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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灰色的。
马啸东说:“我看你们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好好的说,就是玩也该够了,好好的跟人家把话说清楚,别到时候真把自己玩进去。”
叶飞看了马啸东一眼,后者眼神坚定,明摆着要是他再不听话,说不定下一秒就被一脚踹出来
叶飞下了椅子,拉着历辰出去了,说出去也没多远,就在茶贝的车子旁边说话。
“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历辰先低了一会儿头,叶飞等的腰酸,才抬头开口:“书洋不喜欢你,我才喜欢你。”
叶飞笑笑:“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我们在一起过的。”
叶飞笑出了声音:“我说过的,那是一夜情,过了就忘,谁记得住?”
历辰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可是我记得,记得很清楚,我真的很喜欢你,是真的。”
不懂得花言巧语的孩子,只知道不停的说喜欢,说真心。游戏惯了的人,又有谁只满足于这些?既然都是假的,那么就请假的更梦幻一点,反正知道是假的,越假越刺激。
叶飞还是笑着,伸手将几乎扑在自己怀里的男孩子推开一臂远,他看着这张青涩的脸,挂着伤心的表情,眼泪已经掉下来,男人哭总没出息似的,却是默默的流下来,声音里竭力压抑着哽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一个机会,只是一个机会。”
叶飞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啊。”伸手点了烟,夹在手里,似乎很烦恼又很无辜。
“……”
“一切都是游戏,我只是在玩而已啊。”
“……”
“你有什么呢?”
“……”
“你什么都没有。”
“……”
“我既不喜欢你,也不喜欢高书洋。”
“……”
“但是看到你因为我那么讨厌他,就觉的很愉快。”
“……”
“我只是单纯的喜欢搞破坏。”
“……”
“只是爱玩而已,你还不明白吗?”
“……”
历辰眼睛不再有眼泪,吃惊的看叶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飞笑着凑近他的嘴唇,“那么,亲一下安慰你好不好?”说着就要吻他。
即将凑到对方的嘴唇,历辰突然推开他,大声喊:“不要碰我!”
叶飞便不再凑过来,站在被推开的那个位置,很和蔼的说:“送你回去吧,一个人在外面晃不安全哦。”
历辰看了叶飞一眼,“谢谢你。”冷冰冰的一句话。
齿冷心寒。
回了酒吧以后,马啸东见叶飞一人回来,于是问到底如何。
叶飞耸耸肩膀,比了个胜利手势,“轻松搞定。”
马啸东迟疑看叶飞一眼,说的太多了,自己都烦了,“你以后再怎么玩,我都不管你,真他妈的……”想了想找不出形容词,于是说:“真他妈的真他妈的。”
叶飞哈哈笑出声音来:“谢谢你的恭维。”
这天叶飞呆的凌晨两点,反正第二天是周日,随便睡到下午都没关系,一个人生活果然是非常便利的,要是张辰还住在这儿的话……叶飞摔摔头,对马啸东说:“我回了。”
从酒吧出来,叶飞顺着酒吧那条巷子向外走,路灯暗的跟就要阵亡似的,叶飞走路喜欢看自己的影子,先是拉长,然后是变短,循环着。
巷子往前走,有个狭窄的胡同路口,叶飞贴着墙走,这是他的习惯,蹭着墙走,很有安全感似的,到了胡同口,叶飞侧脸习惯性的向里面看一下,黑的人影,好几个,动来动去,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拖进去,一脚踹在地上,没有人说话,上脚就往他肚子上踹,往死里踹。
凌晨三点的这个地方,有这么个人被放倒在这儿,被人轮番用皮鞋踹肚子,既不保护自己的脑袋,也不保护自己的肚子,随便别人怎么踹,如果灯光亮一点,你还能看见,他竟然还笑着,哦,那不是笑容,只是一个表情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时刻,即使被人揍,也只能出来这样的面目动作,或许他就剩下了这个一个表情。
就这么疼着,火辣辣的,鼻子里出了血,流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还以为就这么死了呢,那帮人却停下来,勉强看见脸前一双双的皮鞋,月光在上面亮的刺人眼。
有人问:“你不是喜欢玩儿么,好不好玩儿?”
叶飞笑出一声来:“好玩儿为什么不玩儿?”说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一把抓着他的领子,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照着他的头就拍过来。
先开始不知道是疼,只是觉得蒙了,等到额头上有液体流下来,进了眼睛,才觉出疼痛来,形容不出的感觉,觉得晕眩着,有什么绞着脑浆似的,转筋的疼,偏偏嘴里一个声音也没有,哑了似的,不知是已经出不来,还是懒的呼叫。
身体歪了两下,竟然意外的没有摔倒,摇摇晃晃的站着,叶飞迟缓的伸手摸了摸额头,烂兮兮的一块,也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那个人还在问:“还玩不玩?”
叶飞嘿的笑了一声,平常那么怕痛怕死的人,这会儿竟然如此英勇无畏,一脸浩然正气:“我是怕死,但是更爱玩儿。”
一阵短暂的沉默,叶飞笑了一声,眼前已经有些恍惚,却还是说:“不打的话就麻烦让个地儿,我还要回家,谢了啊。”
脚上刚动了一下,就看见一缕白光,这回终于意识到非常不妙了,身体躲了一下,仍是躲不过,一片冰冷扎进肚子里,停着,没抽出来,那人在他耳边也笑了:“你现在还能活,我要是把这刀转一圈,猜猜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叶飞嗤的笑,却已经疼的嘴巴都颤抖起来:“死了好啊,谢谢你送我一程。”
那人真要转刀柄子,手上微微一个用力,那边有人喊:“干什么呢!站住!”一片手电筒的光照过来。
毕竟做得事见不得光,有光一撩,几个人全向着巷子里面跑,谁也不顾谁,脚步声与沉默的喘息,沉没在黑夜中,只一会儿,就再无生息了。
马啸东带着酒吧的几个人跑过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片景象。
叶飞靠在胡同的墙上,肚子上一把弹簧刀,已经入了一半进去,浑身都是血点子,半边脸染红了,一直到脖子里,还有外套上,跟吃了人一样,血淋淋的,血淋淋的血,血淋淋的淋,灯光照过来,他适应不了似的眯着眼睛,仍是笑着。
马啸东愣在那里,茶贝,历辰,高书洋还有酒吧里的店员都愣在那里。
叶飞冲他们费力的扯扯嘴角,“原来人是会遭报应的,”他又笑了笑:“但真他妈的爽。
第三十六章 迟来的耳光(1)
张辰在医院的走道上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甚至撞倒了一个端着托盘的护士,劈里啪啦,铁器落地,以及玻璃器皿粉碎的声音格外刺耳,他也没来得及道歉。
张研在后面跟着跑,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大声喊:“张辰,慢点,不要着急。”
张辰咬着牙,什么也听不见,一直往前跑,尽头,终于看见叶飞的病房,气喘吁吁的正要推门进去,有人轻飘飘的说:“站住。”
张辰回头,茶贝和马啸东抱着肩膀在门外站着,马啸东是不开口的,唱白脸向来是茶贝的第二职业:“你谁啊,跑什么跑,那里面躺的是病人,知道不?”说着走到张辰面前,他比张辰稍微矮一点,稍显无气势,平常是个挺嬉皮的人,这会儿的表情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需要重新认识茶贝。
张辰把放在门上的手拿下来,低声说:“我是来看……”
啪一个耳光,甩的张辰脸翻到一边去,用的是全力,不用说张辰的脸,茶贝自己的手都生疼,茶贝握了握手,冷笑:“我告诉你张辰,这耳光,我早就想甩了,你他妈不是东西,你知道吗,你他妈不是东西!比屋子里躺的那个还不是东西!”
张研过来,伸手抓着茶贝的手,皱了眉,但仍是强压着怒气,维持着他惯有的礼貌:“这位先生,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啪又是一耳光,奉送对象是张研,茶贝用左手扇过来的,力气仍然用足了,张研被打的也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马啸东上来,把茶贝的手抽回来,将他往自己身后挡了挡,礼貌的对张氏兄弟说:“叶飞是昨天凌晨出的事儿,晚上才过了危险期,今天上午我给秦云实打电话通知你们,你们来的挺快的。”
张辰嘴巴立刻颤抖起来,手都在不停的哆嗦。
张研被扇了耳光,这会儿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他的自制能力倒真是非常不错,即使如此,也仍是强忍着,丝毫不爆发,“不知道我弟弟有什么必须要当着这么多人被扇耳光的理由?”
马啸东抿了一下嘴巴,他跟张研差不多高,稳重与忍耐上,甚至比张研还要多一分功底似的,他还是微笑:“这个恐怕要问下你弟弟了,至于你挨了那么一下,我觉得挺有必要的,这个原因,想必你也很清楚。”
张研平时也相当能说会道,这会儿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倒是张辰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马啸东,恳求着说:“我想进去看看他。”
茶贝张嘴就要骂人,被马啸东按住了,便闭了嘴,在马啸东背后站着,盯着张研,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张研已经被鞭尸一百遍。
马啸东说:“他脱离危险,也醒了。不就是想知道这些么,现在知道了,你是不是就能走了?”马啸东看了张辰一眼,后者红着眼睛,哆嗦着嘴巴,想要说什么,又被马啸东抢了话头:“哦,你想看看他过的好不好?或者决定要全心全意照顾他,跟他好好的过一辈子?是不是?”马啸东冷笑:“我们叶飞虽然贱,但还没贱到这种地步。”
茶贝也冷笑,对张研说:“叶飞说过,张辰最听你的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