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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可知道,身为奴才,却谋害主人,是何罪名?”
“回大人,奴婢知道,奴婢定是死罪。奴婢在事后,已是万分的后悔。”说着,将上身抬起,转向付氏,对付氏磕头道:“夫人,是奴婢让猪油蒙了心,奴婢对不起夫人。夫人,那顾姨娘的切结书确是老奴所为,只是希望用顾姨娘的嫁妆来弥补奴婢犯下的过错。不曾想,反而是害了夫人。奴婢只求来世再向夫人赎罪了。”说完,起身猛向堂上的柱子撞去,一心求死。只是她似乎忘了,这是公堂,公堂上的衙役们可不是吃干饭的,没等她靠近柱子,就被人扭住了胳膊,押跪在了一旁。
“大胆刁奴,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常威重重的敲了惊堂木,又对衙役们下了令。衙役们即刻上前,将下带下去行刑了。
“顾氏,那林氏既已认罪,那谋害嫡子一事,就是冤枉了你了。依你看,此事当如何善了呀?”“回大人,不管是何人陷害民妇,民妇既已被休弃了,却为何会招来杀身之祸,若非是有高人出手相救,只怕民妇母子早已丢了性命!还求大人公断,给民妇一个公道!”
“是呀,被人休了还不算,还要被人追杀。此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就是,一个妇人,平日里又不出门,怎么会无端地招来杀身之祸?此事定有蹊跷。”这堂下的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
这付安清一看,百姓们有人开始质疑林氏的话了,正欲发火指责。就听一旁久未开口的刑部尚书崔义刚开口了:“百姓们所言有理呀,顾氏只是一闺中妇人,从未抛头露面,何故让人有了杀机?此事,定还有内文。”常威也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这顾氏无端地被人追杀,看起来不像是作假。”略一思索,又道:“只是,无凭无据,此案该如何查下去呢?”其实,几人已是心知肚明,这杀手只怕是付氏或是付达派去的。只是无凭无据,那付相在朝中又是根深缔固。此事,的确是还需从长计议呀。
“几位大人,民妇只求平安度日,民妇现在也只求大人能将民妇的嫁妆讨回,民妇也好安置,日后,也好让两个儿子娶妻生子。”顾氏在堂下恳求道。
常、崔二位大人相视微笑,崔义刚开口道:“此事,你不提,本官也会为你做主的。你既是被人陷害,除了嫁妆会交还于你之外,你还有何要求,只管讲来便是。”说完,捋了捋胡子。
“多谢大人成全。民妇只有三件事求大人做主。”说完,顾氏又磕了一个头。
“顾夫人,快快请起吧。有什么要求直管提就是。”常威笑道。
“谢大人,这第一,便是民妇的嫁妆,刚才大人已是应允了,民妇感激不尽。第二件事,就是民妇被奸人陷害,以致清誉全毁,更是被苏府休弃,民妇驽钝,不敢奢求苏大人收回成命,只是希望由大人做主,由休弃改判为和离。”说完抬起头,看向堂上的三位大人。
那苏文听了,立即起身,走向顾氏道:“你又何必如此?是为夫不好,错怪了你,为夫收回休书,还你清誉便是。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委屈。你且与我回府同住吧。”话说的言词恳切,旁人定是会这番话而动容。可惜顾氏,早就对他死了心,在他眼睁睁看着付氏欺凌她们母子之时,就已对苏文死心了。此时,要顾氏答应,重回苏府,哼,只怕是做梦!
☆、第二十章 重回苏府?
“苏大人言重了,民妇说了,只求一纸和离书。”说完,也不看他,只等着几位大人的判决。
大理寺卿常威道:“嗯,你既是被人陷害,才被休弃,如今真相大白,自当是还你清誉。这样吧,本官命人张贴告示,将此事公诸于众,还你清白。由本官做主,判为和离!”说完,命人准备文房四宝。
那苏文无奈,公堂之上,众目睽睽,还能如何?这和离书写好后,由苏文和顾氏各自签字画押。顾氏将怀中的一纸休书,还给了苏文。苏文当众将其撕毁。
这顾氏由被休弃的身份改为和离,意义是大不相同。这和离,一般来说,是男方理亏,才会同意和离。而女方的声誉虽不及未出嫁的女子,却也是不影响再嫁的。而且一般来说,人们对和离的女子大多同情,而非不耻。所以,这顾氏才会坚持要一张和离书。
“顾夫人,你的两个心意皆已达成,还有何要求?”不待顾氏回答,那苏文就抢先说道:“夫人,我知你受了委屈,可两个孩子毕竟是我苏家的血脉,若非是我当时一时糊涂,怎会将他们逐出府去?夫人,让两个孩子回来吧。老夫定不会再让人为难他们。”
听听!这话说得是多么的恳切、多么让人感动。可顾氏是不会在信苏文了。这苏文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明鹤与明浩重回苏家祖谱。这一来,是保全了他的面子,二来,也能堵住朝堂内外的嘴。
可顾氏不这么想,这些年来,明鹤与明浩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次被人暗害,她不是不知道。尤其是明鹤,长大后被人明里暗里地使绊子,他虽是不说,可顾氏也不是傻的,怎会一点也察觉不出来?一想到两个孩子受的苦难,这顾氏心里就是一酸,那泪就止不住地流。
那苏文见此景,以为是顾氏已有悔意,想想也是,毕竟是侍郎府的公子,总比流落在外的好。便再度开口:“好了,莫在伤心了。以前的事,是我不好,以后,明鹤与明浩回到苏府,我自是会让人好好照拂,我会补偿他们的,断不会再出类似的事情了。你且放宽心就是。”
“几位大人,刚才苏大人言之有理,可是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了,此事,就由他们自己做主便是。”顾氏抬头说道。
付安清捋了捋胡子,点头道:“不错,毕竟是已经被逐出了族谱,不过能重回祖谱,想必,二位公子是非常愿意的。如此,问问二位公子的意思吧。”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没有出声的明浩开口回道:“回大人,草民不愿重回苏府,明浩年幼,却也知道是非黑白、嫡庶有别。明浩不愿再谈及以前的日子。此生,惟愿与母亲和兄长一起度过余生。此生,明浩有母足矣!”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呀。
一旁的苏文脸色很不好看,刚才明浩的话,虽未提及其它,却是变相地告诉众人,他在苏府过的不好,是很不好!暗指嫡母苛待庶子,父亲颠倒黑白。苏文心中有火,却是只能隐忍而不能发,毕竟是自己亲自将他逐出府去的。
常威常大人却道:“嗯。自古以来,虽是父为子纲,可苏大人却是将他兄弟二人逐出族谱在前,并非是他二人不孝。再说,这当家主母,连一个妾室的嫁妆都是记在心里的,更何况是庶子了?”这话说的可是露骨了。
付氏的脸上一片惨白,不错。顾氏的嫁妆确实是被自己霸占了,虽说是有下人为她顶了罪。可是这名门贵妇们哪个不清楚里头的道道。若无她的授意,一个小小的奴才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这话今日只要一传出去,她付氏的名声就彻底地毁了。这常威道:“这小公子所言,虽有理,可是毕竟是年幼,思虑恐是不周呀。按说,这苏大人愿意接他兄弟二人回去,二人不应不愿意呀!”说完,瞄了一眼苏文。
苏文听了这话,恨不得上前打他一耳光。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摆明了是说他苏文不配为人父吗?苏文暗自咬着牙,爽在袖中的两手握拳,硬生生地忍着,哎,也真不怕憋出内伤来。
崔大人再次开口:“不是说兄弟二人吗?如果本官没有记错,顾氏,你的长子已是过弱冠之年了吧?”
“回大人,是,民妇的长子今年虚度十九年了。”这大历,男子十八行弱冠之礼,以示成人;女子十五岁及笈,行及笈礼,以示可以成婚出嫁了。
“既如此,为何不见你的长子呢?”
顾氏言道:“回大人,民妇的长子,在出事的前一天,便外出求学,至今未归。并不知道民妇与幼子所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你那长子还不知道自己被逐出了族谱?”那常威惊问道。
“回大人,正是。”这下子,公堂上又再度热闹起来了。身为庶长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自己的生父给逐出族谱了。这在大历,只怕是第一奇闻了!
这崔义刚与常威在听到顾氏的回答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苏文。这苏文并未反驳,可见顾氏所言是真。这可就匪夷所思了!二人望向苏文的眼光皆是鄙夷和不耻!这苏文在听到崔大人提及长子时,就已是内心焦急了。这崔大人是明王一派的,今日之事,只怕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想到此,苏文的手心冒汗,浑身竟是有了颤抖地迹象。
“此事委实蹊跷,不合常理。崔大人,依下官看,还是要尽快找到这顾氏的长子才是呀。”常威进言道。
二人正在感叹时,有衙役上前通禀,“禀三位大人,衙外有一自称是苏家长子的年轻男子求见。”
“哦?快快宣他进来!”话音刚落,便从府衙外走进一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男子身形修长,面容俊美,一身潇洒飘逸的气质,让人感叹这简直就是谪仙般的人呀!来人正是苏明鹤。他行至大堂,拱手施礼,并未下跪。这付氏看了,讥讽地一笑,哼,贱人就是贱人,也就是这身皮囊还能糊弄人罢了。哼,等会儿,有人好受的。果然,‘啪’地一声,是付安清重拍了惊堂木。“大胆刁民,来到公堂,为何不跪?”
☆、第二十一章 改随母姓
这苏明鹤闻声,并不着急。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交给了差役,由差役拿上去,由几位大人查看。这第一个看的自然是崔义刚。
崔义刚,接过玉佩一看,心下大惊。这崔义刚是什么人?是刑部尚书,正一品大员。此外,更是当今皇后的亲生哥哥!是当今明王和九皇子、莲华公主的亲舅舅。这什么宝贝没见过?这苏明鹤让人呈上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