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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他追问原因呢?”
“老子就是想踹你,没理由,滚。”
“……Mina,你什么时候变得跟我一样粗俗?”
“我这是为了你好。”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真正下定决心同高卫阳分手。同他的关系一直维持的很好,这个人虽然身上有大部分有钱人家孩子的各种小毛病,但是恐怕我的各种作风也不能太苛求他什么。
与人交恶是我经常干的事儿,不过我也不会傻到没事儿就跟与人交恶的玩儿。
我和Mina就这样进行着某种攻防的拉锯战,但是加上gay就是这么回事儿,没感觉的话一点也不会想接触,无论Mina认为张辰有多么的好,我应该多么的抓住机会,就目前我对他完全不来电的状态,张辰也不会列入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Mina说我这种想法简直就该遭天谴,她还说我暴殄天物。
反正坏事从来都是我干的。
这几天我照样一言不发的挂张辰的电话,只是有一次我正在填表,突然忘记了邮政编码,正好张辰的电话打过来,我随口问了一句“这里的邮政编码是多少”。
他迅速的报出六个数字。
我谢了一下,继续把电话挂断了。
这事儿要是让Mina知道了,一定又会在我耳边念经。
最近没见过T这么爱念人。
中午下课的时候,我打电话给高卫阳,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他说十二点半学生会要临时开个会。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破天荒的做点好事:“那要不要我帮你买点什么带过去?”
“不用了,在学生会吃饭不好的,我自己解决就好了。”
今天我十二点才下课,他要是等我吃饭,肯定会迟到,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我和他的相处方式一直就是这样。只是偶尔他就我某些诸如抽烟的恶习表示包容时,我才会有我俩现在是恋爱关系的真实感。
嘴上虽然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对高卫阳的感情不同于过去的男友,但是实际上,我对他确实存在某种留恋。当习惯了人情冷漠,有人哪怕给了那么一点点温情,都会让我觉的弥足珍贵。
如果掰着手指头认真算一下,高卫阳是我大学以来,时间最长的男友。我与他的出去过夜的次数同样少之又少,这让Mina一直很稀奇。用她的话来说,我这种只知道快感的淫荡男人,半个月才同男朋友去小旅馆两三次,简直是禁欲的让人惊叹。
我也觉的很奇怪,身体得不到太大满足的情况下,还能对高卫阳这个人保持不低的热情。这是一件值得研究的事情,并且高卫阳这个人在床上的表现也确实比较乏味,没什么太大的情趣和意思,快感也没有任何增多。
但我依然觉得这个人很不错。
这恐怕就是感觉作祟。
照例同Mina一起去吃饭,坐到食堂里的时候,Mina在各窗口走了一圈,发现今天的菜没什么合胃口的,便嚷嚷着没天理,非要去外面改善伙食。看我一脸壮志未酬外加犹豫不决,她无语的被说:“被你打败了,好,我请客。”
于是我立刻屁颠屁颠的跟着她跑去那个据说一点也不远的烤肉店吃自助烤肉。
说是不远,不过Mina的话永远都是夸大其词,我和她在公交和上颠簸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终于到达了那传说中“巨无敌美味,巨无敌划算”的烤肉店。结果发现,也不过是那种最普通不过的地方,不过装修稍微精美一点,就让人觉得物有所值了。
而且味道同我去过的也没什么区别。
Mina是一个对事物不太挑剔的人,她的热情在于找寻美味,至于是否真的美味,那又不是她关心的事情。
望着锅子里吱吱作响的,看着Mina不停的往里面撒盐和孜然,随她去了,我已经习惯她这种执着于孜然的恶趣味了。
“诶,你真的都不考虑一下张辰?”她又开始旧事重提,基本上每天我都会被问到这个文问题,似乎已经成了例行的公事。
“啊,没有想过。”我的回答也从来分毫不差,从来没有超过这五个字。
“我觉得张辰挺喜欢你的。”Mina嚼着下了重料的烤肉,含糊不清的说。
“喜欢我的人多了。”
“真自恋。”
“谢谢。”
Mina咽下嘴里的肉,想到什么似的说:“我也是后来才知到的,张辰他们家跟我家原来有点生意上的来往,基本上他们家都是他们兄妹三个打理的,听我爸说他是个特稳当的人,长辈都挺喜欢他的。”
“你现在脸上加颗痣就是媒婆。”我把冰激凌倒在肉片上,这样弄出来的烤肉很滑嫩,口感特别好。
鉴于我俩相互损本就是一种天性加惯性,Mina决定跟我不计较,只是在这顿饭吃饭以后,她评价我“暴殄天物”这四个字前,又加了“坚定的”三个字。
我依旧阿Q的视其为对我更进一步的赞赏。
付账的时候,Mina欠扁的对我说:“你这种生来吃软饭的男人,是社会上铲除不净的毒瘤啊。”
我无耻的笑了,转头对她说:“谢谢关心,扫黄打非组还是挺关注我这种弱势人群……”话说到最后,却没能说完。
当然说不完了。
如果你看到你的男朋友挽着一个女生的手,在柜台上准备付账,你会有什么感觉。
如果说我是太大惊小怪的话,那么再夹上“在电话里说了十二点半有会不能一同吃饭”这个短语的话,怎么样。
如果还是觉得我大惊小怪,那么我还能镇定的告诉你,现在是下午三点钟,高卫阳下午两点半有两节专业课。
现在他却将课翘掉,同女生一起吃饭,还拉着小手卿卿我我。
如果你还要指责我太小肚鸡肠的话,我也只能承认我小肚鸡肠,我虽然作风不够正派,但也不会摊上一脚踏两船这种事情。
高卫阳正在和那个女生说笑,看起来男女感情交流很愉快的样子,没注意到他本人将要面临信用危机,还有性向被拆穿的危险。
做为一个聪明人,我不会拆穿他的性向。也不会破坏他和那个女生的感情。
隔着正在付钱的Mina,我对一直侧首跟女生说话的高卫阳“诶”了一声,终于取得了他的注意。
看到是我的时候,他的面目表情简短的僵硬了一下,很好,看来不是太没良心,至少还有被抓住的难堪。
我对他笑了笑:“这么巧,在这儿碰到了。”
他啊了一声,配合的笑,还该死的特别自然和谐:“啊,你也来这儿吃饭。”
我指指已经收好零钱的Mina,“财政危机,骗同学的饭来的。”我看了看Mina幸灾乐祸的表情,对他笑了笑:“啊,还有事,先走了。”
因为他没有出柜,也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我是处处为人考虑的大好人,啊哈哈。
走到公交车的站牌下面,Mina才开口,他没有谴责高卫阳,只是抱着肩膀,百无聊赖的踢了几分钟地上少的可怜的石头渣子以后,说:“恭喜你,你突破了‘优质男必甩我’的怪圈,恭喜恭喜,今天的晚餐我也包了。”
14路公交摇摇晃晃的开过来,我伸长手臂,勒住她的脖子:“谢谢你,好心人。”然后拖着哇哇叫痛的她走上去。
下午四点半,有两节公共课,我上的心不在焉。
你的男朋友劈腿了,你还能冷静的做素数循环吗?
第三章 你给的温暖(2)
三百人的大教室,因为讲师是美女,几乎座无虚席。实际上授课内容没有多少人注意,听Mp3,说话才是主流。选这个老师的课,完全是被Mina强迫的。“听说讲师是美女”,就这么一句话,决定了我所有公选课的命运(我懒,选课都是让Mina代劳)。虽然性别是女,好歹也是美好事物,我的口味还没有那么挑。并且我们学校性别为男的讲师,也没什么能让人意淫的潜质
这两节课,我把笔记本画的乱七八糟,下课的时候,Mina遵守承诺请我吃晚饭,不过地点是在食堂,内容是一碗五毛钱的稀饭,外加两个三毛钱的馒头。
“你认为这样就能把我打发了?”我皱着两挑眉毛挑衅的问。
她挑着盘子里的小炒,完全一副小资产阶级的万恶嘴脸,“你放心,稀饭是可以免费加的,我知道你需要化悲愤为食量。”说完还不忘把自己盘子里的小炒保护起来:“生气了不宜吃油腻,你忍耐忍耐,哈哈。”
我加了四次稀饭,稀饭窗口的大婶对此已经将严重的不满和好奇写到脸上,当我准备去加第五次的时候,Mina拉住我,把一口未动的糖醋里脊推给我,跟拍小狗一样拍我的脑袋:“乖,这个赏你吃。”
我有不食嗟来之食的勇气,没有不食嗟来之食的骨气。
最后一点也没跟她计较,将糖醋里脊风卷残云而净。面对我现在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情况,Mina只有摇头:“你就这点儿出息了。”
你别说,我的出息确实没多大。
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我们寝室的几个人见我萎靡不振,都相继问了几句,男生之间不兴女生牵小手,说什么知心话,顶多找个啤酒摊子,把你灌醉了,让你把心里的不痛快说个一干二净,最后拍着你的肩膀说:“忘了吧,算了吧。”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我和高卫阳不需要说什么再见和分手,感觉不在了,而且已经撞见他劈腿,再自欺欺人也没什么意思。后来Mina帮我找了个零工,正好流行大学生用的信用卡,推销一张给十五块钱,其实就是剥削劳动力,但是钱有总比没有好。
这个零工做了大概有半个月,卖了三十张卡出去,又给了点奖金,凑够五百块钱。我就从寝室里面搬出来住,其实还是一个人住比较方便。Mina一面数落我不知节俭,一面将一堆据说是她用不上的东西全部扔到我这里来,我看着上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