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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缠绕了,一喜,扔下一句“后会无期”之后咻的,再度鞋底抹油的跑了。
小屁孩小嘴巴扯了几下,“筝姐这是作甚,怎么相同的事儿做了两次啊?”
荣骅亭看着荣骅筝消失得方向,摇摇头,白希的脸露出一抹笑,凑近他耳朵低声道:“筝姐姐现在和你璨哥哥如胶似漆的,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她怕启光大师说她与佛有缘,然后要她遁入空门。”
“咦?”小屁孩睁大了眼睛,然后贼呼呼的一笑,“原来筝姐姐怕这么喜欢璨哥哥的啊。”
荣骅亭的话很细声,甚少有人听见,但是有几个人例外,而这几个人包括宇文璨在内。
他闻言,一怔,然后唇角高高的翘起来,睨一眼荣骅亭。
大家对荣骅筝的行为都是充满了不解和压抑的,宇文璨却最为淡定,朝启光大师微微颔首,温和的扯着嘴角,清浅的道:“大师见笑了。”
启光大师微微颔首,慈和一笑,“也罢,也罢,恭谨王妃倒是真性情,强求不得强求不得啊。”
强求?!此言一出,有些人顿时傻了眼。
挑眉一直以为启光大师是看在宇文璨的份上才对荣骅筝刮目相看,特殊以待的,想不到原来启光大师是……
宇文璨微微一笑,目光超然,轻声责怪道:“筝儿哪里是什么真性情,她啊,就爱捣乱!”
他话一出,众人的目光更为怪异,这哪是呵斥人啊,这纵容的语气就连傻子都听出来了。
“哼!”也不知道是谁,冷冷的哼出声来。
宇文璨神色不变,薄唇抿了一下,将视线转向夏侯过,道:“希宴还在这里,筝儿应该还没走远的,你先带希宴和骅亭沿路下去吧,安顿好再上来接应本王。”
夏侯过颔首,领命道:“是!”
“嗯,去吧。”宇文璨目光淡淡的朝三人看去,挥挥手道。
小屁孩听到宇文璨说不回去了眼睛一亮,大眼儿骨碌碌的转着,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荣骅亭走过去从夏侯过手里牵过他,看到他眼里的亮光觉得好笑,摸一下他的脑袋,淡淡道:“希宴,走吧。”
宇文璨瞄一眼小屁孩,清清浅浅的突然出声,“今晚允许你和筝儿一起睡,不过不许捣乱。”
小屁孩的大眼儿顿时是亮上加亮了,暗呼天助我也,红润润的小嘴巴微微张着,忍不住问道:“真的么?”嘿嘿,果然装乖巧还是有用的,这不,璨哥哥竟然亲自开口允许他和筝姐姐睡呢!哈哈,他要再接再厉!
宇文璨仿佛没有看到他眼里的亮光,淡淡的道:“你筝姐姐晚上睡觉总是不太安分,总爱踢被子,你若是冷醒了就替她盖一下被子吧。”
小屁孩的小脸儿一下子就黑了,小脸皱巴巴的,“璨哥哥,你的意思是让我照顾筝姐姐么?”为何,为何不是别人照顾他,而是让他一个四岁的孩子照顾十五岁的人?这有道理么?有良心么?
宇文璨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轻飘飘的瞟他一眼,道:“怎么,做不到?”
小屁孩很想说做不到,他怕喝受寒,他怕喝黑黑苦苦的药……一想到荣骅筝晚上会踢被子,自己很可能会受寒,小屁孩恨识趣,也不想和荣骅筝睡了,扁着小嘴巴委屈的道:“我还是和骅亭哥哥睡吧。”
宇文璨黑眸快速的闪过一抹亮光,唔了一声之后,道:“也罢,这里不比王府,受寒了可不好。”
小屁孩嘟着嘴巴应了。
荣骅亭听着两人的对话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然后扯了一下唇角,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两人的对话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有点不舒服了。
之前云青鸾几人都以为荣骅筝和宇文璨是分房睡的,如今听来好像并非如此,如果分房睡宇文璨到底是如何知道荣骅筝晚上睡觉不甚安分,而且还知道她晚上爱踢被子?
知道得如此细密的……除了一起同床共寝过,就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这么一想,有人心里又不平衡了。
三人走了之后,宇文璨也不管其他人到底要如何,对启光大师道:“大师,让玄龙大师等太久也不好,不如……”
“恭谨王,那就请进吧!”启光大师颔首道。
宇文璨淡淡一笑,“那就有劳大师领路了。”
这回宇文璨没有使出无力来阻止自己,所以一路上荣骅筝都是畅通无阻的,但是宇文璨的不良记录在荣骅筝心里实在太多了,所以,为了怕宇文璨放长线钓大鱼,荣骅筝这次跑得比第一次还快,身子腾起,瞪啊瞪的,恨不得自己此刻的孙悟空,翻一个跟斗就是十万八千里。
不过,虽然她不比孙悟空,但是瞪啊瞪的飞了一会之后,待她想起自己好像把小屁孩和荣骅亭给忘在上面而顿下脚程的时候,她往下一看,吓了一跳,竟然只差半里路左右就到山下了!
荣骅筝拍拍胸脯,喃喃:“这就是典型的狗急跳墙么?”要是以往,她的轻功哪里有这么好啊。
诶,荣骅筝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四周,离开了修好的石路走到白雪皑皑的山上,坐在一方横在地上的大树干上等人。
她实在不想再度跑上去一趟了,她怕这回上去了就没有跑下来的机会了,遂,她决定在原地等,按照宇文璨的行事风格,他应该会让人把小屁孩和荣骅亭送下山的,她不怕他们两人会出什么事。
一个人等待的时间实在无聊,她估计了一下小屁孩的走路速度,保守估计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走到这里,遂无聊的自己玩起了嘴皮子。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吃葡萄不吐……”
她实在无聊,嘴巴一直在挑战自己的极限,从一开始的一般速度越说越快,知道后来自己都被自己的口水和气给呛到了。
荣骅筝咳红了脸,好久才平复下来,气愤的对着雪地骂:“丫的,流年不利啊!真怕有一天我是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的,那我的一世英名可就连雪都洗不干净了……”
“噗!”突然,荣骅筝的头顶上传来了一阵笑声。
荣骅筝黑脸,她头上不就一棵树么?难道这年头树上的鸟还懂笑?
丫的,让你嘴贱!能让鸟发笑还真的是你的本事了!
腹诽完,荣骅筝抬眼往上看去,对上的,不是一双鸟眼,赫然是一双明朗的黑眸。
这树大冬天的树叶早已落光,光秃秃的的枝桠上只有沉甸甸的雪花,荣骅筝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头顶上的男子。
男子身材修长瘦削,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眸子很是明亮,年约二十不到的模样,一身深紫色的贵气衣袍,头戴冠玉,看起来身份不低。
荣骅筝眼皮一跳。暗忖,这里怎么会出现如此贵气的人,难道皇上一队人马已经到达了?
男子眼睛一眨。
荣骅筝张大嘴巴,抬眼往上看,“你是谁?”
“你是谁?”对方的唇瓣一掀,声音很朗然,好奇的看着披着明显不合身的披肩的荣骅筝,眨一下眼睛。
荣骅筝冷笑,“你是鹦鹉啊?”
对方不介意荣骅筝的取笑,再度一笑,唇角竟然有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荣骅筝看着他明朗的笑容,蓦地想起了一个词——梨涡浅笑……
“你真有趣,你是哪家的小姐啊?”男子明显对荣骅筝很感兴趣,身子蓦地纵身一跳,浓眉大眼荡漾开一个十分舒服的浅笑,开口就道:“从来没有人说过小王
是鹦鹉,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说我的人呢,你到底是哪家小姐,我娶你好不好?”
荣骅筝脸都黑了,才想说什么男子的一双黑眸却被她锁骨处的玉佩给吸引了去,声音蓦地沉了下来,“你和鬼王有何关系?”
荣骅筝一怔,眯眸,“你认识宇文璨?”这人自称小王,郢国能自称王的年轻男子能有多少个啊……
宇文璨?男子眯眸,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敢这样称呼鬼王的人有谁,但是脑海却没有一个影像出来。
男子不答荣骅筝的话,反而喃喃道:“这回遭了,鬼王长得不错的,如果你和鬼王关系甚密,肯定不会考虑小王的了。”
荣骅筝脸一黑,这丫的很有自知之明啊。
好久之后,男子睨着荣骅筝,试探的道:“你是……谷婷菱?”
荣骅筝眼一瞪,“你丫的才是谷婷菱!”
“云青鸾?”男子再道。
荣骅筝:“……”
“柳懿心?”男子再猜。
荣骅筝:“……”
男子看荣骅筝的脸儿都绿了,尴尬一笑,自问自答道:“哈哈,小王没有猜对是吧。”
荣骅筝深吸一口气,眯眸审视着眼前男子,道:“你到底是谁?”
男子摸摸头,眨两下眼睛,“你不认识小王么?”
荣骅筝无力,咬牙切齿的朝他吼去:“你是谁?!!!!”谁认识他啊,他以为他是潘安还是宋玉啊!虽然长得不错,和宇文霖相比还要好看几分,但是和宇文璨一比就下去了。
男子摸摸鼻尖,有些委屈,“你好凶哦。”
荣骅筝扶额,喃喃:“看来我遇到傻子了。”
男子一听一点也不介意,顿时笑了,朗然道:“就算你再凶小王不介意,你越凶小王越喜欢,小王娶你好不好?”男子说这些话一点也不害臊说。
“你……”荣骅筝指着他,食指颤颤的,咬牙,深吸一口气,“你赢了。”丫的,这人的脸皮比她的还要厚嘛!
男子笑米米的看着荣骅筝气结的脸儿,道:“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小王决定了,小王今生非你不娶了,就算你喜欢鬼王小王也要让郢国陛下赐婚!小姐快告诉小王,你到底是谁?”
荣骅筝拼命忍,听到这话就忍无可忍了,她好歹也是有夫之妇,虽然她和宇文璨二人夫妻该做的事一件没做,但……宇文璨一直为夫为夫的自称想必是认了这段关系的。她可是有归属感的,这话宇文璨丫的说还好,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就是调戏!
荣骅筝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人调戏就气不打一处来,胸口一震,一股气凝结而来,手腕上的鞭子蓦地腾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