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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卢突!”宇文邕有些羞恼,喝止弟弟后,才笑瞪了一会儿云澜道:“小丫头真是大胆,居然开我的玩笑啊?”说完,伸出手在云澜的脸颊上拧了拧。
谢贞心中暗暗惊奇,四公子宇文邕也有这么“不稳重”的时候?那知道一边的阿梧却从宇文招身边跑开,推搡着宇文邕道:“不许欺负我阿姐……”
宇文邕手指一顿,看向推搡着自己的小圆球道:“不欺负你阿姐可以啊,你让我拧两下。”
云澜觉得好笑,拉着阿梧瞪了一眼宇文邕道:“四公子什么时候喜欢欺负小孩子啦?”
谢贞摇了摇头,忙同几个孩子入了内厅。
“你的字写得真好。”宇文邕同宇文招在云澜的陪同下,进了谢家孩子读书习字处的小书房。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好诗句,不知道是谁的诗词?”宇文招看的却是写的内容了。
云澜心头一动,想到宇文邕未来的十几年傀儡时光,便取下了那副字,对着宇文邕狡黠一笑道:“四公子,你要真的觉得好,那阿澜就将这副字送给你啦,可不要推辞哟。”
宇文招有些吃味地憋了憋嘴:“只送给四哥么?”
云澜笑道:“因为七公子你随着叔父读书,我的字送给七公子您的面前,那不是白让你笑话吗?”
宇文邕摇头笑道:“原来是拐着弯说我不好好读书么?”心中却在想着,再过不了多久,自己将会出镇外地,或许可以将谢宜要在身边,大哥应该会同意的吧。他完全没有想到云澜送他这副字的深意。
这一天,谢家很是热闹,而崔家人暂居的地方,却是一片沉闷。
“真是太欺负人了!我就说谢云澜这小丫头为何总是对我这姨母不冷不热的,每次都离得阿正远远的,本来是以为是她害羞不知道是么,然来是个喜欢攀高枝的人!小小年纪如此,真是让人生气啊!”崔夫人一脸的愤愤然,她之前数次同褚氏明示暗示想结为儿女亲家的心思,但是每次都让褚氏给糊弄过去了。
“哼,你现在才知道你那姐姐没有以诚待你吧,早就说过了,她心里不会有你这个妹妹的,如今连累咱们儿子都被人轻视。你还要犹豫我之前说的那事么?”崔仪征心中也有气,但是更多的嫉妒,谢宜凭什么能和宇文家的公子看重?他的女儿凭什么和宇文家的公子谈笑风生?不过是因为姓谢么?哼,自己也姓崔,若是自己娶了公主,同博陵崔氏的连宗也很可能不会被拒绝了。
想到次处,崔仪征让崔居正回房后,就对褚氏道:“后天便是谢宜的生辰,他们家将要举行家宴,咱们自然也是要去吃寿宴的,那一天谢家诸事忙乱,正是咱们动手的好时机!”
褚氏心里完全被儿子说的情景气到了,因此崔仪征一提议,她就同意了。她并不是相信崔仪征对自己会不离不弃,而是因为她知道,除了自己的阿正,崔仪征是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孩子了。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崔仪征会变心。
五月十二日,已经微微有了丝暑气,所以谢家的家宴摆在了庭院之中,正准备开席,却听见管事的匆匆来报,说是谢宜的同僚们也携着夫人们来贺,随后宜州刺史宁都郡公宇文毓也携着夫人独孤氏及两位宇文公子一起来了。
“哎呀,姐姐,想不到连郡公大人同夫人也来了,姐夫真是得郡公大人的看重啊……”
褚氏扫了一眼崔夫人,让她闭嘴后,才去了内室换了大红秀描金襦裙的见衣裳,忙带着云澜一起去迎女客了,崔夫人见主人都不在厅中,找了个内急的借口,便悄悄往吴氏院中去了。她不知道,一路走来,她的鞋底上沾了一层油。
“吴娘子?吴娘子?你可在屋中?”崔夫人在院子外轻轻喊了两声,见无人答应,抬头往四处仔细瞄了瞄,不见有人影,便推开院门闪进了院内。小心的掩上院门,崔夫人让小使女翠娘守在院中,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吴氏正脸色憔悴的倚靠在美人榻上垂泪,屋中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吴氏进来了半天也没有察觉。
“哟,姐姐也真是的,怎么不给吴娘子你几个伺候的人?看着屋中真是冷清得很呐!”叹息了两句,崔夫人不顾吴氏眼中的疑惑,在榻边坐下,言语诚恳地道:“吴娘子,我是来为上次失礼的事情来道歉的。其实啊,我也是从我姐姐话语中才以为你是轻浮自甘下贱的女子,仔细打听之后,才知道我误会了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做什么事情赔罪都行。”
吴氏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想到自己最近形同拘禁的日子,心中又生出了一丝的犹豫,要不要相信崔夫人呢?她仔细看着崔夫人道:“可是,人人都道我自甘下贱与人做妾呢!说来,我也是良家子,只是与父兄失散而被卖,得了谢郎君相助,我才能有今日。想为妾侍奉谢郎君,也不过是为了报恩,哪知道夫人就是不同意呢?”
崔夫人心中暗骂真是个不要脸的女子,亏得还是公主呢!真真是没脸没皮至极,哪有人报恩是为妾的?想到丈夫的打算,只等忍住心中的厌恶,笑道:“哎,我之前就诧异了娘子你这模样性子,定是出身不俗的。其实呀,你也怨不得我姐姐,你大概不知道我姐夫,就是谢家郎君的出身。他乃是江左世家之首的陈郡谢氏的嫡宗,这纳妾啊,也是不容易的。可怜了你,一番情意付之东流了。”
吴氏听到崔夫人这样说,眼中泪珠滴落了下来,抓着崔夫人的手道:“夫人,你若是真的这样想,还请你帮帮我救救我吧!你不知道,谢夫人虽然表面上待我极好,但是私底下却将我软禁在这里,这么久以来,见谢郎君的面还不超过三次。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完成心愿呢?”
崔夫人心中更是鄙夷了,这吴氏真的是公主吗?莫非她是假装如此来恶心我的?如此一想,崔氏便面露犹豫道:“我虽然很想帮你,但是谢夫人毕竟是的姐姐的,这可真是让我为难啊……”
吴氏从榻上翻下,对着崔夫人跪下请求道:“还请夫人一定要帮帮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竭尽全力相报的。”
崔夫人心中得意,想了半天,才低声说了两句,吴氏听得面色酡红,微微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身形有些改变的崔夫人脸上围着薄纱出了吴氏的小院,带着小使女翠娘去了谢家客房休息。
因为谢家的主人们和得意的家仆都在庭前宴席上,所以微微有些头风发作的崔夫人一个粗使婆子的带领下,去了给崔家人备好的客房。
宴席之上,因为三位宇文公子的到来,谢宜这个寿星反倒成为了陪衬,更不要说名不见经传的崔仪征了。一杯杯酒水下肚,很快,崔仪征的头脸脖子都是红的。
“哎,我有些不适,想去客房醒醒酒。”崔仪征抓住一个仆从道。
这仆从能进前厅伺候,不仅是平日里得脸的,也是伶俐的,自然知道崔仪征的身份。想到五娘子的嘱咐,便恭敬地将崔仪征领去了崔家人常备的客房里。
女眷这边的云澜很快就得到了传话,点了点头,忙对着使女阿夕悄声嘱咐了两句。看着两个小使女离开,云澜嘴角边的弧度变得极大,哼哼哼,姨妈你就在吴氏的屋子里好生呆着吧!至于崔仪征,当你知道你所要娶的“公主”,不过是伺候某人的不得宠的伎女之后,你会如何呢?不说世家子,便是平民百姓,也不好娶纳这样的女子的。居然在他人家中趁着醉酒之机,侮辱了别人家使女的清白,幸好不是博陵崔氏的人,否则,定会被驱逐出族了。
云澜一阵得意,却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以及褚氏的预期。只因为那吴氏的身份确实不大简单,宇文毓今日亲临谢家,除了来贺寿之外,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这吴氏了。可惜,他只是对着谢宜含糊提过吴氏的身份,谢宜猜了个大概,但是却不曾对着褚氏同云澜说过。
当一行人入了吴氏的院子里后,看见的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崔夫人。众人一阵惊讶,褚氏忙让让你去寻吴氏,得知在崔家的客房后。众人的脸都绿了——他们都记得崔仪征去客房歇息醒酒去了。
宇文毓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看谢宜的脸上也是羞恼之极,便去了迁怒的心思,心中就将崔仪征一家轻视到底了。什么博陵崔氏的旁支?只怕是故意扯上崔家的名声给脸上贴金吧!宇文毓忙和众人匆匆往客房去了,只盼崔仪征没做出什么丑事来才好。可惜,才推开客院的门,便听见了内室里的喘息吟哦之声,众人的脸顿时又黑又红。
云澜等年幼者被留在了院外,但是众人的神情她都看在眼中,心中顿时跳动得飞快,这吴氏的身份难不成真的不简单?若是弄得阿父下不了台,那可真糟糕了。
宇文邕正在云澜的右前方,眼角余光正瞧见了云澜眼中的各种情绪,心中暗自诧异不已,看向院落的目光也变得极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各种憋屈……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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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风扫残云再回长安 。。。
云澜的表情有点傻,她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宇文毓心中冒火,拂袖而去。得到消息的独孤氏,自然也起身走了。宇文离开前看了两眼谢宜,有看了看小小的云澜,脑中有了主意。
“阿父,对不起……”云澜担心宇文毓因此而疏远父亲,不由得有些后悔,一直对前世的仇恨耿耿于怀是不是错了?
谢宜神色淡然,摸了摸云澜的头道:“没事的,去你阿娘那里,让她出面送崔家人离开,至于那吴氏,也送给崔家人吧。”
云澜心有忐忑,去了褚氏那里,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