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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说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该来的总是要来!”林冲道。
小鹏王爷将金龙包起来,递到西门疯子手中说:“有了这金龙作抵,金龙帮那边总可以暂时敷衍一下吧。”
西门疯子接过金龙道:“龙珠的下落,也要尽快追查出来才好。”西门疯子打紧包袱道。
“我刚得了一匹汗血宝马,两个西域商人在这里蚀了赌本,便把随行的座骑抵了银子。我想像疯子这样喜欢跑来跑去的人,一定会喜欢这样礼物的。”
像喜欢行走的人,喜欢舒服的鞋子一样,像西门疯子这样喜欢四处游逛的人,也一定喜欢一匹能吃苦耐劳的快马。
“多谢王爷割爱!”对于喜欢的东西,西门疯子从不拒绝。
西门疯子是第一次骑到汗血宝马,二十二岁,并不算太晚,有的人一辈子连见都没有见过这种马。
一个爱马的人没有见过汗血宝马,并不能证明他不够爱马,很可能是他运气不够好,因为并不是每个流浪汉都有西门疯子那样的运气,交到一个挥金如土的王爷朋友。
行在三十里荒凉的古道上,汗血马给疯子一种仙人乘风的体验。
走过了三十里,进了繁华的市镇上,汗血马给疯子带来的是一种骄傲,一种值得炫耀的资本。
前后已经有十个人来向疯子问过:“公子,你骑的便是传说中的汗血马吧,啧啧,真是罕物!神品!”
向西门疯子的汗血马投过羡慕目光的何止百人,西门疯子不觉中有些飘飘然。
有时,人双脚不着地并没有什么,可是如果心也不着地的话,难免便会摔一下,也许还是重重的一下。
第11章 雪花骢
江南,明月镇。
西门疯子骑着汗血马,正兀自陶醉在众人钦羡的目光中。
一匹雪花骢远远的向他走来。
雪花骢,顾名思义,是指青底白花的马,也是西域汗血良马中的一种。这过来的雪花骢,远看似天宫神马,披风挂雪而来,西门疯子在心里赞叹道,恐怕也只有这样的神马才能称的上是西域良种吧。
西门疯子跨下棕色汗血马,亦可称的上是日行千里的宝马,但在外形与这雪花骢相比便有些相形见绌了。
汗血马见到雪花骢后突然昂首嘶鸣,似有挑战之意,西门疯子赶紧拉紧缰绳,朝行人得意的笑笑。
汗血马嘶鸣三声后,突然在那雪花骢面前低了一首,似做朝拜一般。
行人都看着疯子指手划脚的起来,还有人在低低的暗笑。
西门疯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丢的很大。
骑在雪花骢上是一位着一身白衣的女子,女子撩起脸上的面纱,瞧了西门疯子一眼,只瞧了一眼,而且确切的说,这一眼也并不是瞧向疯子的,而是瞧向疯子座下的汗血马的。
疯子不是一个高傲的人,而且疯子向来也不喜欢高傲的人。
疯子耷拉着眼皮朝雪花骢上的女人斜睨了一眼。
鄙夷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和他面对面坐着,偏偏连正眼都不看上他一眼,而是全神心的低下头来瞧着自己的指甲,表示自己的指甲都要比这个人耐看,这种方式大约不讨人喜欢,但也不至于惹怒人。
但是如果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女人,他耷拉着眼皮,斜着眼看朝这个女人看上一眼后,还把头抬的像西门疯子那么高的话。
那么这个男人大约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即使这个女人不抽上他两鞭子,也会暗自在心里诅咒上他几句。
现在疯子遇到的这个女人,一向骄傲的很,且向来不屑于在背地里诅咒人,所以疯子便结实的挨了两鞭子。
疯子觉得他不是躲不过这两鞭子,他不过是想试试这个女人的身手。
一个骑的起绝世好马,脸上蒙着面纱,又很高傲的女人岂非有些神秘,疯子对神秘的东西总是很向往,甚至不在乎挨上两鞭子。
不过现在疯子有些后悔,因为那两鞭子实在是出手很重,疯子把脊梁一缩,似乎想起些什么来。
西门疯子慌忙解下背上的包袱,包袱皮已被抽破了,里面的金龙已经不见,只露出一块木头来,而且这木头疯子识得,是块结实的榆木疙瘩。
疯子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他想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下他确实是遇上对手了。
这个对手的身份他已猜中了七八分,骑雪花骢的女人,便是从西域赶来的乱云四使之一的雪神。
不过小鹏王爷说过,探子打听来的消息是,雪神用的兵器是三寸钢钉,那么这个使鞭子的女人会是雪神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某人无聊,流水帐似的写了三页,且错字连篇,不偷菜了,好歹改几个。
第12章 真假林冲(一)
六月雨,淅淅沥沥。
狼啸声在山谷间此起彼浮,小鹏王爷拉着云娘在山坡上拼命的跑着。
水桶似的青蟒在草丛出没,行过处压倒一片片草木,蛇腥味在风中一阵阵飘来,凝结在雨气里,结成一层毒瘴,小鹏王爷忍不住呕吐起来。
云娘拖着小鹏王爷拼命的向山顶跑去。
山顶有一间有亮光的木屋。
两人闯了进去,浑身的衣衫已经湿透,木屋里充盈着一种奇异的香气,小鹏王爷闻了一会儿,已觉得身心大快,想来那异香有醒神开窍之用,不觉间便多嗅了几口。
木屋陈设简单,在靠近窗户处悬着几只竹筐,筐中设着几样草药,木屋中央摆着一个燃着正旺的火盆,虽然是六月天气,这阴风恻恻的野狼谷仍让人觉得寒气逼人。
木屋的主人从地窖里走上来,把木楼梯踩的吱吱呀呀的响。
木屋主人低着头从袖里甩出两根丝线,拈在手上,搭了搭二人的脉,轻笑道:“并不妨事,只是中了些瘴气,着了一点风寒,我一会儿取两剂药,煎服下便可。”
小鹏王爷和云娘的眼睛都移在这木屋的主人身上。
他着一件灰色的绸衫,裁剪极为合身,银色的束发冠上,镶着一颗蓝色宝石。
云娘抓着小鹏王爷的手忍不住叫出声来:“林冲,你何时来了这里?”
木屋主人依旧笑的云淡风清:“我并不叫林冲。我叫朱承继。”
云娘愕然道:“你怎么会不是林冲,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着灰的绸衫?”
朱承继道:“不错,你是如何知道。”
云娘接着问道:“你平时喜欢喝清茶,可是想事情的时候会喝酽茶,我说的对不对。”
朱承继皱着眉道:“这也不错。”
小鹏王爷问道:“还有,你的左肩膀上刺着一个朱红的“佑”字,是不是?”
朱承继神色大变,问道:“你怎么知道?”
云娘低首叹了一声道:“那你怎么会不是林冲?!”
第13章 真假林冲(二)
小鹏王爷神色黯然,不禁疑惑道:“林冲莫不是着了什么人算计,伤了头脑,否则怎么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了。”
云娘道:“可是林冲这悬丝诊脉的医术又是哪里学来的?”
小鹏王爷道:“林冲自小便能过目成诵,平时又喜欢旁学杂收,略通医术也不稀奇。”
朱承续听小鹏王爷称自己只是略通艺术,心中好大不快,忍不住辩道:“不是我夸下海口,我的医术,除了我师伯和我已过世的师傅,我还没有佩服过谁,自然也不容别人贬低。”
“那尊师是谁?”小鹏王爷想着一路追究下去,自然真假可辨。
“便是那毒药王。”朱承继答道,神情甚是倨傲。
云娘忍不住问道:“中原武林还有毒药王这么一号人物吗?”
小鹏王爷道:“提起这毒药王,在十年以前名头可大的很。这中原武林原来只有一个药王,药王一生也只收了两个徒弟。但在药王过世后,这两个徒弟便因行医之道起了分歧,后便分据南北,北药王以济世救人为任,南药王生平只以制毒、解毒为业,平素并不行医救人,所以武林中人便将北药王认作药王嫡系,直呼其为药王,而称南药王为毒药王。”
云娘听后道:“那毒药王为何在近十年来音讯全无呢?”
朱承续答道:“十一年前,我师傅在炼制一味毒药时不慎染上巨毒,命在旦夕,听说这野狼谷有百岁巨蟒,已修成内丹,师傅便带我来到野狼谷想诱捕此巨蟒,取丹炼制解药,不想这百岁巨蟒生性阴狠滑脱,我们师徒二人诱捕了多次都未能得手,还险些丧身蛇口。前些日子,有武林中有人寻到师傅下落,想以重金请师傅研制两味毒药,师傅当时已是病入膏盲,来人听说师傅在寻蟒蛇内丹,便答应事成后,酬谢师傅隋侯珠。”
云娘惊问道:“可是传说中灵蛇献珠,后来做了金龙帮镇帮之宝的隋侯珠?”
“不错,但是我们以前,也只是听闻这隋侯珠是蟒蛇内丹。于是师傅便应承下这制毒的差事,后来他们虽然送来了隋侯珠,但师傅却已然用不上了。”林冲神色黯然道。
小鹏王爷哂笑道:“蟒蛇可修成内丹之说已属无稽之谈,你师傅更想以蟒蛇内丹入药,这更是荒谬的很!”
朱承继正色辩解道:“此言差矣,牛馊马勃皆有用,牛黄狗宝皆是药,在牛黄狗宝未入药之前,谁人又想得到这两物可以医病救人。真是不患人间无灵丹,只悲世人不开眼。”
小鹏王爷握着云娘的手问道:“你看他这气势和林冲可有半分差别?”
云娘轻笑道:“现在看来,他便是林冲,林冲便是他了。”
第14章 旧帐
从楼外楼出来后,林冲打马走在前头,李燕柔默默的跟在林冲后面。
不敢跟的太紧,但又怕拉远了跟丢掉,李燕柔小心的把握着和林冲的距离。
李燕柔是一个只要清醒着,一刻不说话便觉得郁闷的姑娘,但此时她连大气也敢出上一声,只是默默的跟着林冲。
她怕一句说不对惹恼了林冲,被撵回去,虽然她不是一句话就能撵走的,可是如果林冲真对她说了那样的话,她也是会伤心的。
她现在想的是,就只样跟着林冲便好了,每天醒来能看到林冲的样子,听到林冲的声音。
可是又忍不住想:“如果能离林冲再近一些就好了!”,想到这里,李燕柔不由的变的沮丧起来。
此时,她好像悟到了一个道理,无论一个多么骄傲的女孩子,在一个她喜欢的男孩子面前,便再也骄傲不起来了,原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