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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相当不错。
赵玉龙刚想跟白绒银狼道个小别,却突然发现中转站仿佛出了点问题。就像正在生气的女人一样,不管赵玉龙怎么努力,始终没有半点回应。在他尝试了第二十遍的时候,他终于决定暂时放弃这种毫无作用的行为。
他慢慢地向身后退去,一步,两步。在他放心大胆地退到第三步的时候,刚好碰到身后的木柴堆,一根朽木像是一只脱离群体的马蜂,好死不死地戳到他背上的伤口。赵玉龙不想惊动眼前的煞神,他咬紧了牙关,总算没有叫出声来。
白绒银狼那一双雪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赵玉龙,但它始终没有挪动一寸地方。赵玉龙面对着白绒银狼,脚下轻轻地,像是螃蟹一样横着腿,慢慢地向左边挪去。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活像偷了邻家鸡蛋的顽童。
不知赵玉龙今天是没有跟菩萨烧香还是忘了跟耶稣祷告,总之他的运气糟糕透了。左脚刚刚跨出去还没有落定,仿佛踩到了狼尾巴似的,白绒银狼就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猎豹,低吼一声,脚下像是踩着一张牛筋绷的铁木弓,“唰”地一声就向着赵玉龙弹了过去。
赵玉龙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时时刻刻都堤防着白绒银狼的动静。现在白绒银狼真的扑过来了,那感觉实在难受。就像是一个人掉下了悬崖似的,当然,还没有掉下去,只是在半空中上不沾天,下不沾地。临死又还过早,希望又太渺茫。
赵玉龙看着再次向他扑过来的白绒银狼,这次肯定比刚刚的速度快,而且快很多。完全是一幅要拼下老命的架势。赵玉龙想着自己跟这只传说中的狼似乎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至多不过是拿了把破铁剑打扰了它休息,为这点小事就来拼命,至于吗?
没办法,这次肯定不能再像刚刚一样对着它扑过去了。因为这次它也学乖了,它这次跳得很低,几乎是趴着地上跃过来的。你也甭想从它上面跃过去,它的身高不是赵玉龙能跃得过的,最少来说他现在还没那本事。往前是不行的,后面都是柴火,更是不行。右边是个死角,往那边跑等于找死。那就只好往左边了,离得大门近上一步也是好的。就算死,Y也要往外面挪上两步。
当然事情远没这么麻烦,赵玉龙只是下意识地向左边闪了过去,谁让左边离得柴房门近呢?往那边跑着也感觉安全不是?
赵玉龙继续着他那像是螃蟹一样的姿势,不过那速度要比螃蟹快了十倍不止。他身子刚刚脱离了危险区域,只听得身后哗啦啦地一连串响过。这声音当然是身后的木柴堆被扑倒了,只恨刚刚戳到赵玉龙背上伤口的那根木头没有继续发挥作用,不然以白绒银狼扑过来的势头,只怕得被穿成糖葫芦!
赵玉龙不敢回头,只见他几个大步便跑到门口,柴房房门的设计一般由内向外开的,这间柴房同样继承了这个优良的传统。赵玉龙哪敢停步?天知道白绒银狼什么时候能赶过来。他向前狂奔的速度丝毫未减,就像是一个企图撞墙自杀的穷光蛋一样,十分干脆。眼看赵玉龙就快撞到木门的时候,右手一伸。他出手的时机拿得十分准确,即不太早,也不太晚。
只听见“嘭”地一声。没错,就是“嘭”地一声。他居然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木门上面。
赵玉龙现在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见他咬紧了牙齿,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青紫色灯泡。不得不说,赵玉龙的承受能力相当不错,他只是呆了几秒钟。只见他的眼睛睁得像是两个红灯笼,“咦……”他的表情非常愤怒,“嗯……”他应该是发现了一件非常值得愤怒的事情,只见他一脚猛地踢到木门上面,骂道:“死老头,等老子出去不拔了你的皮,居然将门锁了起来。”
可不是嘛!从赵玉龙的视角上刚好能看到门外挂着一把长方形的大锁,不是大锁,是非常大的锁。它给人的感觉就像门口堵着一座大山。
赵玉龙的脸色就像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他刚刚还在怒气冲天地骂村长老头,现在却仿佛枯木逢春,却是一脸的希望。只见他看着门缝外面,双手不住地摇晃门面。然后撤开喉咙大声叫道:“潘叔叔,快帮我把门打开。”
原来他透过门缝看到外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这人额角开朗,身型消瘦,正好是前两天给赵玉龙送机器来的那个潘向云。
世间的事倒还真巧了,潘向云本来就看着这边,再让赵玉龙撤开了嗓子一呼,立即发现了这边柴房的动静。只见他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踩着的步子像是裹了脚的老太太。赵玉龙焦急地看了看后面,只见那白绒银狼正努力地要从一大堆散落的柴火中爬起。他看着更是心急了,立即向着门外喊道:“潘叔叔,快过来看看能不能把门打开!这里面有一匹狼!”
潘向云听赵玉龙说里面有一匹狼,仿佛吃了一惊。不过他也走得快了许多。
赵玉龙不断地回头看去,只见它正努力地同散落的柴火做斗争。畜牲果然就是畜牲,智慧可不是一般的低,被一大堆柴火埋在下面的感觉肯定难受,里面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白绒银狼的四只脚还是占了先天性的优势,倘若它也像人一样只生两只脚的话,不知会在柴堆里摔多少个跟头。
第十章 缘起缘灭
虽然对白绒银狼来说目前处境步履维艰,但是就赵玉龙的角度来看,白绒银狼的处境一点也不困难。看着它时时跃起的身影,天知道它在什么时候能够脱困。
这时潘向云走到门口,他的脸色仿佛比较难看,却又打趣地问道:“贤侄啊!你怎么被锁到这里面去了?不会刚进神幻大陆就做了什么坏事吧?”
赵玉龙心急如焚,哪里又那闲心去开玩笑,急忙说道:“潘叔叔,先不说了,您快看看能不能把门上的锁打开。”
潘向云没有说话,他看了看赵玉龙,那眼神怪怪的。就像他什么时候借了赵玉龙一大笔钱没还似的。他接着拿起门上的锁,看那样子似乎还有一些重,只见他左右看了看,向赵玉龙说道:“不行啊!谁把你锁起来的?用这么大的锁,那人难道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硬的锁,别说用手了,拿把锤子来只怕都砸不开呀!”
赵玉龙正要说话,突然听见外面一个小女孩说道:“叔叔,钥匙在这里。”
这句话对赵玉龙来说真是犹如天籁之音。仔细一看,原来就是外面那个穿着夸张的大红色棉袄的小女孩,只见她将一把足足一尺多长的钥匙拿给了潘向云,潘向云看着这把钥匙脸色骤变,失声问道:“你在哪里拿的?”
那小女孩说道:“叔叔,就在你腰带上呀!”
赵玉龙一听,顿时心都凉了。本来还以为今天能够脱离狼爪了,谁知道……
潘向云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不好对一个小女孩发火,于是在教训自家的孩子似的,说道:“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撒谎了,长大了还得了,一边玩去。”
那小女孩仿佛不服气,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潘向云给气死。
她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人都是骗子,刚刚明明是你用这把锁把屋里的那位叔叔锁起来的?现在还想骗人?我刚刚都看见的!”
那小女孩说完以后把嘴巴翘得老高。赵玉龙听得哭笑不得,心道:“难怪这世界上的女人一个个说谎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原来是从小就开始练习了。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次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村长老头把门关上的话,恐怕也要相信那小女孩的鬼话了。”
赵玉龙被这小女孩这么一打岔,居然把后面的白绒银狼给忘了。他见潘向云现在尴尬不已,于是对小女孩笑着说道:“真是个小鬼精灵,就知道谎话,刚刚锁门的明明是你们村里的那个该死的村长老头子。你怎么跑过来诬陷别人?对了,是那个死老头子叫你把钥匙送来过来的吧!哼,这个死老头居然还教小女孩撒谎。”
赵玉龙说完看着把嘴巴翘得老高的小女孩,仿佛想要看她还能够怎么狡辩。谁知道那小女孩当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只见她用又小又红的小手指着赵玉龙说道:“哈哈!你上当了,刚刚那个老爷爷是这位叔叔扮的。”那小女孩仿佛想要证明自己的说服力,只见她拿出一张被撕破的人皮面具带在脸上。
赵玉龙看到那张面具的时候嘴巴都变成了“O”型。
小女孩带上那张人皮面具之后,赫然就变成了村长老头的模样。面具已经被撕破了,一道裂痕从额头延伸至下巴,看起来异常的诡异。赵玉龙透过门缝,看得十分真切。只见他浑身一抖,仿佛打了一个激灵。俗话说得好,虎父无犬子。赵玉龙又怎么可能是个笨蛋?事情到了这里,赵玉龙仿佛明白了一切。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这仿佛是一个阴谋。赵玉龙看到村长老头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熟悉,原来他就是潘向云。
赵玉龙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开口,他只是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潘向云。
只见潘向云的胸口起伏,终于一把抢过那张人皮面具,厉声说道:“够了!”
那小女孩听见潘向云发火,只见她慢慢地坐在地上,那小心的样子,好像生怕把她的小屁股摔疼了似的。只见她坐稳了以后,看了看潘向云,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小女孩的动作却也滑稽,如果不是这件事太过严重的话,赵玉龙肯定会笑出声来。
潘向云转过头来,他看着赵玉龙,脸上没有了那种关切的容颜。赵玉龙现在感觉潘向云的脸孔很陌生。
潘向云终于说话了,他不敢去看赵玉龙,他只是看着地面说道:“玉龙,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再挽回了,这个世界很危险,真的很危险……”
赵玉龙看着潘向云,仿佛已有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他歇斯底里地大声吼道:“够了……”
赵玉龙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记得很小的时候,我爸妈都很忙,为了这个项目,他们又忙了多少年?而只有你,潘叔叔,只有你偶尔会来看看我。你会开车来学校门口接我回家……在我生病的时候你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