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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是柳小妹和第三夫合谋,他为什么不娶柳小妹,反而在柳小妹与陈忠实分手之后才娶她呢?要是他与柳小妹早有私情,绝不会让陈忠实夺他所爱。
假如是柳小妹自己把陈安泰害死,也不合理。从陈安泰那血淋淋的尸体和柳小妹的被捆,以及金龙寺大椿树上挂的五脏,是她无能为力的。再说,她作案的动机是什么?她使用了什么作案工具?她要达到什么目的?都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单纯的报复吗?她与陈安泰之间没有多大的恩怨。她贪图陈家的财产吗?当时陈家已经被控制。从手段上看,凶手是很毒辣的,并且懂得一些解剖术。可以推测厨师和医生有可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而柳小妹曾是一个漂亮的弱女子。但是,对她的怀疑也是不能排除的。因为从范淑丽的用头关门,用嘴插插销的动作,间接的进行了一次“现场试验”。由此可以断定柳小妹是凶手之一,最低也是帮凶。
何文忠在给赵景汇报三个陈曰的时候,并没有提到柳小妹还嫁给过他的未来的岳父。这是妙玲家的一点隐私。至于她嫁过去多长时间,生活了多少时间,又为什么离婚了,又是怎么再嫁的,暂时还不得而知。但赵景已经把某种可能考虑过了,心里也就清楚了。
“柳小妹埋在哪里?”赵景问太平。
陈太平说:“她早已不是我们家的人了。她埋在刀把地,那里的地势高,就她一座坟。老远就能看到。”
“啊!”他们闲扯着,不知不觉亮了天。
赵景独自在太平的家里又仔细的复查一遍,又意外的发现一块葡萄糖安培残片的顶端。他反复的端详着,终于看出了破绽,顶端竟然有一个小孔。这就有可能在葡萄糖针剂中掺有别的药物,是注射进去的。他问扬花:“在处理葡萄糖针剂的时候,你注意到它的眼色了吗?”
扬花惊恐的摇摇头说:“我没有注意。”
“葡萄糖是陈保叔家给的,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太平见赵景询问牡丹,就急忙解释,生怕牡丹受屈。
几个人正说着,医院的救护车来了。同时还来了几个法医。他们对现场又检查一遍,然后把陈安详的尸体抬上了车,开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辆三轮摩托车。车上坐着何文忠和一个公安战士。他们和赵景聊了几句以后,就到李家庄逮捕李光明去了。接着,赵景也走了,陈家一切又归于平静。
这天下午,陈家庄来了一个剃头匠。挑担子下乡在这一带是很平常的事。但是,这次的剃头场上却是分外的热闹。陈安详家的事情成了人们议论的中心。
“这兄弟俩虽然相隔几十年,但都不是正常而死,不知道是哪一辈子的冤债。”
“命该的。这下可没有阶级斗争了吧?”
“哼,有人这一回可干净不了。”
“谁呀?”
“这个人病的这么巧,我怎么都不相信。”
“真坏良心。你说人家还不够可怜的,你害人家干什么?”
“咦——,事情有点奇怪。你们这几天谁见咱们的副队长了?”
有人压低嗓子说:“他的脸色可难看了,可平常不是这样啊。”
总之,这个剃头场上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谁也不藏假,谁也不干涉谁。大家畅所欲言,形成了一个未经组织的案情分析会。从陈安详的死,追溯到陈安泰和柳小妹的死,从柳小妹的两次嫁人谈到陈保家里送鸡蛋和葡萄糖,从李光明抢劫又扯到牡丹的离婚,……。这些各执己见的宏论,甚是热闹。但是,剃头匠却没有说多少。他之是听,只是微笑。偶尔问那么一两句。他端详着每一个人,一直到把陈家庄的男人头剃光,足足忙了两天,才走。走后,再也没有来了。
再说赵景阴历的八月十六那天走了,他到哪里去了呢?他转了个弯,又到了陈保的家。他又对陈保询问一番后,就直奔柳小妹的坟地。整个坟上芳草萋萋。他围着转了集圈,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这里没有脚印,也没有新土印。这是什么道理呢?赵景想了一会儿,很快明白了。这是由于八月十三夜里下了一场雨,把现场破坏了。他开始对因天气变化而引起的变化做出新的判断,很快发现了破绽。在坟的一侧,有一片草有点枯黄,与其他地方的草有明显的差别。他又仔细的观察,发现不是受害虫的侵害所枯,而是有人动过。他扒开草可以看出有人为的痕迹。他断定疑点就在这里了。他掏出一把匕首,轻轻的扒开松土,不一会儿,就找出一颗头颅骨(骷髅)。他惊喜之余,又想,它为什么会滚动呢?难道是人们故意讹传的,不妨试一试。他轻轻的用匕首把骷髅拨到平坦的地方,不一会儿,它真的滚动起来。真是谁不亲眼见谁也不会相信。这时,赵景也有点吃惊、奇怪。不过,他没有被吓跑,又仔细的用匕首拨拉几下,赵景笑了:“原来是你在作怪呀!”
几天以后,公安局依法逮捕了陈家庄的队长陈太虎。
亲爱的读者,当你读到这里的时候,你会不会怀疑我故意和你捉迷藏呢?请你原谅我,我已经把凶手暗示给你了,当你细心的阅读,你就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值得向你道歉的是在以上的故事里,陈太虎基本上没有正面出场,很难把这些蛛丝马迹连成一片。这不是有意,是我笔下无力。但是,以上的每一件事几乎都与陈太虎有关。他是真正的元凶。下面请允许我把陈太虎连害两条人命,又利用卑鄙的手段嫁祸于人的来龙去脉告知你,以补我这篇小说中的不足。
『22』第二十二章陈安泰之死的真相
陈太虎的家庭在和你早是很富裕的。他的爷爷管家时,也有百十亩地,五六套牲口,还有长短工。在落市附近,由于人多地少,还算是比较殷实的人家。他爷爷实指望日子蒸蒸日上,富震落市。谁知老天不从人愿,不知道是祖坟的风水不好,还是子孙不大争气,偏偏出了败家子。到陈太虎的父亲当家,一反老头子的吝啬和守财奴的本性,大肆挥霍起来。串妓院、下烟馆、进赌场、上酒楼。没有他不干的。不上几年,老头子气死,家也渐渐败落。到陈太虎长成,家产几乎一干二净。
陈太虎也是个花钱花惯了的手,没钱就没法过。后来,他在外面到处闯荡,先到西安,曾经跟一个闯江湖的卖药人学过医,药理也懂得一些。还学过几路拳,身上也有些功夫。然后去了宝鸡,在十里铺遇上了陈忠实。他乡遇故知,人不亲,土还亲。都是一个村上的人,俩人也曾要好过一段时间。一九四九年解放时,俩人一块回到了老家。当时,家乡的土改正在进行。陈太虎在外面闯荡了几年,经多见广,加上他的嘴能说会道,家中又是一穷二白,很快就得到了工作组长李占军(李光明的父亲,他的妹夫)的信任,大胆的使用了他。使他成了红极一时的积极分子。
当时,他的家中只剩下一个母亲和一个妹妹。他以优先的条件分得了房子和地,这无形中增加了他的贪欲,用他的江湖话说,该捞就得捞。到他捞得的物资差不多的时候,他又开始精神上的追求,想女人。但他不是想找一个成家立业,而是想“玩”。当时,陈家庄有两户地主,一户富农。他觉得还是玩这些人家的女人顺手。他们头皮子软,正在斗争他们,还不是像熟透了的杏子一样,一捏两半。他们能敢说什么?
不过,当时的其他工作人员按土改政策办事,正气凛然,他又想表现自己,不是无所顾忌的。他暗中把三家的姑娘媳妇排排队,就数陈安泰的媳妇柳小妹漂亮。他就以她为主要目标,很快就勾搭上了。他采用的是两面派手法,对陈安泰家同和好、通风报信等办法,是陈家对他有感激之心。在工作组的那一面,他又极力的说陈家的坏话。并暗中派人去捆绑、吊打陈安泰和他的父亲。使工作组的同志也都认为他的阶级立场十分的坚定。
柳小妹的家在琉璃浦口,在家有点娇生惯养,开始,她是看上陈家的家底殷实,就嫁给了陈安泰。可是,命运不济,遇到了改天换地的年代。她失意了,整天住在娘家。陈太虎到琉璃浦口当工作员的时候被陈太虎勾搭成奸。她就恨不得马上嫁给陈太虎。她认为陈安泰是个死鳖,现在陈家又日薄西山,更是看不起他。可是,陈太虎现在却不愿意娶她。就是陈安泰同意和柳小妹离婚,陈太虎也不可能马上娶她。因为陈太虎正在要求入党。他怕为了娶一个地主家的媳妇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但是,他又不愿意和柳小妹断绝来往,强烈而纯粹的性欲要求使他放不下她。他只有利用在琉璃浦口工作的时候俩人厮混。柳小妹为了与陈太虎相处的目的,在家经常闹个小性子,一闹,就可以回娘家了。陈安泰当时正被批斗,不敢说什么,都意者她。这样以来,反而助长了她的脾气,使她闹得更欢了。因为她已经摸透了陈安泰的脾气。在她生气的时候,陈家就不敢管她了。并且也不和她同窗了,就躲在母亲的房中谁去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可以从从容容的会自己的情夫。
有一天夜里,陈太虎从琉璃浦口回来,得知陈安泰与柳小妹生气,又借此机会睡在了柳小妹的床上。俩人兴味正浓的时候,陈安泰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三人对面,都傻了。原来他们太放肆,竟然没有插门。陈安泰也并不是有意抓他们,他是进屋拿烟叶的,谁知碰上这个场面。他先是一惊,接着想说点什么。陈太虎说话了:“安泰,我对你们家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只要不说,我以后永不来了。你要是说出去,我也不怕,咱们走着瞧。”他甚至说出去对他很不利,党员,积极分子,一切都完了。他只得先发制人,强打精神进行威胁利诱。
可是,到底是陈太虎心里有鬼,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先除掉陈安泰。他几次给工作组建议,要把陈安泰抓起来法办。但是,工作组的同志考虑到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