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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用过MSN,对陌生的东西有抗拒感,无论如何,同张辰多少有了那么些联系,我用邮箱给张辰写了封信,内容只是些简单的问候,并告诉他我的QQ号码。其余的并未多提。
我甚至不敢期待张辰的回信。
让我更意外的是,第二天再去窦竟远那儿的时候,竟然收到了张辰的回信,时间是我去信的半个小时以后,内容也很简单,说已经加了我的QQ号码,请我查收。
就这样,在我即将迈入工薪一族的前几天,同张辰有了联系,这种关系依然很淡薄,除去我与他之间不可修复的冷淡关系,还有时差的因素在里面,我跟他碰见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也没不再有什么共同话题,只寒暄了三天以后,我不得不重新放弃。
谁离开了谁,都能活下去,抛开了果然比念念不忘的强。
张辰大多谈论自己的新男友,我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自然并无太多好感,至于张辰所罗列的种种优点,看起来更像是嘲讽我的不足。
是该真的结束了,我对张辰的感情。
离开C市之前,我本来有意回去看看茶贝,但仔细想了想,似乎更加多此一举,最终也就放弃了。我扔掉了手机中的SIM卡,跟过去那些与张辰相关的人,都放弃了联系,包括张琼在内。
离开的前一天,后妈跑前跑后,不停往我的行李里面塞东西,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马瑞瑞也有点惆怅,还突然冒一句出来:“叶飞,你要是找了男朋友,带回来让我看看。”
我没搭理她,把她气的又蹦又跳,差点没上来掐我要不是有后妈镇着。
这一刻,我觉得,生活是一杯茶,温暖而又执着。
总有什么,可以弥补心中的痛苦。
。
叶飞的自言自语
遇见张辰的时候,我18岁,他23岁。
我们之间差距整整1826天。
1826天=五年,五年代表着三条代沟。
我永远没法给张辰一个准确的定义。
很温柔,很宽容,很英俊,很有耐性……等等这一切品质,张辰都拥有,但是组合起来又不是他。
我没法用语言描述张辰。
他对我来说是独特的。
即使他来了又去了
但是我仍然要感谢,感谢他出现过。
虽然他当时离开的这么突然
虽然他在我生命中,留下的痕迹,并不美观
——待续——
我的爱不太坏(下篇)Happy Ending+番外 BY: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下篇 Happy Ending
第二十六章 他是好人(1)
“谢谢。”叶飞迈出门的时候,笑着说,还放了钱在桌子上,“以后有机会联系。”
叶飞很善于处理这种关系,付钱过后,一切就可以非常清晰,不拿是你的事情,他已经做出了最礼貌的,而且非常合理的感谢。
叶飞的物质生活既不丰富,也不匮乏,他有一份比较满意的工作,单身,成为工薪阶层已有六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正是生活的上升期,他有一套三十平米的小户型,生活优渥,喜欢步行,所以没有车。
叶飞没有固定的恋人,在朋友的酒吧里找合适的对象,419一下,调节有时因工作而变的有些干涩的生活。
这么做尽管不大厚道,而且给马啸东也带来不小的麻烦,不过叶飞本着一贯的厚脸皮,在马啸东的场子里面相当吃香。
没错,酒吧的老板是马啸东,他又是叶飞的食客,每当他抱着叶飞做的回锅肉死不撒手的时候,总会悲愤的嚎叫:“他妈的,你都会做饭了,为什么我总还要蹭东蹭西。”
叶飞冷笑一声,心想:你有钱,烧得慌。
不过这种话,叶飞从不出口,他是个善于腹诽的男人,在别人中的印象,总是纯良无害,温和而优秀,给人恰到好处的疏远感,不至于女人头脑发热的靠近。
群众对叶飞的评价很简单:“他是个好人。”
当然,这几个字,包含着深刻的喻义,比如,是个可以抢来当老公的好男人,请注意,“好男人”中多加的那个“男”字儿,好人中间加了这一个字儿,就具有跨时代的意义。
叶飞有个妹妹,继母带来的,叫马瑞瑞,相当噪杂的女人一只,不久前结婚,叶飞去参加婚礼,死皮赖脸的非要抢个伴郎来当,被马瑞瑞掐死在摇篮之中,无论如何也不妥协。
“叶飞,你就死心吧,你就死心吧,你个破gay,别来欺骗少女的眼泪。”
叶飞自己也觉得很稀奇,马瑞瑞是个典型的同人女,腐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怎么对着如此优质优秀优良的gay(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有兄妹关系在里面),竟然连一点欣赏的意识都没有。
马瑞瑞的婚礼跟大部分中国人一样,那是绝对的中西合璧,婚纱是租来的,花童倒是漂亮,只可惜跟在马瑞瑞后面,因为不能拿着旺旺小小酥吃,总是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倒好像是丧礼一样,叶飞把这事儿的本质说出来的时候,还被马瑞瑞踹了好几脚,骂他故意诅咒自己。
结婚沿途有摄像机跟随,接新娘的时候,新郎还请了盘古队在后妈家楼下敲敲打打,并且还秀了几个满有创意poss,叶飞勾着百叶窗叶子,向下看的差点没笑翻过去,马瑞瑞跟一帮手帕交激动的难以言喻,其中一个对叶飞垂涎许久的小姑娘说:“呀,好浪漫啊。”
叶飞觉的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新郎带着一帮子兄弟咚咚咚咚的上楼来,在门外面狂喊,“接新娘”,一帮子女人凑在门口,狂要红包,叶飞在旁边看的嗤之以鼻,回来给他爸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钱色交易吗?”
叶飞他爸气的手都抖了。
好不容易把红包要足了,新郎用钱推开了两道门,欢欢喜喜把马瑞瑞给接出去了,叶飞穿着一年也难得穿两次的西装,也跟着一起走,盘古队的老老少少,涂红抹绿,嘴巴都笑到耳朵上去了,开心的挥汗如雨的奋力的敲着盘古。
锵锵,沏咚锵,锵锵,沏咚锵,锵锵锵,沏咚锵沏沏咚锵沏。
叶飞跟着老爸,和后妈一起坐上车子,觉得自己就算是没死,也离死没多远了。
然后长长的车队,统一在倒车镜上一边挂一个粉红色的气球,在公路上,长长长长的开着,开始长长长长的,呃,叶飞管这个过程叫游街。
叶飞对这个婚礼感叹了一下真是暴发户一般的婚礼啊啊啊啊啊。
晚上叶飞跟老爸,还有后妈在家里聊天,后妈舍不得女儿,眼睛红的吓人,用叶飞的话来说“强忍悲痛,努力微笑”着对叶飞说:“叶飞啊,瑞瑞嫁出去了,你什么时候把男朋友也领回来,让我们看看?”
叶飞差点跌出二丈远去。
他在外工作六年,一共回家四次,按照长辈的传统观念,还没个固定的男朋友,似乎是有点那么不可思议,可他是gay啊,是gay啊,是gay啊。
他怎么固定啊,怎么固定啊,怎么固定啊。
叶飞到现在都还觉得很奇幻,为什么后妈一直执着于他能有个固定的男朋友,就跟普通男人早晚要成家一样。
叶飞从来就没想过和哪个男的固定下来,好好的过日子这回事儿。
但要是让他爸知道他三天两头跑去外面,跟不同的男人睡,他估计也要命不久矣。
叶飞含含糊糊的笑:“啊,这个啊,还没碰到合适的,不着急。”
叶飞他爸看了叶飞一眼,眼神儿特严厉,叶飞哆嗦了一下,等请的假期满了,立刻卷铺盖走人,一天也不多留。
叶飞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的,父母跟前,跟没长大似的,毛躁的特别欠捏,回到单位以后,不由自主就冷淡起来,不加班的时候去马啸东的场子里面坐坐,靠自己那“妖娆的小身板儿,还有那阴郁扑朔的迷离气质”,找个不错的伴过夜其实生活很精彩。
哦,对了,咱们忘了仔细交代一下,尽管嘴上一直挂着“马啸东的场子”这几个字儿,实际上吧,现在在酒吧里跑来跑去的还是茶贝。
茶贝怎么就跑到L城来了捏?既然是茶贝跑,怎么又成了“马啸东的场子”捏?
是啊,是挺奇怪的。
解说起来,却再简单不过。
茶贝跟马啸东也就闹翻了那么半年,然后茶贝受不了单相思,光着两只手就跑L城找马啸东来了,磨合了个一两年,其中曲折要是仔细的讲述,我合计合计,估计又能挤出一个坑来,不管怎么着,最后马啸东的终身就这么给定下来。
至于“马啸东的场子”这事儿,嘿嘿,更简单,茶贝同志是永远翻不了身,尽管有那么句俗语,说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所以说,茶小贝同志这BOTTOM得坚定的做下去,否则咱们马小狼同志又去吃别的孩子,就不大好了。
哦,我还得给您罗嗦一句。
马啸东和叶飞二分时候一起分到L城,至于那个继续叫刹目的Gay吧,嘿嘿,其实还是咱们茶贝同学自己的地儿,只可惜当了老板娘,hoho,就得挂老板公的名啦。
马啸东总是拽着茶贝,一起到叶飞的三十平方里蹭饭,叶飞不吭声,该做多大的分量,还是做出来总欠那么一口,非得让这两个人欠着,等下次再磨叽磨叽的缠了很久,才开金口让他们俩再来一次,食材自带还得择干净,油盐也得带过来,叶飞就负责切切,炒几下。
此行为跟恶霸简直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人家有本事,茶贝恨得牙齿痒痒,也没什么办法,只有马啸东同学还是坚定的脾气好:“哈哈,有的吃就行,哈哈。”一边傻笑,一边把盘子里的菜往嘴巴里填。
叶飞做菜好,是单位里出了名的,更是引起广大未婚和已婚有红娘癖好的妇女同志们的广泛关怀,“他是好人”,一时间也能流传为同志们的口头禅。
至于张辰这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