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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啸东欲言又止,不好说什么,茶贝的表情也有点郁闷。
车站广播提示秦云实坐的那个车次已经到达,围在出站口的人哄一下就沸腾了,使劲儿的往前拥挤,叶飞心想,至于吗,怎么跟上车检票似的。他把手揣在衣兜里,从人缝里挤出来,站到另一边人少的地方,想着等茶贝他们接到人再迎上去。
结果等到出站的人都没了,也没看见秦云实。
叶飞凑上去,问:“你们是不是记错日期了?”
马啸东一脸郁闷:“秦云实带了很多东西来,估计还在地下通道呢。”
叶飞一脸奇怪:“那怎么不去买站台票,你傻啊?”
“……”
“啊,你说你要买我不让你买的事儿?你说清楚了,我还多那一句干嘛,而且钱是你的,我又没强迫你不买。”
说的头头是道,马啸东和茶贝只有用省略号来表示自己的心情。
最后还是买了三张站台票进去,没想到秦云实竟然很老实的在站台上等着,叶飞冲过去笑着说:“云实,好久不见啦。”
秦云实的变化不大,就没觉出来六年的痕迹,只是穿衣风格成人了很多,脚边放了好几个蛇皮袋子,见叶飞第一面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他的想法跟高卫阳没什么差别,还是那么瘦,在衣服里面摇摇晃晃的,笑起来跟过去感觉也不大一样,他冲叶飞也笑笑:“好久不见啊,你跟原来没什么变化。”
叶飞还是笑笑,伸手去提秦云实手边的蛇皮袋子:“什么东西这么沉,土特产?谢谢啊。”
秦云实笑而不答,叶飞也无意去探究别人隐私,一边提袋子一边问:“一直在这儿等着?”
说到这儿,秦云实扭头过去问一直表情紧张的马啸东:“不是说好了,你们进来接吗?”
马啸东一脸吃屎的表情。
叶飞一边拎着袋子,一边笑着说:“啊,沟通出了点儿小问题,我没让他们买站台票。”
秦云实这回仔细看了叶飞一眼,用目光先将他X光一下,也没琢磨出来个一二三,反正就是觉得叶飞样子虽然没变,好像性格有大变化。
但是过了几分钟,秦云实又觉得叶飞好像没什么变化嘴巴还是那么贫。
秦云实的蛇皮袋子体积巨大,又打了封口,不好拆开,后备箱勉强塞了两个,还有一个得塞在后座,叶飞一边用脚往后座揣袋子,一边叫骂:“我靠,茶贝,你知道行李多还把破现代开过来,有什么好显摆的,北京出租车也是现代,比你这个档次还高,你咋不开到北京去显摆呢,掉价吧你。”
茶贝握着方向盘咬牙切齿:“我靠,叶飞你好好干活就行了,怎么废话那么多。”
叶飞把袋子好不容弄进去,可是剩下的空间,两个大男人坐有点太拥挤,又火大的把袋子拽出来,对一旁张口结舌的秦云实说:“你,先坐进去。”
语气跟大爷似的,秦云实更楞了,马啸东可是逮到机会打压叶飞,连忙解释:“云实别介意,叶飞这不是再熬个五六年的,就要升科长了吗,他这段时间正加紧时间练习练习派头。”
叶飞嘿嘿笑了一下,“咱们小东毁人不倦,见笑见笑。”把蛇皮袋子使劲往里面塞,“这里面没有易碎的东西吧。”
秦云实想说:“你都又踢又踹这么久,才想起问这个问题。”秦云实默了一下,说:“没事儿,随便踢。”
叶飞干脆手脚并用,愣是在后面给自己腾了一个宽裕的空间,秦云实脸贴蛇皮袋,感觉上面的灰尘味道,毫不犹豫的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谁要是再在他耳边不停的叨叨叶飞变了叶飞变了的,他就掐死谁。
开车的茶贝和副驾驶上的马啸东,忽然感觉后背凉凉的。
三个人在路上合计了一下,干脆让秦云实住叶飞那儿算了。
叶飞本来还反驳了一下:“我那儿就三十平方!”
茶贝说:“三十平方咋了,三十平方不能住人啊。”
叶飞也没再说什么,皮笑肉不笑的对秦云实说:“那行,你睡地板啊。”
马啸东还嫌不够解气:“没事儿,咱们相信你的革命气节,云实放你那儿最安全。”
我靠,还安全呢,小爷我现在来者不拒。叶飞腹诽。
车开到刹目,把秦云实的那堆行李扔到库房,差不多也该到上班的点儿了,叶飞跟秦云实也没说几句话,把自己家钥匙给秦云实,让茶贝先送他过去,就拽着马啸东去上班,路上才开口问马啸东:“秦云实都带点什么过来?”
马啸东很神秘:“这我也很想知道。”
“滚蛋。”
一下午,叶飞压根就没心情干活,忙活来忙活去,工作总结一个字儿没动,废纸倒是扔了一桌子,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的时候,马啸东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来,“走,叶飞,今天晚上你做饭。”
……
叶飞连一句反抗都没有,反正这两口子是蹬鼻子上脸惯了,看在客人面子上,忍个一次两次也没什么。
等到了酒吧,门口果然挂个“休业一天”的牌子,抬脚进去的时候,跟往常的噪杂截然不同,还有点阴森森的,叶飞感觉不到好,等到了操作间一看,菜到买的不少,尽是些过茶贝老缠着要,叶飞怕麻烦不做的菜。
叶飞扭头冲狗腿马啸东冷笑一下,围裙戴上,袖子卷好,捡了几样方便的做。
在厨房里正忙活着洗菜,茶贝领着秦云实过来,两个人挤在操作间门口,茶贝特咋呼:“那个啥,叶飞,糖醋里脊你可不能漏了,让云实好好尝尝。”
叶飞操着菜刀,把菜板剁的咣咣响,笑着说:“是让你好好尝尝吧。”
“都一样,都一样。”茶贝脸上冒冷汗。
叶飞最后还是把糖醋里脊做上了,用的苹果酱,比番茄酱的味道好,还有个红烧狮子头,这菜是叶飞跟老爸学来的手艺,剩下的是两个素菜,一个素三鲜,上海菜,看电视上学的,还有一个叶飞拿来凑数,拌个水果沙拉,反正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水果。
等把菜端上去,还没等着举杯庆祝一下老友相聚之喜,茶贝先夹了一大筷子的糖醋里脊下肚,然后才端起酒杯说:“咱们先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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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下了肚子,桌子上的尴尬气氛却一点儿也没降下来,过去的事儿虽然是过去,但总还有那么个疙瘩在放着,多少还是有些芥蒂的,叶飞呢,夹着烟,随便夹菜吃,跟中午见的那会儿大相径庭,现在压根就不主动说话,顶多就招呼招呼秦云实吃菜,其它多的,哪怕是那么一丁点儿的感叹,都没有。
菜吃了一半,叶飞才主动开口,话是冲着秦云实的:“你现在怎么样了,结婚没?”
说到结婚,秦云实不免有那么些感慨,但还是笑着说:“定在明年十月份,跟我一个医院。”
听到这儿,叶飞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也有点感慨:“挺好的,护士还是医生?”
“儿科医生。”
“那感情将来生了小孩儿,看病方便。”
话说到这里,好像才有那么些说话的气氛了,不过内容也无非是过去都怎么过的,又提到周坊和叶子,说过的也不错,说到周坊,茶贝的话匣子就关不住,到现在都还在怨念叶子被周坊给拐走的事情。
叶飞冷笑:“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你的错,人家谈恋爱,关你什么事儿啊,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嘛?”
“叶子是我们家人,怎么也不能随便让人占便宜。”
“人家周坊都占了六七年了,”叶飞勾着嘴巴奸笑:“你不也是让马啸东占便宜吗,哎呀,生就是被压的命,认了吧,认了吧。”
秦云实本就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微微笑,看茶贝和叶飞踩来踩去踩的不亦乐乎,他问马啸东:“他过的不是挺好的?”
马啸东歪歪嘴巴,简略的说:“好个屁,看几天你就明白了。”
秦云实看看叶飞手边的烟缸,也没多久,已经挤了五六个烟屁股,皱了一下眉。
很久未见面的人,聚到一起,酒不免喝多,马啸东和茶贝已经是面红耳赤,叶飞没什么事儿,至于秦云实,压根就没怎么喝。
叶飞带秦云实回自己家,等秦云实从那个狭小的浴室出来的时候,叶飞指着已经把桌子腾开的客厅地板说:“你睡这儿,”又指着扔在旁边的被褥说:“自己铺啊。”
说着,就懒洋洋的往自己睡觉的那间屋里面迈还真是让秦云实打地铺睡。
“叶飞。”秦云实把叶飞给叫住了。
叶飞扭头,笑:“啊,委屈你啦,反正你也就住几天,要不我帮你联系我们单位的招待所?”
“我有事儿问你。”秦云实说。
叶飞脸上笑就没了,“你要是又拿过去的事儿来说,就算了,我不想提过去。”
“今天要是张辰来你这儿借宿,你也给他睡地铺?”
听到张辰两个字儿,叶飞反而倒是给笑了:“张辰不一样。”
秦云实脸上的表情刚缓和了一下,叶飞又加了一句:“张辰身体不好,当然得我睡地铺,你又不是病人。”
秦云实在心里想,张辰没戏了。
第二十七章 不知故人来(2)
第二天叶飞六点五十五起床,洗漱完毕跑到楼下把早餐买回来,把秦云实的份也买上。两个大男人,围在一个小桌子上吃饭,还真是有点拥挤,叶飞倒没什么不自然的,一边把油条泡在豆浆里一边说:“这几天让茶贝陪你转转吧,哦,你什么时候走。”(尾:= =bb)
“元旦过后。”
“元旦我有假,到时候再商量去哪儿玩儿。”
秦云实也没说什么。等叶飞在那个几乎只能站一个人的小厨房里洗碗的时候,秦云实忽然开口说:“元旦的时候,张辰也要来L城。”
啪啦一声,叶飞手里的碗掉在洗碗池子里,边沿磕掉了一个角,把叶飞自己也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