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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璨瞪一眼发笑的人,看着荣骅筝险些扭到腰,伸手拍一下,让她低下头来捏住她的脸蛋道:“乖乖的,别老实捣乱!”
荣骅筝委屈,看到启光大师还在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嘟着嘴,继续矫揉造作,娇滴滴的道:“王爷你朕讨厌,人家知道啦!”
宇文璨看她这模样;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用力的扯一下她的脸儿,警告的道:“父皇这次也走了近路,明儿就要到达了,你明儿可不能睡懒觉了,早点起来,好好吃些东西就带着希宴上山知道么?”
荣骅筝听到父皇要来就头皮发麻,听到明儿继续要上山整个人都蔫了,扁着嘴巴没有回答。
“筝儿!”宇文璨皱眉,这丫头不知道怎么了,上一会龙岩寺就变了一个样。
荣骅筝不耐烦的挥挥手,“知道啦知道啦!”丫的,她没听见,没听见!
皇上,皇后,皇太后,她倒不怕,只是玄龙大师……她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意候骅高。启光大师笑了,深深道:“恭谨王妃性子倒好,要不就和老衲一道去见见玄龙大师?”
“什么?!”荣骅筝胆儿都被他这一句话下破了,浑身一颤,蓦地拍开宇文璨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二话不说,一溜烟的沿路跑没了影。
呃……
怎么回事?
看着她一身沉重华袍却跑得如此迅速,一群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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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秘男子
对于荣骅筝的行为有些人自是又气又恨的,气的是她们对见玄龙大师一面求之若渴,但是她却一副惊吓状的逃了,能让人不气么?而恨的是,凭什么她能够得到启光大师的刮目相看,而她们却不能呢,她到底凭什么?
荣骅筝的动作让所有人感到不解,就连看破一切的启光大师看了荣骅筝的动作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因为龙岩寺的坡度非常高,所以在上了平原走了几十米之后通常看不到下坡路的状况了,没有人知道荣骅筝如今跑到哪去了。
宇文璨是看着荣骅筝一把溜走的,也没有出言阻止,在她的人影下了坡,看不到之后轻飘飘的道:“筝儿,回来。”
众人不解的看着宇文璨,荣骅筝不是走了么,他这是……
宇文璨唇瓣泛着浅笑,俊眸径自往荣骅筝消失的方向看去,一言不发。
众人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发现几十米远的坡路那里冒出一个类似于头顶似的黑色的小东西。
呃……
众人愣住了。
那黑色的小东西象一只老鼠似的蹦跶蹦跶的在原地左右摆动着,愣是没有往上来。
“上来。”宇文璨看到那蹦跶着的黑色的头顶,黑眸闪过一抹好笑,扯一下唇角继续淡淡的吩咐道。
在坡度的那一小块黑慢慢的向上伸,露出一截小脑袋,一双大眼儿眨巴的看着所有人,愣是没有走上来。
宇文璨哭笑不得,“筝儿,上来。”
“不要。”懊恼的声音从坡度下方出来,宇文璨从那娇软的声音听到了委屈。
宇文璨挑一下眉,声音温和的道:“不上来可以,除非你告诉为夫原因。”为何不想见玄龙大师,为何要逃?就她那性子,从来只有旁人躲她的份儿,她哪里会躲别人啊。
“宇文璨!”荣骅筝闻言气结,脑袋没有露出来,反而伸手捶一下地上的雪花,懊恼不已。这和她想象的有明显的出入,她以为拦住她的只可能是那些和尚,想不到却是宇文璨!
宇文璨那丫的坏死了,竟然暗暗使出气来将她的绊住,让她生生的只能后退不上前进,如果不是他暗中使坏,方才她肯定跑了一公里了!
“上来。”宇文璨薄唇一掀,轻吐。
宇文璨那两个字一出,那动着的脑袋顿了一下,好半响那一截小脑袋才露出了脖子,然后再是肩膀,然后整个人站了出来。荣骅筝看着宇文璨,嘴巴扁的紧紧的,忍不住骂道:“过分!专职!倚强凌弱!胜之不武!”
宇文璨任由她骂,也不生气,倒是其他人闻言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宇文璨瞥一眼众人,对荣骅筝招招手,“过来。”
荣骅筝暗暗瞟一眼好像对她格外有兴趣的启光大师一眼,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己,心底一寒,捏着自己细白细白的手指,脸儿堆出一抹甜笑,道:“王爷,妾身站这挺舒坦的,想说什么现在也可以说的。”
宇文璨俊眸微眯,荣骅筝顿时欲哭无泪,因为在宇文璨眯眸的瞬间她感觉到缠绕在自己四周的气变得强大起来,那就像是一个警告,如果她现在不乖乖过去,待会她也会被这一股气逼着过去的。
被人逼着走的滋味应该不怎么好吧?荣骅筝灰溜溜的摸摸鼻尖,瞟一眼启光大师,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只是一张脸儿因为不愿意而皱巴成了苦瓜状。
“把你的靴子穿好。”宇文璨瞥一眼乖乖的站在自己跟前的她,扯一下唇角,温和的吩咐道。
“啊?”荣骅筝以为宇文璨要对她严刑逼供的,却不料说了那么一句,好半响也没回过神来,反应过来后低头一看,赫然看到自己的靴子不知什么时候松垮垮的套在脚上,眼看就要脱掉了。
而她就这样穿着靴子走了好一段路。
囧!
“咳咳!”她脸儿红了一下,面对来自各方的视线,她身子一僵,所为输面子不输场子,她板直了身板,一本正经的指着靴子骂道:“你看看你,太不乖了吧,
我又没有香港脚,你嫌弃什么呢,乱动!”
连师面动。呃,众人又是一愣。
见过对着靴子开骂的么?
没见过吧……
“筝儿。”宇文璨警告的眯眸。
荣骅筝气一弱,自知对着靴子开骂是有点太惊悚了,哦一声之后乖乖的弯腰套好靴子。
宇文璨看着弯腰动着套着自己的靴子的荣骅筝,只见她身上大大的绒裘披肩随着她的动作一耸一耸的动着。他叹了一口气,自然的伸出手替她将肩膀后方的帽子拉上盖到头上,轻声道:“你说你胡乱跑什么呢,启光大师也没说什么,看你把自己弄得乱糟糟的。”
说时,他发现她脑袋一动,才盖上去的帽子再度不安分的掉了下来,他微微眯眸,顿一下,容色淡淡的动手从腰间解下唯一一个佩环来,用佩环的绳子穿过她颈间两个用来摆设的盘扣,一拉,一套,佩环紧紧的下垂,原本摊开的盘扣也因佩环的重量而合在一起。
他的动作非常自然,如行云流水一般,优雅非常。
由于宇文璨是坐着的,夏侯过则是眸光低垂的站着的,恰好看到他的动作。在宇文璨解下腰间的佩环的时候眼皮倏地一掀,为了不让自己因惊愕出言,拳头蓦地紧握!
“痛!”
小屁孩是由夏侯过牵着的,他的手握紧的时候差点将小屁孩软绵绵的小手腕给折断了。
夏侯过听到小屁孩喊疼,一怔,蓦地跪了下来,“属下失责,请世子降罪!”
小屁孩嘟哝一句,伸出一只小手揉着自己被夏侯过捏痛的手腕,挥挥手让他起来。
宇文璨做的动作细腻而温柔,谷婷菱被刺激得心都拧了起来,但是启光大师在这里她不好发作,只是宇文璨解佩环替荣骅筝铨盘扣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几度想要开口,但为了大局她恁是强迫自己忍住,最后银牙都要咬出血来了。
璨哥哥怎么可以,那个佩环可是……
柳懿心和云青鸾原本想要维持平和的面容的,但是看到宇文璨的动作,双双僵住了脸色。
宇文霖一双挑花眼也没了笑意。。
宇文广容色倒好,只是紧握的拳头出卖了他平和的表象。
诚如宇文璨所说,龙岩寺的空气要比下面的薄甚多,雪也大,很冷,所以在山下的时候荣骅筝不得不依宇文璨所言,多套了一件宽大的绒裘披肩。只是这件披风荣骅筝并不怎么喜欢,因为它还附属上一顶大大帽子,很累赘。
在山下的时候荣骅筝不止一次要求要将帽子给剪了,但是宇文璨却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这件披肩价值万金,一顶帽子价值千金,被你剪坏了,你是要赔本王万金么?”
荣骅筝一听,这才顿了挥霍着剪刀的动作。
每次,只要宇文璨一提银子,荣骅筝就蔫了,万事都服从。
不过,服从和甘愿是两回事,由于帽子非常大,她脑袋小,而帽子往她头上一盖,她的脸儿就只剩下眼睛和鼻子是露出来的,其他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暖和是暖和,不过也很容易掉就是了,荣骅筝并不怎么喜欢。
荣骅筝摆弄着靴子的时候倒也没留意宇文璨的动作,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觉得非常的自然了,没有心理上的抗拒,只有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这次也毫不列外。
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她赫然发现原本笨重的披肩突然多了一块东西,原本就很重的披肩瞬时更重了。
她一看,竟是一块玉佩!玉佩通体是嫩黄色,色泽非常好看,上面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麒麟,荣骅筝伸手摸了一下,手感温和舒服。
“玉佩怎么能够挂在这里?重死了!”荣骅筝虽然一眼就能看出这玉佩价值不菲,但是她感觉她的脖子都快被这玉佩给压倒了。遂,她忍不住伸手将玉佩解下来。
宇文璨黑眸一眯,“不准解下来。”
荣骅筝蔫了,可怜兮兮的瞅着他,“王爷……”
“乖。”宇文璨伸手拍拍她的脸儿,黑眸深深的,“答应本王,保管好它。”
荣骅筝神色一正,眯眸,想问什么但是看到宇文璨的黑眸将所有的疑问吞了回去。
“恭谨王妃,老衲……”
就在荣骅筝的心思都放在手上的玉佩的时候一直安静点的启光大师突然之间出声了。
荣骅筝心脏一颤,头皮一麻,握住手上的玉佩傻傻的笑,“那个,启光大师啊,我,你……”她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东西来,感觉到宇文璨的气不在自己身上缠绕了,一喜,扔下一句“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