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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着学这。叶姨娘的话题转的太快,荣骅筝被问倒了,耸耸肩,无奈的道:“我连她的影子都没见过呢,怎么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叶姨娘皱眉,“王爷没给你提过?”
“没有,有什么好提的?”荣骅筝摆摆手,“只要是人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么?”
“是啊,只要是人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么。”叶姨娘冷冷清清的重复荣骅筝不羁的话,讥诮道:“奈何同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人,
但是她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一个人死,你可以么?”
荣骅筝眯眸,她总算明白叶姨娘话里的意思了,“师傅,你是说要我小心皇太后是么?”
叶姨娘垂眸不答,如果她回答了那就是大逆不道的了,她只道:“在那里你们要住上好几天,山上山下的,人很多,鱼目混珠的事儿也不是没有的,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
荣骅筝将她的话记下了。
“师傅,有一点徒儿有点不明白。”荣骅筝看着叶姨娘,道:“我为何要小心一点,我好歹也算是皇太后的孙媳妇吧,她没什么事为何要找我麻烦?”其实皇太后长年呆在龙岩寺,宇文璨之前也娶了那么多门亲,她知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还是一回事呢!
“你确定她会把你当作孙媳妇?”叶姨娘讥诮的问道。
荣骅筝挑眉,“师傅,你的意思是我出身太低不配还是宇文璨根本不得皇太后欢心?”。
“你在这里乱猜这些作甚,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就不怕旁人如何说了。”这些涉及到皇家内部的事叶姨娘不好多口舌,只能一言带过了。
“这明明是师傅您先说开了的,怎么我问一句就成了乱猜呢?”荣骅筝摸着鼻尖嘀咕,她师傅老人家还真不厚道,她挑起了她的好奇心自己却三缄其口,有这样的么!
叶姨娘瞟她一眼,突然开口道:“这件衣袍其实不一定是要给皇太后的。”
荣骅筝一怔,“为什么啊?”
“其实要为难你的不一定是皇太后。”叶姨娘不答反道:“如果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用将衣袍给她,你自己日后留着用。”
迫不得已的情况?荣骅筝明白了,挑眉,笑嘻嘻的道:“师傅,难道这是您送给徒儿日后四五十岁生辰用的?”
叶姨娘懒得看她一眼,深深的明白到如果再和她对话下去她定然会气炸了肺的。
这天下午,叶姨娘就回去的时候荣骅筝跑出了王府,骑着踏雪送了她两三里路中一直不肯停,最后叶姨娘被她的十八相送弄得心烦不已,一朝她劈去,让她和白雪生生的被隔断了去路,这才灰溜溜的逐马回王府。
叶姨娘走了之后荣骅筝没有立刻将衣袍和狐裘交给宇文璨,在送完叶姨娘之后她忘了东西还在正堂回到房间的时候一时间想不起来,一把把自己甩上床就睡了过去。
在醒来的时候刚好是用晚膳的时候,荣骅筝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记起了衣袍的事情这才先到正堂拿了衣袍才到正厅用膳。
她一进到正厅,小屁孩还有荣骅亭的视线就被她抱在怀里的衣袍给吸引住了,看到上面的绣花都惊了一下。因为当两人上课刺绣的时候叶姨娘从来不让旁人随便靠近的,所以两人根本就知不知道荣骅筝的绣功到底如何。如今看来,他们倒是小看荣骅筝,以为她其实无所谓绣功的,现在才发现果然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筝姐姐,还挺不错的嘛!”小屁孩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小短腿,笑米米的道。
荣骅筝不理他,将自己绣好的东西递给端坐在一旁优雅的翻着书的宇文璨,笑米米的道:“王爷,你的衣袍?”
站在宇文璨身后的夏侯过忍不住移动视线往荣骅筝手上的衣袍看过去,发现无论是花式还是绣功,都是一流的,看起来还和王爷之前那好几件衣袍相差无几,木槿花的绣纹沉稳而不失气势,优雅中透露着贵气,微微绽放的花朵像是王爷唇边的一抹浅笑,非常适合王爷。
不过,如果不是这么一看夏侯过还真的不知道荣骅筝对自家主子是这般了解的,她绣绣一朵花就能绣出主子身上的特征出来,衣袍整体所透露出来的气质和主子非常相融,他甚至觉得主子之前的衣袍都没有这一件的来得适合。
宇文璨从书中抬起头来,瞟见荣骅筝手里的衣袍黑眸微暗,却没有伸手接过,淡淡的道:“嗯,绣好了就让人拿下去洗了吧,这衣袍被你抓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在里面。”
荣骅筝脸一抽,她费尽艰辛绣出来的一件衣袍就得到这样的评价?
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忍不住反驳道:“王爷,您的衣服为何要我让人拿去洗?”话罢,就想将衣袍拿给夏侯过。
夏侯过对荣骅筝的提示置若罔闻,目光异常尽职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在看。
宇文璨闻言,不紧不慢的的掀一页书,眼睛都没有从书中移开过,唇瓣轻掀道:“筝儿,这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言下之意就是,这一件这么小的事你也要计较那么多,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荣骅筝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里更气了,但是宇文璨一言让她无路可退,如果她真的将衣袍交给夏侯过就变成了自己真的小气了。权衡之下,她暗暗的将这口
气咽了回自己肚子,暗暗安慰自己,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反正又不是她自己动手亲自洗的!
余光看到她将那件晋锦色的衣袍塞回自己怀里动作,还有气红了的脸颊,宇文璨唇角浅翘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书放到一侧,对夏侯过道:“既然人到齐了就上膳食吧。”
在膳食全部端上来的时候荣骅筝看到了阔别多日的落莲雪子鸡,顿时眼前一亮,眼明手快的伸手夹了一块自己喜欢的放进嘴巴里,然后闭上眼睛,脸蛋儿露出一
副感动的模样。
宇文璨瞥一眼她柔和感动的小脸,好气又好笑,伸手夹了一块给她自己才优雅的用膳。
小屁孩看着荣骅筝碗里的那一块鸡肉,瞟一眼心安理得的宇文璨,心里很是郁闷,筝姐姐知道那块肉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通常都不会夹,璨哥哥倒好,什么好的都给筝姐姐碗里夹,太过分了,他怎么就只看到筝姐姐眼里冒着的星星就没看到他愤怒的小宇宙?
小屁孩郁闷的扒着饭,瞟一眼吃得异常欢快的荣骅筝,忍不住打击道:“筝姐姐,听说在龙岩寺每天都是吃素的哦,你现在老是往肚子里填肉,到时候要你吃素的时候该如何是好?”
荣骅筝嘴巴连顿都没顿一下,心情愉悦的不理会小屁孩的打击,挥挥手含糊的道:“这有何难,龙岩寺吃素是龙岩寺的事,我吃我的大鱼大肉。”话罢,还不忘拉宇文璨做盟友,“王爷,你说是吧。”
宇文璨吃着东西,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好看的唇瓣轻飘飘的一掀,“是。”
荣骅筝得意了,哈哈的一笑,忘了方才的不悦,伸手拍一下小屁孩的脑袋,“听到了没,王爷说是呢!”
小屁孩吃痛,闷哼一声,暗忖这两人还真是狼狈为歼,夫唱妇随,这样联手欺负他一个小孩子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能做得出来了。
小屁孩郁闷了,心头为宇文璨的行为深感不耻,但是就算自己没有强大的盟友也不让荣骅筝得意,隧道:“我父王说曾祖母最信奉佛理了,你要是敢在龙岩寺里面大鱼大肉,小心皱着眉就让人鱼肉你!”
“喲,小屁孩,你的话怎么那么酸啊?”荣骅筝总算是听出小屁孩话里的酸味了,夹菜的手一顿,看着小屁孩也不知道是因为吃饭还是因为生气而鼓包的脸蛋儿,挑眉道:“你方才喝醋去了?”
“你才喝醋!”小屁孩看着她旁边小骨碟上面的小骨头,心情更郁闷了,转过头,摆出一副不想看到荣骅筝的模样。
荣骅筝莫名其妙,看看荣骅亭看看宇文璨,看他们都很平常的在吃着自己的饭,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小屁孩了。
诶,以前总是听人家说什么零零后的孩子难伺候,其实这个古代的孩子还不是一样。荣骅筝叹了一口气,看一眼小屁孩周边没有一点骨头,挑了下眉。这里的人除了宇文璨其他人其实都非常爱吃落莲雪子鸡,小屁孩对落莲雪子鸡的热爱一点都不比她差,但是他今天居然连动都没动一下?
荣骅筝想了想,夹了一块不错的部位到他的碗里,凑近他的小脸蛋,笑嘻嘻的哄他:“小屁孩学人家老头皱鼻苦脸的作甚,小心以后长不大!”
“哼!”小屁孩轻哼一声,看着碗里的肉大眼睛眨巴两下,就用小调羹勺着放进了嘴巴。哼,看在她这么有心的份上,他就原谅她吧。
他那臭屁的模样让荣骅筝看哭笑不得,伸手揉一把他的脑袋,想到了什么,对宇文璨道:“王爷,小屁孩也跟着去龙岩寺么?”
宇文璨给了荣骅筝三个字——“必须去。”
荣骅筝皱眉,有些担心,“但是他这幅小骨头,前些日子还伤了手臂,能够承受车马劳顿么?”
小屁孩横给荣骅筝一记你少在这里小瞧我的眼神,道:“不就小小的马车么,你少在这里看扁我了。”
宇文璨目光淡淡的,道:“他是王叔唯一的子嗣,必须待王叔行孝道。”
“这么小的孩子要他冒着生命的危险行孝道?放屁!!”荣骅筝冷笑,马车不比汽车飞机,她上一次是坐过的马车,就算里面布置得再舒服还是有点颠簸的,她这么一个大人坐着都大感不舒服,何况一个小孩子?“小孩子懂什么孝道,皇太后常年呆在龙岩寺里对小屁孩关心过么,凭什么小屁孩就要受苦受累的千里迢迢的过去给她行孝道?”
宇文璨皱眉,“筝儿。”
荣骅亭手中的银著听到荣骅筝的话差点掉到地上去了,筝姐姐说着话好生大逆不道!
荣骅筝想起皇太后好歹是宇文璨的亲人,自己这么说话到底是不适合,气息一弱,道:“抱歉。”
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