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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王薇薇、贺培诚,也没有见过贺培安以及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很多时候,她午夜梦回,真觉得自己似做了一场梦。所有的眼泪欢笑,都只不过是梦境。
如果一直与一个人没有再见的话,那个人的一切会渐渐地在脑中、生活中、一切的一切中,慢慢、慢慢地淡下去,淡下去,再淡下去……
江澄溪一度以为她和贺培安此生是再也不会见面了,可是想不到某天还是再见了。
那一天是莫小甜的生日,于是大家AA制去了三元城最新开张的楼氏君远酒店顶层吃自助餐。和莫小甜等人出来在酒店门口等车的时候,江澄溪整个人便愣住了,她一眼便看见了贺培安。
那个时候,向念平拉开车门,贺培安从车后座弯腰出来,她看到他露出迷人的笑容,帅气优雅地扣上西装上的一粒扣子。然而她发现他的眼神是越过她的,他在望着另外的人微笑,根本就未对她瞧上一眼。
她眼睁睁地看着贺培安与她擦肩而过,朝一旁候着的人伸出了手:“吕先生,你好,久仰大名。”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曾经以为过去的,根本没有过去。她才知道她还是会很难受,她看到他,闻到独属于他的味道的时候,心悸动到剧烈疼痛。
可是他,已经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陌生人。
向念平看到她,欲言又止,但最后只是朝她略略欠了欠身,然后快步跟上了贺培安。那个时候安星等人已经上了出租车,江澄溪麻木地拔脚跨入,便听见安星等人的话风一般地从耳畔刮过:“呀,刚刚门口的这个男人没事干吗长得这么好看?害得我心律不齐。”
莫小甜:“这叫人间处处有美男!刚刚这个确实不错,气场强大得足以秒杀三元城所有女人!”
于爱陌笑道:“不一定啊,这年头还有蕾丝边存在啊!”
安星:“这样的极品,这样的美男,我如果是蕾丝边,我也愿意为他扳过来。”
江澄溪坐在前座,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只刺猬,等着那一阵疼痛过去,过去,再过去。那个人,是她的前夫。而她,是他的前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又有一次,由于乐云佳从实习护士转为了医院正式的合同工,为了庆祝,她被安星她们拖着一起去了三元的某个新开的酒吧。光影交错中,她竟然瞧见了一个与他相像的背影。她猛地怔住了,眨了一下眼,想定睛再细瞧,却发现昏暗的光线下,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坐下来后,江澄溪很多次用目光巡视全场,可再也没有看见那个背影。
换下护士服的她们,行情居然不错,有好几个人前来搭讪,亦有人送上水果红酒。中途的时候她和于爱陌去了一次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们位置所在处正闹哄哄的。江澄溪忙和于爱陌上前查看,这才发现有个板寸头的男人拖着乐云佳的手臂就是不肯放,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口里还叫嚷着:“美女,你不把这杯酒喝了,就是不给我面子。”
乐云佳一脸愠怒,挣扎着:“你放手,快放手。”
安星双手叉腰:“喂,你到底放不放手?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莫小甜则把手机拿在手里,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也在一旁调解:“这位先生,您喝醉了,要不,我们扶您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板寸头甚是嚣张,沉着一张脸,指着工作人员的鼻子直接开骂:“奶奶的,谁说我喝醉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老子?!”
江澄溪蹙着眉头问莫小甜:“这是怎么了?”她和于爱陌不过离开了几分钟而已。
莫小甜嘴巴一努:“这家伙刚拿了瓶酒过来,说是要敬云佳,云佳自然不肯喝。结果他就抓着云佳的手不肯放开。我看啊,这家伙大概是酒喝多了,借机在发酒疯。”于爱陌扫了扫四周,有些机警:“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正在拨号码的当口,有个西装革履的壮硕男子走了过来,两个工作人员叫了一声“老板”。那男子的目光朝众人扫了一圈,开口相询:“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那个板寸头似乎有所顾忌,明显瑟缩了一下,放开了乐云佳:“田先生。”
江澄溪忙拉过乐云佳,避到一旁:“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乐云佳摸了摸手臂,又怒又委屈地道:“没有,只是被他抓得很痛。”
莫小甜忙道:“我看看。”
因隔了衣物,倒没有什么明显伤痕。
莫小甜:“明天可能会有点淤青。”
于爱陌:“今天算我们倒霉,难得大家出来一次就碰到这么一个神经病。算了,云佳,我们回去吧。过几天,我们吃大餐另外给你庆祝。”
板寸头这么一闹,她们一群人也都没了兴致,于是纷纷点头。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工作人员在田先生耳边说了几句后,那田先生冷冷地把目光移到了板寸头身上:“哦,原来这位先生姓赵,可否借一步说话?”
板寸头讪讪地跟着田先生到了角落,那田先生说了不过数句,只见板寸头手猛地一哆嗦,惊慌不已地转了头瞧了瞧乐云佳她们这一座的位置。
正当江澄溪等人拎包起身,准备结账离开的当口,叫人跌破眼镜的一幕发生了,板寸头居然垂着头走过来,在她们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躬,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喝糊涂了,请几位美女务必见谅。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今晚由我请客,请美女们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多多点单。”
安星“嘁”了一声:“谁稀罕!我们付不起吗?!”板寸头闻言,额头都快冒汗了,摇着双手,迭声道:“不是,不是,美女们,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是我太鲁莽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的歉意。请几位美女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这个板寸头一看不是个善茬,方才那么嚣张的气焰一见那位田先生后,居然完全灭了下去,还这么毕恭毕敬过来跟她们道歉,由此看来这位田先生来头不小,板寸头得罪不起,那么她们自然更加得罪不起。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板寸头已经道歉了,也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于是,江澄溪暗中拉了拉安星和乐云佳两人的袖子,示意她们息事宁人。
于爱陌也是个明白人,用眼神跟江澄溪无言地交流了一下,便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们就给你这个机会吧。”
板寸头抹了抹额头的虚汗,似大松了一口气,跟她们又鞠了一个躬:“谢谢几位美女,谢谢。”最后与那田先生、工作人员一直将她们送到了门口。
在工作人员“慢走,欢迎再次光临”的声音中,江澄溪听见那田先生对她说了一句:“江小姐,请慢走,再见。”
江澄溪起先也没有在意,一直到出了门,她猛地醒悟:这位素未谋面的田先生怎么会知道她姓江?
她转身,只见门口除了候着的几个工作人员外,早已经没有那位田先生的身影了。
不可否认,那个瞬间,她再一次想起了和贺培安有关的点点滴滴。
如果她没有眼花的话,她今天看到的那个背影,应该就是贺培安的。
只是,他避而不见,他根本不想见到她。
犹记得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江澄溪,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江澄溪慢慢地侧了侧身子,手再一次搁到了胸口的位置,试图缓解里头的窒息疼痛。
不见也好!不再相见,她这就不会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被天上的神听到了,那次之后,江澄溪便再也没有见过贺培安。
他仿佛是隔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
听到贺培安死讯的那天,她正在给几个疗养的老人量体温和血压。进护士站的时候,她老远就看到刚来上班的安星、莫小甜正跟于爱陌几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走近了,才听到安星压低了嗓音在嚷嚷:“你们都听说了没?昨晚爱仁路那个顶级私人会所着火……还烧死了好几个人呢。”
爱仁路……私人会所……这几个人甫一入耳,江澄溪便猛地停住了脚步。爱仁路有本市最豪华的私人顶级会所,在江澄溪有限的认知范围内,却知道那是贺培安名下的。
贺培安之所以要搞这个会所,不过是当初与聂重之开了一句玩笑:“你就嘚瑟吧,我回去也弄个玩玩。”后来,他便在三元搞了这么一个。开玩笑的时候,她也在场,可到了会所开业的时候,她与他却已经分开了。
莫小甜连连点头:“这么大的事情当然知道,听人说是被人放火了……爱陌,你哥不是在市公安局的吗?你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于爱陌抬头瞧了瞧四周,见江澄溪呆呆地站在不远处,朝她招了招手:“澄溪,你到点下班了,傻站在那里干吗?不换衣服就来听八卦。”
于爱陌压低了声音,道:“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我哥下班。我哥说这事确实是人为纵火,说是有人在里头起了冲突,然后就拼上了,双方都有伤亡。”
安星道;“那到底死了几个人啊?”
于爱陌:“是有好几个人,有三个是五福的。听说那会所是属于贺氏企业下面的,还听说那些人就是冲着他们老板去的,所以他们老板也没能幸免……那个老板叫贺什么来着……”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身后噼里啪啦的一阵物体倒地声,她扭头便看见江澄溪托盘掉了,正弯下腰捡仪器。其余三人便上前帮忙。
江澄溪不知道是因为值了一晚的班太累的缘故还是由于其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昏昏沉沉的。她弯下腰想捡体温计,还好现在的体温计都是德国进口的,只要往病人耳中一探,就能得知准确的体温。以往的那种,早摔碎了。可是好奇怪,明明在眼前,可她探手抓了几次,却都抓了个空。到了最后,她是靠摸,才一点点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