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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我把啤酒开了,放到他面前,“请问要不要冰块?”我语气特冷淡,好吧,我承认,这个人没错,我就是嫉妒心理,但你要让我笑眯眯的过去,我绝对做不到。
“不用,谢谢。”莫温特很礼貌,他好奇的看了我几眼,又开口问我:“你是那天打电话那个人?”
我嗯了一声,连跟他说话都觉得麻烦。
莫温特点点头,对我笑的特慈祥:“我是莫温特,张辰的男朋友。”
尽管同是中国人,但我是土生土长的,他那是移植培育,怎么着还是有民族感情的隔阂在里面,我对莫温特笑的特难看:“我是叶飞,张辰的前男友。”
莫温特可能没感受到我的敌意这人绝对是受西式教育过多,觉得前男友是毫无威慑力的词语,“我觉的你人挺好的。”
你说这一个假冒伪劣的老外,怎么说话这么让我觉得想打架呢。
我张嘴,难听话正要冒出来,又被小姜踩了一脚,我咬牙,这发的鞋我穿起来本来就夹脚。
难听话我没说出来,重整心态,对莫温特(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个亲戚叫莫扎特)笑:“谢谢啊,今天我请客。”(我的心,在为账单滴血…_…)
我索性放开了,问他:“张辰什么时候来?”
莫温特说:“十二点钟我就得回去,他要是有时间,就来接我。”
这假老外智商可真够低的。
我决定今天再次夜不归寝,怎么也得把张辰给等到不可。
我一边假笑,一边打哈哈。
莫温特问我:“你是不是想跟张辰见见,要不要我帮你叫他?”
我觉得我差一点就的热泪盈眶,捧着莫温特的手说他是好人了,我还是伪善的笑:“不方便,算了吧。”
我找了个理由,跑到茶贝那头上去呆着,茶贝拿手肘顶我肋骨:“小东给我说,你在楼道里狂喊一男人的名字,那男的不会就跟他好了吧。”
我连忙点头,指望茶贝能说点儿什么。
茶贝又看了莫温特一眼,摇摇头,拍着我的肩膀,特别遗憾:“行了,叶飞,你别指望了,你比不上人家,从面相上看,人家都比你有修养。”
你说茶贝怎么说话比我还缺德呢?!
我立马往后面走,我说:“行,贝哥,有你这句话,我还是去后面洗盘子吧。”
茶贝连忙拉住我,笑的特狗腿,说话却一点不让:“你看,昨天我说的话,你压根就没明白什么意思,真的,我说真的,命里没有别强求,真的。”
“真的”是茶贝的口头禅,这俩字儿一加上,就特谆谆教诲的感觉。
其实他就是怕我又在马啸东面前诋毁他形象。
我到底还是没去后面洗盘子对钱可不能过不去,而且我还没见着张辰呢。
到了十点半的时候,茶贝提醒我要下班了,莫温特捏着酒杯,侧身看那边的人唱歌,今天来了个新乐团,没那么霹雳,先唱《大海》,后唱《真的爱你》,感觉还挺不错。
莫温特偶尔跟旁边的人聊两句,挺善谈的样子,又很谦虚,我战略观察了他两个小时,觉得茶贝说的对我比不上他。
悲哀感由此而生。
我要是真在这儿等张辰,那就是自取其辱,但是,好吧,我他妈的就是爱找没趣。
我自嘲的说:“莫温特的帐从我这里扣吧,我刚才说请他。”
茶贝对我幸灾乐祸:“你可真大方呗。”
十点五十五的时候,我去后面把那亮晶晶的马甲给脱了,衬衣皮鞋还有西裤脱下来叠好,放到柜子里,转头见叶子坐在板凳上休息,两只手被水冻得红彤彤的,看起来特可怜。不知怎么的,我竟然跑到他面前,对他说:“今天有个叫周坊的来找你。”
叶子一听到周坊的名字,脸色立刻有些苍白,他结结巴巴的问:“我哥把他给赶走了?”
“反正你小心点,你哥当时跟老母鸡似的。”
叶子又笑了,说:“没事儿,我哥跟他从小玩到大。”
多的话我就没说,反正我又给茶贝添乱了,估计明天他就得劈了我。
换了衣服,我去前台给茶贝打了个招呼,本来是想夜不归寝的,觉得还是不见的好。
有些事情,越盼越没戏,有的事情,越怕,它反而来的越快。
跟茶贝打了招呼,正想着转身从操作间的小门出去,有人很迟疑的叫了我一下:“叶飞?”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张辰。
我愣了下,差点连扭头看过去的勇气都没。
扭过头,冲已经坐在莫温特身边的张辰笑:“你好。”
张辰的表情有点不豫,看起来相当不愉快,他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我的:“你怎么在这里?”
言下之意,好像这不期而遇是我精心设计似的(尽管这也算是我设计的)。
我当即对他摆手:“你别误会,我都来这儿好几天了,今天才知道你们也来这儿玩儿。”
张辰看了我一眼我还是看不出来他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莫温特插一句话进来:“叶飞说他请客。”
张辰又看我一眼。
我哈哈笑,我觉得说不定我也能考电影学院来试试,你看我笑的多真诚啊:“是,我请客,要什么就点,回来贝哥算到我账上,我下班,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狼狈?
此后大概有一个多星期,莫温特倒是时常来,有时候坐吧台,有时候在沙发那边坐着,基本上是他找话题跟我寒暄,我又实在不想费劲的维持表面上的友好。
张辰是再也没出现过。
这很明显,他仍是不想见到我,对于一个百般纠缠的人,我也会采取这种方法。
我把在酒吧碰见张辰的事儿给Mina提过,Mina懒洋洋的听完,然后特无聊的说:“叶飞,咱们以后换个话题行不,我真的都快听出老茧来了。”
Mina有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稀奇,阿庆嫂是不会招人喜欢的。
“说句实话,我真比不上莫温特。”
这句话一出,倒是让Mina感兴趣了,说是这种人她得好好看看,能配的上张辰的人,她得好好看看,我总觉得她这是变着花样的阴损我。
晚上Mina画着熊猫眼跟我去刹目,路上还是不大拾闲儿的教育我:“叶飞,我不是让你不要脸的把张辰给追回来吗?你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啊!”
“……你还让我死心绝念呢。”
“……我,我那不是激将嘛,反正你也不怎么要脸,豁出去算了。”
“……”
豁出去也得有那个机遇和时间,我现在连人都看不到。
领Mina进去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叶子正站在茶贝面前,低着头,茶贝表情阴郁,典型的腹背受敌。
我觉得今天旷工才是明智之举。
Mina自己随便找了个位置,我过去打哈哈,茶贝见到我竟然没什么异常,只是催着我快点去换衣服,又对叶子说:“我是管不了你了,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叶子低着头回了清洗间。
我换了衣服出来,把Mina给茶贝介绍了一下,并着重指出她的性向。
结果不出十分钟,这两个人竟然谈的非常投机,一副极端相见恨晚的样子。
所以我觉得我悲哀啊,总是给人当陪衬的。
我们来之前,马啸东也说要过来看看,我把这话给茶贝说了,他表面一副特镇定,特稳如泰山的样子,我看他眉梢就知道,他心里美得都不知道该怎么着了。
我又穿着马甲,在吧台后面站着,客人不多,小姜他俩忙的过来,花式调酒我是没什么兴趣,就是看的眼花缭乱,味道还不是一样的。
我给Mina说,我是大好青年,不会被这些虚浮的东西,蒙蔽了智慧的双眼。
Mina斜一眼我身上贴了N多亮片的马甲,冷笑一声:“你吧,就嘴会说。”
会说也是一种才干啊,我心理安慰。
Mina又转战吧台坐着,拉着我不停闲磕牙,尽说些跟她女朋友之间的事情这会儿我才能深刻的体会到,不管怎么着,她也是个女人。
人多的时候,照例是我干些非常没有技术性的活路,我就是那片高尚的绿叶,衬托的小姜和小范(另一个酒保)特别特别的光辉。
其实,绿叶也是一项具有技术学问的行业。
莫温特一般是八点半的时候过来,我八点二十的时候给Mina预报了一下:“注意,一会儿目标就出现了。”
Mina说:“让我晕一下,你这至于搞得跟地下党一样嘛,行,一会儿咱俩就装不认识,我跟他搭讪玩儿。”
本来计划的挺好,稍微出乎意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跟Mina一直望着莫温特进来,八点半,他确实是准时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多日不见的张辰,以及秦云实。
阵势还挺大。他们找了个视觉好的位置坐,服务生立刻把单子递过去了。
Mina一直望着张辰那边,看了有一会儿,才收回视线:“那个混血儿就是传说中的莫温特?”
我点点头。
Mina的结论同茶贝毫无出入,也是一脸遗憾,外加沉痛的说:“算了,叶飞,人家俩才是真的相配。”
我这不是自己找人,又来捅我一刀嘛。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贱呢。
Mina把果盘里的最后一片苹果塞嘴里,下了椅子,对我说:“行,你先忙着,我过去跟他们聊聊。”
好歹Mina跟张辰,还有长辈有来往这层关系在,怎么着都有理由寒暄一番,至于我跟张辰,分手以后,一点沾亲带故的关系都没有。
我站在吧台,远远望着那边儿,一片和乐,跟我毫无关系。
茶贝又凑过来,“小东不是说来吗,怎么连个影儿都没有。”
我斜他一眼,笑:“自己打电话去问。”
茶贝倒是不觉得丢人,直接说:“我不敢。”