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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为二等候爵:安平候,世袭罔替。其母顾氏贤良淑德,册封为正三品诰命夫人。钦此!”
圣旨一出,底下沸腾了。一介布衣,竟一跃而成为了大历的二等候爵。这大历的男子爵位依次是:王、郡王、国公、郡公、县公、侯、伯、子、男九等。除王和郡王外,其它爵位皆分为三等。一个二等候享二品大员的朝廷俸禄,却没有具体的官职,也就是说,这顾明鹤,不用上朝就可以领俸禄。
众人都上前恭贺顾明鹤,顾明鹤却是一脸地不解和无奈。他看向了莲华公主的方向,莲华公主在来崇德殿时,便戴了纱巾遮面。顾明鹤离的又远,看不清楚公主究竟是何表情。而此时,殿内此是开始表演歌舞为皇后祝寿了。
顾明鹤感觉到大殿里有几个人在打量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微恼。而坐在皇后身旁的莲华公主也感觉到了有人在打量顾明鹤,而且不是同一派的人。莲华眯了眯眼:刚刚封候,便有人开始惦记他了吗?太心急了!
☆、第三十章 警告?扶持?
深夜,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顾府的明欣院内,灯火通明。顾明鹤的寝室窗户大开,而他正倚在榻上看书。一个黑影闪过,顾明鹤头也不抬地说:“你来了。东西在桌上。”声音不似往常一般温和,多了一丝清冷。
来人正是崔无情。她默不作声地看着顾明鹤,身形未动,仍是站在窗外。顾明鹤轻叹了一口气:“怎么?还得我亲手奉上才行?”说完,起身拿起了桌上的信封,行至窗前,将信封递了出去。
无情并未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开口问道:“你在生气!”是肯定的语气,并非询问。
顾明鹤收回手,自嘲一笑,“怎么?情儿终于开始关心我了吗?我是否生气,情儿会在意吗?”
无情直直地看向顾明鹤的眼睛,目光中满是愧疚之色。“不要那样看着我,没用。”顾明鹤说完,左转了身,侧身对着无情。
无情轻轻地开口:“对不起。”
顾明鹤苦笑一声:“情儿,你可知我为何生气?我知你这次是故意将我拉入这混乱的朝局中。你的事,我从不过问。我待你如何,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为了你,别说让我入仕,就是奉上我的性命,我亦不会皱一下眉。可我不明白,你为何总是要瞒着我。你的真实身分就那么重要吗?”顾明鹤的声音越来越高。
无情可以听得出来,这一次,他是真的很生气。可是自己能说什么呢?告诉他从一开始,她帮他处理苏府这个麻烦的时候就是为了今日的布局吗?告诉他,这才仅仅只是开始,后面的他会越陷越深,甚至可能会影响整个大历的朝局吗?无情轻摇了头,她不能说,她也说不出口。
顾明鹤见她默不作声,继续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分,可我也不是傻子,你与崔家、与皇后有着撇不开的关系吧?你将我拉入这混局中,就是为了让我扶持明王吗?将他扶上太子之位?呵呵,情儿,你太看得起我了!你我相识五年,我以为你会是最懂我的人,而我也是唯一能走进你心里的人。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顾明鹤的话像是一把刀一样插在无情的心口,无情只觉得自己的心是那么痛,那么痛。无情不明白为什么听他这样和自己说话,自己心里会难受,她的眉头紧皱,头微低着,眼睛也看向地面。
顾明鹤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他转过身,看向无情,看着她皱眉的样子,他的心头一紧。暗自骂着自己:真是混蛋!无情才十四,尚未及笈,哪里会完全理解他的话,只怕是她自己会想歪了。想到此,匆忙行至无情的身边。叹了一口气,伸了双手,轻轻地将无情揽在了怀里。“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负气的话。别在意!就当是我发浑,莫要生气,可好?”顾明鹤这次的声音很轻,很柔,任谁听了,都会感觉出里面浓浓的情意。
无情虽尚未及笈,可她一直也是知道明鹤对她是与众不同的。现在听了他说的这番话,闭了眼,就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和温情。
不知过了多久,无情从顾明鹤的怀中挣出,她清丽的眸子看向顾明鹤,一字一句地说道:“相信我,不会太久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再瞒你。”顾明鹤点了点头,将那信封交给了她。“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去吧,小心些!还有,我给你的七色花,要按时吃,每日一朵,不可以嫌苦就偷偷扔掉!”无情接过信封点点头,飞身而去。
护国公府的一处书房内,此时也是灯火通明。护国公的长子,邢部尚书崔义刚此时正在书房内听着下人的禀报。崔义刚的眉头紧皱,面色严肃:“知道了,下去吧。”那下人退出了书房。崔义刚自言自语道:“苏明鹤?顾明鹤?无念公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正在沉思间,突然转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黑袍金面人。“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国公府?来人哪!”可是外面没有一丝动静。崔义刚心中有些慌乱,面上却是不显,到底是在官场摸爬尖滚打了二十年的二品大员。
这金面人开口道:“崔大人不必紧张,我不是你的敌人。”又是这雌雄莫辩的声音,这与皇上密会的应是同一人。“崔大人,安平候也不是你的敌人,速速将你派出监视的人全部撤回,否则,本座就先替你清理了。”
崔义刚听了大惊,他是什么人,竟然知道自己派了人监视顾明鹤?这样想着,也就顺口问了出来。
金面人并不看他,只是将左手伸出露出一块墨玉,这墨玉中间刻有一个醒目的‘沐’字。那崔义刚看了,竟是赫然跪拜在地:“微臣参见墨主,不知墨主深夜驾临府上,有何吩咐?”那金面人收回墨玉:“起来吧。安平候与本座与你们都是一样的。”
崔义刚听了是又惊又喜呀。安平候是墨主的人!有了这墨主的支持,相当于得到了十万大军的支持,更是相当于得到了皇上的支持!“卑职定会按墨主的吩咐办事。”
金面人点了点头:“很好!此事,暂时不要告诉明王,免得他得意忘形!提醒明王,他养私兵一事,小心为上。”这回崔义刚听了,吓得又跪在地上:“墨主恕罪!此事,此事都是卑职指使的,与明王无关,请墨主责罚卑职便是。”说完,磕起了头。那金面人既不说话,也不拦他,就这么看着他不停地磕头,直到崔义刚的额上有了青紫之色。
“好了,起来吧。”说完,连击两掌。一个黑衣人从梁上一跃而下。“本座将他留在你的身边,在暗处保护你。有什么棘手之事,也可让他来通知本座。另外,镇远大将军的嫡长子,也就是你的侄儿就要回京了,皇上有意重用,你要护好他,这是京城,不是边关。想要帮明王上位,就得先保全你们自己!明白吗?”
崔义刚低头连连称是,再抬头,哪里还有那金面人的影子?崔义刚摸了摸满是汗水的额头,此时,只觉得浑身冰凉,他的后背前胸,竟是全都湿透了。
☆、第三十一章 安嫔出手
一连几日,宫中妃嫔皇子们都不敢为八公主沐含香求情。就连安嫔也知道此事可不是像上次一样随便找个替罪羊就可以了事的。皇上动了真怒,哪怕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也绝不会轻易宽恕的。不过,安嫔并不担心,她跟随皇上多年,了解他的脾性,他只是要惩戒含香一番,于皇后那里也有个交待,绝不会要她的性命的。倒是此事的背后之人,让安嫔极为费心。
“娘亲,含香已被关押五日了。娘亲想想办法才是。”五皇子沐寒林着急地说。
“哼,急什么?她近日太过招摇了。如今被皇上下令关押,也好挫挫她的锐气,让她知道在这皇宫里,皇上的宠爱也不是绝对可靠的。”安嫔不高兴地说道:“倒是这淑妃和德妃,才是我们应该注意的。哼!淑妃的四皇子可是一直支持安王的。我们一直没有表态要站在哪边,想必那德妃就是因此才会对含香下手的。”
五皇子神色肃穆地说道:“娘亲,父皇一直不肯晋你的位分,这事儿只怕与她们脱不了干系!”安嫔出身低微,进宫时,其父不过是个六品小吏。安嫔进宫后只是被封了一个六品的采女,后来得了圣宠晋为正五品才人,生下五皇子后,也不过是晋为了贵人。要不是她善于讨得皇上欢心,后来又生下了八公主含香,皇上才晋她为安嫔。可惜她父亲没能等到她晋为嫔位就病逝了。如今,她的兄长倒是争气,已是做到了从三品的太仆寺卿。这安嫔为人极为聪慧狡诈,早年依附于皇后,后来又曾与德妃站在一个战线,几年前,她与德妃、淑妃的往来没有那般密切了。德妃多疑,自是以为她要为自己的儿子打算了。
“娘亲,如今我们势力单薄,不可与德妃翻脸呀。”五皇子思索片刻后言道。
“哼,本宫知道。她德妃所依仗的不就是母家付家吗?本宫听说那付达有三个嫡子,其中有一个生性好赌。可有此事?”安嫔漫不经心道。
“娘亲所说的应该是付家的二公子,此人生性风流好赌,是出了名的散财公子呀!娘亲是想拿他开刀!”
“哼,她设计我的含香在宫正司受苦,本宫怎么也得先收点利息!你过来。”安嫔与那五皇子低语了几句,五皇子是先惊后喜,连连称妙!
又过了两日,皇上命人将八公主放了出来,只是又将她禁足在自己宫中,罚抄《女戒》百遍。安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凤仪宫中,皇后正与莲华下棋。皇后看了一眼莲华,轻柔的开口:“莲华,你为何要为那含香求情呢?母后听说,她以前也有欺负于你。”
“母后,就算是我不为她求情,父皇也快要将她放出来了。您与父皇夫妻多年,还不了解父皇?既然早晚要放,倒不如让儿臣做了好人,也让那安嫔欠我个人情。”
“这件事情,母后总觉得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