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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器划过**发出模糊的钝响,一分一寸的剜割比体内的蛊毒还要疼痛,摩鸢的每一口气息都夹杂着浓郁的血气喷散再空气中,穿透了摩鸢的身体,利剑再次一分一寸的抽出,森寒的剑刃被血色染红,红光照在焱皇狰狞的脸上。
焱皇的剑尖离开摩鸢的身体时,他猛地踹了摩鸢一脚,霎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滚落在身后的悬崖下。
……
事情来得太突然,站在山上看到这一幕的索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而刚才摩鸢跪着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气息。
索娅怕被人发现,早熄了火把,此时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极力让自己没喊出来也没有哭。
是呀,没有喊也没有哭。
那个人……为他做了那么多,她却不能为他流一滴泪。
好像早已习惯那个人默默站在身后的身影,早已习惯了他不求回报的付出,早已习惯了在自己危难地时候他出现保护自己,于是……好像从来不曾孤单过,于是总认为自己不会有最糟糕的情况,于是她觉得就算他死了,她也不会为他哭的。
被一把长剑那样贯穿在左胸口处,还能活吗?
可是……你是摩鸢啊,不是就从没有被打倒过么?
所以还会活吗?你还会活着吗?
如果……摩鸢,你真的还能活下去……那么无论过去,现在,或者无法未知的未来发生了什么,我就统统放下那些萦绕在我身边的噩梦,告诉你,我,索娅,天袭战神,愿意做你的主人。
索娅虽没有流泪,但那神情更像一个刚哭过泪痕被风干的模样,她伸手在自己的怀里摸索,摸索出来一个小瓷瓶,这里面还是摩鸢在做寿虎的时候给她留下来的。
传说神的守护可以让战神选择做人还是做神,那么他又怎么让她选择呢?就是这个小瓷瓶里留下的东西,守护的血液,想必,摩鸢要比索娅更早地知道她特殊的身份,而索娅在从赵瑛府邸逃出来的时候,那时已经有了身孕开始第一次“变身”成为天袭战神,摩鸢已经默默地用血液为索娅改变了她的红发酒瞳。而摩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呢?
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索娅也没有想到,手里握着的这个瓷瓶,已经成为了摩鸢的遗物。
索娅垂眸,再次望了一望山底下的悬崖深渊,夜晚的风吹过,卷着索娅黑色的发丝拂过脸颊,她轻轻用手将发丝勾在耳后,红润的唇默默地吐出两个字,便义无反顾地骑在马背上,朝山林深处前进。
……
在以后的三天里,索娅在山林中度过的还比较顺利,穿越这个山林大约需要七八日的时间,但是她做足了准备,带了接近半个月用的干粮,山路并不是十分崎岖,有伊染的这匹良驹在,索娅走着山路也不会太辛苦,山中的猛兽偏多,白天索娅骑着马,也没见到猛兽,而到了晚上,她生起篝火,或者拿着火把走路,猛兽也不敢靠近,当然索娅她自己也没弄清楚,其实猛兽真正不敢靠近的原因,是索娅身上的气味。
动物的嗅觉要比人的嗅觉灵敏得多,人在索娅身上当然闻不到什么味道,但动物却可以闻到,尤其一到晚上,索娅身上散发出来的令猛兽不敢靠近的味道更浓烈,这才是猛兽不敢靠近索娅的真正原因。这种情况在索娅刚有身孕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也正因为如此,为了保护战神的后代,战神在那个时候所散发的气味也是最浓郁的。
然后在林中顺利地逃亡生活结束在第四日。逃亡的生活不是享受的,索娅为了能多带点干粮轻装上阵,她不可能再带换洗的衣物,正因为如此,过惯了贵族生活的索娅在看大途径地一个小湖时决定洗个澡,再把外衣脱下来洗洗,等下次再遇见湖之类有水的地方,就把里衣脱下来洗洗。
就在索娅洗完澡,正在洗自己的外衣时,林中忽然下起了大雨,雨势来得很急,索娅还没将衣服洗完,自己就淋了个湿透,但当务之急,是保住自己带来的干粮才行,如果被雨水全部打湿,那就无法食用了,她迅速将自己的湿衣服包裹在干粮袋子外面,然后骑着马寻找着能避雨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完全阻挡住索娅寻找避雨场地的视线,而她骑的马在泥泞的山路里走的也异常艰难,自己的主人无法给自己准确的命令,于是这马有点慌不择路。
大约过了一刻钟,索娅已经被雨水淋得浑身发冷,她也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勉强避雨的地方。
说成是勉强,因为这个从石山中延伸出来的地方非常窄小,几乎只能容纳两个人站立,马匹也不能淋太久的雨,若是这马在有什么意外,索娅要如期走出山林那是不可能的了,更何况,现在的干粮能使用的只怕是最里面包裹着的,能维持三天都不错了。
于是索娅将干粮提在手中,极力靠在后面的山石旁,她给马腾出了一点地方,让马的半个身子钻了进来。
就在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索娅的背后靠着的地方突然猛烈的抖动,紧接着轰隆一声,索娅后面的大石滚动。
事情来的太突然,索娅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因为靠在那个大石上,也跟着石头朝后面倒了下去。
☆、第139章
皇帝龙袍加身,仪态非凡,那清俊贵气的模样和李左寻所差无二,只是那神情却冰冷地犹如万年寒冰一样,他细长的指节抚摸着自己大拇指上的那枚扳指,低声道:“你……爱上他了?”
皇帝言语便知旁边还有一人,那是一名女子,她一袭红色宫服,从衣服的品阶看,便是后宫皇恩万宠的皇贵妃服饰,繁复层叠的衣衫,无不透着她的高贵和尊荣,纤腰细细,不盈一握,只是她并未像后宫嫔妃一样,将自己的头发盘成时下流行大发髻,而是披散在肩头,那一头夺目的火红色头发便瞧得出这个女子并非中土血统的女子,而且还大有来头呢。
果然,当女子微微侧首时,那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小巧的鼻梁都昭示着她是一个异族人。
酒色的瞳仁闪着万般琉璃碎玉的色彩,只是同样划过一抹冰冷的神色。
面对皇帝的质问,她并没有搭话。
皇帝半盒双眸,凤眸中的神采在一瞬间被晦暗所代替,他看着她的眼神犹如猎鹰看着地上狡兔,带着万般爱怜却又透着阴如骨髓的怨恨。
良久良久,他才道:“你不能爱上别人,你是属于我的!”他走到她的面前,复杂的神色不改,只是在面对她面庞的那一刻,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皇帝硬冷的表情突然柔和,他漂亮的手撩开她火红曲卷的发丝,露出她洁白修长的颈项。
那样白皙的肤色在外族里也是少有,白得如在牛奶里浸泡过一样,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瑕疵。
“往日的夫妻恩情,你不能忘记……”皇帝柔声道,如画的眉目舒展,锲着万世缱绻与缠绵,他柔润的唇轻轻吻着她美丽的脖颈,“如果……你愿意,我让你做我的皇后,我会遣散后宫的所有女子,我昭告天下,只有你,才能和我站在同样的高度俯视芸芸众生!只要你……愿意……”
低垂的眉目下是能将世间任何女子溺死在其中的宠爱和温柔,被万人仰视的皇帝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过和任何一个普通男子一样,只是……皇帝似乎忘了,只有一个女子她不同于世间任何女子,因为她是神,神一样的存在。
她所想得到的或许不是一个男人承诺给她同样高度的身份,而是一份不变的真心。
于是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妖冶和耀眼,却不带任何表情。
皇帝将这样的表情收在眼底,猛然放开自己的手,温柔的神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的杀气和暴戾。
“好,好的很,以前你最在意的事,我现在终于了兑现承诺,可是……你似乎已经不在乎了呢?变心了是么?”倏地一声,皇帝抽出腰间的佩剑,宝剑的寒光刺痛了所有人的双眼,他手臂一挥,剑尖指着她身后的一个方向,一字一句道,“人心叵测,我身为皇帝也管不住谁的心变了,这样好得很,可是……你,我的妻子,你的变心让我很不高兴,既然你为了那个下贱的奴隶变心让我痛苦一辈子,我也要让你痛苦一辈子!”
剑尖指向的那人是一名男子,他有着近乎完美的侧脸,凸浮有致,俊美逼人,犹如覆了一层咒语,魔魅冰冷。
只是他的一只瞳仁是蓝色的,初看,像一颗无杂质的明珠,冰澈清幽,再一望,却黯如深渊,有一抹化不开的沉郁在眼底流窜,而另一只眼睛是金色的,妖冶邪肆,因为准备迎战的状态下金色的瞳仁变成了一线瞳仁,像猛兽一样犀利。
“怎么?”女子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宛若天籁,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问句,却让旁人觉得在欣赏仙乐一样,动听悦耳,婉转清脆。“你想杀了他?”嘲讽的笑容在她唇边漾起,那样绝美高贵,宛若刚盛开在八月份的莲花。
“这……毋庸置疑!”皇帝已然运气,宽大的龙袍在他的身上因为真气的游走而猎猎作响。
“有我在!谁能在这里动我不让动的人!”女人说话优雅缓慢,似乎只是短短一句话,就化解了此事剑拔弩张的气氛。
皇帝闻言,指尖几不可闻的颤抖,勉强支撑的强悍在听到自己的妻子这样袒护另一个男人时猛然崩塌,他将手中的剑收回,猛地钉在了墙壁上,神色凄苦地握着女子的双肩,面对着他:“你不能这样对我,难道你真的都忘了我们昔日的恩情了么?难道我对你不够好么?难道我的这颗真心就比不得他的真心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用心对待你,我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好都给你,可是……你为什么到头来是拿你的变心来回报我,为什么?”
女子垂下眼眸,似乎也回忆到什么,面容变得不再冰冷,而是很平静,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葱白的手指缓慢地抚上皇帝因痛苦而扭曲的俊面,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