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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之际,以迅雷不及耳之势从庆礼将军手里抽走了那一封信。
庆礼将军大怒,横眉竖目的道:“臭小子,你作死啊!还信!”
“庆礼爷爷你就让我看看吧!”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只猫,宇文希宴看庆礼将军吹胡子瞪眼的要过来枪,脚尖蓦地一掂,整个身子轻盈的往门口飘去,庆礼将军想要追都来不及了。
荣骅筝:“将军,信里都写了些什么,让你那么生气?”有人写信惦记着,要是她不知道要多高兴呢!
“哼!”一说到信,庆礼将军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信,什么信,吃吃吃,现在是用膳时间!”
荣骅筝:“……”
“愣着作甚,陪我喝两杯!”庆礼将军火气十足的命令道。
荣骅筝挑眉,却也不多说,乖乖巧巧的替自己满上一杯,敬过庆礼将军后仰头就喝了,不过庆礼将军着连连的怒气却引起了荣骅筝前所未有的好奇心,打算待会儿像个法子从小屁孩手里夺过信也看一看。
荣骅筝的如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在庆礼将军连续给了她三个白眼之后,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传来了势如破竹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荣骅筝听出来是宇文希宴的声音,皱了皱眉,这孩子是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小声继续,荣骅筝有些担忧,难不成是被人点了笑穴?
这么想着,她打算过去看看顺便帮忙解穴,谁知道庆礼将军脸‘咚’的一声搁下酒杯,红脖子粗的朝门外大声道:“你小子,要是敢再笑一下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一边的笑声果真笑了,传来了极闷的:“唔唔唔~”
自家的孩子被威胁荣骅筝不乐意了,虽然笑得挺销/魂的,但也怕怕孩子憋出个内伤来,“将军,你怎么就这样吓孩子呢,他才十一岁。”
“十一岁怎么了?”庆礼将军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那眼神大有要将荣骅筝一口吞了之势,“你不知道你们宇文家的孩子有多么鬼灵精,三四岁尚且能将人气个半死,更何况是十一岁!”
荣骅筝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心头刚整理出个大概来,庆礼将军就哼一声,“你丫头在打什么坏主意?”
荣骅筝:“……”
庆礼将军见荣骅筝安静了,这才不再计较。
荣骅筝见庆礼将军这样,突然放了受伤的杯子,庆礼将军不过是眨眼之间,却见四周哪里还有荣骅筝的影子?
庆礼将军瞠目结舌,好半响后醒悟过来,脸色一白,紧接着拍案而起:“臭丫头,你敢看信试试看!”
然而,他醒悟过来已经迟了,他走出去看到宇文希宴一手已经空空如也的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正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庆礼将军的脸顿时由白转青。
“哈哈哈,哈哈哈~~”宇文希宴委实忍不住了,也不捂住嘴巴了,光明正大的笑得要跺地,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庆礼将军:“……”
众多士兵则目瞪口呆的沿着这一幕。
“你这臭小子还笑!!!!”庆礼将军忍无可忍,魁梧的身子灵活的朝宇文希宴奔去,大有和他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宇文希宴年纪虽小,武功可不能小觑,灵活的一躲,发功一跃,顿时和庆礼将军拉开了十多米。
庆礼将军眯了眯眸子,立刻追了上去,两人立刻赤手空拳的对打了起来。
两人出手之迅猛,动作之利落,看得众多士兵眼珠子都快要爆裂开来了,鼓掌连声叫好。
宇文希宴虽然才十一岁,但是身子修长坚韧,活动起来利落轻盈,闪躲攻击巧妙得让人热血沸腾!兴许是皇家人的缘故,出手总带着一种不经意的优雅,而优雅之中又不是凌厉,让人不但不敢忽视,还忍不住欣赏。
庆礼将军则气势如虹,长年的征战经验使然,他每一个动作都快!狠!准!几乎没留丝毫余地,不给一丝缝隙让人巧夺,招招直逼人死穴!要是宇文希宴功夫差那么一点儿,他或许早就丧命了!
高手过招,没有人留余地,荣骅筝也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两人已经大战五十个回合了,在丝毫分不出胜负之际她竟然还没有回来。
庆礼将军和宇文希宴对打得热血高涨,正要动刀动枪,你死我活之际,一个身影像鬼魅一样,连个身影都不给他们就插进了他们中间,待两人发现那个身影的存在的时候,两人都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对打戛然而止。
两个人都停了,众人还迷迷糊糊之际,荣骅筝已经从高空中翩然降落,动作轻巧如蝶舞,仙姿飘飘,看红了众士兵的眼,拍烂手掌的连连高呼:“好好好,上将!好!”
在欢呼声中,荣骅筝对士兵们抱拳施礼,粲然一笑后抬头看向高空中,笑米米的道:“上面的空气怎么样啊?”
不能动弹的两人:“……”
荣骅筝摇摇头,没人搭理的滋味真心不好,身子轻轻一旋,伸出双手,食指朝两个人一指,两人竟然就双双从高空中降落。
两人这会儿都可以动了,两人脸上倒没有不服气什么的,毕竟荣骅筝的实力庆礼将军早已经见识过了,他不服也不行。
“筝姐姐,还是你厉害啊,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宇文希宴也是个服输之人,想到什么更是高兴的朝荣骅筝跑去,贼呼呼的笑眯了眼,“筝姐姐,信你看了么?”
信!
他怎么忘了这一遭?!
庆礼将军顿时急了,想要让荣骅筝将信换给他,荣骅筝却笑容满面的道:“将军,信的内容挺合我心意的。”
庆礼将军顿足,一张脸顿时由青转黑。
荣骅筝仰头哈哈大笑,将手里的信再度摊开,自言自语的道:“不行,我还想再看一遍。”
“臭丫头!”他咬牙切齿。
信上如是写道:
庆礼爷爷:
这是我们第一次写信,写得不好请勿怪罪,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庆礼爷爷,你说你怎么就能那样对我们呢,想我们年纪小小历经风霜,几个月大开始就在边疆呐喊助威,我母后更是对不禁呕心沥血,付出了大半辈子心血,图的不过是有一天能和父皇团相聚,能让我们一家四口团聚。庆礼爷爷你倒好啊,一句话,硬生生的只让我们母后陪我们几天,我们小心肝顿时就伤了,我们才四岁啊,四岁的孩子需要娘,我们父皇受伤了啊,受伤的父皇需要娘子,我们(一下省略两百字)……
信的最后画了画了两个可怜巴巴的大哭脸,整张信纸都是漫天的泪滴……
总之,两个孩子用‘委婉’之气对庆礼将军抱怨了一番,话语情深意切,将庆礼将军从一个煞爽英雄说成了一个*,让人看了信都忍不住心寒,直接要呼:“这样的人配做将军么,*啊,*不如啊。”
庆礼将军看到信的内容第一反应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在想自己是个狗屁英雄,自己简直是*不如!自责过后打了一个寒颤,被冷得清醒了过来。然后,整个人都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鞠躬尽瘁错了么?他为军队为国家为兄弟照相错了么?他辛辛苦苦,每天一把辛酸泪,错了么?
亏他还以为这两封信是两个孩子想念他的产物,到头来他倒成了众矢之的了?
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门外的雪全是六月飞雪。
他心头无限郁闷啊,却不料这样的信还让始作俑者的两个家属看了去,他,他,他不干了!
庆礼将军扭过头,华丽高贵的扭过头回到桌子旁,一声不吭的喝闷酒。
“唉。”他苦命咯。
“唉!”苦命的他哟!
“唉!”世道不公啊!
庆礼将军一咏三叹,荣骅筝和宇文希宴对望一眼,终于觉得愧疚了,双双挨近庆礼将军,在他背后站着,在他喝完一杯酒后赶紧替他满上。
在庆礼将军连续喝了三杯之后,荣骅筝张张嘴巴,正要说话,庆礼将军瞥见了,重重的哼一声,“怎么,你想要怎么向我这个老头子道歉?”他说完,看荣骅筝欲言又止,挥挥手道:“有什么快说!”
荣骅筝垂头,捏着手指半响才道:“将军,这酒是百姓给我的,留一点给我呗。”
庆礼将军目眦尽裂,青筋爆裂!
☆、第三百二十六章 花圈之闹剧
一封信,让庆礼将军气得要命,然而不得不说因为有了荣骅筝,整个军队顿时添加了一股活力似的,军队的氛围好得不得了,士气大增,只要他们军队出现的地方都有百姓赞叹军队好有气魄,国家繁荣富强指日可待。除了这个之外,那些传言他们军队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打着西北边疆名号的骗子的消极气氛也随着荣骅筝的回归也消散了。
现在他们每天都会碰到无数跪在路旁跪拜迎接,尊敬异常的老百姓,每天都能听到老百姓高呼——
“朱雀上将!”
“帝女星!”
“西北边疆!”
面对如是热情高涨的百姓,庆礼将军一张老脸乐呵呵的,对着荣骅筝更是笑米米的,对那一封信只字不提。
庆礼将军是高兴了,但是荣骅筝却愁死了。
她上辈子是生活在自主的环境里,从来就没遇到过跪拜迎接这类事情,你很难想像当你骑着马,三四里长街全是跪着的百姓朝你磕头跪首,高呼万岁千岁的那一种感觉。在这样的情况荣骅筝是心虚得要死,她又没做什么,更不是生他们养他们的父母,哪里能受这么大的礼遇啊!
荣骅筝怎么推都推不掉,面对这样的情况,心里极其不好意思的她不像一些高官侯爵那样冷艳高贵的坐在马上朝百姓们挥手,而是从马上下来,费劲一番心思,苦口婆心的让大家起来,看到小孩子跪着更是心疼的将孩子抱起来,让其父母不要冻着孩子。
她这番体贴和亲近,自然在百姓心里更添了一番好感,简直将她说成了菩萨心肠,观音娘娘,仙女在凡,什么好词儿都往她身上套,什么好东西都往她身上塞。那些东西吃的喝的穿的戴的都有,穿的不多,吃喝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