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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两个人,一定是心烦意乱,惶惶不可终日。那还会考虑他人谋害之事?
第二,即使他们家中的人有人明白过来,当时的形势,他们这种家庭又能怎么样呢?对他们的政策是,只许他们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还又谁会听他们的呢?陈安详不是怀疑过吗?怎么样?只能是一个虱子挺不起一床被子,徒劳无益。况且他也找不出真凭实据。他少有动作,就没有好的下场,后来他不是被戴上坏分子的帽子了吗?
第三,至于村上的人,一定也有高人,也有看出这里面有问题的人。或者知道一些内情。但是,他知道也是白知道,没有人可出来为一个地主分子鸣冤叫屈,谁也不会犯傻。农村打官司有一句格言,偏向近的,不偏向远的;偏向活的,不偏向死的。陈安泰不管如何冤枉,但是,他是死的呀,而杀他的人,也就是凶手可能是活着的。也或许活的很好。这个人可能就在他们中间,也可能是一个有权利的人。或者是一个有技能的人。这当然是假设,但知情人不能不这样推想。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凶手之所以称为凶手,他是心狠手辣的。万一得罪了他,就非同小可。如果搬倒了他,万事皆休,为民处理一大害。如果扳不倒他,与虎为邻,那将是终日不得安宁。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什么时候他给你一家伙,就够你喝一壶的。
第四,对于地主家庭来说,农村的一般看法是不管你改造的好与不好,都是阶级敌人。都在打倒之列。因为解放了这么年,阶级斗争几乎就是法律。纵然这种家庭中的一个人真的遇害,谁又能去不站在人民的一边而站在敌人的一边呢?如果你一度站错了队,有人向你兴师问罪,说你是在为阶级敌人喊冤叫屈,向无产阶级进攻,你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因此,陈安泰之死是积压多年的冤案。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凶手似乎并不惊慌。因为有几种特殊的因素保护着他。没有办法把他绳之以法。可以大胆的推想,凶手这么些年过得很幸福。
还要再说一遍的是,当年陈安详曾对他哥哥的死持过怀疑的态度,而后来被戴上坏分子帽子的。试想,在今天,他的坏分子帽子摘了,已经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了。几十年的沉冤能在他的头脑中消失了吗?不能,绝不能。虽然他是一个恬淡退让的老好人,但在法制社会的今天,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今天,他难道会无动于衷吗?我推想,就是在这些年里没有上告,也会在农村的饭场上有所言语,乡亲们也有所议论。同时,人们的思想觉悟也没有原先那么的迷信了。或许会为了修渠迁坟的事情旧事重提,甚至打抱不平。这几方面都无形中给凶手不小的压力。这种压力搅动了凶手平静安宁的生活。他必然会想出新的对策。来抗拒这种压力。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凶手是在选择陈安详作为突破口,妄图把陈安详打死在陈安泰的坟地,以扰乱人们的视线,来企图逃脱惩罚。”柴旺局长接着赵景的话茬说。
“嗯。我是这样想。”赵景说,“凶手是心有余悸的泛起才又作案的。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这种人,早晚难逃法律的制裁。”
柴旺局长沉吟半晌,才说:“不过,你不要把凶手看得太简单了。愚蠢的凶手绝不会到今天仍然不忘修补他作案的漏洞。而这个凶手,可能是一个很狡猾、很凶残的家伙。要看到他身上的两重性,一事老虎,一是老鼠。多分析,多调查。陈安详还活着,凶手是不是就死心呢?他不就是怕陈安详腰板直了吗?他不就是怕陈安详知道的内情向人们泄露吗?他的目的可是没有达到哦!”
“嗷,局长,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一定加紧这方面的工作。”
接着,他们对工作做一番研究。对在现场发现的铜箍龙纹烟斗、墓地的头发和脚印等都需要一一鉴定。
最后,赵景问:‘陈家庄一带,为什么对黄金龙那么信奉呢?“
“这,因为他为这一带做过好事,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就是说黄金龙的。”
“您给讲讲吧?”
柴旺局长看看手表,说:“该吃饭了。“
“我也在食堂吃,不回去了。”
“好嘛,为了听故事,家都不回了。”
“这也是工作呀。”赵景显得活泼起来。
不一会儿,他们的饭菜都打来了,俩人一边吃,一边讲起了黄金龙的传说。
『11』第十一章黄金龙的传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杨家庄来了一个姓黄的外来户。一家四口人。男的整天给扬善人家打长工,也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叫他黄老实。黄老实的女人整天给扬善人家干杂活。还有两个孩子还小。由于他们家的地位低下,又是单门独户,常常受别人的欺负。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凡事都是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了。黄家过着苦难的生活,将将就就的过日子。可是,这老两还没有等两个孩子长成人,就双双离去,可怜留下两个孩子没有人管。黄老实的儿子老实,头长得大,人们就叫他黄大头。小儿子乖巧,灵便,又是属龙的,人们就叫他黄金龙。后来,由于黄大头的老实能干,在三乡五里都是出了名的,也就娶了个媳妇。她虽然长得不太好看,可是她非常能干、贤惠。是一个很温存的女子。她叫莲妮。自从莲妮嫁到黄家,里里外外都全靠她伊人操劳。,她丈夫为人老实,跺三脚也放不出一个响屁来。何况又给扬善人家扛活,哪里有空顾家?夫妻间虽然近在咫尺,相聚的回数却是很少的。家中就是莲妮领着黄金龙过。只有在下雨天或在过节的时候,黄大头猜能回家看看。哎,贫贱夫妻,别无他求,只求进家有一个伴,不被冷落,再生个一男半女,也就心满意足了。莲妮有一颗善良的天性和穷苦女子那特有的同情心。她用这样的天性爱着自己的丈夫。每当大头回来,她的心就像受到抚慰一样感到温暖和满足。虽然俩人常常难得在一起,即使到一起也说不上三言两语。都是他们的夫妻感情却是在无声中交流和感知。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交流。他们是用他们互知情感交流着,表达着各自的心。大头回家,挑起担子就挑水。直到家里的缸里、盆里都满了,脸上猜露出甜蜜的微笑。接着就拿着笤帚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他抽着旱烟,看着打扫过的地,好像一位美术大师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那么欣赏。再接着就是……。
总的来说,他进家就是个大忙人。也只有这种忙,他才觉得幸福、踏实。也只有给自己家干活,精神上才得以满足。这是个家呀!家,这个概念给任何人都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
莲妮对大头也是百般体贴。她知冷知热,问寒问暖。她的情感是通过一针一线、粗茶淡饭来传递的。他们不会眉目传情,不会谈情说爱。用农村的一句话说叫做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
莲妮过门几年,一直没有生育。这可能是由于贫穷好分居所造成的。但她对自己的小叔子,却是好像一位慈祥的母亲一样爱着他。有衣先紧着他穿,有饭先紧着他吃。想尽办法让黄金龙生活的幸福、高兴。不让他受一点委屈。怕的是因为父母早亡引起他的悲伤。两好合一好,黄金龙对待嫂子也是没说的,也像爱母亲一样爱她。她喜,他也喜;她忧,他也忧。平时哥哥干部在家的时候,他总是帮嫂子干些家务,分担嫂子的劳苦。他的性格是温和中又有豪放。不但对自己的哥哥嫂子亲,对街坊邻居也都热情。都是,他又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那些地主豪绅只要欺负人,他就爱抱打不平。有时候他哥哥受了气,他要是知道了,就会气得像发了疯一样。到他十二岁这一年,他也去扬善人家干活,主要是给他家放羊。他这样做有两个考虑,第一是不在家里吃闲饭;第二是帮哥哥一把,省的他老受窝囊气。他每天都要把羊赶到河坡。那里有羊爱吃的鲜嫩的青草。还有清澈透明的干净的河水。羊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那里吃草喝水。同时,那里也是他的快乐的天地。在那里可以游泳、抓鱼、扒鳖蛋、抓虾等,那是最美、最舒心的事了。高兴起来,就高声喊着自己编的歌:
放养孩,溜河坡,草嫩水清笑呵呵。
拿起鳖蛋当蒸馍,抓起蛋壳舀水喝。
吃饱又喝足呀,心里真快乐,心里真快乐!!!
人的情感无怪乎喜、怒、哀、乐。即使最富足、最有权势的人也有苦恼和悲伤。沿街乞讨的人,一无所有的人也有欢乐和喜悦。黄金龙现在就是如此。他是苦中作乐。但是,这种情感只有在什么苦恼的事情都不想的情况下,得到暂时的宁静的时候猜有。
有一天,他扒出的鳖蛋中,有一颗比其他的蛋都大,皮也是金黄金黄的。他就觉得奇怪,就照着太阳光看,接着就用牙碰着玩。谁知道刚张开嘴,这个鳖蛋就如同长了脚似的,一下子就滚到他的嘴里了。他吓呆了。刚过来一会儿,他就感到口中很渴,就用手捧着河水喝,一直喝个不停。但是,还是解决不了问题,还是渴的不行。于是,他就想下到河里喝它个够。刚下到河里,突然觉得有一股豪情在胸中涌动。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他在水中一使劲,顿时变成一条金黄色的龙,足有几十丈长。他在河水哩翻腾跳跃,痛痛快快的喝个够。他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些事理,龙是管下雨的,自己也应该有下雨的本领,他想试试。只见他龙头一摆,龙身一晃,龙尾一摆,就有雷电轰鸣,紧接着,天空乌云密布,顷刻间就下起雨来了。他高兴坏了。以后什么时候需要雨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下雨了。要什么时候下,就什么时候下;要下多少,就下多少。但他转念一想,是龙就是神,人与神不能共处,要是人们都知道我是龙,我就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