魂,歹毒异常。
就算是聂远山和鸠无忌交手,一旦他发现鸠无忌放出这些性命相修的银针,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因此他急忙出声提醒。”无妨。”面对着鸠无忌排空而末的银针威胁,姬长空还有闲暇回头对聂远山笑笑。
一颗颗拳头大小的青色天雷,突兀地在他身旁凝结起来,青色天雷中有着细密的雷电缠绕流动,滴溜溜地在他身旁旋动着。轰轰轰!
当鸠无忌那排空而来的银针倏一靠近,那些青色天雷猛地爆炸开来,狂猛的雷暴之力,夹杂着电芒,在他身旁形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天雷场,天雷场以姬长空为中心,不断地向外扩散,雷鸣声不绝于耳。
一狠狠细密银针,被天雷的爆炸炸的肉眼再难看见,像是粉碎成了银屑。只是一霎,鸠无忌便∽鲜血,眼中满是惊恐。
皇甫经纬突然土前一步,试图出手帮助鸠无忌,来共同应付来自姬长空的天雷威胁。
“皇甫经纬,这是我姬家和鸠家的私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冷眼扫了皇甫经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