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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宇文霖千算万算从来没算过自己会输,他居然在赛马这件事输给了一个女子?!那,他的血汗宝马岂不是要易主了……
他不禁有点呆住了。
荣骅筝睨一眼他呆愣的样子,抿着唇英气的一举跃下马,声音冷淡的道:“四殿下,承让了。”哼,少这样看人,你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不能置信的,轻敌的人就该输!
“我没有让你。”宇文霖抓紧了手上的缰绳,呜呜,他的血汗宝马……
呃,荣骅筝顿时不知该怎样叙话了,想了想,决定给他个安慰,道:“你别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我骑的马是踏雪,我根本赢不了你。”不但赢不了,还会远远落后,踏雪是她见过最好的马。坐在踏雪的背上,无论是飞腾还是高跃,她都觉得的很心安,觉得是如履平地。“而且你其实很不错,你……”
宇文霖伸手打断她,道:“输了就输了,二王嫂不必安慰小王了。”他也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只是突然间记起曾经有一个人对他说过,真正的强者需要的从来不是安慰,特别是来这胜利者的安慰!
宇文霖叹一口气,看一眼荣骅筝,再淡淡的看一眼正温顺的侧着马头的血汗宝马,淡淡开口道,“你知道么,在我成年后,这是我第二次输。”
荣骅筝看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也不忍出声打算他的叙述,反而配合的问道:“那第一次输是在几年前?”
宇文霖瞟她一眼,道:“四年前。”
荣骅筝顿时有了安慰的言辞,“四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赢你已经很了不起啦,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
“才不是这样!”谁知道宇文霖更生气了,“你以为这世上是随便一人都能赢我啊?”
荣骅筝无奈,好像无论她怎么说都是错的呢!耸耸肩,她干脆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宇文霖也不介意,居高临下的瞟她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四年前,就和这次比赛差不多的距离,三王兄赢了我足足一盏茶的时间。”
宇文璨?!一盏茶时间?!
荣骅筝一听,简直是惊呆了,这才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啊,竟然就赢了一盏茶的时间?震惊之中看到旁边的踏雪的时候竟然又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垂下眼睫,她想了想忍不住问道:“那么王爷的腿是什么时候开始……”
“你不知道?”宇文霖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大事,你竟然不知道?三年前你作甚去了?”
三年前?荣骅筝眉眼一跳,也就是说宇文璨是在三年前开始被加入瘸子队列的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就一定要知道啊?”宇文璨当年有那么出名么,不过是得了腿疾而已,竟然弄得天下皆知?
宇文霖很气愤,指责道:“二王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难道你不是因为仰慕二王兄,才千方百计的要嫁给他的么?”
“喂,你不知道实情就少在这里胡说,谁仰慕他了!”明明是宇文璨恶名昭彰,没有人敢嫁他,荣骅玫也因此而让她代嫁的。她是代嫁,代嫁的好不好?说得她好像有多么巴不得似的!
“二王嫂,你别不承认了……”宇文霖丝毫不相信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二王兄不但是天下第一美男,更是天下第一才子,无论是样貌还是才情都是天下人仰慕的,如果不是你千方百计要嫁给二王兄,就凭你四品官女出身怎么可能成为恭谨王妃?”
荣骅筝快被他这一番话给气死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呢,你自己都说了,宇文璨是王子,我只是区区的四品官女,我爹不过是一个四品官,说话不过是像是放屁那么大声一点,你以为我公主郡主,想谁嫁就能嫁的啊?如果不是皇上下旨,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宇文璨这个人呢!”丫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宇文霖听得目瞪口呆,“二王嫂,你,你好粗鲁……”
“粗鲁又怎样了?”荣骅筝翻个白眼,想的什么洋洋得意的道:“就算我再粗鲁,出身再低又如何,还不是赢了你。”
“二王嫂,你……”宇文霖被她的话一堵,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半饷才记起她好像漏掉自己一个问题没有回答,遂反问道:“二王嫂,先别计较这个,说真的,三年前你做甚去了,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二王兄的事?”
“我谨记女子闺中之礼,当时两耳不闻窗外事。”荣骅筝说得煞有其事。
废话,她进入这个身体才多长时间啊,怎么会知道三年前的事?
“是么……”宇文霖很英明的持怀疑态度,能拥有这样好马术的人会长期呆在深闺之中?
“怎么,你不信?”
“不信!”
“是该不信的。”荣骅筝轻飘飘的瞟他一眼,嘴巴狠毒的道:“毕竟以你这资质,练了那么久马术就那样的功夫可想而知你的脑袋构造是如何的。”
“二王嫂,你……”宇文霖指着她,手指一颤一颤的,“你竟然……”
她扬起下巴,“我如何?”
谁知道宇文霖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进什么样的门啊。”
荣骅筝满脸黑线,这丫的该不会是受不住失败的打击,脑子出现了问题吧?
“诶!”谁知道宇文霖突然叹了一口气,“这天下若说谁的嘴巴最毒,当属二王兄莫属了。二王兄自从三年前出事之后性情大变收敛了甚多,现在二王嫂你这是要……传承他的衣钵么?”
荣骅筝脸黑上加黑,“……”
“二王嫂,你刚才那样子太不客气了。”宇文霖深恶痛绝。
荣骅筝冷笑,道:“你觉得对手是用来做什么的?”
宇文霖不解的看着她。
荣骅筝轻悠悠的瞟他一眼,启唇一字一顿的道:“是用来踩的。”
宇文霖浑身一颤。
“踩着对手登上更高一层,省心省力,岂不快哉!”
“二王嫂,你应该客气些的。”宇文霖心痛的提醒道。
“好滴。”荣骅筝竟然大发慈悲的点点头,她美美一笑,客气的问道:“那么,请问四殿下,你的血汗宝马我现在可以牵走了么?”
宇文霖这会是肉痛了,脸色也倏地就白了。这……还真的够客气的,但……他能不能也不客气的开口拒绝啊!
“你想不给?”荣骅筝仿佛有读心术似的,挑眉问道。
宇文霖猛地点头。
领小马亦。荣骅筝骤然点头,“可以!”
宇文霖脸色一喜,才想千歌万颂,荣骅筝却劈头来一刀,“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你赢了我再说。”
宇文霖气息顿时奇弱无比,肩膀一下子就怂拉下来,“二王嫂,你这不是耍着我玩儿么?”
荣骅筝看他一眼,突而欣慰的笑一下,红唇轻启,“四殿下,作为你的嫂子我现在很欣慰,因为你还真的聪明了一回。”
宇文霖气绝,差点儿岔气身亡。
“二王嫂,我这匹血汗宝马已经跟了我十多年了,我不能就这样弃它而去……”宇文霖嘴巴扁着,一张俊脸皱成了苦瓜状。
“是啊,这血汗宝马跟了你十多年,舍不得是正常的……”
这是不是能通融一下的意思……?宇文霖心一跳,果断的拉长耳朵。
谁知道荣骅筝却道:“舍不得也要舍得!”
宇文霖欲哭无泪,好看的唇扁了扁,委屈的道:“二王嫂,您就不能高抬贵手啊?”
荣骅筝嗤一声,挥挥手,“男子汉大丈夫,就你这点骨气!”
噗的一声,宇文霖心口再度中箭,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望了,天下之大,他堂堂四王子宇文霖竟然被一女子嫌弃?还说就这点骨气,想他宇文霖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但……他确实是输了……
呜呜~~~不服气啊!
“不服气?不想将血汗宝马给我?”荣骅筝了然的抠了抠指甲,挑眉道。
“是的。”宇文霖这回诚实得到了不要脸的地步,引诱的道:“不如我送二王嫂两颗手腕大的夜明珠还有一株红玉珊瑚代替,你说好不好?”
切!谁要你的才手腕大的夜明珠啊,谁要你一株红玉珊瑚啊,宇文璨金库里的夜明珠可是能照亮屋子的,更有紫玉盆栽……你这些东西已经不能吸引她了!
荣骅筝抿唇一笑,伸出食指,摇啊摇,干脆利落的道:“不好!”
“那……”那他真的无力了,谁知道他现在的心在淌血?谁知道?!
“不过……”荣骅筝语气一轻,眼睛轻轻的睨他一下。。
宇文霖心脏的起伏已经够大的了,这回垂头丧气的,对她的话怎么也不上心,深怕再度被玩弄一次。
“虽然你输了,但是输得并不惨烈,为了安慰你一下我愿意给你颁个安慰奖。”荣骅筝也不管别人听不太懂什么叫做安慰奖,看着已经蔫了的宇文霖,道:“你盘骨的伤我可以毫无条件的为你医治。”
“二王嫂别说笑了,我这旧疾就连皇宫里素有医手苗春之称,德高望重的高太医都没法子,二王嫂你年纪轻轻的……”宇文霖打起了精神,但说话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年纪轻又怎样了?”荣骅筝嗤笑一声,“你有没有听过江山备有人才出,长江前浪推后浪?”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年纪说事,以前她就遇到过不少质疑她医术的人。
“还真……没听过。”宇文霖呆了呆,细想一番却觉得那真是真理。
荣骅筝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毫不客气的教导道:“你别老是信那些老古董,他们都是食古不化的老糊涂,说难听点就是庸医,瞎下定论!”
“二王嫂,你说话怎么……”怎么和二王兄那么像啊,之前高太医说他的盘骨根本不可能完全归好时当年二王兄也是面容冷淡,嗤笑着说高太医就是一老古董,是庸医,叫他别信他的话,不要放弃寻找医治的法子。
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也试着寻找神医,寻找药物医治,但过程中二王兄的腿也不幸的瘸了,二王兄在高太医一言定音说再也不能站立的时候不也是一蹶不振的放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