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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已经一段时间了,也遭遇了不少事情,遇到不少人,这些人给了她与现代人不一样的感觉,礼貌,以及很奇怪的说话方式!苍澜一直学不来古代人的说话方式,他们不急不躁地说着他们自己的话,就像现代人学不来古代人的说话方式,那种东西,早已刻入灵魂。
已经不能把自己当作局外之人,总觉得前路好象被迷雾覆盖,看不清方向,还有哥哥,他——幸福吗?五年的时光,她从十五岁成长到二十岁,这五年里,哥哥都不在身边,再见面时哥哥,还能认识她吗?那段空白的时光,该怎样将它和过去将来重新连接。
“苍姑娘,苍姑娘。”张夫人连着叫了两声,疑惑地看着明显在发呆的苍澜。
“啊,什么?”苍澜回过神,“张夫人,抱歉。”
张夫人笑了出声,“苍姑娘,睡到床上来吧,和我说说话,好吗?”
“可是我只是个丫头,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我只有慕儿一个儿子,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没事,到床上来,我们聊聊吧,你叫我伯母就行了,叫张夫人很见外,今天你救了那么多人,你是个不简单的姑娘。”
思量了下,便点了点头,来到床边,“张夫人,您睡里面吧。”
“好。”
等张夫人躺下,苍澜便脱了外衣,睡到床上,将外衣盖在身上,然后支起身子,吹熄油灯睡下。
黑暗中,苍澜睁着眼睛,很多事情一点一点在眼前浮现,嘴角勾起,到了这里认识的朋友让她欢喜,她不在如当初一般那么想念小音,小音——她好吗?
“苍姑娘。”张夫人开口说话。
“什么事,伯母?”
“姑娘是哪里人啊?”
“金陵。”
“姑娘芳龄,可婚配否?”
“我二十岁,还没成婚。”
张夫人吃了一惊,“姑娘这年纪怎还没婚配??”
“伯母你不用这么吃惊,我们家里成婚都很迟,我的爹娘他们年近而立才成婚,爹娘说过我们的婚事我们自己做主,他们不过问的。”
“原来是这样,你们家很特别呢。”
苍澜暗笑。“伯母,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等苍澜起身时,辰时刚到,身边没有人,想来张夫人早起了。
套上外衣,出去打水洗漱。
整理完之后,到客栈饭厅,一群人早坐在那里喝茶了。两张桌子,岳家兄弟和张慕还有齐司浩一桌,墨玄还有张夫人不在,莫风和乔晟阳骆云飞还有月隐一桌。
“澜姐,你起啦。”莫风看见苍澜,问。苍澜看了都有人的桌子,还是决定坐莫风那一桌。
“你们起得真早,莫风你怎么不叫我?”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莫风身边,推推他,“往边上让让。”
莫风往边上挪了挪,看了眼乔晟阳,有些委屈,“澜姐,我说要叫你,乔公子不让。”
乔晟阳正含笑看着她,依旧白色长衫,看起来干净清爽。
在莫风身侧坐下。
“小澜,飞云山庄的事情怎么样才能彻底解决?张伯父他还有救吗?”齐司浩看着颓唐的张慕无奈问道。
张慕表情灰败。
“少爷,张少爷,请原谅我无能为力。”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张慕眼带企求。
“张少爷,昨日我将飞云山庄里的僵尸全杀了,那是可以将僵尸的身体化为尘灰的术法。你的父亲他——他也不例外。”
一阵让人窒息般沉默,张慕垂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肯定很伤心。
苍澜有些难受,那种悲伤,正慢慢蔓延。好象——好象要流淌进所有人心底。
偷偷拉了下莫风的衣袖,莫风不解地看着她。
伸出手,指指外面。莫风了然,点点头。
“浩表哥。我和澜姐出去一下。”
未等齐司浩点头,苍澜就拉着莫风出去。
悠闲地在街上走着。
买了包子慢慢吃着。
城里依然很热闹,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飞云山庄现在只剩下壳了。
虽然早已预料到飞云山庄出了事情,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些僵尸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呢,为何仅出现在飞云山庄?齐司浩他们被僵尸还有飞云山庄的事情拌住了,都没想到岳堡主和其他江湖人的失踪,这些事情,好象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慢慢搅在一起,表面看似没什么关系,但总感觉他们是有关系的,不可能是暗之妖,暗之妖虽然强大,但是妖物比人类更依靠自身的力量,他们不会耍阴谋诡计。
想着想着,觉得身边有些不对劲,好象有人!
转过头,是乔晟阳笑眯眯地看着她。
有些惊讶,莫风人呢?
看到苍澜东张西望,乔晟阳觉得有些好笑,但忍住笑,“苍姑娘可在寻莫公子?”
举起手上的扇子指指前面,“苍姑娘想什么那么入神?连身边之人何时离开都不知。”
莫风正在前面的摊位上挑拣东西,察觉到苍澜的目光,转过头朝她笑了一下。
瞟了乔晟阳一眼,乔晟阳依旧在微笑。
“乔公子怎么出来了?”
乔晟阳将一直摊开的扇子合起来,“苍姑娘何必如此见外,昨日我们都共患难了,而且苍姑娘奇怪的能力在下也很感兴趣。”乔晟阳漫不经心地说,口气却有些咄咄逼人。
拧了下眉,“乔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扇子在左手里拍了几下,抿了下唇,看着苍澜,眼神有些热,“苍姑娘是什么人?昨日那种奇怪的力量是什么力量?姑娘说自己的道士,据在下所知,道士——不是这个样子吧。”
苍澜的眼神有些暗淡。
☆、涟漪微起(二)
“乔公子,为什么你们都对我的身份感兴趣?你是,少爷是,所有人都是,除了莫风。”看了眼在远处的莫风,单纯地如孩童一般,或许只有孩子的眼睛里,人才能还原成最原始的人,只是一个人。“只有在莫风的眼睛里面,我首先是我,不是一个拥有不名身份的人。”苍澜的语调有些悲哀。
乔晟阳听着苍澜有些微悲伤的声音,两只上下叠在一起,“苍姑娘,真的抱歉,在下只是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在下没有强求的意思。”
抬起头,直视乔晟阳的眼睛,乔晟阳的眼睛很漂亮,里面有很温柔的光,一片坦荡无垠。良久,苍澜笑了出声。乔晟阳大概是现代人口中有很多坚持的那种古人,有自己固执的坚持和小小的迂腐。
自己在这里真的很尴尬啊,不名的身份,未知的力量,空白的过往,一切纠结成复杂的迷团,好象理不清。
“乔公子,我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我的力量也不是什么秘密,与你们相比,或许我宁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安静地长大,和家人幸福的生活,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沦落异地,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要寻找我的哥哥。”语气怅然,认真的看着乔晟阳说,“我的身份,那是一份沉重的责任,压了我二十年,我也很想逃避呢,可是没有办法,我必须要承担起我的责任。”笑得有些凄凉。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集镇外的河流边上。很小的河流,干净的流水,有大的船只和小的竹伐,很宁煦的一条河流,浅浅的堤岸,柳条飘扬在风里。
和乔晟阳并排站在堤岸边上,风抚过脸上。
“在下可能有些了解姑娘的意思了,很多时候人,身不由己。”
“是啊,身不由己。”
乔晟阳还在等,等苍澜告知她的身份,苍澜越说越神秘,那奇怪的力量,人类可能拥有么?就算月隐,也要借助符咒才能用法术。她是道士吗?
看了看还是满眼疑问的乔晟阳,微叹口气,好象这里的人好奇心都很重,什么事情都要知道才安心。现代人很多都过个人自扫门前雪的日子,好奇心会害死人,这是很多年传下来的话了,很多现代人都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了,把自己隔绝在安全的范围内。反正已经很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告诉他应该没有关系,最好把自己的事情散播出去,哥哥才可能会知道,站在太阳底下的感觉,很奇特。
“严格上来说,我不是道士,我,是除灵师。”
“除灵师?”乍听到陌生的名词,乔晟阳微愣。
“是的,除灵师,人类知道的很少,因为除灵师只是在普通道士收拾不了的妖魔鬼怪出现时才出现,我们苍家也是。见过我们家族的人大都被尘封了一段记忆,所以,知道我们家族的人很少,我们是金陵苍家人,对于妖魔来说,我们家族是个禁忌的存在,其实还有别的除灵世家,但可惜,我也不知道。至于我们的力量,是传承自星辰之神,夸父。那么漫长的时光,漫长到我以为我是普通人了。”
“夸父,那不是神话吗?”
“神话其实是存在的,既然有魔物的存在,怎么可能没有神祗的存在。神赐予我们力量,却也留下了沉重的责任。”
“责任,是要捉妖魔什么的吗?”
“是啊。”
“那这种力量可以像武功一样传给别人吗?”乔晟阳不能免俗地问了个愚蠢却现实的问题,力量,是太多人追求的东西。
“神祗的力量怎么可能会互相传呢,不然人间岂不乱了套,星辰之灵是通过血脉传承的,我生下来就注定了要背负这责任了。守护人间啊。普通的时候,或许就安安静静地过了一辈子,不普通的时候,或许连生命都要失去。”暗之妖破开了千年的封印是否预示着事情开始变得不寻常了呢。
“姑娘,在下唐突,问了如此冒昧的问题,那姑娘,飞云山庄的事情是怎样一种情况,张老庄主怎么会成了僵尸呢?”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听少爷和岳家少爷说起飞云山庄的事情时,我就觉得是僵尸了,不过,僵尸不大可能出现在人类出现的地方,僵尸产生的情况有两种,一种是经过漫长的时间,尸体被生前的怨气浸染,灵魂不能自赎,然后尸变形成僵尸。还有一种更简单,被僵尸咬了的人,就会变成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